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尽管凤轻歌对扎木罕也并无好感,但他要比巴巴图好善良多了,忙蹲下身子查看。
    “我中毒了。”
    扎木罕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凤轻歌虽然不懂医术,但对于医理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如果在执行任务中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扎木罕的这种情况,她却从未见过。
    “你中了什么毒?”
    虎飞啸也对这种毒一无所知。
    “是莫璃的毒。”
    莫璃?
    听到这个名字,虎飞啸与凤轻歌同时一惊。
    “你胡说,莫璃从不用毒。”
    虎飞啸对莫璃可谓是知之甚深,虽然自从认识凤轻歌后,他就渐渐的疏远了莫璃,由于她将天目山的事告诉了凤轻歌,摆明了是想让她送死,因此也就越发的反感她,但却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的连虎飞啸自己也说不清楚。
    “扎木罕从来不说谎的。”
    凤轻歌有理由相信扎木罕,而且看他痛苦的样子,一个曾经那么冷若冰霜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未免心生怜悯。
    “你这么信任他?”
    对于凤轻歌替扎木罕说话,虎飞啸颇为不满,“我与莫璃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还不了解她吗?”
    “人是会变的。”
    凤轻歌嘴角微微的向两边展开,流露出一丝冷笑。
    “一个从来都不会用毒的人,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学会用毒的。”
    虎飞啸还是不相信。
    “好了,我们先不要争辩这个,眼下是先医好他所中的毒,你有办法吗?”
    凤轻歌凝视注视着他,能治好元祯的眼疾,想必也能医好扎木罕。
    “我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无从下手,但我这里有一粒药丸,先给他吃下去,看能否缓解一下。”
    虎飞啸说着,手中果然多了一粒药丸。
    凤轻歌伸手接过,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塞进扎木罕的口中了。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凤轻歌问着他。
    “好,好多了。”
    扎木罕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强撑着坐起身来之后,还心有余悸的向来的方向看去,好像是在看巴巴图是否还在。
    “你刚才为什么跑,巴巴图又为什么会追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凤轻歌疑问。
    “我跟他已经不是一伙的了。”
    扎木罕抬眸看了她一眼,尽管眼皮很快就垂下了,却传达出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你们为何会闹翻?”凤轻歌来了兴致,“是因为乐川公主吗?”
    “不全是。”
    扎木罕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是受莫璃控制的。”看了虎飞啸一眼。
    “那当日从刑场上救走你的人也是莫璃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巴巴图只说是一位高人作了一场风,是他把我从刑场上救出来的。”
    扎木罕虽然服用了虎飞啸的药,但这种药毕竟不是解药,走起路来,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
    “看来,能解你这种毒的就只有莫璃了。”
    凤轻歌望着他蹒跚的背影无奈的摇了下头,“走吧,跟我们进城吧。”
    前面就是城门了,凤轻歌扭头看向虎飞啸,见他一副想不能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正如他所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莫璃了,让他接受一个变化了的莫璃是需要时间的,也是需要事实来证明的。
    “虎公子?”
    当站在门的青羽看到虎飞啸的那一瞬间,顿时瞪大了眼睛,颇感意外。
    “飞飞呢?”
    凤轻歌看了虎飞啸一眼,问青羽。
    “在后边,萧大哥正在逗她玩儿呢。”
    青羽说着,手往身后一指。
    凤轻歌与虎飞啸从有凤来仪的门口进去,拐了个弯,转到了镖局的院子里,果然,萧仲达正抱着飞飞逗,旁边是有个伙计正在练功。
    “萧大哥。”
    凤轻歌从他手中接过了凤飞飞。
    “大小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麻烦萧大哥走一趟,去请虎王过来,顺便也请乐川公主过来。”
    “好的。”
    萧仲达答应一起,扭头看了虎飞啸一眼就走了。
    元祯与乐川公主一起来到有凤来仪,被候在门口的青羽迎进来,当他们进入凤轻歌的房间时,乐川公主首先看到的是扎木罕,而元祯首先看到的则是虎飞啸,这两个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而势不两立的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彼此对峙,似乎都要用眼神将对方融化。
    “乐川公主,扎木罕中了毒,你照顾他一下。”
    凤轻歌微笑着面对乐川公主。
    “好。”
    乐川公主正巴不得与扎木罕独处呢,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扎木罕站起身来,随后跟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凤轻歌抱着飞飞,虎飞啸和元祯三个人,元祯落座之后,方才发现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盛有水银的铜盆,不解的望向凤轻歌。
    “王爷,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还你一个清白,免得有人总是冤枉你是飞飞的父亲。”
    凤轻歌谦意的微笑着。
    “没关系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点一下头,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自不量力。”
    虎飞啸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颇具鄙视。
    凤轻歌举起了飞飞的一只小手,尽管很心疼,但还是用金针在她的无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盆中,然后扭头看向虎飞啸,并忙哄着疼得哇哇直哭的飞飞。
    虎飞啸毫不犹豫,将无名指放在嘴边用牙一咬,也滴进了一滴血,如果是亲父女的话,两个人的血会融合在一起,但是这两血并没有如凤轻歌预料的那样融在一起。
    看到这个结果,虎飞啸的脸立时沉下来,虽然什么也没说,便坐到椅子上了,但却重重的出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凤轻歌也颇为不解,如果没能在飞飞身上找到虎族的印记,或许还有某种意外,但这滴血认亲的法子,可是民间最为可靠的办法,不由得转身看向元祯。
    看到这种结果,元祯虽然没有直视虎飞啸,但已了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了,看来他还是怀疑自己与凤轻歌有染。
    尽管他非常希望飞飞是自己的女儿,但为表清白,还是站起身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滴了一滴血在盆中的水银里,这下轮到虎飞啸意外了,元祯的那滴血居然也没与飞飞的那滴血融合在一起,说明她也不是元祯的骨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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