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略陶梓的毛病还真是能遗传。
    在找了陶梓三天无果后,陶合心里难受的要命。
    想着自己长这么大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这个姐姐,可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在吵架。
    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往往在失去一个东西的时候,才意识到它的存在,怀念它的好。
    手上的烟灰积的老长,落在桌面上,而抽烟的人却浑然不觉。
    陶合是给一阵手机铃声震醒的。
    来电是一个座机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淡,
    “我是段免,约个时间见面吧。”
    陶合握着电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现在就见。”
    “找个人多的地方。”
    “我去蓝海开包厢等你。”
    “带上你挖走的东西。”
    陶合还没来得及问陶梓,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被告知是公用电话。
    胸腔里的空气像是给抽走似的,陶合长长的喘气,却不能缓解内心的压抑和窒息。
    冷静了五分钟,陶合起身出门。
    中途小刘抱着资料进门,“陶总,等会有个会”
    结果却给陶合撞翻了她怀里的东西,蹲在地上收拾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开车的过程中,陶合一直在给人打电话。
    叫了自己用的那个私家侦探,告诉他在蓝海酒店外面等自己,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尽量隐蔽点,到时候会有个人需要他跟踪。
    陶合开着车取上东西,十分钟就到了蓝海,在三楼开了一个。
    等待的时间其实并不久,不过半个小时,可对于陶合而言,却是度秒如年。
    门被服务员推开,进来的男人面颊清瘦,戴着眼镜,白净斯文。
    段修平笑了笑,“你脸色可真难看。”
    陶合看着他,眼睛里掩不住的厌恶,“你也不怎么样啊。”
    后又想起来,“你门牙补上了?”
    段修平非常坦然的坐在他对面,转向服务员,“麻烦给我一包消毒湿巾。”
    说完就露出牙齿给陶合看,
    “补的很好,我原先那颗牙上有点被腐蚀,早就想换烤瓷的了。”
    “是么,”陶合微微挑眉,“有机会还帮你换牙。”
    服务员递过来一包湿巾,段修平撕开包装,抽出一张,仔细的擦拭自己那侧的桌子。
    “以前是我觉得有愧于季姚,所以才由着你胡闹,这以后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陶合给自己点烟,“你也真敢来。”
    段修平擦完了,将纸巾扔掉,
    “有什么不敢来,我不但敢来,还敢保证你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
    陶合的手一顿,“因为陶梓么”
    “看来你还真猜到了”段修平推了推镜框,“不过不用太担心,陶梓现在很好,但是如果我不回去,或者我受到了伤害,那我就不确定她好不好。”
    陶合夹着烟,却没放进嘴里,“她好歹也跟了你那么长时间,用跟过你的女人当人质,你也算个男人?”
    “别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摸样,我也恶心。”段修平眼里略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一个会去挖被人家坟地的禽兽,就冲这点,你连人都算不上。”
    陶合将烟放在唇上,忽然笑了,
    笑的还有点无耻,
    “没办法,我找不到你啊”
    抽了一口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不是傻子,也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你们吃饱了没事拽我去发泄,”段修平神色宁定,“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陶合拐着弯的气他,“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把骨灰还给你,帮你重新埋上也行。”
    段修平轻吁口气,“你想知道的,无非也就是我跟季姚的事。”
    陶合敛起面儿上的笑意,
    “你给季姚洗脑了。”
    段修平只是笑,却不出声。
    陶合打量着他,“你笑什么?”
    “你在怕我骗你?不告诉你实情?但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段修平笑容非常温柔,眉眼轻淡,“我之所以笑,是因为得意,从你刚才的言辞,你一直在试图激怒我,可惜非常失败,而现在已经轮到我来激怒你了,你又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我一定不会骗你,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如果能看见你痛不欲生的摸样,我将非常享受。”
    段修平顿了顿,语气轻柔,“别忘了我是学心理学的。”
    陶合狠抽一口烟,“别他妈废话。”
    “我给季姚洗脑的时候,他可是深爱着你呢,但后来这个人就换了,他以为那个人是我,”
    段修平观察着陶合的表情,微微扬唇,
    “陶合,我是羡慕你,可从某一方面,你也要羡慕我,你真是很会挑,季姚很优秀,各个方面都很好,我很喜欢,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季姚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陶合盯着他,微微的咬了牙。
    段修平看的出来,面色冷白,
    “季姚后面很紧,是你永远感受不到的紧,因为轮到你的时候,已经被我开拓过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比你姐姐紧多了。”
    看陶合手指细微的哆嗦,段修平却是越发安静“对了,我更要感谢你爷爷,要不是他把季姚绑到那间屋子里,季姚那样的人,我还真是无从下手。”
    段修平微微仰头,脸上带着笑,眼底暗黑,
    几乎像是地狱里的鬼。
    “这就是,你挖我母亲坟墓的代价,可我很快就能取走我母亲的骨灰,而你失去的东西,你永远也取不回来。”
    陶合暗暗的稀奇。
    这个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永远都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
    却如此的无耻。
    好在自己早就知道了大概,就像是一个杀人犯早知道会是死刑。
    而现在,不过是落槌定音。
    疼的时候真的过去了,至于撒盐,
    真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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