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秦倩, 还有一堆下属站在警察局门口?,陈窈站在台阶上下扫视秦倩,目不斜视地继续下楼梯。身后的江归一见她还想跑, 也不管裆部疼痛, 三步并两步冲上去, “陈窈!”
    她充耳不闻, 他猛地抓住她肩膀,用?力往回扳, “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陈窈偏不回头,江归一再次施力,晚风吹的两人?衣角翻飞。
    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哪经得起这种力道?, 骨头又细又脆, 脚一崴,咔哒,踝骨折了。
    陈窈疼得眉头紧紧拧起,但她没吭声, 盯着江归一说:“要打就打, 不过我告诉你, 像对岳山那?样打断没用?,最好直接拿你那?破刀把我手脚都砍了, 再找个木桶把我做成人?彘。”
    “哦,这样还不行。”她讥讽道?:“毕竟你江二爷是头天天发春的种马, 记得在木桶下面挖个洞。”
    众人?嘴巴张开大?大?的“o”。最开始认识陈窈, 以?为她是位柔弱乖巧的女人?, 后来发现她有点坏心思, 再之后发现不止有点坏心思,还是位智商超绝的毒妇, 现在看来,不止心里毒,嘴巴淬毒的程度和江归一不相上下。
    他们同时看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男人?。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
    “你就*死我。”陈窈语气毫无?波澜,完全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这些字眼的羞涩,“多看点片吧,否则只会让我觉得不如?花钱点鸭子。”
    江归一气得丧失理智,弯腰把人?扛在肩膀,冷笑道?:“行,你今天有种别哭。”
    受伤的脚踝舒适了,就是胃磕得有点疼,陈窈淡淡回讽,“我哭是因为你技术烂到爆。”
    “闭嘴!”他狠狠拍她的臀,大?步朝车的方向冲。
    双胞胎回过神?,连忙跑过去,跟屁股后面劝说:“二爷,江安东还在潮汐等着,打电话催三遍了。”
    “滚!”
    双胞胎哪敢再劝,陈窈偏要扯老虎须,提溜江归一的头发,“你说你这样不是
    种马是什?么?”
    江归一没说话,径直走?向路边的迈巴赫,拉开车门把陈窈甩进去,脚勾住门往回带,车门震响的同时,他半跪在座椅,攥住她两只腕扯到头顶,低头咬她的嘴。
    脚踝被压住,陈窈疼得冒汗,唇闭得严严实实。
    挣扎着,腮颊被他摁着往下掰,唇刚张开,那?舌头便撬开她的唇,在口?腔横冲直撞,如?狼似虎,疯狂掠夺所有氧气。
    甚至无?法合拢齿关,她被迫仰起头与江归一对视,他的眼睛是两杯表面燃着火焰的烈性酒,浓郁又辛辣。
    她偏过头躲避,他掐着她的脖子深入吻,毫无?章法、粗暴的搅拨,舌尖被吮又麻又疼,血腥气在紊乱的气息中化开,淌进喉咙。
    不知车外?鸣笛催促了多少声,氧气抽干前一秒,她终于被放过,歪着头大?口?汲取氧气,嘴角被磨得微肿通红。
    “骂啊,怎么不骂了?”江归一伏在她耳边压抑低喘,“继续骂,嘴*烂。”
    “你就这点本事?了,人?渣。”
    “我是人?渣,你就是败类。”江归一握住陈窈的小腿,“刚刚我在审讯室外?都听到了,那?些话形容你自己再合适不过,你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凑合着跟我互相折磨吧。”
    陈窈冷哼,“不怕死就留着我。”
    “怎么,难道?你要效仿你父亲。”
    他抬眼看她,“假装爱我,用?糖衣炮弹迷惑我,再杀人?分尸?”
    陈窈直接了当,“傻b。”
    “骂,继续。”
    他用?虎口?推起牛仔裤裤脚,正准备咬她逃跑的腿,看到红肿的脚踝,动作一顿。
    随后单臂搂住她的腰,坐起来,把人?圈进怀里,按下车窗,手伸出去勾了勾。
    风中凌乱的下属们终于得到指示,训练有素地回到车。
    “潮汐。”
    闻确按开传呼机,“去潮汐。”
    同时隔板升起。
    停滞的黑色长龙流动,其?他车辆自动让道?。
    江归一从后座冰箱捻了颗冰球窝进掌心,按上陈窈的脚踝,她止不住瑟缩。
    “小废物。”
    他用?胸袋的手帕包住冰块,轻而慢地在她脚踝红肿处打圈。
    陈窈看了几秒,扭头对向窗外?。
    “甄佩文是郦沛白的消息,是你准备留到最后报复我的武器?”
    她眨了两下眼,“是。”
    江归一攥住陈窈脚踝的手慢慢握牢,但又很快泄力。
    “可惜了。”他面露遗憾。
    之后一路无?话,陈窈不知道?江归一到底想什?么。冰块在他掌心融化,但融化的水仍旧冰冷。
    她徐徐闭上眼。
    有时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实话实说,最容易的就是说谎。
    .
    潮汐黑灰色门牌前停着大?片豪车,奔驰宝马、阿斯顿马丁、劳斯莱斯等。
    这被江归一接手后装潢档次直升,从夜总会变成更高档的商务会所。
    特?设行政套房之间的会议室,小厨房与吧台相连,深红色的豪华座椅坐着满脸不耐烦江安东,十二系公司高层和两名律师站在其身后讲述文件,服务员酒保忙进忙出。
    “他娘的!一个半小时了!就算打炮也该完事?了!
    门落,会议室门打开。众人?纷纷转头看,这一看,下巴都要掉下来。
    男人?单手托着位小姑娘,和一群魁梧的壮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江安东怒不可遏,砰砰拍桌,咆哮着:“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带女人?谈事??懂不懂规矩!”
    江归一大?步走?过去,抄起威士忌酒瓶直接往江安东头上抡,砰地声,酒水沫飞溅,瓷实的酒瓶完好无?损,江安东那?颗卤蛋头顿时血流如?注。
    众人?大?惊,江安东暴怒,“我操你妈*!”
    江归一将?陈窈往上托了托,利落潇洒地又赏江安东一下。
    酒瓶炸裂,江安东被砸得眼冒金星,头上的血流进耳朵。
    整个会议室仿佛按了暂停键。
    江归一伸手,侍应上前拿毛巾擦拭酒血。
    他睥睨着江安东,微笑,“懂规矩了?”
    陈窈搞不懂江归一带她到这种场合做什?么,晚餐吃多了,她困得打盹,趴在他肩头,百无?聊赖地戳发尾的天珠。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别闹,痒。”
    江安东看着这幕简直气炸了,挥开帮他擦血的手,“江归一,你别以?为自己有遗嘱就能威胁我,其?他人?开出的价格比你高,而且丝绸之路欠债那?么多,你吃不下。”
    江归一抱着陈窈坐到沙发,嗤笑,“你看看总有人?喜欢自作多情,我们俩的游戏,他还当真了。”
    陈窈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悠然自得地说:“闻确,东西给他看。”
    闻确拿着两大?袋文件递给江安东法务,他们浏览几分钟,脸色从茫然变成惊谔。
    十二系早就是江归一的囊中之物,拖延收网时间,无?非为利益最大?化。他根本是耍所有人?玩。
    江安东嘴唇发抖,“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江归一随手拿了颗樱桃送到陈窈嘴边,她摇头,他转手扔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忘了。别把你一毛不拔的头搁我面前晃。赶紧签,签完回家养老。”
    江安东莫名被羞辱,看了眼那?头浓黑的秀发,转而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丝绸之路的外?债也是你做的?”
    江归一像没听见,叉了片菠萝凑到陈窈唇边。
    陈窈本来就生气,他运筹帷幄,浪费她的时间精力,还美名其?曰游戏。当下被冰得一激灵,拍开他的手,“烦不烦?”
    菠萝和银叉掉在地上,众人?惊恐万分。
    谁想江归一并不生气,继续拿各种东西投食,直到桌面所有种类试完,他平静地说:“只要是我喂的,你就不吃。”
    简直无?理取闹。陈窈扭头,不想与他争执。
    江安东正寻思江归一这么有种更疯的感觉,抬眼一瞟,与陈窈对上视线。
    我操!他爹的女人??
    不过与在江家的形象不同,轻烟似的眉目,冷冰冰的表情,劲劲的,特?激起人?的征服欲。
    两道?瘆人?的视线射过来,江安东打了个激灵,连忙低头继续签文件。
    江归一自顾自拿起没兑软饮的威士忌喝了口?,猛地翻身将?陈窈抵在沙发,掐着她的喉咙,硬把嘴里的酒往她嘴里喂。
    “咳、咳咳咳……”辛辣直入肺腑,陈窈呛得咳嗽,双手拍打江归一的小臂,他无?动于衷,一口?接一口?灌。
    发什?么疯靠。
    灌了整整半瓶江归一才作罢。他面色不改地把陈窈重新抱回怀里,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她脸嘴角的酒渍。
    “有病。”陈窈厌恶地偏开头。
    江归一非把她的头掰回来对自己,敏感地问:“他结婚了还有两个情妇,你老看他做什?么?你喜欢光头老男人??”
    陈窈:“???”
    江安东:“???”
    众人?:“......”
    江归一越想越生气,抱着陈窈起身,把她的头死死摁进胸口?,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厅,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江安东心想不找自己麻烦就行,结果签完所有协议,一群警察冲进会议厅以?涉嫌贿赂谋杀诸多罪名将?他正式逮捕。
    他戴着冰冷的镣铐,冲双胞胎大?吼:“操!不是说让老子回家养老?背信弃义的小人?!”
    闻确笑眯眯地说:“谁让你专挑二爷雷点踩?嘴巴不干净就算了还管不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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