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森的约会 作者: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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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为他带来当祖父的欢乐和荣耀。晚饭后,佐伯带领亨德森去参观他气派的书房,在那儿,他们进行了一番长谈。

    佐伯告诉亨德森,是他力排众议,不遗余力的栽培和提拔了他,使他成为“公司”中最年轻也最有野心和前途的小组领导人。在表示庆祝的同时,他也委婉的向亨德森表示,他们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因为只有佐伯在公司里的权利越上升,甚至能够领导“十一人会议室”,“硬糖”才能越稳固的发展下去,而同时亨德森也才能得到更多施展才能的机会。

    亨德森的眼睛在镜片后闪闪发光。他很冷静,室内温暖微醺的氛围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影响他做出清醒的判断。从那一刻起,他认识到佐伯野心勃勃的本质。也就是同时,佐伯开始给他的“硬糖”分派私活。

    这些未经过“公司”知晓的“私活”,不通过正常渠道执行,好似只能偷偷摸摸在下水道中传输的不能见人的垃圾,又被亨德森形容为“脏活”。三年内,“硬糖”清理干净了不下二十件脏活,直到三个月前,布署在弗吉尼亚的一次“脏活”的任务失败。

    泄露出蛛丝马迹的事态渐渐引起fbi的注意,他们开始介入调查。面对佐伯严厉的质疑和冷酷的施压,亨德森迅速指挥他的全体小组成员,让他的“硬糖”做出反应,执行了一系列如龙卷风般强而有力的任务,毁灭了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和活口。这种可怕的效率和凌厉的手腕,令那些与亨德森并肩战斗过无数个昼夜的同事都在某种程度上感到不寒而栗。

    当亨德森完成通宵达旦的工作,在清晨的微熹中拧灭工作台的台灯,摘下眼镜,轻轻揉捏僵硬麻木的两眼之间时,他打电话给佐伯,告诉他一切都清理干净了。

    佐伯很满意。他听起来似乎也是一夜未眠,声音中透着疲惫。他温和的说:孩子,回家去睡个好觉。你似乎累坏了,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月完全没有任何工作任务的美妙休假。

    “是的,我累坏了。”亨德森想,“可你得承认我的‘硬糖’是最棒的,不是吗?”

    然后他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然而,今天早上,他在“简妮”的邮件里才知道,一切根本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十一人会议室”里有矛盾,佐伯的地位受到威胁,有人抓到了“硬糖”未清洗完的脏活做为把柄。“公司”里的人在跟外面的某些情报机构做交易,他们想要一个替罪羊。“硬糖”——这个异军突起充满争议的项目,还有它的年轻而严肃的负责人,成了矛盾的焦点和首选目标。

    “你太自以为是了,亨德森”。

    亨德森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若干年前的那个圣诞节晚上,他和佐伯的一席长谈中,佐伯对他的评价:你才华横溢,头脑聪敏,反应冷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也许在有些人眼里,你甚至有些古怪,所以,高层的那些老头子们并不喜欢你,也不喜欢“硬糖”,他们宁愿要传统的行动组,不管它们的行动和反应有多么的迟缓,效率有多么低下………

    佐伯一边说,一边慢慢从书桌旁边的糖果盒里抓出一把太妃糖,递给亨德森,询问他吃不吃。亨德森摇了摇头。佐伯自己从其中挑了一颗,细致的把糖纸剥开,托在手心里,认真的端详着研究了一会,继续说:他们觉得“硬糖”这玩意儿看起来和你一样,处处透着古怪,说不定都是个怪胎。

    他把糖扔到嘴里,满意的咧开嘴哈哈大笑了。

    三

    iron。

    亨德森约会的对象,一个代号叫iron的男人。

    对于这个iron,亨德森又知道多少?

    五年前,亨德森筹备启动“硬糖”计划,在“公司”的特工名单中征集相关人员并加以特训。第一批是五个人,iron就是其中之一,同时,他也是五年之后第一批中仅剩的唯一一人。

    对于参加“硬糖”的每个特工,亨德森通过手底下人的定期汇报,掌握他们每个人的基本情况和行动能力。但当“硬糖”刚刚启动,组织规模还没有完全铺开的时候,所有的活几乎是亨德森一个人在做。包括第一批五个人的特训和任务执行能力报告,都是亨德森亲自做的评估。

    这其中,iron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第二年起,“硬糖”开始处理“脏活”。亨德森在“硬糖”中布署了一个非正常系统,用于专门的“清污”,以便避开“公司”的耳目。iron是“清污”小组中亨德森的精选人员,因为他执行任务从来没有失败的记录,甚至连细微的偏差和意外都没有发生过——他就象一架构造精密、走时准确的杀人机器,精准的把握着每一步需要执行的任务的纷繁节奏。

    iron处理了大部分的“脏活”,有些是亨德森亲自坐阵指挥。他们面对面接触过不少次,亨德森相信自己对这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杀手了如指掌。亨德森在工作起来很严肃,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也不会多说。但iron,却完全象铁一样坚硬冰冷,仿佛在无声的让人们意识到:杀人机器是不需要有嘴巴的。

    亨德森记得去年冬天在莫斯科的任务,因为线人情报的错误,他做为现场行动指挥,与iron一起被困在一处冰冷的地窖里,地窖的上面仅有一层地板之隔就是目标人的卧室,但目标人不在,只有他那只凶狠灵敏的高加索猎犬,淌着口水伏在火炉边低低的在喉头咆哮呜咽着。为了不打草惊蛇,亨德森与iron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地窖中沉默的蹲守了整整一夜,期间他们互相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象两尊冰冻了的雕象。直到早上六点钟,iron突然向亨德森的方向望了一眼,一刹那眼中精光暴射、杀机毕现,亨德森吓得猛的打了个冷颤,直到耳边同时听到屋外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才意识到iron为何如此反应——他们蹲守了一夜的目标人终于回来了。

    莫斯科任务结束后,亨德森给iron放了假。他知道他在巴黎近郊的某个小镇附近买了一栋农场小屋。当iron回法国休假后,亨德森命令“硬糖”小组利用这段时间,重新给iron做全面评估,特别包括心理状态的测评—-杀人机器很容易控制,但如果某天这台杀人机器忽然某个零件失灵,蜕变成一个不受人控制的“杀人狂魔”,就令人伤脑筋了。二个月后,一份初步报告呈递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但亨德森仅仅是匆匆扫了一眼,却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看。因为那个时候,在弗吉尼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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