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往四周一看,这不是她遇到虎飞啸的地方吗?
    他居然把自己放在这里?
    “我刚才是看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大半夜一个人行走在这刀削谷中,顿时心生怜意,才现身陪你一程的,不要误会,不要瞎想。”
    用眼神暗示着他。
    凤轻歌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后悔自己居然还感动了,趴在他背上,那样的陶醉。
    凤轻歌气乎乎的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头看去,已经不见了虎飞啸的影子,这么快就不见了,连目送自己都不肯,难道又靠墙睡觉了?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回来,就在刚才的地方,用脚一通乱踩,他不是说自己踩到了他的脚才现身的吗?那就再踩。
    “你想踩死我呀?”
    虎飞啸故意隐身,就是为了暗中观察凤轻歌的反应。
    “你说对了。”
    凤轻歌又恨得踩了几脚。
    “别费劲了,我在这儿呢。”
    虎飞啸现身,整个人贴在石壁上,两只脚是悬空的,根本不在地上,还特意抬到凤轻歌的面前让她看。
    凤轻歌忽然一下子冷静了,挑着眉头对着虎飞啸发出了一声冷笑,“等我见到莫璃姑娘的时候,一定把今天晚上的事说给她听的,请她也不要误会。”
    说完,转身就走。
    看你追不追我,如果你追上来的话,我就告诉你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追上来的话,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了。凤轻歌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直到她走出很远一段路了,虎飞啸也没有追上来,她略停了一下很想回头看看,虎飞啸是否正默默跟随着自己,在狠了一下心后,终是没有回头。
    当她回到并州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整个并州城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城门开了,元祯第一个奔出城外,迎上了她,“轻歌,你终于回来了。”兴奋的握上了她的手。
    他的手好凉呀。
    凤轻歌心惊了一下,他不会一整晚都站在城头上,等自己回来吧?抬头向城楼上望去。
    “冷不冷?走,快回去暖和一下。”
    元祯拉着她的手。
    “你的手好凉。”
    凤轻歌不知怎么了,忽然紧紧的握住了这只如同冰块一样的手,眼中噙着泪光,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了,居然还能感动,还能有眼泪?
    元祯忙往回抽自己的手,“对不起,我……”
    如同做错了事一般。
    凤轻歌的心乱了,虽然这个男人没什么本事,但他一直很努力的在改变着,自己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偏偏喜欢上了虎飞啸呢?对于元祯,她有一种愧意。
    心境一转,凤轻歌不再想这些,眼下最该想的是如何打败东蛮夷的兵马,她忽然后悔了,自己应该从虎飞啸那里套到更多的情报的,全都因为一时的赌气而错过了。
    元祯陪着她到了住处,忙拿起了一条被子,对风轻歌说,“你快到床上去,把被子盖上暖暖身子吧。”
    暖身子?
    凤轻歌愣了一下,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得冷,尽管这并州的天气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冬天,让人感觉不到四季轮回。
    “来,你坐过来。”
    凤轻歌转身从元祯的手里接过了被子,让他坐。
    元祯不知她要干什么,顺从的坐到了床沿上,凤轻歌将被子围在了他身上,“你一定在城楼上待了一夜吧?”
    元祯心里着实感动了一下,凤轻歌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温柔过,而这种温柔他也从来没有享受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傻子,我去探营,你在这里挨冻。”
    凤轻歌抽出手来,替他掖着被角,埋怨着,“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永远也不回来了。”
    “别。”
    元祯一把抓住了她手,生怕她真的会不再回来似的。
    凤轻歌闪身坐到了他旁边,“我夜探敌营,果然有大收获,敌人军中的新国师名叫巴巴图,看样子会一点邪术,据说他能驱使群狼,名叫野狼阵,但我没有见到他的野狼。”
    她刚想说巴巴图被他们戏耍一番的事,马上想到当着元祯的面说到虎飞啸,似乎有些不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来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
    元祯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凤靖峰身上了,他与东蛮夷打交道最多,曾多次打败对方的进犯,也是东蛮夷军队最就忌讳的人。
    凤轻歌没有马上说话,但预感到凤靖峰这次只怕也无能为力,必须要想办法引出野狼阵,以观察野狼阵的威力。
    “想必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所行动的。”
    烧了他们的大营,不得整顿一下吗?想必巴巴图也应该有所畏惧了吧。
    “为什么?”
    “你在城楼上站了一夜,难道没发现敌营里有烟火吗?”
    凤轻歌说完之后还在想,会不会营盘驻扎在刀削谷,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呀?毕竟刀削谷深不见底。
    “你在他们的大营里放火了?”
    元祯显得极为意外。
    “是呀,放了一把小火,够他们忙一晚上的了。”
    “你也太冒险了。”
    元祯一把扯掉了围在身上的被子,蓦然站起身来,很是埋怨的望着凤轻歌,“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万一……”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又气乎乎的坐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凤轻歌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看不上元祯了,就是缘于他这个懦弱的性格,没有虎飞啸来得洒脱,“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乐川公主是谁?”
    “乐川?”
    元祯明显愣了一下,“乐川公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后宫冯才人所生,因冯才人地位低下,乐川公主在皇族中也不甚得宠,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听说过巴巴图这个名字吗?”
    “没有。”
    元祯连想都没想,凝神望着凤轻歌,等待着她接着往下说。
    “你再好好想想。”
    凤轻歌有些怀疑了,按说乐川公主生长的后宫,应该极少与外界接触的,是如何遇到巴巴图的?如果巴巴图没有见过她,又怎么会对她一网情深呢?
    “不用想了,以我的记忆,是不会错的,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只要听到过的东西,都会铭记在心的,如此一个特别的名字,是一定不会忘记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呀,怎么又跟乐川扯上关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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