世说·女相 作者:欢喜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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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赏,而连华彻底掌握兵权,且把郭嘉留在身边为用。微生清和留待京中,直至连华彻底稳固明州之后,方是启程回明州。

    六月底,青叶大军整合,以一月之势,迅速破开北地十城,抵达居沙关之下。战事纠结之际,径深五丈厚的城墙为江心逐逐日渐迫,同时绕行西防,自胧月关快速破防而下。

    六月中旬,林中月暗夜出战,突袭之法首胜。

    七月底,林中月十来日的突袭扰的江心逐苦恼不堪,久候的诱敌之计终于以自身的出现见效。却不知是林中月与师流洇商谈之后的反破之计,诱敌深入之后,林中月与师流洇两人同行同出,直刺江心逐。

    江心逐躲避之下,却无法避开两人配合更加纯熟的攻守之事,乱军之中,最后以林中月一命换取赫尔吔之命结束。

    然而赫尔吔的死亡,并未阻止青叶五十万大军的南下,及至围困三月的居沙关破城时,江心逐一贯的安抚政策变得暴戾,尽是下令屠城,连投降的五万军马也皆尽坑杀。

    师流洇独马送回林中月的尸身时,风原京畿正是在迁都南下的路上,刚是过了泗水河。

    垣市见过林中月尸身,当即呕血而昏,半月余下,方是渐有清醒,随即一意孤行要返回京畿风原,让晏子鱼领着诸臣抵达广陌小风原。

    抵达广陌小风原时,垣市挥兵已在京畿风原周旋了三月,及至连华兵变的消息传来时,垣市与北门城头远见了江心逐。

    质问一句,垣氏换朝,她江心逐一恨平否?

    江心逐心恨难解,只道一句,垣市不死,她绝不退兵!

    垣市笑举刀言,是否我自裁而死,你还会说上一句,我垣市非你亲手所杀,难恨难平?

    江心逐怔然,正是失神之时,四周兵马乱撞,前方大门再开,晏子鱼一身轻甲而出,挥旗指令,丝毫不输气势。

    明州军特有的明镜甲出现时,江心逐便知晚矣,慌忙退兵。

    青叶二十万大军再度被阻在了风原以北,江心逐继续围站三月后,西防而进的三十万大军终于与江心逐汇合,再迫南下之势。

    放弃京畿风原时,已是再一年的二月,残军渡过泗水河后,明州大军跟往南行。

    垣市因军事处理,头疼愈烈,战事延绵至河南道时,她便不能起榻,晏子鱼也再未回过小风原,日日守在身旁。

    连华并未依言主政,当初的消息不过是欺骗江心逐而已,垣宸为了让她出兵,不得不答应她让同性姻亲放行天下的制度。于此,连商言固守在明州的剩余二十万大军,终于沿着北防线,开始切断青叶军的北防后路,而垣音早已劝服墨昀以越州兵力北上,切入青叶大军的西防线。巫州则是联合了陌南之势,一举行兵至河南道南防线,随时准备出动。

    青叶大军数来年最多侵至泗水河以北,如今过泗水河而下,如何不让南地惶惶?

    然而即便四面为困,青叶大军在江心逐的机关巧术攻城之下,仍是见一城破一城,为了保证粮草,皆尽以屠城而养。

    防线退至陌中的时候,郭嘉终于研制出应付江心逐机关的法子,反攻之势渐渐开展。

    再一年,晋军终于在泗水河重聚,同聚之时,望着挂着青叶王旗的风原城,人人皆尽感喟。

    光照十五年一月,风原京畿之地,终于在连华的带领下收复,消息传来时,垣市眼目已不能见光,只让晏子鱼念了给她听。

    她心情很好,随着晏子鱼在广陌风原还未修建完成的王城里走了一段路,兴致泯然,却是没有看见晏子鱼愈发瘦削的眼底,皆是怜惜至极的沉光。

    ☆、独有隅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

    “我早年在青叶的时候,与部族的首领喝过酒,他们有一个典故,子鱼可想知道?”

    垣市兴致实在太好,晏子鱼扶着垣市瘦骨嶙嶙的细腕,明知她已经转了小半个时辰,该是回去躺着,还是忍不下心打断她。

    “你说,我听。”

    头疼之症一直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这些年但凡她与连华布置行军之后,剧烈的头疼便会折磨着垣市,每每这个时候,垣市总不愿晏子鱼陪在身边,她不想晏子鱼也因为她受的折磨而折磨。

    晏子鱼懂,起初之时,听她的话,不进去,但后来听她一个人太过挣扎辛苦,怎么也不愿放她独自一人。挨到疼痛过后,垣市几乎是沁在水里的,晏子鱼默默掉泪,数次让垣市看见,也没有力气调侃,稍稍有了力气,便是轻声轻言的道歉。

    晏子鱼并不阻止垣市的道歉,她知道,只有这样,垣市才会好过一些。

    “青叶的王说,我有一兽,当出。自出者,为王,牵出者,为食,系出者,为器,王食器,当屠。”垣市轻抿笑道,“当时我不明白,后来问过,才知道此言最合适权政不过。”

    “与兽与人,守我者,自圣为王。为人引导者,不守我者,为人而食。为人引导者,不出其引,是为守我者用,系以器。为王用器,食器,该当屠。”

    晏子鱼道,“阿市,父皇都未曾诛过老臣,你为何会想到此?”

    “宸儿有自己的能力,束手束脚,不过是你我牵涉太深。”

    垣市静道,“经此一战,明州不用担心,但其它人,拥兵过重,如果人人都想像明州那样独隅一方,那就要坏事了。何况宸儿对老臣自来礼遇,即便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少在臣面前提出,除非是在我面前。我行不将久,若他没了我的仰仗,你与他又少见,朝中若是为重臣把持,宸儿震不下场,日后再有子鱼一般能力的朝臣出现,若有异心,只怕很难善了。晋地经大患刚稳,有些事,现在做不得,但一定要做。趁我还在,把名头尽数归于我身上,往后,才是宸儿的天下。至于这天下行至如何,却不是你我能断的了。”

    “还有一年时间。”

    晏子鱼忽而讽笑一声,“我原以为阿市会把这一年时间留给我,却不想,你依旧不让分毫地算计着后事。是不是,你还会故意留几个人不杀,让我替你做下去,这样,就不会在你死后,随你走了?”

    “子鱼自来聪慧。”

    垣市立定,无神的眸底似乎想要看看晏子鱼,静静地转了转,又眯了眯眼,才牵强笑道,“最遗憾的,是这眼睛看不见得早了些。”

    晏子鱼转到垣市身前,一攥垣市前襟,终于忍不住酸涩恨道,“垣市,你此生欠我,欠我一个同来同往,欠我一个白首之约,欠我一个生死……”

    “生死同穴,这个,我不欠你。”

    垣市抿笑,将晏子鱼轻轻揽住,磨削见尖的脸颊贴着晏子鱼渐来的滚热眼泪,叹道,“小时候,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放开心绪在我面前哭一场,结果,我这一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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