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居然解了送人?
    小厮挠头红着脸接过,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隔得远,声音又轻,听不清楚。
    芙潼回来之时,见到司沂在,她很欣喜。
    猫从她的身上跳开,芙潼奔过去,抱住他,司沂接了软玉。
    没有似往常抱了就松,今日转将她抱坐在腿上。
    在屋子里晃荡的肥猫饿了。
    找不到吃食,蹭溜到两人身旁,撑身舔芙潼的小靴子,似乎也要跳到她怀里。
    芙潼还没有弯腰抱上来,就被司沂一脚踢远。
    芙潼在太子身边的时日不算太短,也知道他的一些触动,不解问道。
    “司沂,你今日心情不悦吗?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司沂答非所问,手指摩挲她的细腰,幽幽问道。
    “刚刚我来你不在,去哪了?”
    芙潼眨巴着灵动的圆眼和他对视,“....没去哪。”
    司沂梏住她腰的手紧了一紧,捏得重了。
    很好,几日的功夫,学会说谎了。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还真要被她乖顺的样子给糊弄过去。
    芙潼说,“就在旁边转了转,散散心。”
    好一个散心,司沂在心里嗤笑。
    “出门怎么没让林简跟着,没有遇到什么人吧?”
    “我怕你孤身一人,又被欺负。”
    芙潼在太子殿下关怀的语气中,心虚低下了头,“没有呀。”
    生辰礼是不能说的,提前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司沂扣她腰的手更紧,脸上一片寒气。
    “没遇到便好。”
    芙潼有些担心,若是准备的生辰礼弄巧成拙,司沂会不会不喜欢。
    她抿了抿唇,微紧张。
    少女绷着小脸,落到司沂眼中,更以为她是做贼心虚。
    “我记得你腰间这块地方一直都悬挂着东西,好似一只荷包,今日怎么没有戴上?”
    问得个个在点上,芙潼紧张了,她也落向自己的腰间。
    “大概是出门时掉了吧,我去找找。”
    说罢就要跳下去,司沂越发扣着她的腰,“何必你亲自去。”
    芙潼看着林简出殿门,张嘴想要喊住他。
    司沂把她的小脸蛋转回来。
    “怎么了?”
    “那东西对你很重要,你想要跟着林简一起去找?”
    芙潼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丢就丢了,我想说不用去找了。”
    撒谎精,不重要她慌什么?
    “哦。”
    沉默片刻,芙潼先挑话来问司沂今日回来得早。
    太子殿下如今的情话信手拈来。
    “抓紧忙完政事,想要多陪陪你。”
    芙潼心里裹蜜一样甜,小脸蛋乖怜贴到他的胸膛,亲昵地蹭了蹭。
    眼看着芙潼依赖自己的举动,眼前越发晃过她跟小厮的接触之态更是觉得挥之不去的碍眼。
    他把芙潼从怀里捉出来。
    盯着她水灵灵的脸蛋,与她对视问道,鬼使神差问道。
    “芙潼,日后你也会跟别人这样亲近吗?”
    司沂怎么会这样问?
    芙潼不解,却也信誓旦旦保证,“不会,芙潼只有司沂,芙潼最喜欢司沂了。”
    得到她的承诺,司沂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
    “那便好。”
    眼神顺着楚楚娇美的面容,一而往下,定格在刚刚骗了他,圆润饱满的粉唇上。
    缓缓低头,亲得又凶又猛,温柔当中裹着不容人退却的强势。
    是芙潼不明白的惩处意味。
    一吻毕,芙潼粉唇红肿,换不上来气,喘而吁吁。
    司沂掌住她的后脑勺,鼻尖触碰,面上温润清雅,语气深暗。
    “你要牢牢记得今日说过的这句话。”
    第14章
    ◎她的腰肢柔绵,宛转翩然。◎
    唐令呈虽是男子,到底是没进过军营。
    扛不住林简的几鞭子,这一顿打,让他在榻上躺了好几天,吃食起居都得人扶着。
    他的好友上门邀约,也推脱称病。
    说是唐舒窈的生辰宴失足落水着了风寒,万一遭人知道他是被太子收拾的,又怕影响姐姐。
    唐舒窈少出门,是从婢女口中得知弟弟的事,难怪这两日不见人。
    身子骨养好了一些,她拖着病体来看望,在长廊外沿很远的位置。
    就听到唐令呈一直在嘴里跟承伯候夫人蒋氏嚷嚷着太子殿下养了人,让她拿主意。
    最好进宫告知皇后娘娘为姐姐陈情,出面处置了邺襄女。
    承伯候夫人蒋氏不明内情,却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当今圣上病体严重,朝中风声鹤唳,可不能贸然行动,别让她承伯候府当出头鸟被人算计。
    “小祖宗哎,少说两句,仔细传到你姐姐的耳朵里,又叫她伤怀,不能好好养病了。”
    “生辰宴办得好,她这两日气血好多了。”
    提到姐姐,唐令呈才意识到他抱怨得过火了,声音降小了些。
    “母亲,你别不以为意,认为儿子说瞎话。”
    “您就算不心疼儿子,觉得儿子不争气,不想为儿子出头,也要替姐姐想想。”
    “姐姐为太子殿下吃了多少苦楚,卧病数十年之久,怎么能让别人钻空子,抢了本该属于姐姐的尊容体面,我们承伯府的光辉荣耀。”
    话有道理,只是那有这么简单,蒋氏忙不迭点头,附和他。
    “好好好,母亲知道了,你先将药喝了,母亲出门就进宫给你姐姐想法子。”
    唐令呈鼻子哼气,顺了心,接过药碗,蒋氏给他腰后又垫了一个软枕,好叫他舒坦。
    唐舒窈没有进去。
    只听着唐令呈喝完药后,跟蒋氏有鼻子有眼重复,司沂的所作所为,还说了等他好起来要将芙潼挫骨扬灰。
    听了大半,唐舒窈黯然返回。
    纵然司沂让太医与她解释得足够明白,所有的迫不得已,全是大势所趋。
    唐舒窈亦在心口忍不住苦涩,邺襄女子过与貌美。
    她的身子彻底治愈还要一段时日。
    这段时日里,药奴都会和殿下朝夕相处,说不担忧怎么可能?
    她真的很害怕司沂对貌美的药奴产生情愫,日后留在身边,会成为她的威胁。
    难不成她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坐以待毙?
    芙潼送给门房小厮的荷包,已经被林简奉命不动声色打听清楚,偷拿到书房,摆在桌上。
    司沂掂着里面的铜板。
    重量都没有。
    实在想不出来这点钱,邺襄女能够驱使小厮去买何物?便是乞丐都比她富裕。
    她在东宫府上还能缺什么?难不成吃腻了他煮的山珍海味,惦念起外头的糠菜。
    司沂眉宇可见烦躁。
    在他身边还不安分守己,女人太宠果然不行,他对邺襄女终究太好了。
    东宫里的下人眼界都高,若不是邺襄女的美貌,门房小厮绝不会为她跑腿。
    既然已成了他的东西,就绝不能容许,邺襄女为旁所用。
    纵然是他府上的人,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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