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元景炎只是坐了一会便走了,李雪颜打开窗户,海风灌了进来,人立刻就清醒了,今日阳光不错,海面上波光粼粼,特别漂亮,让人不禁迷了眼,李雪颜干脆拿出医书来往下看,云儿见元景炎走了,便推门进来,
    “小姐,王爷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他是忙里偷闲片刻过来的,这不还没坐热就得走了”,
    “王爷对您真好”,
    “履良对你也不错呀”
    “您快别说那个榆木脑袋了,真是气死我了”,
    “云儿,履良是个慢热的人,急不来的”
    “我明白,可是……罢了,不说他了”
    李雪颜没经历过,所以不懂云儿的难过,这种时候还是让她自己理清楚头绪才是最好的,
    “那咱们聊点别的,不知秀秀他们在京城过得怎么样”?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将咱们的地点飞鸽传书给了燕儿,您无需担心”,
    “秀秀那丫头生性湖泊,几个月让她闲着怕是要将她憋出病来”,
    “本小姐会待秀秀出去走走的您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
    “表姐温婉不争,到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是呀,表小姐是个好人”,
    两人一直聊到午膳,元景炎过来用过晚膳便欲离去,
    “等等”
    李雪颜叫住元景炎,元景炎回过头,
    “颜儿这是舍不得我吗”?
    李雪颜走过去细心地替他理了理身上的战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穿上战甲的元景炎,那一丝书生气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刚毅与严肃,
    “自己小心,莫要让我担心”,
    元景炎打趣的说道,
    “夫人有命,岂敢不从”,
    李雪颜懒得与他计较,前后看看没有不妥之后,笑着说道,
    “好了”,
    元景炎握住李雪颜要离开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见你的”,
    “恩,我相信你”,
    李雪颜羞射的抬起头,
    “快走吧,莫要让将士们等久了”,
    “好,你早些休息,我得空再来看你”,
    李雪颜将元景炎退出门外,再这么下去这厮有可能就留下来不走了,元景炎望了门背后一眼,他知道她还在哪里,迅速的离开了,李雪颜听着脚步声走远才打开门来,不巧遇见了刚从转角处走来的叶尔然,两人目光对视,李雪颜这次更加确定她是女子了,叶尔然看着李雪颜,第一反应是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俊气的男子,第二眼看了看她的喉咙,没有喉结,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如自己一般也是女子,三王爷知道吗?不过两人都是聪明的女子,并没有戳破对方,两人心照不宣。李雪颜是元景炎带来的,就算女儿身被发现,也有三王爷顶着,而叶尔岚则不同,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明有七王爷,暗有林刚,万一戳破,谁都护不了她。
    “在下叶尔天,是伙头军,不知公子是……”?
    “李雪颜”,
    李雪颜觉得自己光明正大,没必要用假名字,这名字一听便是女子的闺名,叶尔岚见她如此大方的告诉自己的闺名,看来是知道自己也是女儿身了,
    “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叶公子要是有空就进来吧”,
    “叨唠了”,
    叶尔岚不客气的迈步走进李雪颜的房间,比自己住的地方好多了,还是三王爷面子大呀,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却依旧笑着坐下,还以为三王爷是有龙阳癖,如今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叶尔岚轻笑,
    “没想到在这船上还能遇见姐妹,不知姑娘今年年方几许”?
    “十又有七”
    “倒是巧,我今年也是十又有七了,不知姑娘何月份生的”?
    “八月”,
    “那姑娘可要叫我一声姐姐了,我大姑娘两个月呢”,
    李雪颜只是一笑,
    “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妹妹,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叶尔岚说的小心翼翼,就怕李雪颜拒绝,李雪颜抿了一口茶,
    “我没意见”,
    叶尔岚激动地捂住李雪颜的素手,高兴地说道,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盼望着有个妹妹,这下可好了”,
    李雪颜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
    “妹妹可是京城人士”?
    “恩”,
    “我是徐州本土人士,听闻京城很热闹,不知是真是假”,
    这叶尔岚对付男人有一套,对付女人也是既有手段的,她故意贬低自己,来抬高李雪颜,懂得隐藏自己实力的对手才是最厉害的,李雪颜淡淡的说道,
    “我也不清楚,很少出过门”,
    李雪颜不按常理出牌,让叶尔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沮丧的哦了一声,看来眼前这女子比那些官宦千金要不好对付呀,
    “看来妹妹出自大户人家,家教甚严”,
    叶尔岚变相的打探李雪颜的家世,李雪颜怎会不知,
    “姑娘说笑了,我出自小户人家,拿不上台面”,
    叶尔岚惊讶的看着李雪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连忙掩盖,
    “看妹妹一身不凡的气质,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千金”,
    叶尔岚自动忽略掉李雪颜对自己的称呼,她就不相信李雪颜不会被自己拉过来,李雪颜不回答,只是笑笑,叶尔岚心中暗骂李雪颜好命,竟然能攀上三王爷这可大树,以三王爷对她的疼爱,自己以后不是要叫她一声皇嫂了,小户人家的女儿真是降低身份,李雪颜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却知道她心中定是不待见自己的。
    “不知姑娘家父是”?
    李雪颜好奇她倒底是谁,竟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混上船来?叶尔岚有些克制不住的高傲的说道,
    “家父乃是徐州知府大人”,
    李雪颜衡量一番,知府大人的官位在一方也算是能横着走的人了,难怪女儿如此猖狂,原来是个有靠山的父亲,叶尔岚见李雪颜反应并不是自己想象的一般,难不成她不将自己父亲放在眼里?碍于三王爷,她不好生气,
    “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不知姑娘上船来所为何事?知府大人可知晓?”
    李雪颜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便直接切入主题,叶尔岚顿了一会,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李雪颜,她难不成是细作?李雪颜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一丝线索来,
    “那妹妹又是为何上船来的”?
    “我是跟随三王爷来的”,
    一句话将叶尔岚堵住了,
    “姑娘还没回答我呢”?
    叶尔岚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话来,
    “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便奉告,还请妹妹见谅”,
    李雪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只是姑娘莫要做出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情来,到时候三王爷与七王爷追究起来,我……”
    李雪颜点到为止,至于其中的意味,需要叶尔岚自己去琢磨了,她可不相信自己会遇见什么花木兰替父从军的事情,他的父亲可是知府,叶尔岚自然明白李雪颜的话里有话,
    “姐姐明白,再怎么说姐姐也是元梁国的子民,这点礼义廉耻还是明白了”
    李雪颜点点头,你明白就好,叶尔岚如今并不担心李雪颜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三王爷,毕竟李雪颜也是女儿身,如果三王爷追究起来,李雪颜也就保不住了,三王爷怎会如此愚蠢,大家心中肚明就是了。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我这就回去”,
    “云儿,送送叶公子”
    “是”
    云儿打开房门走进来,
    “叶公子请”,
    叶尔岚没想到李雪颜竟然还带了丫鬟上船,真是胆大包天了,都是因为有三王爷顶着就能如此,要是有一天三王爷不宠她了,看她还能嘚瑟多久。云儿目送叶尔岚离去,
    “小姐”,
    “让履良时刻盯住她,一有动静就来报”
    “是”,
    李雪颜就是有些不放心叶尔岚,所以在不确定她的意图之前,她会一直盯着她的。云儿也觉得此人可疑,刚才屋子里的谈话她听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堂堂知府大人的千金岂会跑来军营里受苦。叶尔岚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呼呼的坐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已经对她很客气了,竟然蹬鼻子上眼,给自己脸色看,要不是因为三王爷,她怎会对她如此客气。云儿服侍李雪颜睡下,随后自己也跟着躺下,李雪颜还在想着叶尔岚的事情,
    “小姐,您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奴婢有一事不明”?
    “何事”?
    “您说除了我们,是不是还有人知道叶尔岚是女儿身”?
    李雪颜想了想,
    “其他人我不知道,倒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知道”?
    “七王爷元景傲”,
    “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一个小小的伙夫,岂能住进七王爷贴身侍从的屋子,要不是七王爷特地安排,那就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了”,
    云儿觉得李雪颜说的有理,只是没想到她还能攀上七王爷,本事果然不容小觑,
    “说不定七王爷与她早就认识”?
    这只是李雪颜的猜测,云儿没有接话,不确定的事情谁都不好说。两人说着便睡去了,第二日,战鼓轰鸣,李雪颜与云儿同时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便是开战了,两人立刻从床上爬起身穿衣洗漱,李雪颜打开房门,随便拉住一名走过去的士兵,
    “这是要开战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
    李雪颜放开他的衣袖,又拉扯住路过的第二名士兵,
    “这是要开找了吗”?
    “你听这鼓声不就知道了”,
    众人行色匆匆,哪有空理李雪颜,李雪颜走回自己的屋子里,她虽知道他厉害,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刀剑无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都说不准。
    云儿端着早膳走进屋子里,见李雪颜坐在那心神不宁的她出口安慰到,
    “小姐,您先吃着,奴婢上去看看”,
    “这不妥吧”,
    “无妨,奴婢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不会让人发现的”,
    李雪颜不想让元景炎因此分了心,
    “履良他们呢”?
    “履良他们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估摸着是与吴侍卫在上边”,
    “那咱们还是在屋里等消息吧”,
    “是”,
    元景炎立于船头,如鹰般的双眼紧盯着对面山头,而山头那男子俯瞰海面上的一切,
    “三王爷,要是此时投降,我便留你一个全尸”,
    众人大笑起来,元景炎没有回答,宋瑞说到,
    “此人真是狂妄至极”,
    元景炎就是要逼他,逼他自己动手,现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沉不住气,元景炎要的就是这个。那男子见元景炎不回话,笑着说到,
    “莫非三王爷怕了”?
    元景炎依旧是不回答,只是紧盯着那男子,脸上略带不明的笑意,那男子有些气恼,他这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吗?元景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一挥衣摆,
    “放马过来吧”,
    既然元景炎都这么说了,那男子也不多说,
    “三王爷接招”,
    士兵们手拿刀剑和盾牌,将船只紧紧包围住,但好像并不是如自己想的一般,敌方没有射箭,元景炎对左将军命令到,
    “全体退后”,
    “是”,
    左将军挥了挥手,
    “全体将士后退”,
    士兵们往后退了几步,元景炎心中猜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突然有声音大喊到,
    “有蛇水里有蛇”,
    士兵们将目光转移到龙穴岛的沙地上,只见密密麻麻的蛇从山上游下来,场面壮观而又让人恶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来了,那不是一群,一堆,而是一片,一大片的蛇,蛇见到水之后异常的兴奋,更加快速的往水里游去,海面上漂浮这一条又一条的蛇,通身的绿色,唯有眼睛还是黑色的,元景炎明白,原来他是要用蛇来咬死自己,突然空气之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元景炎寻着声音看去,吹笛子的人现在岛上,边走边吹着走下来,蛇犹如听见冲锋号角一般,将战船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笛声戛然而止,
    “三王爷,可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你的礼物如此贵重,本王怕是受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恐怕已经晚了”,
    那当家的大笑起来,这些海里的蛇,本是无毒的,喂了自己研制的毒药之后剧毒无比,咬一口便能让人毙命,用来对付他们最好了。笛声再次响起来,刚刚安静下去的海蛇又再次骚动起来,它们借助身体的灵敏,沿着船壁往上爬去,
    “左将军,通知下去,让全体将士小心,此蛇颜色奇怪,怕是剧毒无比,莫让它咬到”,
    “是”,
    元景炎握紧手里的剑,一剑砍断率先爬上来的那条蛇,血水四溅,蛇在甲板律动几下就不懂了,元景炎用剑挑起死蛇,将它甩进海里,爬上来的蛇越来越多,将士们举起手里的剑,对于爬游过来的蛇,来一条砍一条,来两条砍一双,甲板上满是蛇血,扔到海里的死蛇引来许多鱼儿,它们争夺着死蛇的尸体,蛇依旧不减少的往甲板上怕,好几艘床上的士兵由于精疲力尽而被后来的蛇咬了一口,当场便毒发身亡了。吴坚凑过来,
    “王爷,蛇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履良他们在何处”?
    “他们回去保护李公子了”,
    “嗯,你带些人去找些火把来”,
    吴坚明白元景炎的意思,
    “属下这就去”,
    其他的战船看见主战船的火光,纷纷效仿,海蛇一时间不敢前进,动物都是怕火的,更何况海里的东西,对于火避之唯恐不急,吹笛人见此曲调一变,水蛇再次进攻,
    “王爷,咱们怎么办”?
    吴坚问到,
    “这畜生怕火,就用火攻”,
    “是”,
    士兵们全都举起火把,左手拿火把,右手拿剑,来不及砍的就用火来活活烧死,一时间肉香弥漫,让人忍不住流口水,却没一个人不怕死敢吃的。水蛇见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去,都不敢再靠近,吹笛的人见此,知道再下去怕是要全军覆没,调子一收,水蛇全都游回海里去了吹笛人也消失在了原地,海面上风平浪静,除了海面上还漂浮着几条死蛇,静的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士兵们打扫着甲板上的蛇血,元景炎收起手里的剑,带头走进了主船舱里,七王爷与左右将军也跟了进去,四人毫不在乎身上的污血,
    “王爷,这第一仗咱们胜了,对于将士们来说可是最大的鼓舞了”,
    “秦置,你去将每艘船上的死伤人数报上来”,
    “末将领命”,
    秦置退出去,曹魏站起来说到,
    “王爷,虽然那些畜生跑了,但不知道它们何时还会再来,所以咱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日夜让士兵们举着火把也不是办法”,
    “这……”
    那个时候的中原人还不知道蛇怕雄黄,况且那个时候的雄黄不叫雄黄,**冠石,元景炎挥了挥手,
    “你先退下吧,待会让秦置来见本王”,
    “是”,
    七王爷元景灏说道,
    “三哥,我有一计不知三哥觉得如何”?
    “你说来听听”,
    “那日臣弟说要用火攻却被左将军驳回了,臣弟回去一想,左将军说的有理,是我欠缺考虑,后来我再思虑一番,想到了一个万全之计”,
    “继续说”
    “是,俗话说兵不厌诈,咱们依旧是用火攻,只不过我的法子是咱们在前面绊住他们,然后让懂水性的士兵在后背放火,待他们反映过来回去救火,咱们的士兵也能脱身了,到时候咱们一举攻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景炎想了想,法子倒是不错,只是……,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元景灏,这真是他想出来的主意,自己弟弟的几斤几两他还是明白了,断不可能想出这种主意。
    “本王会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元景炎便走出主船舱,去了自己的屋子,让人送水进来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顾不及吃午膳便去了李雪颜的屋子里,李雪颜正在屋子里念叨着,元景炎便到了门口,云儿等人正欲行礼,却被元景炎制止了,他推门进去,看见的是背对着自己的李雪颜,李雪颜以为是云儿进来了,
    “云儿,我不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颜儿可有什么心事”?
    李雪颜一听是元景炎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来,元景炎笑着朝她走过来,
    “你回来了,都结束了吗?可有受伤”?
    元景炎一把揽过李雪颜,将头埋在她的颈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李雪颜在他身上摸索着,一切都好,她嘴里念叨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正巧我也没有用午膳,不如一起用可好”?
    “好,我让云儿将饭菜端进来”,
    两人无言的吃着碗里的饭,元景炎时不时的给李雪颜夹几口菜,李雪颜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
    “今日上午一战我都听履良说了”,
    元景炎放下筷子,听听她想说什么,这小妮子可从没有急急巴巴的时候呀,
    “恩”
    元景炎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说一说我的看法”?
    “我洗耳恭听”,
    “海蛇攻击船只防不胜防,王爷定知道但凭火把怕是不行的,得有一个一了百了的法子”,
    “听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海蛇也是蛇,王爷可知道鸡冠石这种东西”?
    “鸡冠石?那是何物”?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蛇类对于鸡冠石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元景炎没有问李雪颜是如何得知的,说起来还是上次八王爷府的事情给李雪颜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她才会记得鸡冠石这种东西。李雪颜依稀记得这一代便有的,因为是南方地区,蛇虫鼠蚁较多,当地人还是懂一些的,随不知是什么,但却知道能用来驱赶这些东西,
    “哪里有此物”?
    “具体的地方我也不知,要亲眼看见了才知道”,
    “不行,外面危险,你将那东西画在纸上,我派人去寻”
    “好,出了鸡冠石还要酒,最好是白酒”,
    “船上就有现成的,无需担心”,
    因为雄黄是一种胃毒剂,蛇对它反应非常敏感,但是加入酒精后的雄黄驱蛇更远,效力更大,原因是乙醇可以作为“稀薄剂”增强雄黄的挥发,医学与化学本就是一家,学医之人精通化学是必备的技能之一。李雪颜取来笔纸,按自己在书中中见过的雄黄的样子画下来,注明颜色与气味,交给元景炎,元景炎接过一看,倒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他再一次不得不为李雪颜的博学多才而佩服。
    “吴坚”,
    吴坚推门而入,
    “王爷”,
    “你速划一艘船去岸边寻此物回来,越多越好”,
    “是”,
    “慢着”,
    李雪颜阻止到,
    “众人拾柴火焰高,叫上履良随你一起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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