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没有废话,率先朝那座酒楼冲了过去。
    最先发现陈堪等人的是在酒楼上盘旋的那只老鹰。
    “唳~”
    凄厉的鹰唳声响起,似乎是在提醒酒楼里的人赶紧跑。
    这是陈堪第三次看见这只鹰,前面两次都让这扁毛畜生给跑了,这一次陈堪可不会放过他。
    当即掏出手枪,对准了停驻在屋檐上那扁毛畜生扣动了扳机。
    “砰~”
    苍鹰展翅,然后开始做起了垂直落体运动运动。
    陈堪大喝道:“控制住酒楼里的所有人,务必不要走漏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什么人,你们干什么?”
    酒楼里冲出来几个伙计,还有一个掌柜打扮的老者。
    只是一看见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甲士举着明晃晃的长刀,瞬间就被吓得亡魂大冒。
    “抱头蹲下,投降不杀!”
    张三犹如战神附体,几个闪身便将酒楼大门封死。
    酒楼之中许多正在用餐的人一愣,随后忽然大惊失色。
    “军爷,咱们都是正规生意,小本买卖,这这这......”
    张三一把将掌柜的推到一边,大手一挥道:“搜!”
    现场很快被张三带领的亲卫控制起来,在刀剑下,鲜少有人会那么不长眼睛反抗。
    毕竟冲进酒楼的将士们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侯爷,找到了,在三楼!”
    陈堪慢悠悠的在几个亲卫的陪同下走上三楼,刚刚走进廊道便听见朱济潢尖锐的声音:“你们干什么,本王乃是晋王朱济潢,你们要造反吗?”
    陈堪顺着声音传出来的房间走去,一眼就看见了赤身裸体的朱济潢,而床的里面还捂着一个人,估摸着就是云姬了。
    陈堪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哟,白日宣淫,侯爷好雅兴!”
    听见陈堪的声音,朱济潢先是一愣,随后有些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陈堪,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堪双手一摊:“这个,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很快就会知道,倒是王爷你不在太原好好的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反倒跑来山东和白莲教的人勾结到一起,你想干什么?”
    此言一出,朱济潢顿时脸色大变:“陈堪,你少要血口喷人,谁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了,本王来山东只不过是在太原待得无趣,出来走走而已。”
    陈堪瞪大了眼睛:“王爷,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竟然把我当傻子?”
    朱济潢恼羞成怒道:“陈堪,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咯。”
    陈堪坏笑着看向朱济潢身后的被子:“掀开!”
    “大胆,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朱济潢岂会让陈堪如愿,当即虎目一瞪,随后又虎目一瞪。
    陈堪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一粒黑色的丹药在鼻尖上闻了一下,随后皱眉道:“没想到堂堂晋王殿下,也摆脱不了食用极乐丹的瘾,朱济潢,你好大的胆子!”
    陈堪一声大喝让朱济潢短暂的失神了一下,随后脸色忽然剧变,将被子掀起就要跳窗。
    “晋王殿下,这里可是三楼!”
    陈堪悠悠的来了一句,朱济潢已经探出窗户一半的身子又瞬间缩了回来。
    “陈堪,本王有钱,本王已经找到了朱济熺藏匿在各处的钱财,你今日放本王一马,晋王府三代人继续本王愿意如数奉上。”
    “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你就去死吧!”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却是一直躲在床上当鹌鹑的云姬忽然暴起。
    “不好,保护侯爷!”
    众人来不及去看云姬那具曼妙的胴体,云姬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禀手弩,寒芒森森的袖箭脱弦而出,直奔陈堪胸膛射了过来。
    “叮~”
    一声金铁交接的声音响起,长针被陈堪的胸膛弹飞出去。
    六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云姬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想到陈堪竟然早有准备。
    “啊~”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尖叫,因为云姬的一身雪白暴露在空气中,看得所有人直咽口水。
    包括陈堪。
    陈堪没好气的将散落一地的衣衫丢给他们:‘船上,有什么话,你们去了京师之后和陛下说吧。’
    朱济潢面色阴晴不定的朝着身上套衣衫:“陈堪,这么多年来,年节时分本王从未少过你的孝敬,你当真不念旧情?”
    陈堪脸皮一抽:“这么些年,我也没少在陛下面前说你的好话啊,你自己不争气,怪得谁来?”
    瞥了一眼朱济潢狰狞的表情,陈堪转头看向云姬:“你刚才明明可以射我的心脏,干嘛射我胸膛,可别告诉我你射偏了?”
    云姬捂着脸:“我紧张。”
    陈堪忍不住又是脸皮一抽,话音一转问道:“你们的同伙呢?”
    两人沉默不语,。
    “算了,不重要,去了锦衣卫你们自然会交代,京师的事情已经不归我管了。”
    片刻后,陈堪洒脱一笑。
    亲卫来报:“侯爷,东昌府衙的人来了?”
    陈堪给了张三一个眼色,张三当即会意,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亲卫便将朱济潢和云姬捆成了粽子。
    陈堪则是转身下楼。
    他在东昌府的地界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面上来人诘问这是必然的。
    不过现在朱济潢和云姬落网,到底是谁诘问谁就不好说了。
    一楼,一位身着绯袍的官员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堂中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见陈堪一脸风轻云淡的走下楼梯,那官员顿时脸色一肃:“本官乃是东昌府知府秦祀,你是何人,胆敢......”
    “大胆秦祀,胆敢勾结白莲教谋害帝国侯爵,勾结地方藩王蓄意谋反,你该当何罪?”
    秦祀还没说完,陈堪便是两个大帽子扣了下去。
    这一句话,顿时让秦祀脸色大变:“哪里来的宵小,竟敢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本......”
    秦祀口中那个官字迟迟没有说出口,因为陈堪的牙牌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
    “本......下官秦祀,见过靖海侯。”
    “咕噜~”
    秦祀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止不住的咆哮。
    妈的,这个杀神怎么来了?
    来就来了,为何我身为一地父母官,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陈堪不想和秦祀废话,指了指大堂里的人说道:“本侯今日乃是特意为了捉拿白莲教妖女和与白莲教勾结的晋王朱济熺而来,如今二人均已伏法,这里的残局,还请秦大人帮着收拾一下。”
    “咕噜。”
    又是咽口水的声音,一阵剧烈的恐惧自他的心里升起。
    藩王,白莲教,这些词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惊吓。
    第三百三十八章 南北方的差别
    整场抓捕计划从开始到结束太过于戏剧化,以至于陈堪麾下的亲卫们此刻都有些怀疑人生。
    一场即将席卷整个山东的叛乱就这么被他们消弭在无形之中,怎么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别说陈堪麾下的亲卫,朱济潢和云姬被带上宝船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他们还没开始的大业就这么夭折了?
    太憋屈了。
    谁懂啊?
    陈堪待人将两人带上宝船时,朱月澜和云程也恰好带着采买的物资回到了船上。
    朱月澜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惑。
    他看看被捆成粽子,嘴里还塞着臭袜子的朱济潢,又看了看一脸自得的陈堪,忍不住狐疑道:“所以,夫君你带着两百人在一个时辰内就平定了一位藩王的叛乱是吗?”
    陈堪一愣,随后脸上的笑意收敛。
    这个剧情,似曾相识。
    像极了后世某个新闻,说某个人在山里分封了文武大臣,创立了后宫,正准备带人攻打县城作为首都,只是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就被两位民警平定。
    今日的事情,和后世那个新闻何其相似。
    “难道历史真的是一个轮回?”
    陈堪忍不住自语了一句,随后恶狠狠的说道:“这就是平叛的大功,不准瞎说。”
    朱月澜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片刻后,她艰难的点点头:“好吧,这是平叛之功。”
    陈堪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取出纸笔开始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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