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33）
一个月后，薇兰再入寒冬，并下了一场初雪。
天鹅湖畔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冬装。
在天鹅湖中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上，下层精灵模样的罗森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符文，口中念叨：“帕洛梅娜丝~”
这是他和魔女约定的信号。
过了十几秒后，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就凭空出现在罗森身侧。
这回罗森看明白了，对方用的是一种非常精妙的相位转移术。
转移速度非常快，也非常隐秘。
以凡人的感知，就和凭空出现没区别。
但在来福毫秒级的探查能力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在相位转移中途，最不设防的那一刹那间，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秒，来福就已经收集到了两个关键信息。
‘基础灵魂强度传奇14，法力规模35罗森。’
罗森心中忌惮顿时降了九成:‘果然是假魔女。’
按照《虚空生命百科》，真魔女可是传奇17的灵魂，灵魂规模是罗森数十万倍的伟大存在。
比眼前这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另一边，老妇人出现后，用浑浊地几乎分不清眼白眼黑的浑浊眼眸仔细打量罗森，然后缓缓摇头。
“不行~~不行~~你这个替身虽然完美，但却没有灵魂核心，骗不过德瑞坦的。”
“必须是你本人才行。”
罗森心中暗惊：“这家伙的感知可真敏锐呀。”
他脸上不动声色:“夫人，我的本体是自然帝国的皇帝，可不能轻易冒险。”
老妇人喋喋一笑:“我能感觉到，你的本体就在附近。”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啦。”
罗森本体的确在附近不远，距离这个下层精灵替身大约是五公里，藏得近乎完美。
如果有人用类似方法躲着，罗森是发现不了的。
现在这老妇人却一眼看穿，着实有些手段。
不过罗森并不害怕，因为这老妇人的战斗力肯定不怎么样，至少没把握对付自己，否则她根本没必要和他耍招。
于是他淡淡笑道:
“我的本体不会替你冒这个风险。要么你想办法帮我这替身进行伪装，要么，就只能放弃这个计划了。”
老妇人微微一笑：“陛下，恐怕你拒绝不了我的提议。”
罗森一听这话，心神瞬间紧绷，本体的战神之心警戒程度提升到了极致。
老妇人又道：“我不喜欢和替身聊天，我直接去找你吧。”
话音一落，她身影就原地消失，不过数秒后，她就出现在天鹅湖畔。
湖畔一棵水杉旁，罗森正双臂环胸，背靠着树干，平静等着老妇人的到来。
等老妇人出现后，他淡笑道：“有话直说吧。”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下罗森，笑道：“将传奇大法师之帽做成了近乎完美的假发，倒是不错的主意。”
“但你大概不知道，这法器是有漏洞的。”
罗森微微耸肩：“然后呢？”
老妇人怔了下，觉得罗森的反应很有些不对劲，她有些犹豫地道：“我能通过漏洞侵入你的灵魂，让你成为我真正的使徒。”
罗森则盯着对方白发苍苍，但十分浓密的头发：“我猜，你也戴着传奇大法师之帽，对吧？”
老妇人越发感觉不对劲，皱眉盯着罗森：“既然我明说了，你都没觉得害怕，那你大概是发现了漏洞的所在。”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还要试一试。”
“如果成功，那就不用废话，如果失败，那咱们再继续谈新的合作方式。”
罗森已经完全将传奇大法师之帽原理弄明白了，所以他点头。
“你可以试，但我也要试。”
“咱们就看谁先侵入对方的帽子，进入对方的灵魂。”
老妇人眉头再皱：“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因为我对挑衅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你最好别逼我发火。”
这话吓唬一般人可以，吓唬以前的罗森也有用，但现在没用了。
他已经看穿了对方的诡计，目前还没弄明白的，就是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了。
于是他淡笑回复。
“我向来信奉一句话，这话说，只有拔剑才能获得平等相对的权力，而退让只会成为奴仆。”
“所以，只要你动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剑。”
老妇人叹口气：“你可真固执呀，那你就试试吧。”
说完这话，她那浑浊双眼散发出淡淡微光，同一时间，罗森就感觉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在压迫自己的灵魂，让他感觉闷闷的。
如果这时候真有传奇假发上真有漏洞，那这股力量就会显然就会透入他的灵魂。
罗森也毫不客气，立即予以反击。
他现在是传奇6的基础灵魂强度，能聚焦出稳定的传奇13灵魂之力，比对方差一点，但不多。
他循着先前在传奇大法师帽上发现下漏洞，一个一个尝试过去。
同时，《战神之心》运转到极致，一旦发现自己灵魂被入侵，马上就会出手强攻，毁灭对方肉身。
这一瞬间，双方就像是地球的网络黑客，以极快的速度相互寻找着对方灵魂上的漏洞。
罗森毕竟是凡人，他的速度自然是不够快的，但来福却是灵魂gpt，训练完成后，尝试漏洞的速度是毫秒级的。
一秒钟之内，就挨个对每一个漏洞进行攻击，快得和闪电似的。
于是，当罗森还觉得有些发闷的时候，来福就找到了对方传奇大法师帽上的一个漏洞，正是他之前发现的三个大漏洞之一。
情况很明显，三个大漏洞，对方补了两个，自以为补全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
找到漏洞后，罗森立即将叠波聚焦术调到待激发状态，然后用传奇13的灵魂之力顺着对方的灵魂漏洞，轻轻戳了一下。
未免将对方戳死，力道用得很小，触感就和戳中豆腐脑似的。
‘噗通~~’
老妇人一下跪倒在雪地上，身体前扑，颤抖的双手撑在雪地上，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罗森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紧紧盯着老妇人。
只要她有异动，他马上就会用叠波聚焦弄出一记绝杀，在物理层面，将对方的脑袋捅个对穿。
好一会儿，老妇人双手的颤抖才渐渐缓和。
她缓缓抬头，用一种透着畏惧的目光看着罗森。
“你绝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谁？！”
罗森早就想好说辞：“真理之主能好运捡到生命树枝，我自然也能好运捡到其他神器。”
对方能忽悠他，他当然也能忽悠对方。
就看谁更能忽悠了。
老妇人瞳孔剧烈震了下：“捡到神器.神器竟然这么容易捡到，以至于一个位面竟出现两件吗？”
看这样子，她至少信了七八分。
罗森忍不住哈哈一笑：“现在，别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了，三秒内显出本相，否则我就会杀了你！”老妇人面容一震，迟疑数秒后，身上顿时光影流动。
十几秒后，就显出一个金发碧眸，浑身皮肤和白雪交相辉映的年轻女子。
为什么是浑身皮肤呢？
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竟然没衣服，浑身上下就脑袋上戴一顶深蓝色的宽沿尖顶帽，而先前老妇人身上的麻布裙，竟然是法术伪装。
罗森很奇怪：“你衣服呢？”
“无限相位转移术第一要领，尽量降低随身物品的数量和质量，以降低法力消耗和灵魂的异常扰动。”
罗森理解了，于是解下身上的毛皮斗篷扔过去。
“披上，然后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魔女披上了厚皮毛斗篷，盘膝坐到了雪地上，但斗篷裹得不怎么紧，所以罗森能看到许多风景。
这让他感觉对方可能是想勾引自己，但无所谓，就算他脑子被勾引糊涂了，《战神之心》的反应依旧一如既往地快。
她开口了，声音有微微的疲惫，似乎还没从灵魂痛苦中缓过神来。
“我并非虚空生命，我就是凡人，或者说，是德瑞坦的一个上层精灵。”
“我活了7000年，真名叫朵拉。”
“朵拉？月神朵拉？！”
罗森心中微微一震，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十分有趣。
当然，他没有全信，只信了五六分。
“那你为什么背叛真理之主？”
“我没有背叛，而是反抗。”
“5000年前，我用一些计谋将德瑞坦吓跑了，结果过了5000年，这家伙竟然又要回来，还要继续统治我们精灵。”
“这事绝对不行！”
说话间，她摘下了传奇大法师之帽，而随着她这个动作，罗森就清晰感觉到，她的传奇力量从之前的深不可测，降到了传奇8的地步。
也就是说，她这帽子效果非凡，灵魂强度能+6。
单从强化效果来看，是绝对的好东西。
朵拉非常敏感，甚至到了能感觉心声的地步。
不用罗森询问，她主动开口解释。
“我并没有告诉你打造传奇帽的所有知识。”
“我这顶帽是德瑞坦打造的，能传奇+6，所以我真正的灵魂强度是传奇8。而你的，只能传奇+3，对吧？”
话说到这地步，罗森信了七八分。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哗~’
朵拉掀开斗篷：“我的灵魂已经受伤，短时间没法施法，你尽管查看我的身体，我相信你肯定知道该如何辨认出上层精灵。”
罗森还真要查。
他用光辉洞察法术照，然后细细观察其身体深层结构。
很快，他得出结论：“从身体结构来看，你似乎没说谎。”
这的确是上层精灵的身体，和被他杀死的传奇上层精灵很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显得过于完美了。
可以感觉到设计者费了巨大的心思去改造，以至于无论内外，都找不到任何瑕疵。
罗森别说这辈子了，上辈子修图泛滥的时代都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体，做梦都梦不见。
太完美，以至于感觉不像是真的。
另外，这人和一个上层精灵有八九分相似。
就是曾经作为使节拜访他的茜茜小姐。
但她是超高配的茜茜，与之相比，后者就像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综合考量后，他信了九成。
“所以，真理之主真有神器？”
“没错。”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偷？”
“所有精灵都是生命树枝的造物，没能力偷，只能引入局外人。而这局外人要尽可能强大，显然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你可以直接公开和我说.喔，我明白了，你不仅想让我偷法杖，你还想让我和暴怒的真理之主来个同归于尽，这样你们精灵不仅彻底自由，还重挫了尘世的对手，甚至还掌握了神器。”
“也正因为此，你坚持要让我本体进入精灵帝国，对吧？”
朵拉沉默不语。
“真是个出色的计划啊。”
罗森赞了声，随后面色一冷:“现在，说服我留你一命。”
朵拉重新裹上斗篷，这回裹紧了，没漏任何缝隙。
“真理之主回归，对我精灵是浩劫，对人族也是灾难。”
“而我是他最宠爱的精灵，想要偷走生命树枝，我的帮助不可或缺。”
“有点意思，还有吗？”
“通过生命树枝，能直接控制第一代精灵，也能潜移默化影响所有蕴含精灵血脉的凡人。
“而精灵血脉早已散遍威特大陆，甚至你身上也有。”
“而我，知道如何屏蔽这种微弱的影响。”
这点大大说服了罗森，因为这和他和他的家人息息相关。
他问道:“生命树枝的奥秘，凡人真无法理解？”
朵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偶然听主人说，想要真正理解它，需要真正伟大的力量。”
“所以我猜，可能是需要高于传奇15的伟大灵魂，才有足够的敏感吧。”
高于传奇15的灵魂，罗森顿觉有些头痛。
因为这是基础灵魂强度，而非经过各种后期聚焦的力量。
他带了传奇假发也才传奇6，就算戴上朵拉的+6帽子，也才传奇9。
距离传奇15，感觉遥遥无期。
但只要是可以理解的，那他就有信心破解。
这时，朵拉开口:“我不能离开生命树太久，否则会被德瑞坦察觉。”
“如果你想我继续成为德瑞坦的内线，那么就尽快让我回去。”
她声音有些紧迫。
罗森想了下，摇头道:“我不会放你回去，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
“因为我身边正缺上层精灵的研究样本。”
朵拉大惊:“如果这样的话，德瑞坦回归后，马上就会发动大军讨伐你们。”
罗森哼哼一笑，眸中显出一丝冷意:“尽管来，我就怕他不来呢！”
他打造这么多强力的战争武器，总是要用一用的。
(本章完)
一个月后，薇兰再入寒冬，并下了一场初雪。
天鹅湖畔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冬装。
在天鹅湖中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上，下层精灵模样的罗森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符文，口中念叨：“帕洛梅娜丝~”
这是他和魔女约定的信号。
过了十几秒后，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就凭空出现在罗森身侧。
这回罗森看明白了，对方用的是一种非常精妙的相位转移术。
转移速度非常快，也非常隐秘。
以凡人的感知，就和凭空出现没区别。
但在来福毫秒级的探查能力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在相位转移中途，最不设防的那一刹那间，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秒，来福就已经收集到了两个关键信息。
‘基础灵魂强度传奇14，法力规模35罗森。’
罗森心中忌惮顿时降了九成:‘果然是假魔女。’
按照《虚空生命百科》，真魔女可是传奇17的灵魂，灵魂规模是罗森数十万倍的伟大存在。
比眼前这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另一边，老妇人出现后，用浑浊地几乎分不清眼白眼黑的浑浊眼眸仔细打量罗森，然后缓缓摇头。
“不行~~不行~~你这个替身虽然完美，但却没有灵魂核心，骗不过德瑞坦的。”
“必须是你本人才行。”
罗森心中暗惊：“这家伙的感知可真敏锐呀。”
他脸上不动声色:“夫人，我的本体是自然帝国的皇帝，可不能轻易冒险。”
老妇人喋喋一笑:“我能感觉到，你的本体就在附近。”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啦。”
罗森本体的确在附近不远，距离这个下层精灵替身大约是五公里，藏得近乎完美。
如果有人用类似方法躲着，罗森是发现不了的。
现在这老妇人却一眼看穿，着实有些手段。
不过罗森并不害怕，因为这老妇人的战斗力肯定不怎么样，至少没把握对付自己，否则她根本没必要和他耍招。
于是他淡淡笑道:
“我的本体不会替你冒这个风险。要么你想办法帮我这替身进行伪装，要么，就只能放弃这个计划了。”
老妇人微微一笑：“陛下，恐怕你拒绝不了我的提议。”
罗森一听这话，心神瞬间紧绷，本体的战神之心警戒程度提升到了极致。
老妇人又道：“我不喜欢和替身聊天，我直接去找你吧。”
话音一落，她身影就原地消失，不过数秒后，她就出现在天鹅湖畔。
湖畔一棵水杉旁，罗森正双臂环胸，背靠着树干，平静等着老妇人的到来。
等老妇人出现后，他淡笑道：“有话直说吧。”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下罗森，笑道：“将传奇大法师之帽做成了近乎完美的假发，倒是不错的主意。”
“但你大概不知道，这法器是有漏洞的。”
罗森微微耸肩：“然后呢？”
老妇人怔了下，觉得罗森的反应很有些不对劲，她有些犹豫地道：“我能通过漏洞侵入你的灵魂，让你成为我真正的使徒。”
罗森则盯着对方白发苍苍，但十分浓密的头发：“我猜，你也戴着传奇大法师之帽，对吧？”
老妇人越发感觉不对劲，皱眉盯着罗森：“既然我明说了，你都没觉得害怕，那你大概是发现了漏洞的所在。”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还要试一试。”
“如果成功，那就不用废话，如果失败，那咱们再继续谈新的合作方式。”
罗森已经完全将传奇大法师之帽原理弄明白了，所以他点头。
“你可以试，但我也要试。”
“咱们就看谁先侵入对方的帽子，进入对方的灵魂。”
老妇人眉头再皱：“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因为我对挑衅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你最好别逼我发火。”
这话吓唬一般人可以，吓唬以前的罗森也有用，但现在没用了。
他已经看穿了对方的诡计，目前还没弄明白的，就是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了。
于是他淡笑回复。
“我向来信奉一句话，这话说，只有拔剑才能获得平等相对的权力，而退让只会成为奴仆。”
“所以，只要你动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剑。”
老妇人叹口气：“你可真固执呀，那你就试试吧。”
说完这话，她那浑浊双眼散发出淡淡微光，同一时间，罗森就感觉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在压迫自己的灵魂，让他感觉闷闷的。
如果这时候真有传奇假发上真有漏洞，那这股力量就会显然就会透入他的灵魂。
罗森也毫不客气，立即予以反击。
他现在是传奇6的基础灵魂强度，能聚焦出稳定的传奇13灵魂之力，比对方差一点，但不多。
他循着先前在传奇大法师帽上发现下漏洞，一个一个尝试过去。
同时，《战神之心》运转到极致，一旦发现自己灵魂被入侵，马上就会出手强攻，毁灭对方肉身。
这一瞬间，双方就像是地球的网络黑客，以极快的速度相互寻找着对方灵魂上的漏洞。
罗森毕竟是凡人，他的速度自然是不够快的，但来福却是灵魂gpt，训练完成后，尝试漏洞的速度是毫秒级的。
一秒钟之内，就挨个对每一个漏洞进行攻击，快得和闪电似的。
于是，当罗森还觉得有些发闷的时候，来福就找到了对方传奇大法师帽上的一个漏洞，正是他之前发现的三个大漏洞之一。
情况很明显，三个大漏洞，对方补了两个，自以为补全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
找到漏洞后，罗森立即将叠波聚焦术调到待激发状态，然后用传奇13的灵魂之力顺着对方的灵魂漏洞，轻轻戳了一下。
未免将对方戳死，力道用得很小，触感就和戳中豆腐脑似的。
‘噗通~~’
老妇人一下跪倒在雪地上，身体前扑，颤抖的双手撑在雪地上，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罗森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紧紧盯着老妇人。
只要她有异动，他马上就会用叠波聚焦弄出一记绝杀，在物理层面，将对方的脑袋捅个对穿。
好一会儿，老妇人双手的颤抖才渐渐缓和。
她缓缓抬头，用一种透着畏惧的目光看着罗森。
“你绝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谁？！”
罗森早就想好说辞：“真理之主能好运捡到生命树枝，我自然也能好运捡到其他神器。”
对方能忽悠他，他当然也能忽悠对方。
就看谁更能忽悠了。
老妇人瞳孔剧烈震了下：“捡到神器.神器竟然这么容易捡到，以至于一个位面竟出现两件吗？”
看这样子，她至少信了七八分。
罗森忍不住哈哈一笑：“现在，别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了，三秒内显出本相，否则我就会杀了你！”老妇人面容一震，迟疑数秒后，身上顿时光影流动。
十几秒后，就显出一个金发碧眸，浑身皮肤和白雪交相辉映的年轻女子。
为什么是浑身皮肤呢？
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竟然没衣服，浑身上下就脑袋上戴一顶深蓝色的宽沿尖顶帽，而先前老妇人身上的麻布裙，竟然是法术伪装。
罗森很奇怪：“你衣服呢？”
“无限相位转移术第一要领，尽量降低随身物品的数量和质量，以降低法力消耗和灵魂的异常扰动。”
罗森理解了，于是解下身上的毛皮斗篷扔过去。
“披上，然后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魔女披上了厚皮毛斗篷，盘膝坐到了雪地上，但斗篷裹得不怎么紧，所以罗森能看到许多风景。
这让他感觉对方可能是想勾引自己，但无所谓，就算他脑子被勾引糊涂了，《战神之心》的反应依旧一如既往地快。
她开口了，声音有微微的疲惫，似乎还没从灵魂痛苦中缓过神来。
“我并非虚空生命，我就是凡人，或者说，是德瑞坦的一个上层精灵。”
“我活了7000年，真名叫朵拉。”
“朵拉？月神朵拉？！”
罗森心中微微一震，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十分有趣。
当然，他没有全信，只信了五六分。
“那你为什么背叛真理之主？”
“我没有背叛，而是反抗。”
“5000年前，我用一些计谋将德瑞坦吓跑了，结果过了5000年，这家伙竟然又要回来，还要继续统治我们精灵。”
“这事绝对不行！”
说话间，她摘下了传奇大法师之帽，而随着她这个动作，罗森就清晰感觉到，她的传奇力量从之前的深不可测，降到了传奇8的地步。
也就是说，她这帽子效果非凡，灵魂强度能+6。
单从强化效果来看，是绝对的好东西。
朵拉非常敏感，甚至到了能感觉心声的地步。
不用罗森询问，她主动开口解释。
“我并没有告诉你打造传奇帽的所有知识。”
“我这顶帽是德瑞坦打造的，能传奇+6，所以我真正的灵魂强度是传奇8。而你的，只能传奇+3，对吧？”
话说到这地步，罗森信了七八分。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哗~’
朵拉掀开斗篷：“我的灵魂已经受伤，短时间没法施法，你尽管查看我的身体，我相信你肯定知道该如何辨认出上层精灵。”
罗森还真要查。
他用光辉洞察法术照，然后细细观察其身体深层结构。
很快，他得出结论：“从身体结构来看，你似乎没说谎。”
这的确是上层精灵的身体，和被他杀死的传奇上层精灵很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显得过于完美了。
可以感觉到设计者费了巨大的心思去改造，以至于无论内外，都找不到任何瑕疵。
罗森别说这辈子了，上辈子修图泛滥的时代都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体，做梦都梦不见。
太完美，以至于感觉不像是真的。
另外，这人和一个上层精灵有八九分相似。
就是曾经作为使节拜访他的茜茜小姐。
但她是超高配的茜茜，与之相比，后者就像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综合考量后，他信了九成。
“所以，真理之主真有神器？”
“没错。”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偷？”
“所有精灵都是生命树枝的造物，没能力偷，只能引入局外人。而这局外人要尽可能强大，显然你是最好的人选。”
“那你可以直接公开和我说.喔，我明白了，你不仅想让我偷法杖，你还想让我和暴怒的真理之主来个同归于尽，这样你们精灵不仅彻底自由，还重挫了尘世的对手，甚至还掌握了神器。”
“也正因为此，你坚持要让我本体进入精灵帝国，对吧？”
朵拉沉默不语。
“真是个出色的计划啊。”
罗森赞了声，随后面色一冷:“现在，说服我留你一命。”
朵拉重新裹上斗篷，这回裹紧了，没漏任何缝隙。
“真理之主回归，对我精灵是浩劫，对人族也是灾难。”
“而我是他最宠爱的精灵，想要偷走生命树枝，我的帮助不可或缺。”
“有点意思，还有吗？”
“通过生命树枝，能直接控制第一代精灵，也能潜移默化影响所有蕴含精灵血脉的凡人。
“而精灵血脉早已散遍威特大陆，甚至你身上也有。”
“而我，知道如何屏蔽这种微弱的影响。”
这点大大说服了罗森，因为这和他和他的家人息息相关。
他问道:“生命树枝的奥秘，凡人真无法理解？”
朵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偶然听主人说，想要真正理解它，需要真正伟大的力量。”
“所以我猜，可能是需要高于传奇15的伟大灵魂，才有足够的敏感吧。”
高于传奇15的灵魂，罗森顿觉有些头痛。
因为这是基础灵魂强度，而非经过各种后期聚焦的力量。
他带了传奇假发也才传奇6，就算戴上朵拉的+6帽子，也才传奇9。
距离传奇15，感觉遥遥无期。
但只要是可以理解的，那他就有信心破解。
这时，朵拉开口:“我不能离开生命树太久，否则会被德瑞坦察觉。”
“如果你想我继续成为德瑞坦的内线，那么就尽快让我回去。”
她声音有些紧迫。
罗森想了下，摇头道:“我不会放你回去，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
“因为我身边正缺上层精灵的研究样本。”
朵拉大惊:“如果这样的话，德瑞坦回归后，马上就会发动大军讨伐你们。”
罗森哼哼一笑，眸中显出一丝冷意:“尽管来，我就怕他不来呢！”
他打造这么多强力的战争武器，总是要用一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