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 作者:殊予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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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回到他唇间,安抚地轻轻吻了吻已经快被情欲折磨哭的圆满期大能。

    顾怀连忙攀住了他的脖子,终于自漩涡中探出头来般,偷得片刻喘息,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衣衫齐整,自己却早被剥了个精光,心中顿觉忿忿,伸手示意地扯了扯他衣襟,不意他脸色却微微一变,眸光闪烁间竟划过一抹迟疑。

    在他记忆里,凌容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神色,他总是任性妄为,自以为是,永远一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模样,但那抹迟疑,虽只有一瞬,却似带着一抹晦暗隐忧,总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顾怀愣了一瞬,眼前蓦然闪过那夜里一瞥之间所见的狰狞血肉,脑中登时“嗡”地一声——他在迟疑什么?是怕自己看见那些伤疤难过?是觉得不堪入目,有碍观瞻,败坏兴致么?

    一念闪过,他仿佛被那闪躲的神色一刀刺入了心脏,疼得神魂都瑟缩了一下,整颗心都被不可言说的心痛攫住,逼得他双眸一片通红,猛地扑了上去。

    凌容与暗叹一声,就知道他又要胡思乱想地把自己逼疯,几乎有些后悔方才一时心软,没有趁他晕头转向糊弄过去,但心底深处到底知道迟早须得坦诚相见,也只好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后脑至后颈,有一下,没一下亲吻他额头,任由他狂乱无章地扒了自己的衣服,抵在脖颈间深吸了口气,双手颤抖着在那些仿佛被撕去了肌肤,只剩下溃烂疤痕,没有一处好肉的身躯上轻轻抚过,生怕弄痛了自己一般,万分珍惜地一一吻过去,殊不知那炙热已快让他克制不住欲念,肌肤相贴,冰凉的躯体霎时变得灼烫,情丝茧光芒涌动,随着情动渐渐收紧,电流一般的骚动酥麻很快便蔓延至全身。顾怀满心心疼除了不断的亲吻似乎无从发泄,吻到小腹处,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已然胀痛的某处,张口就要含住。

    灼热的气息吐在上面,凌容与神色却蓦地一凛,弹身而起,反攥着他手腕将他翻倒在地,胸膛急促地起伏,愠怒地盯着他双眼:“你疯了?你干嘛。”

    顾怀讨好般亲了亲他的嘴唇,双眸中一片令人沉溺其中的炙热光芒:“……不脏的,我不嫌弃。”

    凌容与心中一疼,抬手捂住他眼睛,用力吻住他的唇,半晌才分开,双指点在他唇上,十分认真地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嫌弃。这里,我要亲的。”

    “……”

    顾怀满腔恨不得奉上一切的心痛霎时间被他逗得烟消云散,化作一声无言以对的低笑,心头一松,总算自那种痴狂的情绪中挣脱开来,乖乖躺平,抬手扯了扯他垂下的发丝,“……好,你说了算。”

    凌容与这才满意地亲了亲他唇角,重操旧业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这一回肌肤摩擦,毫无阻隔的赤裸躯体纠缠在一处,好似能得到片刻清凉,却又眨眼间变得更加滚烫,情丝缠绕着身躯,令人心尖颤抖,快感如浪潮汹涌,每一处都觉得快要受不了了,却又好似还想要更多。

    没过多久,顾怀意识便完全消失,整个人沉溺于灼烫的漩涡之中,任由他唇舌指尖抚弄着掀起一股股颤栗,仿佛骨髓深处都酥痒起来,直到隐秘之处被他抵住,整个人被自背后扣在他怀中,耳垂被他含在口中安抚地舔舐着,顾怀方才微微回神,别过脸在他脸上蹭了蹭,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接着便化作一声忍痛的闷哼,浑身一颤,更深地偎进他胸膛里。凌容与尽力压抑着快感,在他脖颈上流连地吻了吻,见他适应了疼痛般舒展了眉头,脸上又泛起潮红,下身方难耐地动了起来。

    顾怀被他扣在怀里,只得反手揽住了他的头,侧过脸去舔舐他脸颊上,鼻梁上的汗珠,脑中炸开大片大片的白光,神魂好似都抽离开去,体内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灼浪不断爆开,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拼命地想要回身相吻,凌容与只好咬了他一口,抽离片刻,任他翻过身躯,换了个相拥的姿势。

    那欣悦的浪潮好似永远都无法停息,情丝茧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要焚尽他的身躯,顾怀在令人无法喘息的灭顶快感中下意识挣了挣,被凌容与抓住了双手,缓缓地十指紧扣,情丝绕在指间,仿佛永远都解不开的红线,焚做灰烬也无法分开。迷迷糊糊一念及此,他便又放弃了挣扎,心甘情愿被牵引着沉溺于欲海之中,不断被掀至巅峰。

    百年相思都无需多言,都不如躯体相合情丝相缠更足以表达,至最后一刻结束,四目相对,寂寂无声之间,脉脉深情还在翻涌,情丝茧却纹丝不动,不解反生。

    顾怀望着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幸灾乐祸般冲自己一笑,不甘示弱地一挑眉,含笑再次吻了上去。

    万缕情丝,千般炙热,心旌摇荡,欲海翻波,都困在欢喜天中一颗情茧之中。

    白日初升,赵禅独自盘坐在荒山野地中一个洞窟里,颇为担忧地望了眼毫无动静的欢喜天,手中折扇轻敲——燕顾怀死在横霜界的事第一时间便有散修传讯于他,可他避过众人耳目,在此地等了一夜,却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燕顾怀来不及服下无根水,真的死了?

    上方欢喜天中波光粼粼,湖水翻涌间似有情茧之影。可为了避免有情人误闯此地,撞见燕顾怀,一个月前他便散布消息,说欢喜天湖中生出了妖孽,会吞噬情茧,因而暂时将此地封锁。照理说,不当还有情茧留在湖天之中。

    他心中闪过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又暗暗按捺住了——想来燕顾怀百岁之龄,也不至于如此荒唐。

    “师兄,”就在他左思右想想不通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洞口,正是凌晨之时被他派去一探的叶铮。

    他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发尾还带着些湿气,显然入过欢喜天后,又自己找了个地方沐浴焚香更衣,此时紧拢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自袖中掏出了一方锦帕,摊在手上,将那截强行扯下的红线递给了他。

    赵禅垂眸看了一眼,抬手一碰,立刻便觉心中一紧——情丝虽与他无干,却也是由心而生,他对着顾怀发过役心誓,此时一碰之下,自然便有所感应。

    “……”赵禅抬眸望天,面色骤然一黑,蓦地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半晌方满脸无奈地对叶铮道,“去备一份峰主大婚之礼……”顿了顿,又摆手道,“不,两份。”

    叶铮一脸懵逼:“送到哪去?”

    “送到……”赵禅沉吟一瞬,眼眸一转,笃定地拍了拍他的肩,“三个月后,送到圭泠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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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寂静的密林之中,两道身影陡然出现,落在满地枯叶之上。

    孤云一把推开柳寸芒,扶着树身站了起来,冷笑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后会有期。”说着便转身欲去。

    “燕顾怀一死,钟寂界自此无主。”柳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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