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揍这个副本的达米安压根没有心理负担,对方是一个背叛蝙蝠侠、害死迪克还在十年中杀了不少人的红名;不是他那个世界里,刚刚来到蝙蝠家,只是有点臭屁的小孩哥。
    “啊,不好意思啊,忘了我现在力气很大了。”他语气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感情波动,更不要说内疚了。
    万嘉感觉自己现在没笑出声都是他毅力强大。
    “啪。”
    达米安脸上被雷电击中的烧伤开始快速愈合,而身上的其他伤痕却纹丝不动,被捏碎的小腿仍然保持着扭曲的状态。
    万嘉精准地为达米安治好了脸上的伤口,对方现在又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美男子。
    他之前就觉得达米安被雷劈后,丑的有些碍眼了。为了自己的眼睛,万嘉最终帮对方整容成功。
    对方那张冷静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碎骨的疼痛让他的眉毛拧紧,用力咬紧牙,发出嘶嘶抽气声。
    万嘉半蹲下身,托着腮观赏对方此时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没有痛觉呢,原来不是啊。”
    “好了,你现在痊愈了。”万嘉怕了拍手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说道:“不过疼痛保留。”
    “——直至你死亡。”万嘉为这个痛苦加了个期限。
    达米安身上的伤全部都消失了,大腿的贯穿伤消失,小腿恢复了正常,但他仍能感觉到绵延不绝的痛。
    “走了,现在让超人给我端茶倒水。”万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给了站在旁边看戏好久的布鲁斯·韦恩一个眼神。
    布鲁斯·韦恩站到万嘉身边,他看着表情仍然痛苦的达米安说道:“你不杀了他吗?”
    “在你的世界,达米安就鄙视你、轻视你,将你打伤;这个副本的中的达米安更是厌恶你、将你打成重伤。”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带有蛊惑性,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万嘉耳边低低盘旋。
    “如果不是你正好患有失痛症,如果不是你有着那样奇特的能力,谁知道你的后半生会在何处度过?”他将手扣在达米安的头上,五指有些变形,指甲变得磕磕巴巴。
    “是在轮椅上,还是在地狱里?”
    达米安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的眼神锋利如刀,即使面对这种剧痛,他依然挣脱了对方的手,迅速往后撤了几步,而后对着对方发起进攻。
    布鲁斯·韦恩躲开了,他身手灵活,在达米安攻击落空后,直接躲在了万嘉身后。
    万嘉:……
    万嘉没想到咪咪这个应该替自己战斗的宠物直接躲在自己后面了,他震惊了一秒,然后用手接住了达米安的拳头。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杀不杀达米安?”万嘉吐槽,“我死之前让你杀了他,这不回来的时候,达米安还活着嘛。”
    “难不成你对自己的儿子下不了手,想让我替你动手?”
    “hahaha——”布鲁斯·韦恩听到万嘉说自己对儿子下不去手,直接大笑了起来。
    说实话,要是真论起来,说不定他是最舍得对儿子下手的。不是迪克、杰森,亦或是提姆、达米安。
    布鲁斯·韦恩原本还想笑的,但是嘴巴突然闭上了,连一丝声音都泄露不出来。
    他看着万嘉,发现对方的脸上有些嫌弃。
    原来是万嘉因为嫌他吵,直接用技能为他封上了嘴巴。
    过了十多秒后,万嘉才把封印解开。他双臂环抱,略微仰着头看着布鲁斯·韦恩,说道:“下次别突然就笑起来。”
    “我们要学会无时无刻的大笑才对,只有笑才能让人心情变得更好。”
    万嘉眯起眼,看着有些不听话的咪咪:“你在教我做事?”
    “ha——”布鲁斯·韦恩直接否认:“怎么会呢?我只是再说一下我的心得体会罢了。”
    “哦。”万嘉没兴趣继续听下去,这种对他来说属于无用对话。
    他不杀达米安的原因也很简单——死亡对对方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
    疼痛不是,死亡也不是。这应该与角色的背景有关。
    万嘉看了看乖巧站在一边的布鲁斯·韦恩,又看了看警惕地看着他们的达米安,眼珠子骨碌一转,把自己最初的想法捡回来。
    “你!”他指着布鲁斯·韦恩说道,“现在你去教训你儿子。你去……给他打屁股。”
    布鲁斯·韦恩:?
    达米安·韦恩:?
    卡尔·艾尔:?
    所有听到的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布鲁斯·韦恩脸上的表情要少一点,因为他听万嘉曾经说过,但没想到这个实施人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疯了吗?!”达米安的脸上带着愤怒和屈辱,他完全被万嘉的话给羞辱到了。
    接着万嘉的下一句话更刺激到了对方:“就在这个地方。”
    他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支撑的他无视了精神上的疼痛的折磨,强撑着身体对万嘉发出进攻。
    布鲁斯·韦恩在一旁站着,冷眼看着两人交手。
    他看到达米安在向前进攻的时候,遮掩住一只手,从腰带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当达米安距离万嘉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他将手心里的东西夹在了手缝中。
    他的拳头泛着绿色的光芒——那是一小块绿氪石。
    这是他私自保留下来的,在跟着蝙蝠侠学习的这几年里,他学会了永远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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