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 作者:纸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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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肌玉骨,一双秋水目敛艳无双,却有着抹不去的淡淡的哀愁,朱唇轻启,如□□凋零百花落尘:“公子严重了,雪姬也不过道听途说罢了”。

    夏景鸢惊讶:“可是艳绝古兰的雪姬公主?”

    雪姬公主惨淡而笑,多愁善感的眉目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怜惜,“只是个没有未来的政治工具罢了”。

    夏景鸢不语,的确听说古兰王要将雪姬公主嫁给寰王朝的公侯以示归顺诚意,政治联姻下这位高贵的公主也只能漂泊异乡受尽苦楚了。

    雪姬公主又道:“九皇子天潢贵胄,自不会理解雪姬的身不由己……”

    若在平常,夏景鸢只会觉得这话是在讽刺,可眼前弱柳扶风、多愁善感的女子感觉只是在哀叹命运的不幸。

    不过,夏景鸢好奇:“你认识我?”

    “不敢高攀,曾在狩猎场上有一面之缘”,雪姬公主举止言谈不俗,即使在九皇子面前仍能端庄高贵,想是蕙质兰心,不愧有艳绝古兰之称。

    其实夏景鸢很好奇这位雪姬公主怎会孤身来此破旧庙宇,又担心唐突了,看她怀中琵琶,不由道:“昨晚有幸听琵琶一曲,曲调伤感哀婉,可是公主弹奏?”

    雪姬公主笑道:“时辰不早了,恐父王担忧,雪姬先行告退”。

    她的笑,凄美,仿佛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

    没有毕恭毕敬、阿谀奉承,夏景鸢突然对这位雪姬公主有了兴趣。

    话虽如此,雪姬公主转轴拨弦,突然唱道:

    一树残红吹绿柳

    燕归处红肥绿瘦;

    丁香结心惹风流

    春风笑不知愁;

    花开相思人不同

    天涯处

    夜半无声醉梦中。

    ☆、第二十五回    相思不断

    花开相思人不同

    天涯处

    夜半无声醉梦中

    ……

    夏景鸢看雪姬公主边弹唱边远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吗?

    这时,有大风刮过,红绸上铜铃作响,夏景鸢亲眼看见一条红绸被风吹落了,褪色的红绸是污浊的土红,铜铃已锈迹斑驳,到底是沐浴了多么久远的岁月才有了如今的破损?

    夏景鸢不由走近了,蹲下身,同时另一双靴子停在眼前,双目的注视下,那红绸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清晰异常,念出:

    “笑倾,萧雪歌”

    “笑倾,萧雪歌”

    夏景鸢抬头,正对上秋凤越的目光,皆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让夏景鸢不敢再推测下去,至于对于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夏景鸢不好意思了,是的,夏景鸢夏九皇子脸红了。

    其实秋凤越很奇怪昨晚发生了什么,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后来夏景鸢突然出现,还有接下来的销魂噬骨的快感……去他娘的销魂噬骨!秋凤越不禁狠狠鄙视了自己,心道一定要找几个窑子里的姑娘泄火,表面上仍故作正经说:

    “老子记得跟着一穿着白衣服的娘们来到这个古怪的地方,突然就没意识了,然后……然后做了个很讨厌的梦,梦里有个奇怪的人,我叫他笑倾”。

    夏景鸢也很中肯地接道:“昨晚我没等到你,到处找你,一直找到这里,你当时的举止很奇怪”,那般乖巧温顺又放浪妖孽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唉,真他娘的憋屈……”秋凤越突然倒地不起,四仰八叉,看情人欢上一树红绸,又想到那一院子的妖艳桃花,“真不喜欢这个旮旯子,烦死了啊呸!”

    夏景鸢被他逗笑,将写有“笑倾、萧雪歌”的红绸小心翼翼收起来,甚至还对秋凤越粗野的行径视而不见。

    秋凤越打了个滚儿,问:“你拿它干什么?”

    夏景鸢笑而不语,突然想起,竟邪魅地勾唇,暧昧调笑:“你身体还好吗?”

    秋凤越闻言,一巴掌抽飞了这张得了便宜还买乖的浪荡子嘴脸。

    夏景鸢追问:“想起来了?”

    “切,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待夏景鸢反应,秋凤越赶忙跳起来一溜烟跑了。

    秋凤越其实没有离开,那片不大的桃花林子漫天飞舞的妖艳桃瓣如沾染了血,妖冶到极致、繁盛到极致,应该是难得一见的奇景,秋凤越心里却没来由地觉得很不舒服。

    胸口处无法自已的强烈跳动

    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堵在胸口,盘旋在脑海里的那个人……

    是谁在叫:雪儿、我的雪儿……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耳畔气息吞吐极是亲昵,“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秋凤越斜睨了身后追上来的夏景鸢一眼,“松开!”

    夏景鸢置若罔闻,另只手突然拉下秋凤越的衣襟,露出昨晚留下的□□痕迹,有些东西一旦尝过便食髓知味不可自拔,“秋凤越,我上瘾了”。

    “啊?”一头雾水,“你先放开我”。

    夏景鸢轻笑,“晚了,已经放不开了”。

    允吻上玉泽般的脊背,衣衫滑下臂弯,夏景鸢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即化身为狼,趁他不耐回头,吻进了秋凤越的薄唇狂风暴雨般掠夺着一切,同时手指抚摸他的肌肤,当揉捏到胸前的樱红时,听他不可自已地低吟,夏景鸢低笑道:“真敏感”。

    秋凤越气急败坏,吭嗤吭哧发不出声音,可是身体的欢愉是真实而急切的,渴望被拥抱,渴望昨晚那般激烈、狂乱的欢爱,仅仅被触摸便已欲罢不能,这样□□的自己让秋凤越不仅感到陌生,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惧。

    无法抗拒,真的无法抗拒……

    这时,繁盛的桃花灼灼突然疯狂凋零,泣血的桃花雨染红了天际,满目刺眼的红,如同编织了一张猩红的大网,秋凤越身处其中无法逃离。被占据的身体沉溺于缱绻缠绵,靠在粗糙的桃干上的脊背摩得生疼,仰面低吟,桃花血雨沾染了容颜,双眸湿润如含泪,右眼下的泪痣妖冶无双:如同前世滴落的一滴血泪。

    随之而来的是不断滚落的泪,染湿了桃花血雨,也染湿了眼角下的朱砂。

    夏景鸢细细吻去他滚落的泪,不停低喃:“秋凤越、秋凤越……”

    “……不要,好难受……”

    秋凤越突然揪紧夏景鸢的衣衫,没有哭腔,支离破碎的眼泪浇灌着容颜,被莫名而来的痛苦折磨到脆弱不堪。

    夏景鸢忙把他抱进怀里,单薄的外袍半掩下是撩人的□□,夏景鸢却没了兴致,紧张得抱着秋凤越,怜惜的模样,就如同怀里抱着的是他的三千红尘。

    秋凤越似是入了梦魇,额头滚烫,只是无力呓语:“……离开……求你……”

    “好”

    夏景鸢温柔地吻了他的唇,抱起他,踏风而行好似流星追月,只瞬间便离开古兰寺,再回首,只见院子里已繁花落尽、满地血红,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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