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九头蛇的恩情还不完
“话说，刚才怀特嬷嬷的话是不是没说完？”
皮特罗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打断嬷嬷说话后，对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布鲁斯想了想说道：“她让我们去了斯特拉克男爵那里后，要记住什么东西。”
可到底记住什么呢？
反正嬷嬷没有继续说出口。
皮特罗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既想不出嬷嬷要说什么，也懒得回去再问，干脆一挥手，把这件事情略了过去。
“算了，虽然不知道要记住什么，反正我们记住就行。”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旺达一起离开了。
明天就要前往斯特拉克男爵的实验基地，今天晚上需要收拾很多东西。
至少皮特罗是这么认为的。
布鲁斯没有多说什么，他通过门上的名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开门进去，卡图姆已经在里面了。
房间里陈设很简陋，单人的铁板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边是个小书柜。
除此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
布鲁斯坐到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有些奇怪。
老实讲，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孤儿院内正经过夜，以前都是体验一番就离开了。
“为什么阿杜兄弟还没来？”
布鲁斯皱着眉说道，“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阿杜兄弟就是每次来通知布鲁斯继承遗产的那对私家侦探。
每次只要他们一来，布鲁斯也就跟着离开孤儿院了。
“出意外倒不至于。”
卡图姆摇头说道，“也许这一次，命运对你另有安排。”
有时候世界意志给布鲁斯安排身份，就是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合。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莫名其妙就和旺达姐弟一起，被选中到了斯特拉克男爵的人体实验中。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布鲁斯问道，“是离开这里，还是顺其自然？”
“先顺其自然，跟着皮特罗他们一起行动吧。”
猫头鹰说，“一个小孩子在街上游荡，手上没有钱，又讲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小心被当成非法移民抓起来，有些五六十岁的富婆姐姐，就喜欢你这一口。”
“那我就不出去了。”
布鲁斯很听劝，他故意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引僵尸布跟着一起来。
现在僵尸布还没露面，那他也不急。
……
时间飞逝。
一晚的时间很快过去，当布鲁斯走出房门，来到孤儿院门口时，皮特罗和旺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皮特罗双目通红，好像是刚才哭过。
“怎么了？”
布鲁斯立刻关心问道，“是不是想起了死去的爸爸妈妈？”
听到这话，皮特罗嘴一扁，看起来更难过了。
“他刚才去和他女友告别了。”
旺达忽然轻飘飘说道，“很有趣的画面，可惜你没看到。”
皮特罗有女朋友？
布鲁斯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皮特罗人不大，玩的还挺。
“不是女朋友。”
皮特罗抹着眼泪纠正道，“只是暧昧对象，我们约会过几次，那是一段美好的体验，可惜后来她男朋友知道了，我们就分开了。”
行吧。
布鲁斯对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感情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去分析这段关系中到底谁对说错。
说到底，他已经是十三岁的大人了，皮特罗却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大人哪有心情一直陪小孩子玩呢。
“说起来，我应该已经十四了。”
布鲁斯心想，自己其实比十三岁还要成熟。
“咦？”
旺达忽然疑惑开口，她看向布鲁斯，“这只猫头鹰哪来的？”
卡图姆不知何时，又停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是我养的。”布鲁斯说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卖给你。”
“算了吧。”旺达摇头，“我不喜欢养宠物。”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卡图姆身上离开。
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感兴趣。
“你还挺吸引小姑娘喜欢的。”
布鲁斯对卡图姆说道说，“赫敏是这样，旺达也是这样，要不我以后搭讪女孩的时候，你在旁边协助我？”
“怎么协助你？”
卡图姆冷笑说道，“难不成以后你以后约女孩子去你家，理由是你认识一只会翻跟斗的猫头鹰？”
“那也可以。”
布鲁斯打蛇随棍，和卡图姆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也没聊什么重要话题，就是单纯打发时间。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在车门上，有类似雄鹰的涂装。
“居然还是神盾局的车。”
卡图姆差点笑出了声，说起来也是，现在的九头蛇没有实体，完全寄生在神盾局中。
九头蛇的重要人物，在神盾局中也大多身居高位。
当然了，现在的神盾局，还叫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神盾局这个简称，是托尼·斯塔克从中东脱困后取的。
但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面包车在三个孩子面前停下，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大叔笑着走了出来。
“看来就是你们三个了！”
他手上拿着文件，比对着照片和面前的真人，“布鲁斯·韦恩，旺达·马克西莫夫，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没错吧？”
“没错！就是我们！”
皮特罗抢着回答，他的兴致极为高昂，非常乐意回应对方的问题。
在他看来，眼前的大叔，是将带他走向全新生活的恩人！
事实上，这个位于东欧的孤儿院里，大多都是战争孤儿，对美国有着深仇大恨。
而对于抚养他们长大，给他们报仇机会的斯特拉克男爵，一直都是抱着一颗无比感恩的心。
将他视为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
“你们叫我李斯特就行。”
大叔笑呵呵说道，“那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直接上车吧！我带你去见男爵！”
上了车后，三个孩子坐在后座，旺达和布鲁斯都靠着窗，皮特罗挤在他们中间。发动机启动，车辆慢慢远离孤儿院，窗外的场景不断变化，转眼之间已经离开了市区。
李斯特大叔自从上了车后，虽然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但并没有和旺达他们多交流的意愿。
车内一时间有些沉闷，只剩下皮特罗时不时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出哦啊哇的声音。
他在孤儿院已经呆了太久，很长时间没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布鲁斯头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路况的颠簸，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外面的风景开始变了。
他们驶入了一片树林之中。
司机在树林中七拐八拐，好像故意在绕着弯，布鲁斯确定，自己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同一棵树了。
车在树林中又绕了很久，就在布鲁斯一个不经意的眨眼过后，他们的面前霍然开朗。
一片隐藏在密林中的研究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们到了！”
李斯特博士说道，“小鬼们，下车吧！”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愉快，就好像学校的老师带着孩子们来到了郊游的目的地一样。
李斯特带着布鲁斯三人进入研究所，一路没有停留，之前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请进。”
李斯特推开门，布鲁斯终于看到了办公室里的斯特拉克男爵。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白人男性，光头，留着金色的胡须。
这是白人男性很常见的造型，比如斯塔克集团第二大股东奥巴迪亚，就也是这样。
他们剃光头，是因为秃顶，而留胡须，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男性特征。
“看来男爵也有难言之隐啊。”卡图姆感叹着说道。
斯特拉克男爵的五官很深邃，看起来有些阴鸷。
他的右眼戴着一片单片眼镜，稍微冲淡了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
看到布鲁斯他们三个进来，男爵阴鸷的脸庞也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怎么才来呀，我都等老半天了！”
他张开双手，挨个拥抱了三个孩子。
甚至拥抱到旺达的时候，只是虚抱了一下，尽显绅士风度。
“斯特拉克男爵您好！”
原本在路上叽叽喳喳的皮特罗，此时忽然显得极为局促。
他肉眼可见的紧张，身子立正，一板一眼对男爵说道：“我叫皮特罗·马西克莫夫，今年十二岁，特长是跑的非常快，喜欢吃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的这些资料我都知道！”
男爵笑着打断了皮特罗的自我介绍，“不仅仅是你，还有旺达和布鲁斯，我都知道！”
这句话让布鲁斯来了兴趣。
他知道自己的资料？
布鲁斯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资料，结果男爵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如果可以，他倒想问问，斯特拉克男爵对他了解多少。
但思考一番后，布鲁斯还是压下了这份好奇。
和卡图姆在一起待太久，他总是会不自觉想到一个画面。
当他向斯特拉克男爵询问自己的资料后，男爵也许会沉默半天，然后憋出一句：“你是个孤儿。”
那不就成了自取其辱？
布鲁斯什么话也没说，就静静看着男爵在他们面前扮演着好好先生。
他的演技确实很好。
如果不是提前从卡图姆口中知道了男爵的真面目，布鲁斯恐怕也会短暂被迷惑住。
旺达和布鲁斯一样，都不怎么喜欢说话。
只有皮特罗和男爵在聊着，偶尔还会爆发出一阵笑声，似乎双方很有认同感。
“哎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
男爵聊到一半，忽然拍手，脸上极为懊恼，“我怎么让你们在这里站了半天？来来来，快坐快坐！”
他让三个孩子坐到了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头。
李斯特博士已经离开，却而代之的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端来了茶水。
“我一看到你们三个孩子，就觉得极为亲切。”
男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道，“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和你们一样的眼神。”
来了！
布鲁斯心中一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说起来，情况直到现在，都没有展现出什么奇怪。
斯特拉克男爵很亲切，对待三个孩子就像长辈一样，没有提什么超能力实验，更没有提什么向九头蛇效忠。
似乎他找布鲁斯等人前来，只是为了聊天一样。
而现在，大的终于来了。
此时此刻，皮特罗展现出了他天生的捧哏气质，当听到男爵的感慨，他立刻递过了话：“什么眼神？”
“复仇的眼神。”
男爵微微一笑，“你也好、旺达也好，都是为复仇而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在你们眼里，看到了对复仇的渴望！”
然后，他又忽然一指布鲁斯。
“而你，布鲁斯，比起他们两个，气质则更加深沉。”
他感叹着说道，“你不是为复仇而生，而就是复仇本身！”
听到这话，卡图姆一拍布鲁斯的脑袋：“漂亮！阿韦，他对你的判断太精准了！”
这简直就是先知啊！
皮特罗和旺达听到男爵对布鲁斯的评价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惘。
布鲁斯是复仇本身？
看不出来啊！
平时只感觉布鲁斯嘴巴挺贱，动不动就在孤儿面前提到他们的父母，但别人也没办法对他生气，因为布鲁斯也是个孤儿。
这种情况，就像黑人对黑人喊那个词一样。
现在听男爵一说，布鲁斯也有极为痛苦的记忆，而且比他们还深？
难道他不止死了爸妈？
而另一边，布鲁斯则是不动声色，默认了男爵的评价。
“您说的很对。”
布鲁斯说，“有时候，我真的就觉得自己的情况极为糟糕，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听您一说，我就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哈哈哈！因为你还太小了，不懂掩藏，才会被我看出来。”
男爵大笑着说道，“布鲁斯，我知道你的痛苦，这很难熬，但没有关系，你来到了这里，我就会为你找到救赎之道！”
他就像是一个心灵导师，向三个孩子传授着人生经验。
让布鲁斯感到奇怪的是，男爵并没有过多让他们在仇恨上做文章，反而让他们打开心扉，走出仇恨，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们是九头蛇抚养长大的孩子，如果能为九头蛇效力，当然就能实现自己人生价值！”
男爵说，“诶！刚好现在有一个任务，我想交给你们。”
“什么任务？”皮特罗立刻问道。
“去美国！”
男爵说，“加入神盾局，成为少年特工！”
布鲁斯忽然皱眉。
等等，这发展不对吧？
怎么就突然去美国了？
他来这里，不是来做科学研究的吗？
(本章完)
“话说，刚才怀特嬷嬷的话是不是没说完？”
皮特罗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打断嬷嬷说话后，对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布鲁斯想了想说道：“她让我们去了斯特拉克男爵那里后，要记住什么东西。”
可到底记住什么呢？
反正嬷嬷没有继续说出口。
皮特罗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既想不出嬷嬷要说什么，也懒得回去再问，干脆一挥手，把这件事情略了过去。
“算了，虽然不知道要记住什么，反正我们记住就行。”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旺达一起离开了。
明天就要前往斯特拉克男爵的实验基地，今天晚上需要收拾很多东西。
至少皮特罗是这么认为的。
布鲁斯没有多说什么，他通过门上的名牌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开门进去，卡图姆已经在里面了。
房间里陈设很简陋，单人的铁板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边是个小书柜。
除此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
布鲁斯坐到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有些奇怪。
老实讲，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孤儿院内正经过夜，以前都是体验一番就离开了。
“为什么阿杜兄弟还没来？”
布鲁斯皱着眉说道，“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阿杜兄弟就是每次来通知布鲁斯继承遗产的那对私家侦探。
每次只要他们一来，布鲁斯也就跟着离开孤儿院了。
“出意外倒不至于。”
卡图姆摇头说道，“也许这一次，命运对你另有安排。”
有时候世界意志给布鲁斯安排身份，就是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合。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莫名其妙就和旺达姐弟一起，被选中到了斯特拉克男爵的人体实验中。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布鲁斯问道，“是离开这里，还是顺其自然？”
“先顺其自然，跟着皮特罗他们一起行动吧。”
猫头鹰说，“一个小孩子在街上游荡，手上没有钱，又讲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小心被当成非法移民抓起来，有些五六十岁的富婆姐姐，就喜欢你这一口。”
“那我就不出去了。”
布鲁斯很听劝，他故意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引僵尸布跟着一起来。
现在僵尸布还没露面，那他也不急。
……
时间飞逝。
一晚的时间很快过去，当布鲁斯走出房门，来到孤儿院门口时，皮特罗和旺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皮特罗双目通红，好像是刚才哭过。
“怎么了？”
布鲁斯立刻关心问道，“是不是想起了死去的爸爸妈妈？”
听到这话，皮特罗嘴一扁，看起来更难过了。
“他刚才去和他女友告别了。”
旺达忽然轻飘飘说道，“很有趣的画面，可惜你没看到。”
皮特罗有女朋友？
布鲁斯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皮特罗人不大，玩的还挺。
“不是女朋友。”
皮特罗抹着眼泪纠正道，“只是暧昧对象，我们约会过几次，那是一段美好的体验，可惜后来她男朋友知道了，我们就分开了。”
行吧。
布鲁斯对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感情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去分析这段关系中到底谁对说错。
说到底，他已经是十三岁的大人了，皮特罗却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大人哪有心情一直陪小孩子玩呢。
“说起来，我应该已经十四了。”
布鲁斯心想，自己其实比十三岁还要成熟。
“咦？”
旺达忽然疑惑开口，她看向布鲁斯，“这只猫头鹰哪来的？”
卡图姆不知何时，又停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是我养的。”布鲁斯说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卖给你。”
“算了吧。”旺达摇头，“我不喜欢养宠物。”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卡图姆身上离开。
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感兴趣。
“你还挺吸引小姑娘喜欢的。”
布鲁斯对卡图姆说道说，“赫敏是这样，旺达也是这样，要不我以后搭讪女孩的时候，你在旁边协助我？”
“怎么协助你？”
卡图姆冷笑说道，“难不成以后你以后约女孩子去你家，理由是你认识一只会翻跟斗的猫头鹰？”
“那也可以。”
布鲁斯打蛇随棍，和卡图姆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也没聊什么重要话题，就是单纯打发时间。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在车门上，有类似雄鹰的涂装。
“居然还是神盾局的车。”
卡图姆差点笑出了声，说起来也是，现在的九头蛇没有实体，完全寄生在神盾局中。
九头蛇的重要人物，在神盾局中也大多身居高位。
当然了，现在的神盾局，还叫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神盾局这个简称，是托尼·斯塔克从中东脱困后取的。
但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面包车在三个孩子面前停下，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大叔笑着走了出来。
“看来就是你们三个了！”
他手上拿着文件，比对着照片和面前的真人，“布鲁斯·韦恩，旺达·马克西莫夫，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没错吧？”
“没错！就是我们！”
皮特罗抢着回答，他的兴致极为高昂，非常乐意回应对方的问题。
在他看来，眼前的大叔，是将带他走向全新生活的恩人！
事实上，这个位于东欧的孤儿院里，大多都是战争孤儿，对美国有着深仇大恨。
而对于抚养他们长大，给他们报仇机会的斯特拉克男爵，一直都是抱着一颗无比感恩的心。
将他视为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
“你们叫我李斯特就行。”
大叔笑呵呵说道，“那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直接上车吧！我带你去见男爵！”
上了车后，三个孩子坐在后座，旺达和布鲁斯都靠着窗，皮特罗挤在他们中间。发动机启动，车辆慢慢远离孤儿院，窗外的场景不断变化，转眼之间已经离开了市区。
李斯特大叔自从上了车后，虽然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但并没有和旺达他们多交流的意愿。
车内一时间有些沉闷，只剩下皮特罗时不时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出哦啊哇的声音。
他在孤儿院已经呆了太久，很长时间没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布鲁斯头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路况的颠簸，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外面的风景开始变了。
他们驶入了一片树林之中。
司机在树林中七拐八拐，好像故意在绕着弯，布鲁斯确定，自己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同一棵树了。
车在树林中又绕了很久，就在布鲁斯一个不经意的眨眼过后，他们的面前霍然开朗。
一片隐藏在密林中的研究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们到了！”
李斯特博士说道，“小鬼们，下车吧！”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愉快，就好像学校的老师带着孩子们来到了郊游的目的地一样。
李斯特带着布鲁斯三人进入研究所，一路没有停留，之前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请进。”
李斯特推开门，布鲁斯终于看到了办公室里的斯特拉克男爵。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白人男性，光头，留着金色的胡须。
这是白人男性很常见的造型，比如斯塔克集团第二大股东奥巴迪亚，就也是这样。
他们剃光头，是因为秃顶，而留胡须，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男性特征。
“看来男爵也有难言之隐啊。”卡图姆感叹着说道。
斯特拉克男爵的五官很深邃，看起来有些阴鸷。
他的右眼戴着一片单片眼镜，稍微冲淡了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
看到布鲁斯他们三个进来，男爵阴鸷的脸庞也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怎么才来呀，我都等老半天了！”
他张开双手，挨个拥抱了三个孩子。
甚至拥抱到旺达的时候，只是虚抱了一下，尽显绅士风度。
“斯特拉克男爵您好！”
原本在路上叽叽喳喳的皮特罗，此时忽然显得极为局促。
他肉眼可见的紧张，身子立正，一板一眼对男爵说道：“我叫皮特罗·马西克莫夫，今年十二岁，特长是跑的非常快，喜欢吃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的这些资料我都知道！”
男爵笑着打断了皮特罗的自我介绍，“不仅仅是你，还有旺达和布鲁斯，我都知道！”
这句话让布鲁斯来了兴趣。
他知道自己的资料？
布鲁斯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资料，结果男爵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如果可以，他倒想问问，斯特拉克男爵对他了解多少。
但思考一番后，布鲁斯还是压下了这份好奇。
和卡图姆在一起待太久，他总是会不自觉想到一个画面。
当他向斯特拉克男爵询问自己的资料后，男爵也许会沉默半天，然后憋出一句：“你是个孤儿。”
那不就成了自取其辱？
布鲁斯什么话也没说，就静静看着男爵在他们面前扮演着好好先生。
他的演技确实很好。
如果不是提前从卡图姆口中知道了男爵的真面目，布鲁斯恐怕也会短暂被迷惑住。
旺达和布鲁斯一样，都不怎么喜欢说话。
只有皮特罗和男爵在聊着，偶尔还会爆发出一阵笑声，似乎双方很有认同感。
“哎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
男爵聊到一半，忽然拍手，脸上极为懊恼，“我怎么让你们在这里站了半天？来来来，快坐快坐！”
他让三个孩子坐到了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头。
李斯特博士已经离开，却而代之的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端来了茶水。
“我一看到你们三个孩子，就觉得极为亲切。”
男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道，“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和你们一样的眼神。”
来了！
布鲁斯心中一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说起来，情况直到现在，都没有展现出什么奇怪。
斯特拉克男爵很亲切，对待三个孩子就像长辈一样，没有提什么超能力实验，更没有提什么向九头蛇效忠。
似乎他找布鲁斯等人前来，只是为了聊天一样。
而现在，大的终于来了。
此时此刻，皮特罗展现出了他天生的捧哏气质，当听到男爵的感慨，他立刻递过了话：“什么眼神？”
“复仇的眼神。”
男爵微微一笑，“你也好、旺达也好，都是为复仇而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在你们眼里，看到了对复仇的渴望！”
然后，他又忽然一指布鲁斯。
“而你，布鲁斯，比起他们两个，气质则更加深沉。”
他感叹着说道，“你不是为复仇而生，而就是复仇本身！”
听到这话，卡图姆一拍布鲁斯的脑袋：“漂亮！阿韦，他对你的判断太精准了！”
这简直就是先知啊！
皮特罗和旺达听到男爵对布鲁斯的评价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惘。
布鲁斯是复仇本身？
看不出来啊！
平时只感觉布鲁斯嘴巴挺贱，动不动就在孤儿面前提到他们的父母，但别人也没办法对他生气，因为布鲁斯也是个孤儿。
这种情况，就像黑人对黑人喊那个词一样。
现在听男爵一说，布鲁斯也有极为痛苦的记忆，而且比他们还深？
难道他不止死了爸妈？
而另一边，布鲁斯则是不动声色，默认了男爵的评价。
“您说的很对。”
布鲁斯说，“有时候，我真的就觉得自己的情况极为糟糕，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听您一说，我就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哈哈哈！因为你还太小了，不懂掩藏，才会被我看出来。”
男爵大笑着说道，“布鲁斯，我知道你的痛苦，这很难熬，但没有关系，你来到了这里，我就会为你找到救赎之道！”
他就像是一个心灵导师，向三个孩子传授着人生经验。
让布鲁斯感到奇怪的是，男爵并没有过多让他们在仇恨上做文章，反而让他们打开心扉，走出仇恨，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们是九头蛇抚养长大的孩子，如果能为九头蛇效力，当然就能实现自己人生价值！”
男爵说，“诶！刚好现在有一个任务，我想交给你们。”
“什么任务？”皮特罗立刻问道。
“去美国！”
男爵说，“加入神盾局，成为少年特工！”
布鲁斯忽然皱眉。
等等，这发展不对吧？
怎么就突然去美国了？
他来这里，不是来做科学研究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