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苏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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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角受,情绪收拾得很快。

    不等杭清开口,钟槿炎便又道:“母父可是相信关天并非今日遇刺的幕后指使之人?所以才放出了那刺客去追查背后?”

    杭清点点头:“我的确不信此事会是关天做的。关天并非蠢人,满朝上下都知晓你与他不合,他若是指使人来刺杀你,得手也就罢了,不得手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晓,他是个逆贼。而此次刺客竟然直奔我而来,连马车是谁都不知晓。关天一直随行,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方位?刺客若是他派出来的,便该直冲着你去了。可见此次幕后之人,并没有跟随队伍行动。而他的目的也并非杀你,而是挑起你与关天的斗争。”

    钟槿炎越听越觉得惊讶。这些话竟然会是从卓渔的口中说出来!

    但这似乎也并非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卓渔并不蠢笨,他只是心性善良而已。他在皇宫待了这样久,自然也能瞧出些事来,也唯有外头那些真正的蠢货,才总是将卓渔当做花瓶。

    真是……越来越叫人难以放手了。

    钟槿炎觉得,这个他叫了多年母父的哥儿,身上还有着无数的瑰宝等着人去发现。每一次发现,都能令人更多地看见他的美。

    大概也正是因为太过出众了吧,连关天都引了来。

    钟槿炎抿了抿唇,压下心底对关天的厌憎,抬头却是冲着杭清笑道:“母父说的有道理,我却是不曾想到。”

    杭清:“……”

    这个捧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钟槿炎接着却是又道:“不过母父如此信任他,还是叫我有些吃醋。”

    杭清总觉得这里用“吃醋”二字显得怪怪的,但钟槿炎的神色坦荡,瞧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对你也是信任的,醋意从何处来?”杭清反问。

    钟槿炎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心中总是担忧的,关天对母父有着不轨心思,我心中如何能安?”

    原来钟槿炎操心的是此事,而并非与钟桁有关。

    杭清低声道:“你无须担忧,他心思如何,与我何干?”反正他也不会同关天在一起,他要的只是关天的好感度而已。

    钟槿炎闻言,仿佛得来了曙光一般,脸上的喜色再也掩不住了,他忙又问:“方才钟桁与母父说了什么?”

    杭清摇头:“没什么。”

    钟槿炎的表情又垮了下去。卓渔能那样冷酷地提起关天,但是却在提到钟桁的时候有所隐瞒,可见钟桁在他心中的不同。为何呢?因为那个已经逝去的,他还没见过几面的亲生母父吗?卓渔是不是,曾经真对那人动过心呢?所以才在那人走后,对钟桁态度有所不同。

    “他分明是说了些话……”钟槿炎低低地道,瞧上去神色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杭清也有些无奈。

    难道哪怕是主角,一点牵扯上情爱也就失去了理智吗?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钟槿炎已经不知道变幻了多少个面孔了。

    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憎恶。真像是陷入了爱河的模样。

    钟槿炎突然抬起了头,紧紧盯住了杭清。杭清对视了回去。

    “母父,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和关天有着同样的心思?”钟槿炎问。

    杭清没说话。

    “母父,您不能应了钟桁!”钟槿炎见他一直闭口不言,心底更觉一阵揪着难受,一阵仿佛要失去对方的恐慌填满了他的心神。钟槿炎这才意识到,大概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卓渔。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都不曾将卓渔真正地当做母父。

    他是如此地倾慕着这个人,他很难想象,这个人一旦离开他,转而投入他人的怀抱,那该是何等的难受。一定是如同刀子割肉一般吧。

    心底的情绪翻滚,钟槿炎的目光受到了影响,难免泄露了一些情思出来。

    杭清看着他的模样,怪异感再一次笼上了心头。

    钟桁今日带给他的感受也是这样的。但钟槿炎不可能如钟桁一样对他抱有爱慕之心。他与钟槿炎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啊。

    “母父。您不能离开我。”钟槿炎低低地道。

    “我自然不会。”杭清神色淡淡:“你今日也不曾喝酒,怎么说些醉话?”

    钟槿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心底的情感激烈地攒动着,叫嚣着,它们都想要冲破心底的束缚。但对于钟槿炎来说,承认心底的情感并没有那样难,可要让他在卓渔的跟前说出来,那便很难了。他怕吓到卓渔。

    钟槿炎勉强笑了笑:“今日见那刺客挟持了母父,我也着实受了惊吓,这才忍不住说了这些话,母父莫要见怪。”

    “无事,你回去好好歇息吧,我知晓这几日你都劳累得很。明日你出行便不必带我了。去吧,我一人在亭中歇一歇。”

    钟槿炎心中一惊,难道卓渔察觉到了什么?但他遍寻卓渔的面庞,那面庞上神色依旧淡淡,什么多余的情绪都瞧不出来。不,卓渔不可能察觉到。若是有所察觉,卓渔早就惊慌了……

    钟槿炎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出了亭子。走到亭子外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

    美人如画。

    钟槿炎微微一笑,按了按胸口才离开。

    他哪里知道,杭清最是擅长演戏不过,杭清要掩饰情绪的时候,他又哪里能看得出来呢?等钟槿炎一走,杭清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剧情怎么如同脱缰了的野马一般?

    亭子里坐久了,风吹得有些凉。杭清没再继续往下深思,他起身出了亭子,吩咐身边的侍从:“走吧。”

    大约是今日杀鸡儆猴了的缘故,那侍从在杭清跟前腰身躬下去,姿态殷勤。杭清的手搭上了那侍从的手腕。

    这侍从的手腕有些细滑,但骨架却是粗壮得很。杭清不自觉地低头瞥了一眼。那侍从指间有老茧。

    像是多握持兵器,且多有练习弓箭方才能造就的老茧。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杭清便意识到,这人不应当是侍从!侍从怎会有这样的一双手,一双既有老茧,却又显得有些养尊处优的手?

    杭清立刻抽手。

    但那人的反应却更快,一把就反攥住了杭清的手腕。他力道虽有克制,但杭清也依旧能感受到这人的力量不小。那侍从服饰之下,必然隐藏着强劲有力的肌肉。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极负有磁性:“你不是在找我吗?找到了,怎么反倒要跑了?”

    杭清心中一惊。

    他能找什么人?他想要了解的,不过是那个指使了刺杀事件的幕后黑手罢了。

    这人怎么来得这样快?

    那一瞬间,杭清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过来。”那人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杭清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被他拉拽了过去。杭清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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