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若不是嫁入了王府,说不定他还要机会采撷,如今还是算了。
    能吓唬住她帮忙,已经不易。
    “那便等表妹的好消息了,七天,表哥我只等七天哦。”说完,眼睛留恋地扫过林倾珞饱满的胸腹,然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林倾珞皱眉,然后转过了身子。自己刚才被他拉着撞上他胸膛的那一瞬,不小心,贴了他胸膛一下。
    一想起她便直泛恶心,挥舞着袖子拍向自己的胸口,似乎那里有脏东西一般。
    俊喜还在为林倾珞突然答应帮胡繁山谋官职而纳闷:“小姐,干嘛要答应他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就和借给人钱一样,他那样的人,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小姐讨要好处的。”
    林倾珞似乎清理完了衣裳的脏东西,抬眸不经意道:“若是不答应,你觉得我们走得了吗?”
    “那也,那也亏大了。”
    林倾珞笑了笑,忽然发现嘴角有些疼:“他这样的人,提他我都嫌脏了嘴,帮他求官,做梦。”
    听到这话,俊喜才露出笑意,可是看见林倾珞脸上的伤,又有些心疼,不仅如此,见林倾珞扶着腰的模样,真恨不得追过去给胡繁山来两脚。
    林倾珞的腰似乎是真的伤着了,出林府的时候,一直是俊喜搀扶着她,她眉头也一直紧锁,看着似是极为痛苦。
    走近马车以后,蔡越想来扶一下林倾珞,却被她冷漠避开了,并吩咐俊喜,去找一下胭脂过来。
    此刻腰上的疼痛已经超过了脸上的感知,但是林倾珞还记得自己脸上的伤,腰上的伤好掩盖,但是脸上的伤却难藏。
    她命蔡越驾着马车在城市转悠几圈,然后又用俊喜新买来的胭脂,给脸上的伤涂上一层做掩盖以后,才叫蔡越调头回王府。
    本来去请大夫的沐白,大夫都带上马车了,结果就遇上林倾珞回来了。
    一看她精神萎靡,云琛就能猜到,定是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了也不说,直到晚间,在林倾珞沐浴之前,云琛看到俊喜偷偷摸摸去拿了库房拿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他才彻底的坐不住了。
    白天的时候就避着自己,回来以后下午足足睡了两个时辰,看着就非常不对劲,俊喜那丫头还扯谎,说她家主子是昨日没睡好,所以才睡得久。
    都生活几个月了,云琛岂会不了解林倾珞的性子,她不是那样嗜睡的人。
    再加上俊喜此刻的举动,云琛更是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他没急着戳错主仆二人的谎言,而是自己也沐浴完,躺在床榻上等着林倾珞出来。
    今日的林倾珞沐浴似乎也比往常花了更多的时间,云琛晚她一步沐浴,此刻整理妥当了等了她一刻钟,也没见她出来。
    正当不耐烦之际,那边传来了动静。
    是净室内的两个人出来了,俊喜没过多久就出去了,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屋内唯于林倾珞和云琛二人了。
    云琛坐在自己床头这边,等着林倾珞过来,可却迟迟不见她动身。
    二人也算是坦诚相见过了,他以为,之后便默认了他们是要同榻而眠的,所以才一直干等着。
    “还不过来休息吗?”
    “夫君今日早点休息吧。”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两边的人都默了一下。
    云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逼迫自己压下心里的不快,道:“今日就回去了一趟,为何就要和我分床而睡?”
    他的声音里似有怒意,却又带点委屈。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早就睡在了一起好久了一般,但是实际上二人也不过刚同榻一日而已。
    那边半晌没有回话。
    屏风后面,林倾珞扶着自己的腰,眉头紧拧。她不想让云琛知道自己回去遭受了些什么,以二人刚表明心意的亲昵劲,今晚也少不了有些男女举动。
    林倾珞是怕,怕他看见她腰上的伤。其实熄了灯其实也瞧不见什么,但又怕他手上没个轻重,弄到她后背的伤,她怕疼,没忍住露出端倪叫他发现。
    于是,才想出了和他分房而睡,左右之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方才沐浴的时候,她也已经想好了借口,嗫嚅了一下唇,开口:“今日来了月信,怕弄脏了夫君的床榻,所以想分床而睡。”
    本以为这样说,云琛就不会再执着睡一起的事情了,哪知他却道:“既然怕弄脏了我的床,那就一起睡你的床好了。”
    紧接着,椅子滚动的声音响起。
    论起屋内两张榻谁的更好,当然是林倾珞这边的拔步床更好一些,当初云琛就是把新房布置得最好的一些家具让给了林倾珞,他用的那些床榻什么的,都是后面添置的。
    当时他觉得可能也住不久,便也没讲究那么多,若真要深究起来,林倾珞的床,本就是他的床。
    林倾珞无奈叹了口气,葱白一般的指尖紧紧揪着衣摆下边,有些紧张。
    云琛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之时,林倾珞才局促地转过身,缓缓朝着云琛走去。
    见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云琛真想此刻就起身,不再装什么腿瘸的残废,而是直接抱着她,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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