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离开洛阳, 在无人管束的环境下愉快地做着自己喜爱的事, 他几乎要忘了自己在三年前, 由于被父亲逼婚而往系统的育婴仓里灌了许多血。
    系统给予提示以后,曹操整个人都懵了:“什么?什么熟了?”
    [育婴仓。请玩家认领自己的崽。]
    曹操:???
    他按照系统提示, 将自己关在无人的房间, 一头雾水地点击了收获, 曹操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这育婴仓还真能给他生个娃娃?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了, 曹操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至少他知道一点, 要生娃娃需要男女一起努力, 一个人是不行的。
    在他点下的一霎那,育婴仓里的小娃娃呱呱落地,发出了中气十足的啼哭声, 系统还特别贴心地给了曹操一个大红色襁褓, 将娃娃包裹在其中。那红色襁褓一落下来, 曹操忙伸手给接住了。
    [这是玩家的血脉,玩家现在的心智足以成为一名父亲, 即日起请玩家进行学习, 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每一位崽都是上天赐予您的小天使, 请玩家珍惜。]
    曹操哪里会哄孩子,小娃娃一落在他怀里,他整个人都吓懵了,还是在系统的提示下调整姿势,这才让小娃娃好受一些, 原先的嚎啕大哭改为了嘤嘤啼哭。
    系统育婴仓里诞生的孩子,约有一岁的模样,生得虎头虎脑,眉眼间像极了曹嵩,一双莲藕似的小手勾住了曹操的脖子,眼角含泪,左顾右看,显然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令他感到不安了,他下意识地依赖住潜意识里最为亲近的人。
    曹操花了半日功夫,总算是接受了他多了个崽的事实,扭头一看系统育婴仓像小树似的排列在哪,落下的崽占据了其中一个坑,另外竟还有疑似三个瓜悬挂在那,曹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系统,不会还有三个吧?!”
    他甚至能从透明的“瓜皮”里头看到里面孕育的娃娃影子,这样神奇又诡异的一幕,令曹操大呼惊奇。
    [另外三个男孩还未成熟,玩家基因优秀,一下子就成功了四个,成熟时间视各位情况而定,一般来说,成熟消耗的时间越久,代表孩子的基因越优秀。]
    曹操听不懂基因是什么意思,可那不妨碍他发出质疑:“就算是四个,那为什么四个都是男孩?”
    [因为孩子是依靠玩家的染色体建立的,无法组合出xx的女孩染色体。]
    系统又解释了起来,曹操听得云里雾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生不出女孩!
    曹操没有时间与系统继续交谈,小娃娃瘪瘪嘴,将小手塞入了口中,委屈巴巴地吸吮两下,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他又要咧嘴哇一声哭出了声。
    “怎么又哭了,怎么又哭了?!”
    曹操手忙脚乱,在系统的指导下,又是给孩子喂奶,又是给他换尿布,完成了准爸爸的新手教学。
    新手教学结束后,就需要他依靠自己来解决孩子的口粮与布料问题了。
    曹操学了那么多圣贤书,学了那么多的治国知识,带娃娃这种知识,他从未接触过,娃渴了饿了想玩了困了,全部都表现在脸上,一个晚上要给他喂至少五次奶,半夜睡不好觉,白天还要陪着他,看着他。
    系统的新手教学,旨在让做父亲的体验过带孩子的感觉,并非需要曹操一直沾手,等到系统宣布新手考核通过后,曹操立刻就给娃娃请来了三位身家清白、性格忠厚的奶娘,有了奶娘们围着孩子转,他终于获得了解放。
    不需要带孩子,不意味着他就这样放着孩子不管了,要做一名合格的父亲,他需要每日抽出一定的时间来陪孩子玩耍,培养感情,给予孩子安全感。等孩子更大一些,他需要为孩子进行启蒙,教导孩子做人的道理。既然他已经让系统培育了孩子,他就需要为这个出生的孩子负责。
    系统的运行模式之中对于玩家的后代珍惜而郑重,要么不培养,一旦培养,这就是责任,谁若是抛弃后代不顾,那就触犯了系统设定之中“法律”,将会受到严厉的惩治。
    当父亲的感觉非常新鲜,在不需要为娃娃把屎把尿以后,曹操体会前所未有的感触。这个小东西,全身心地依靠他,依赖他,是他血脉的延续,整个世界都是由他来为他创造的。他会天真无邪地朝着他咯咯笑,也会淘气地来拔他胡子。又小又白嫩,软绵绵一团,别提有多讨喜了。
    曹操刚与小娃娃接触了一个月,就已经宝贝宝贝叫上了。
    九江郡众人惊奇地发现,他们一直独身,对任何美人都无动于衷的太守竟有了孩子!消息传出去,不知多少钦慕曹操的女子悲伤哭泣,人们多方打听,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听到太守夫人的身份。
    圣旨调令下达后的一个月,曹操必须上交官印启程去洛阳,他带着一岁零一个月的小娃娃,三个奶娘,三十个护卫,将大部分的人手全部交接给了九江郡的下属们。一直以来追随着他的副将蒋钦接手了他在九江经营至今的两千精锐部队。
    朝廷有明文规定,地方上的军队有定额,不允许超过固定的数字,若是当地有发生叛乱,守将与守官可以现场到民间招募士兵来镇压叛乱。等叛乱结束后,那些超出定额的士兵需要遣送回去,只留下定额内的人数来维持地方上的军队基础运作。
    曹操为那些遣送回去的士兵们发放遣送军饷,又给予他们良田补助,不出一年,九江郡的良田因为这些壮年男子的加入又迎来了一波丰收。
    该交托出去的事务全都交代完全,曹操单独留下蒋钦,将自己的印信递给了他:“我这次是升迁去洛阳,这不代表我就放着九江不管了,若是继任的太守贪污受贿,与豪族合作,做危害到百姓的事情,你就差人来洛阳找我。这是我的印信,你好好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蒋钦郑重地接过印信,认真道:“属下一定留在九江,代替曹太守守护好九江百姓。”
    曹操临走前,万民聚集在官道外,九江父老乡亲含泪前来送别,有人热情地给曹操塞上自家养得鸡蛋,有的人给他绢布,有的人送上麦饼,一份份全都是百姓们淳朴而美好的心意。识字的同乡秀才写下赞美曹操的诗词,消息一连传了好几十里。
    回程的路途比来时更加艰辛,出了九江境内以后,曾经走过还算富饶的地区,都呈现出荒凉的土地颜色,撩开车帘往外张望,偶尔还能看到路边干枯的树木,以及树底下的枯骨。
    民间不如意,尽管治理好了九江,天底下还有更多的地方穷困。
    曹操轻叹一声,低头捏了捏呼呼大睡的小娃娃曹昂,沉重的心情有所好转,他不禁感慨道:“再多的烦恼与沉重,看到他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看到这小东西,似乎能体会到生命的重量,新生的孩子能令人看到未来的希望,一代又一代人传承,只要汉民们还在,未来终有一日能够看到曙光的,对不对?
    无人能回答曹操的问题,唯有曹昂被捏醒后咿咿呀呀的童语在应和着曹操的话。
    一别三年时光,曹操终于再次踏回了洛阳的土地,曹家旧宅的守门人见曹操归来,惊喜大叫:“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快去通报夫人!”
    邹氏匆匆奔来,一见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的曹操,泪如雨下,激动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阿瞒长高了,长大了!快差人去告诉老爷。”
    三年未归,对家人的思念令曹操热泪盈眶,在九江时,每当月圆之日,他都会借口忙碌公务,将自己忙得团团转,充实之余,心中对于想家的感觉也会因为这份操劳而稍稍减少。
    他又哪里会不想念家人啊!
    曹操也激动万份,对邹氏拜道:“儿子不孝,劳母亲与父亲担心了。”
    邹氏哪里会真的责怪他,她忙命人将曹操带来的人手安顿下来,又去嘱咐人手去准备热水、膳食,要给曹操接风洗尘。
    曹操看着邹氏忙碌,叫住了她:“等一等,母亲。”
    他叫来了三个照顾孩子的奶娘,其中一人抱着喝饱了奶水,精神十足,正东张西望看着四周的曹昂。
    邹氏傻了眼,微微张大了嘴巴:“这,这是……”
    小娃娃视线扫到曹操,一直盯着他看,小手挥舞着,急得扭动来扭动去,就是要他抱抱。
    “是您孙子,曹昂!”
    曹操从奶娘手中接过小娃娃,将他递给邹氏。
    曹嵩接到消息提前归来,还未到厅堂门口,就听见了娃娃哇哇大哭的声音,还有自己小儿子曹德清脆兴奋的叫声。
    曹嵩一愣,脚步更加急切了几步,一脚跨入了厅堂之中,待看到邹氏含笑抱着一虎头虎脑的小娃娃,整个人都呆住了!
    思念了三年,终于盼到儿子归来,曹嵩原本就做好了情绪会激动的准备,连帕子都准备好了。他本该将全副心神都放在曹操身上的,到头来反而被意料之外的小娃娃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这是谁家孩子?!”曹嵩的声音颤抖着,激动地伸出手。
    “这孩子,像极了他爷爷,老爷看不出这是谁家孩子吗?”邹氏笑问道。
    曹昂眉眼像曹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曹嵩不瞎,之前只是有些许猜测,获得了证实以后,巨大的惊喜笼罩着他。
    他做爷爷了!
    一直嚷嚷着不肯娶妻的儿子竟连儿子都有了,老父亲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你小子在外头娶妻生子了?怎么不来信告诉我?”
    曹嵩张望了一下,询问曹操:“我儿媳呢?你没将她带来?”
    曹操就知道亲爹会这么问,连说辞都说好了:“她难产死了。”
    曹嵩:……
    一口气憋在心头,他又想骂儿子了,可转念一想曹操刚回到家,又实在舍不得。
    曹操打量着三年未见的家人,只觉得曹嵩比三年前更加精瘦干练了一些,他的两鬓已经出现了些许白发,人的精气神却仍似壮年男子一般,显然是经常锻炼的缘故。
    邹氏识趣地带走了小娃娃,留父子二人单独聊。
    曹嵩的情绪终于上来了,他眼眶湿润,同样打量起了曹操。
    三年前青涩的果子,终于在阳光与营养中成熟,散发着红润饱满的光泽,曹嵩心底涌起了果农丰收的喜悦,他欣慰极了:“去任地历练一回,阿瞒更稳重了。”
    人们都说年轻人脸上没毛,办事不牢,曹操留起了当下流行的胡须,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岁的青年男子。他剑眉冷峻,眼神清亮,原本如同利剑般锋芒毕露的气息在历练中似乎打磨得圆润了一些,变得朴实内敛又不失气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凡人。
    曹嵩不由表扬道:“这胡须留得好!一留胡须,面相都不同了。”
    曹操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宝贝小胡子,高高昂起了脑袋:“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父子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曾经相处的感觉,即使离别三年,父子之间的亲情并未变淡,反而比之前更加亲密。
    曹嵩体会到了这几十年来含辛茹苦养大儿子的巨大收获:曾经需要他教导、保护、培养的儿子长大后,能够与他一起谈时事,分担压力,反过来保护他了。
    心中不断涌起欣慰,感动,得意的滋味。
    可不得得意吗?这又孝顺又有才华的儿子是他生的!谁家的儿子能有他的阿瞒优秀?老父亲恨不得到每一位同僚面前去炫耀吹嘘一番。
    聊着聊着,曹操问起了近些年洛阳的变化。
    曹嵩渐渐消了声,他左右看了看,去将门窗都给关上,而后坐在曹操的对面,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自三年前,全国各地发生了三起叛乱,其中包括了九江,在各地捷报传来后,陛下认为天下已经安定、歌舞升平,于是开始广纳美人,扩充后宫,修建新的宫殿。”
    说着,曹嵩叹息了一声,对曹操无奈道:“陛下上次上朝,是一个月前,他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出现在朝会上了。每日的朝政都是由三公九卿与尚书令共同完成,近半数执掌了朝政的要员都是由宦官担任。”
    曹嵩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即便他现在与曹节合作,本质上是太学毕业生的曹嵩头脑清醒,他不得不承认,若是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完了!
    “司空桥玄知道你曾经是陛下的伴读,举荐你将你召回是为了希望你能够劝一劝陛下,”曹嵩每说一句,曹操的脸色就更加黑上几分。
    他对曹嵩道:“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嵩有些着急:“你知道该怎么做?不,你打算做什么不与我商议一下吗?”
    曹操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去劝陛下上朝啊!”
    曹嵩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朝□□有多少人劝说陛下上朝吗?上奏的,去御前跪请的朝臣前前后后那么多,该说的话都说尽了,该劝的话都劝过了,陛下仍然一意孤行,沉溺享乐。”
    “朝政几乎都到了宦官们手中,”曹嵩小声道:“曹节身为尚书令,执掌着朝臣的任免权,他已经想尽法子尽量提拔有才华的朝臣上来,但执掌了朝政的宦官可不知他一人啊!”
    曹嵩细数起来:“除了曹节与王甫,还有夏珲、郭胜、毕岚、栗嵩、张恭……总计十二位宦官,还有三十六位从宦。”
    宦官们到了百花齐放的时代,迎来了执掌朝政的春天,他们联合起来对抗士大夫,互相之间又明争暗夺,整个朝政都成了他们的博弈的棋盘。
    曹嵩想要说曹节不容易,曹操却道:“曹节也不干净。”
    曹嵩无奈了,揉了揉眉心:“桥玄正在谋算诛杀宦官的计划,消息已经走漏,这一切都是曹节告诉我的,若是让事情再发展下去,岂不是成了又一轮宦官与朝臣们血腥较量的战场?就连曹节,也在桥玄的诛杀名单之内,他是打算清君侧,学当初陈蕃的作为,甚至上奏要为陈番翻案,将所有宦官一杆子打死啊!”
    所有的一切根源,都在于帝王不理朝政之上,若是刘宏亲自执政,哪里会出那么多的事?
    曹操果真比三年前更加能忍了,若是曾经,他或许会立刻暴跳如雷,冲动地立刻就要去质问帝王。而现在,他能够压抑住自己几乎到达临界的火气,耐下性子询问曹嵩的意见。
    曹嵩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对曹操细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劝一劝桥司空,曹节能将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他不想让事情闹大,在桥司空下手之前,宦官与朝臣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他不希望好不容易人员充足的朝堂再次经历血腥变故,若是宦官真的与朝臣互相宣战,那将是比先帝时期更加恐怖的巨变。”
    先帝时期五侯宦官都能掀起那么多的波浪,而现在,足足有十二位宦官啊!
    曹操点了点头,脑子飞速转动起来,他异常冷静地对曹嵩道:“我打算先去见一见曹节。”
    已经升任为名副其实尚书令的曹节调离了帝王身边,他甚至在洛阳城内拥有了自己的府邸。
    受到了曹操登门拜访的拜帖,曹节忙亲自出门,将他迎入其中。
    曹节对曹操道:“你回来以后知道第一时间来找我,而不是直接冲过去找陛下,让我很欣慰。现在陛下身边至少有五位宦官守着,分别来自不同人的属下,你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以免被宦官们盯上。”
    他邀请曹操到书房坐下,与他面对面详谈。
    曹操扯了扯,怒火高昂到了极致,竟露出了几分微笑来:“你知道祖父曾经教导过我什么吗?”
    曹节洗耳恭听:“哦?我师傅教过你什么?”
    “宦官们之间虽有争斗,本质的利益是一致的,若是有‘外人’来威胁到他们,他们会联合起来,”曹操淡淡道:“曹尚书令觉得呢?”
    明朝暗讽的话并没有令曹节感到生气,他柔声回答道:“可我师傅也教过我,应当站在大汉的未来与帝王的角度来做事。我接到桥玄要谋划诛杀我们的消息起,立刻就运用人脉,将消息给封锁了,现在其他宦官还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你无法劝说住桥玄,真的到了刀剑相见的地步,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就像是曾经对待窦武那样,我啊,一切都是为了保命罢了。”
    “你若当真想要保命,就不该滥杀无辜,贪污受贿,打压其他官员,扶持自己的亲信,将朝堂变成自己只手遮天的地方,你是宦官,是陛下身边的奴婢,你有什么资格来管陛下的臣子?!”
    曹操说着说着,怒火又上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将怒火给压制了下来。
    “我若不管,同样有其他宦官要管,”曹节轻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此来满足自己的权力之心呢?我承认我或许是你们眼中的奸佞、小人,但你不可否认我执政比其他宦官执政,对你更有利。”
    “水至清则无鱼,”面对曹操,曹节丝毫不掩饰自己也贪污受贿了,他甚至能够娓娓道来,浅笑着对曹瞒道:“太后喜爱钱财,陛下也喜爱,上行下效,整个朝堂都在贪污受贿,没有谁是干净的,这种情况下,若不能随波逐流,那就只能粉身碎骨。”
    “我去找陛下,”曹操握紧了拳头,他冷冷道:“我这就去找他。”
    曹节轻声道:“你可别将还政于大臣的话语写上奏书呈上去给陛下了,这些内容与那些老顽固扯得差不了多少,陛下早就厌烦了。上一位上奏陛下的人,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尸骨无存了。”
    曹节补充道:“陛下将他革职,官宦们可忍不了他,派遣杀手将他一家老小都屠杀殆尽了呢!阿瞒上一次上奏给陛下的内容,若非是我阻拦了,一旦让陛下看见,恐怕会对你心有芥蒂。”
    曹操讽刺道:“那我还得感谢你了?你也是宦官,曹尚书令。”
    曹节看似伏低做小,与曹操软言软语,实则寸步不让,圆滑得犹如成了精的老泥鳅。
    他还将九江郡那些豪门贵族的弹劾拿给曹操看,笑着邀功:“我可为你挡下了不少东西。”
    那些弹劾,以最恶毒的言语中伤污蔑卢植,恨不得将卢植给抄家灭族,负责上奏的官员竟达到了十几人!
    曹操手心冰凉,他简直难以想象,若是没有曹节拦下,若是陛下没有派遣他与卢植去平定叛乱,若是卢植一个人去,将要承受多少明枪暗箭,又将经历多少九死一生的险境?
    曹节告戒曹操:“你想要去寻陛下,那可以,可你不能以曹操的身份去,不要在明处暴露自己,之前既然已经与陛下约定隐藏在暗处,就不要亲自冲上风口浪尖,去挑战陛下与你之间的情谊。你要记得,那些宦官们可无时无刻不在陛下身边,他们若是长年累月在陛下身边抹黑你,你与陛下的关系当真可以持续下去吗?”
    曹节全心全意在为曹操说好话,曹操却从他蛛丝马迹的微弱表情之中猜测到了他的些许目地。
    辞别了曹节,曹操趁着天色渐黑,往皇宫所在的地方而去。
    他思索着曹节的动机,分析着他这个教材的方方面面。
    不可否认,曹节是个成功的大宦官,他能掌控大局,计谋诡变,那一份无时无刻的从容对事,是曹操现在学不来的高深莫测。
    “宦官啊……”
    曹操轻叹一声。
    这些无根之人,失去了男性的某些欲/求,其他方面的欲/望到达了扭曲的地步。
    权力欲、贪婪欲、杀戮欲……
    即便曹节将自己包装成了正直的圣人,也难以掩饰他的疯狂与罪恶。
    曹操闪进了无人的角落,切换了一键换装,对着池水确认自己女装一如以往的貌美如花,有一头及腰的乌发,脸颊白皙没有胡子,这才用起轻功,一路熟门熟路地去了承德殿。
    到达殿上,曹操正要找机会溜进去接触刘宏,却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有好几个女人在娇嗔着唤陛下,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
    曹操探头去看,四个女人纷纷爬上龙床,刘宏侧躺着,正在吃美人们味道嘴边的水果。
    美人们纤纤素手去解刘宏的衣服,他也没反抗,还很享受地咂咂嘴。
    曹操:……
    他捂住了眼睛,有些怀疑人生地从指缝间偷看龙床上的情景。
    四个女人?不愧是陛下,虎狼之躯,厉害啊!
    见惯了亲爹为了生儿子喝下一缸又一缸中药,曹操自己又修炼地心如止水,第一次见到那么生猛的画面,他微微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圆。
    刘宏外袍被美人们拿开,只穿着里衣,不经意地一抬头,正巧与殿上的曹操对视。
    边上的美人靠近刘宏,想要来个啵啵。
    刘宏:“噗——”
    瓜果果汁瞬间喷了美人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最后一天班就到年假啦,等年假我能早一点更新,今天就一更,传上来就睡觉,大家晚安么么哒感谢在2020-01-21 23:58:35~2020-01-22 23:4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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