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笑了”
    “她们顽皮,履善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
    李雪颜笑着进房了,燕儿去厨房端来李雪颜的晚膳,云儿则守在门口,
    “小姐,你说履善那人果真好玩”
    燕儿一边说一边走进来,李雪颜摘下面纱,在盆里净手,
    “就你,欺负人家老实”
    “哪有”
    燕儿娇笑到,
    “你们也下去吃饭吧,我这不用候着”
    “是”
    太医院
    谁能想到平时一个弱柳无风的公主竟能躲避皇宫重重侍卫的把手,云淡风轻的站在薛太医的卧室门口,皇宫里的人个个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谁不想扮猪吃老虎。言归正传,元景瑛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
    薛太医一直躲在卧室里研究那张得来的人皮面具,连晚膳都顾不上用,可见他有多痴迷,自己早就交代过院里的人不许来打扰,到底是谁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元景瑛没有回答,又敲了敲门,这次可惹恼了薛太医,他讲手中的人皮面具藏好,气冲冲的打开了门,之间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虽蒙着面纱,但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威严却不容忽视,
    “你是谁”
    “薛太医不打算请本宫进去坐坐”
    本宫?女子?皇后?六公主?薛太医顿时懵了,敢自称本宫的除了皇后只有六公主,可是眼前的女子哪一个都不像呀,人多眼杂,薛太医还是将那女子让进去,元景瑛既然赶来,就不怕暴露身份,她摘下面纱,俨然是六公主元景瑛的脸,薛太医吓一跳,
    “你……你是……”六公主
    “怎么,薛太医连本宫都认不出来了”
    “你会武功”?
    “薛太医觉得呢”
    薛太医顿悟,六公主自小丧母,能在那险恶的皇宫之中活到现在,怎么会没有写本事,想到这,薛太医也平静了许多,不过宫中之人都不知六公主武艺高强,如今自己知道了,那岂不是要……薛太医吓得瞳孔放大,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元景瑛一边欣赏自己指甲上的丹蔻,一边说道,
    “薛太医放心,本宫对于有用之人不会痛下杀手的”
    薛太医明了,她是有重要且不能公开的事情来找自己,否则又怎么会这一身打扮,又怎么会未带宫人一起来,
    “不知公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今日冒险来此是为向薛太医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闭息丸”
    薛太医差点跌坐在地,它怎么知道自己有闭息丸,那是自己根据祖师爷留下来的医术自行研制的,外人从未知道,难道她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细作?元景瑛对于薛太医那点心思心知肚明,她笑着说道,
    “薛太医不必奇怪,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宫能知道也不足为奇”
    “下官斗胆问一句,公主要此药是和何用处”?
    元景瑛也不怕她知道,毕竟自己服药之后,来给自己问诊的就是此人,到最后瞒也是瞒不住的,
    “逃婚”
    聪明如薛太医,怎会不知六公主的意思,
    “公主,不可,万万不可呀”
    要是公主服下此药之后无法与波斯联姻而引起两国战争,那么自己就是天下苍生的罪人呀,这事薛太医就算死也不会答应的。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与不过合作”
    “公主,要是您服下此药之后无法与波斯联姻,波斯皇帝恼羞成怒攻打我国,对两国百姓来说都是灾难呀”
    “这个道理本宫怎会不知,不过本宫心意已决,薛太医无需多言”
    “为了天下苍生,下官死也不会把药给您的”
    “薛太医,要是外人知道一国公主深夜出现在你的屋子里,薛太医该作何解释,你觉得本宫联姻还能成功吗?你不一样是罪人,父皇回饶过你吗?”
    薛太医深刻体会到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自己帮不帮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自行了断,只可惜了自己那刚得来的人皮面具,他取出袖口中的毒药准备服下,元景瑛早就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一根发簪打落他手里的毒药,
    “薛太医这是做什么?如今你是本宫唯一的出路,你觉得本宫会让你死吗?”
    “下官对不起天下苍生,唯有以死谢罪”
    “与其以死谢罪,薛太医何不付诸行动,救救天下苍生”
    “公主的意思是”?
    “本公主不嫁,总得有人嫁过去,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薛太医愿意协助本宫,觉等于免去了一场战争”
    六公主的意思薛太医已经明了,自己想事不关己也不行了,他无奈的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元景瑛,元景瑛接过瓷瓶,
    “此药可伤身”?
    “此药有副作用,服药之人药性散去之后,一段时间会全身乏力,严重者连碗筷都拿不起来”
    “一段时间是多久”?
    “少则十日,多则半月”
    “服下之后多久生效”
    “即刻生效”
    “病状如何”?
    “脸色苍白,气血不足,脉象混乱,眼睛红肿,嘴唇干裂,犹如将死之人”
    元景瑛听后
    “本宫走之前有句话要告诫薛太医,能不能免去战事就看薛太医的态度了”
    说完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薛太医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到底是对是错?元景瑛回到自己的华穆宫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拔开瓷瓶的红塞子,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元景瑛嫌恶的塞紧塞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场阴谋拉开帷幕。
    翌日清晨,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元景傲便被府里的管家唤醒,
    “王爷,卯时(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已到,该起身了,王爷?……王爷?”
    元景傲没有搭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爷,再不起身恐误了吉时,王爷……”
    这是,一名侍卫匆匆跑了,
    “总管大人,门外来了两名将军”
    “你先请他们到前厅稍坐片刻,王爷马上就来”
    “是”
    管家急了,顾不得其他,一把推门进去,之间自家王爷还在床榻上,
    “来人,快进来,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说着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元景傲,没反应,又推了推他,元景傲火大,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吓得屋子里的众人齐齐下跪,
    “王爷恕罪,老奴实在迫不得已才……,左右将军已经在前厅等候了,还请王爷速速过去”
    “本王知道了”,
    说这便下了床铺,丫鬟立马上前更衣,自从元景炎让大理寺卿送来那名犯人之后,元景傲宽心了许多,就知道三哥不会不管我的。丫鬟手脚麻利,一会便全都弄好了,
    “你让人将那名刺客押到前厅,本王这就过去”
    “是”
    管家恭敬的退了出去,元景傲优哉游哉的往前厅走去,左将曹魏与右将秦置老远便听见了七王爷的脚步声,立马站起来等候,
    “属下见过七王爷”
    “两位将军免礼,待那名刺客送到,咱们便可启程”
    “是”
    那刺客被悄悄押进马车,混进军医的马车队伍中,元景傲与两名将军跃上马,小厮们快速的将生活物资抬上马车,准备就绪之后,众人便在那等候吉时出发。虽只有五千精兵,但各个精力充沛,器宇轩昂,气势犹如千军万马。
    “吉时已到”
    一名宫中的太监喊道,他是皇帝特意派来传达旨意的。元景傲举起手,重重的挥下,
    “全体将士听令,出发”
    队伍缓缓前行,此时的街道已经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在那谈论着自己所知道的,
    “那不是七王爷吗?”
    “是呀是呀”
    “他这是上哪去?难道边关又起战事了吗?”
    “呸呸呸,乌鸦嘴,你没看城门口的皇榜吗?七王爷将带着左右将军前往徐州剿匪”
    “为何是七王爷前去,历年来不都是三王爷或者五王爷吗?”
    “我怎么知道,皇帝高兴让谁去谁去,我等小老百姓看看热闹就好,管那么多作甚”
    那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队伍有条不紊的往城门口走去,士兵们的踏步声整齐而响亮,引得更多的人前来围观,熟睡中的李雪颜也被那脚步声惊醒,大清早的发生了何时?
    “云儿,云儿”
    “小姐”,
    云儿推门而入,焦急的走了进来,
    “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听说是七王爷一大早领兵前往徐州剿灭土匪,正好路过咱们济世堂门口,所以吵醒了小姐吧”
    七王爷?他,那个有俊秀外表的草包,李雪颜回想起自己与七王爷的几次相遇,都没什么好印象,整日里花天酒地的贵公子,皇帝难不成派他去送死?君心剖测,谁又说得准呢。李雪颜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小姐,如今时辰尚早,您在休息一会吧”
    “罢了,既然醒了就起身吧,今日不是要回府吗,也该准备准备”
    “是,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水洗漱”
    李雪颜一边穿衣,一边还在思考为何是七王爷前去?难道皇帝想试探试探这个儿子的实力?皇帝在怀疑他?如今太子除了娘家的势力便无其他依仗。二王爷行军打仗,常年不在京城,身后既无背景又不拉拢权贵,孑然一身。三王爷虽有娘家势力,却不屑拉拢人心,对皇位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而七王爷素与三王爷较好,难道皇帝再为三王爷培养势力?皇帝难不成想将皇位传给三王爷,如今五王爷如今锋芒毕露,皇帝会不会为了三王爷而打压其他儿子?最终,李雪颜得出结论,皇帝定是为三王爷铺路。
    “小姐,小姐”,
    “啊”
    “奴婢见小姐出神好久了,不敢打扰,水凉了,奴婢再去换一盆来”
    “不必了,凉水洗脸对皮肤好,收缩毛孔”
    “收缩……”
    云儿不解,小姐又开始说奇怪的语言了,
    “额,没什么”,
    “奴婢去厨房看看早膳做好了没”
    “去吧”
    用完早膳,济世堂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没有丝毫改变的生活,但每个人都乐在其中,如今的济世堂又来了一个神医的徒弟问诊,那边是燕儿,蒙着面纱的她像极了李雪颜,坊间传言李神医会分身术,又分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救助他们,传的神乎其神,当事人李雪颜听说之后也不禁发笑,自己是妖怪还是神仙?不过都是后话了。
    华穆宫
    伺候六公主更衣的丫鬟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没听六公主召唤自己进去,公主的起床时辰是有规定了,辰时(北京时间07时至09时)需起身,三刻钟之后要到慈宁宫及坤宁宫请安,如今慈宁宫无人入住,则只需去坤宁宫请安便可,如今辰时三刻已过,都快要四刻了,还未见公主起床,要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自己怕是脱不了关系,小丫鬟正着急时,孙嬷嬷过来了,
    “你为何还在此处”?
    “孙嬷嬷开恩救救奴婢吧,公主还没起身,奴婢不敢敲门,更不敢贸然进去”
    那小丫鬟吓得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孙嬷嬷瞥了她一眼,不可能呀,自己陪伴公主多年,公主一直都是辰时就起身了,从没有出现今日这种情景,孙嬷嬷敲了敲门,
    “公主?公主?该起身了,皇后娘娘在宫里等着您前去请安的,公主……”
    屋子里依旧没有回应,孙嬷嬷又喊道,
    “公主,老奴进来了,望您见谅”
    说着便推门而入,那更衣的丫鬟也跟了进去,之间罗纱帐内躺着一个女子,孙嬷嬷走上前,
    “老奴得罪了”
    说罢便撩起罗纱帐,待看清床上女子的容颜之后,
    “啊”
    孙嬷嬷吓得后退三步,那小丫鬟被孙嬷嬷的尖叫声吓倒,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穿上那毫无血色,犹如一张死人脸的人是六公主吗?昨日不是还好好地,孙嬷嬷瞥见床头放着一张字条,孙嬷嬷壮起胆子走上前,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嬷嬷不必慌张,本宫服了闭息丸,嬷嬷派人穿薛太医来便可’,孙嬷嬷明了,公主没事就好,
    “还愣着干嘛,快去传薛御医”
    “是是,奴婢这就去”
    孙嬷嬷将手里的字条烧毁,便对门口喊道,
    “快来人呀,公主晕过去了”
    一时间丫鬟太监涌至门口,
    “你快去皇后宫殿,告知皇后娘娘公主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请安”
    “是”
    领命的太监快步往坤宁宫而去,
    “你快去御书房外等候皇上,一旦皇上早朝回来,便告诉皇上公主凤体不适”
    “是”
    “你们剩下的人便在门外等候差遣”
    “是”
    薛太医一听是华穆宫便知道是六公主服下了自己给的闭息丸,简单的准备一下,
    “走吧”
    而另一边,那名前往御书房的华穆宫太监早已经在御书房门口等候圣驾,刘公公一眼便认出那小太监是华穆宫的人,待皇上走进御书房之后,刘公公便上前询问何事?
    “六公主早上突然凤体不适,晕了过去”
    “可找太医了?”
    “找了,估计这时候太医已经在华穆宫了”
    “你先回去吧,杂家这就去禀告皇上”
    “是,奴才告退”
    刘公公快步跟进御书房,
    “皇上,刚才六公主的华穆宫来人说六公主早上突然凤体不适,晕了过去”
    “什么”,
    皇帝带头走出御书房,刘公公连忙跟上,宫女太监也跟了过去。皇帝到底是着急六公主的身体还是因此而不能去联姻,只有他自己明白。而华穆宫里,薛太医有模有样的给六公主把脉,孙嬷嬷焦急的在身旁等候,
    “劳烦孙嬷嬷去倒杯水来”
    “是”
    孙嬷嬷走出内室,倒了杯水又走了进来,薛太医从袖口里拿出一颗药递给孙嬷嬷,
    “男女有别,还请孙嬷嬷代劳将此药给六公主服下”
    孙嬷嬷接过那颗黑乎乎的药丸,薛太医便走出内室,待外面等候,孙嬷嬷撩开罗纱帐,将公主扶了起来,把药喂下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元景瑛感觉一阵清凉涌上心头,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薛太医给的闭息丸药劲如此之大,自己一服下之后便昏了过去,幸好早有准备,给孙嬷嬷留了字条,一盏茶的功夫,元景瑛感觉喉咙不在那么疼痛,
    “孙嬷嬷,孙嬷嬷”
    孙嬷嬷听见公主在唤自己,急忙走上前去,
    “老奴在这,公主有何吩咐”?
    “派人去请皇上了没”?
    “去了”
    “你去请薛太医进来”
    “是”
    薛太医被请了进来,
    “毒性全解了?”
    “还没,此解药需连续服用七日,方可解闭息丸之毒”,
    “待会父皇会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薛太医可明白”
    “下官明白”
    孙嬷嬷走了进来,
    “公主,皇上朝这边来了”
    说完,孙嬷嬷与薛太医便退至一边,元景瑛躺下,成败在此一举。
    “皇上驾到”
    未等刘公公喊完,皇帝已经迈进了内室,
    “下官(奴婢)见过皇上”
    “都起来吧,薛太医,瑛儿怎么样了?”
    “回皇上,六公主乃是风寒受体,又因心中郁郁寡欢,病情就更加严重了,如今高烧再不退的话,恐有生命危险。”
    “那你快给瑛儿治病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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