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何以堪 作者:木浮生

    分卷阅读40

    ”

    “买来做什么。送人?”

    “给你穿。”

    “为什么我要穿粉红色。”虽然他对颜色不太有概念但是也知道什么能衬托男人的稳重。

    “你一定要证明你穿上它比彭锐行好看的多,不然我不甘心就这么嫁给你了。”她坦白。

    (完)

    番外

    婚后,家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种奇怪在桑无焉眼中可以解释为:那个男人更加神经质了。

    桑无焉毕业后,在a城一家社区心理辅导中心上班,虽然说工作比较轻松,但是也时常加班或者在外与朋友上街闲逛。因此,大多时候并不比苏念衾早回家。

    不过新婚宴尔,只要她在家,总是高高兴兴地开门迎接苏家大少爷的归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即使是苏念衾忙完一天异常疲惫,他也会勉强地微笑着吻她的额头。

    苏念衾却有一个小小的改变。以前他总是自己掏钥匙进家。但是自从结婚后,他再也没有掏钥匙的习惯,即使是随身带着也要按门铃,等待女人开门。

    有时候会站个三五分钟确定家里没人以后,再取钥匙。

    无论是司机、小秦还是桑无焉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直到——

    那天正直周末,苏念衾却因为一些要事要去公司,桑无焉便一人在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苏念衾回家按门铃的时候,她正看到有趣之处,舍不得离开。

    他从不会发生忘记带钥匙的情况,但是门铃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响。

    她嘴里一边不悦地嘀咕,一边去给他开门。拉开门锁后,桑无焉惦记着电视里的情节,所以没与他打照面就又跑回去继续看。

    一集播完以后,桑无焉乐的哈哈大笑,突然她想起来门口怎么没有动静,苏念衾好象还没有进来?

    不可能!

    她嘀咕,她明明开了门的。于是桑无焉放下遥控器走到门口一看:门大打开着,苏念衾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送他回来的司机拿着伞在后面急得团团转。

    此刻正在下大雨,虽然门口有很宽的屋檐遮挡,但是雨水同样也被大风刮进来湿了他的肩。

    桑无焉有点莫名其妙。

    “你干吗不进来?”

    苏念衾阴沉着眉目,不答她的话,脸色比外面低沉沉的天还难看。

    桑无焉心想,难道又惹到他了?于是她也开始生气。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人门外,一人门内,又僵持了将近十多分钟,老司机终于第一个耐不住,“外面飘雨,还是让苏先生进门再说吧。”

    桑无焉看到苏念衾湿得越来越深的衣服,突然心疼起来,正要妥协,却遇到苏念衾刚好发作。

    “关门!重新来过!”苏念衾一边咆哮,一边大步跨上来拉上门。

    只听门合上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

    桑无焉吓地几乎跳了一下。

    什么叫重新来过?她问自己。

    三秒钟以后,门铃居然又响了。

    桑无焉心中真的很纳闷,不知道苏念衾究竟怎么了。为了探索究竟,她又一次开门,看到苏念衾等待他余下的反应。没想到他居然和往常一样,进门脱鞋然后伸过手来,淡淡说:“我回来了,无焉。”

    桑无焉木愣地“恩”了一下,接住苏念衾伸过来的手。接着她被他放在胸前轻轻地吻了前额。

    苏念衾进卧室,拿东西,放水,洗澡……有条不紊。留下桑无焉一个人,站在玄关呆呆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一切好象和往常以前,只是他的脸还有些阴沉,亲吻的动作有点僵硬,他的唇在外面已经冻得冰凉。

    桑无焉为了验证究竟是那个地方出的问题,居然在第二个星期故技重施。

    她预计到他要回家的时间,故意将门虚掩着没锁。

    苏念衾依然按门铃。

    第三次,她干脆将门大开,然后去干别的事情,苏念衾回家仍然按门铃。

    她终于明白过来,与其苏念衾是说要她来开门,不如说是他强制性地让她来迎接他回家!!

    凭什么!?桑无焉在电话里对程茵抱怨:“他认为他是日本男人?还要我每天在玄关点头哈腰地说:‘欢迎您回来,您辛苦了’?”虽然他在家里很有经济地位,但是也不能这样蛮横吧,她也可以养活自己的。

    程茵在另一头大笑。

    “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已经很苦恼了。”

    “他自己怎么说?”

    “他只字不提。”

    “平时呢?”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生活一切正常。”

    有时候,桑无焉会开门后故意将他遗忘在门外,无论是站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苏念衾都绝不妥协。必须要重新来过:她牵他的手,他吻她的额头。

    “你就把他搁那儿,看他站一晚上还横得起来?”程茵没心没肺地说。

    “我不理他,他大概真会站到天亮。”依照苏念衾的脾气,绝对有可能。

    “这叫活该。”

    “我……”桑无焉苦着脸,但是她心疼。

    第二个星期,桑无焉中午和社区中心的同事一起吃午饭。一个同事突然聊到大家最近接手的一些案例。

    她是学儿童发展认知心理学,所以大多接触的是儿童病人。但是那个叫赵萌的要好同事却尽遇到婚姻方面的案例,说起来也是千奇百怪有些意思。

    吃完饭后,赵萌依然是“婚姻啊——“这句感慨结束谈话。

    那天,这句听过多少次的结束语在桑无焉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共鸣,下午她溜赵萌的工作室,将苏念衾婚后的异常行为说了一遍。

    “结婚以前,我们就住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桑无焉补充说。

    赵萌笑了笑,“这是一种男人的仪式。结婚以前你们只是恋人,但是婚后他要用一种方式来表达你是他的妻子了,成他生命中真正的一个部分。”

    “为什么偏偏要选这种方式?”

    “他不想你忽略他。”

    “难道我亲密地迎接他回家就能表示没有忽略?”

    “男人喜欢以一种确切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比如他要你戴上戒指来证明你的身份,也希望用什么来表达他在你心中排在第一。这是他们的仪式。”

    “那么我可以把这些理解为因为他太爱我了么?”

    “当然。”赵萌环抱着双臂肯定地点头。

    “除非和他离婚,我就要永远这么将就他?”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是孩子气的。等他心灵真正成熟以后,对婚姻有了安全感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

    孩子气?桑无焉在回家的路上回味这三个字,同样是研究社会心理学,李露露总认为苏念衾的霸道是男人味的体现,而赵萌却说是孩子气。

    男人?孩子?

    不管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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