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 作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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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受大家宠爱,她不用付出什么就能获得梁京兆的感情,这相比较,楚虞觉得那时候她会疯掉。

    楚虞见不得,所有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不行!

    她本来就是自私的、狡猾的。狡猾是后天的,自私是渐磨砺出的。梁京兆喜欢她弱势,喜欢她需要他,那最后一场,是不是还要给彼此个好念想。

    楚虞又哭,三分真七分假,哭到后面倒是真的入了戏,是真的难过了。梁京兆哄着她说分开,如了她的意,又不如她的意。她有时候也真恨自己:到底她自己得到什么才觉得满意?从前梁京兆对她那样,后来梁京兆和她有了关系,也如她期望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她不要的梁京兆也没多给,这样,还不满意?楚虞想:她真是活该的。

    她以为自己是圆滑的,把这场分手做得很好,而梁京兆看穿了,说她才是在给他灌迷魂汤的。

    楚虞那点不甘心又逼出来,拽住梁京兆说:“您不就是想玩养成游戏吗,您也玩够了,才这么洒脱,这么轻易就放了我。”

    梁京兆竟点了头,“是,楚虞,我养你这么久,脱离不了这个模式,你觉得累,我也累了。”

    楚虞说:“像我一样的您还有吧?”楚虞说的是那天问梁京兆的“你也是会和别人上床,是吗?”而梁京兆那时候回答她,这是他的事。

    “没有人像你这样,”梁京兆说:“但别的人是有。”梁京兆会说些哄人的话,可从没骗过楚虞什么。

    楚虞撇了撇嘴,“您可真够过分的。”

    梁京兆低眼看她,说:“你我半斤八两。”

    楚虞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最后说:“今天没招待好您,对不起。”

    梁京兆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时说:“以后不用招待了。”

    楚虞问:“您真的喜欢过我?”梁京兆这样从容,她说什么都激怒不了他,触碰不到他。

    “时间久了,肯定有感情。”梁京兆俯下身来揉了揉她的耳垂,“我自制力太差了,多走了一步,带你走偏了。”

    这么长时间,楚虞明白过来了,梁京兆的巧言令色不是他的“罪”,是他在履行他的责任罢了。她这些心思和这些手段,梁京兆不在乎,不生气,不过是因为他把她看作小孩子,小孩子的错,都是闹出来的引人注目的话剧。梁京兆把她当戏看了。

    梁京兆关上楚虞的房间门,在走廊上走着,他也是累了,不想扮演什么家长身份,想和楚虞玩点男女间的东西,但他是想得太好了,楚虞从开始就想在他这里找寻一个“爸爸”的身份,来找寻一个依靠来的,楚虞不需要这种普世男女间的纠葛。梁京兆之前想过楚虞爱吴桂荀多少,现在想来应该是没有多少,因为吴桂荀不能给她安定感,也不是她的靠山,同理想与楚虞同校的那个小男孩,也是一样的。楚虞有爱的需求,但更多的是另一种的,已经畸形了的,庞大的需求。

    再往前溯源,更是混乱。这段关系从何而起,谁也说不清,谁也不愿意说。楚虞觉得那是烂账一摊,但梁京兆看得明明白白,楚虞因为怕被抛弃而用□□手段留他,梁京兆一避再避,避不开了,楚虞是这样迫切和可怜,又令人动心,他便正视了。谁都有错,谁都有理。楚虞先问梁京兆累不累,梁京兆早就想过,楚虞这么个小孩,耐心可比他少。

    那这样就说清了。梁京兆下来楼,婚宴还没结束,饱满热情的交响乐响彻大厅,梁京兆在栏杆上向下看了一下,他为梁京菁主持的这场婚礼,的确如意。

    梁京兆手里玩着两只小东西,给楚虞卸妆前从床头柜上捡的,楚虞躺在被子里那耳坠硌得难受,就摘了扔到床头去。楚虞自然不是很稀罕,从小到大梁京兆不知送了多少东西给她,随手扔她这里,到后来礼物都没了礼物的意义,楚虞收着也不觉得惊喜快乐,倒是有段时间靠这些来判断梁京兆是否还给在她这里有着在意。梁京兆把这俩只坠子收进口袋里,这哪是看梁京菁在选,拿了她选剩下的,梁京菁打钻戒的时候,梁京兆看了交来的图样,挑了个手艺好的专订了一副,设计师还接了梁京菁的单子,梁京兆让他推了,梁京菁后来知道,因为这事更恨他。

    这些女人的爱恨,在梁京兆这里不过是小家子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朋友语音 朋友说我喝醉了,而我只是吃顶了。这张我看写得也是疯言疯语,真滴快完结了,应该再有两三个梗,本想写be后来反悔了,本来现实的感情生活就不咋地,小说也写成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不要了

    自私的人在恋爱里真的蛮会占上风,但是遇到不买账的真的很难了(单说自私,没说楚虞啦,梁京兆蛮买账的,只是他比楚虞大,更圆滑理性)

    这篇里第一次作者有话说说这么多,大家喜欢吗,不喜欢我可以以后注意下不说……

    ☆、墓园

    吴素萍这次病来得不突然,是慢慢病起来的,梁京菁的婚礼她撑了下来,之后几天情况竟是越来越好了,田月坤瞧着高兴,带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吴素萍觉得身子还不是很爽利,走了几步说回去,回去后坐了一会,饭还是吃了。第二天就吃得少,年纪大总有胃口不好的时候,谁也没在意,后来心口痛到后背,辗转难眠,田月坤和梁京菁商量着,还是送老夫人去医院,吴素萍意识很清醒,去之前让人收拾好头脸,妥妥当当出门的,当晚住进医院,夜里就不行了。

    梁京兆赶回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吴素萍把话说尽了,了无遗憾的走了。

    后事在吴素萍年头又一次手术的时候就已经备下了,一切都有条不紊,吴素萍走得风光体面,梁京兆站在灵堂口迎客,站得挺拔高大,着装一丝不苟,就这么把梁家再撑起来,田月坤梁京菁长跪灵柩旁,来悼念的人来来去去,目之所及都是黑的白的,暗的素的,灵堂顶四盏灯笼挂着,不飘不摇,稳稳亮到天明。

    上次吴素萍病危楚虞来了,这次真到了时候,楚虞却没出现,田月坤问梁京兆,好歹是族谱上有的,不露个面不好,梁京兆说没必要。田月坤知道梁京兆,至始至终只想他自己是楚虞的亲人,其他不算数,在族谱上记楚虞的名字,是老夫人提的,吴素萍的病忌积忧多虑,梁京兆遵从了。

    梁京兆说没必要,是真的没必要。上次医院里把楚虞叫回本市,是他想让她回来。吴素萍两次病危,琐事萦心,无常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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