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巨富妈妈[快穿] 第200节
葡萄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么多，对着钟楚作揖鞠躬：“师父，徒儿告退。”说完便走了。
钟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神一动，长榻瞬间就回到了殿中，根本不需要人搬。
回到自己的房间，葡萄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搭在双膝上，中指和拇指掐在一起，紧紧闭着眸子。
约莫着过了几个时辰，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眸间闪过几分赤红色的光芒。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钟楚给他的功法绝妙非凡。他可以肯定，就算是当世大能的功法也比不上他脑海中的。
修炼了短短几个时辰，他被封印的法力就有了松动。甚至泄出的一部分魔气还转变成了灵气，他似乎可以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修仙者了。
以前的他是修魔的，不被正统所认可，就算是飞升也只能飞升到魔界。
可以说，误打误撞间，钟楚给了他一本极其适合他修炼的功法。
他又有些懊恼，自己进朝仙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灵药，解开自己被封印的法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围着钟楚转，一点都没有找灵药的想法。
他忽然间想到了宇文宏的痴情，不由得有一个猜测，这钟楚不会是修炼了什么妖法，目的就是让鲜嫩的少年都被她吸引。
葡萄的表情复杂，一时之间被他的这个猜测惊住了。
此时，星辉阁中。
“阁主，您一个月前到底算出了什么？”星耀严肃地问。
星辉闭着眼睛，坐在满天星辰下，没有说话。
星耀叹了口气，换了一个问题：“阁主，您真的要去群英会吗？我们星辉阁可是数十年没有参与过群英会了，这次贸然参与，会不会引起动乱。”
“星耀，你自视甚高了。”星辉的声音缥缈，就如九天的云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星耀一噎，又换了一个话题：“阁主，您都不知道，朝仙宗那个宗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朝仙宗收徒大典，她也收了三个徒弟。”
“那又怎样？”星辉像是来了兴趣一般。
“您不知道，她那哪里是收徒弟啊？她那就是在收男宠！”
星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根本没注意到自家阁主意味深长的眸子。
星辉看向漫天的星辰，一颗淡红色的星星摇摇欲坠。
群英会，仙陨落。
这样的大场面，他怎么能不去呢？星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185章 残暴不仁的魔宗左护法（5）
“葡萄！”
钟楚的声音不大, 却荡漾在整个栖梧峰中。
正在殿中挖灵药的葡萄面色无奈，他感觉他不像是钟楚的徒弟，倒像是钟楚的仆人。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钟楚需要, 他就必须出现在钟楚的身边。
就像是现在。
钟楚躺在床榻上, 声音略微有些有气无力：“葡萄，群英会的衣服给我准备好了吗？”
葡萄深吸一口气, 他很想说一句：“我不是你的仙仆, 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但是, 为了以后继承钟楚的遗产，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垂着眸子说：“师父，已经准备好了。”
想到那一身华丽的红衣, 葡萄又觉得钟楚肯定没安好心。群英会是各个仙宗弟子展示实力的盛事, 钟楚穿的这么招蜂引蝶定然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陪我去个地方。”钟楚起身, 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葡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楚一个术法, 直接带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钟楚推开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葡萄看着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的院子, 眼神又落到了那个小木马上。
“进。”钟楚的脸色比往常多了几分严肃。
葡萄抿着唇，跟着钟楚走了进去。
这次钟楚带着他进了上次没进去的房间, 进去后他的眼神立马就落在了中间那个无字灵位上。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不知为何，心尖上也多了几分酸涩, 眼角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今日是我儿的生辰, ”钟楚的声音淡淡的, 上了三炷香。
葡萄对人的情绪本就很敏感，轻而易举地就听出了钟楚语气的悲伤。
他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楚似乎没想得到什么回应，继续说道：“当时我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又震惊又惶恐。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儿子，他的出生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可是当我感受到那股和我出于同源的气息时，心中又不由得产生几分柔软。我想着，在这世界上有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小家伙也还可以。”
葡萄紧紧地盯着钟楚，眼神怔怔的。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钟楚心情的低落。他以为钟楚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冷情人，就算是上次见着这个殿宇，他也以为这不过是她心中愧疚。可是现在他忽然察觉，钟楚对她的那个孩子是有感情的，甚至感情颇深。
钟楚的右手轻轻地拂过一个轮船形状的法器：“当时我想随着血脉指引，找到我的孩子。倏地却发现，那道弱小的，柔软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钟楚语气微冷，然后捏住手中的法器说：“他刚出生，就去世了。”
葡萄上前两步，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对钟楚说些什么。
但很快，钟楚就转过头，眉眼间平淡如水，又似乎带了些柔意：“若是他能正常长大，应该和你一般大。”
葡萄有些失神，他似乎感觉到钟楚话中有些深意。对上钟楚那双柔和的眸子时，他心中竟产生些许的慌乱。
她是想把他当做她儿子的替身吗？葡萄不确定的想。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他是葡萄，才不是什么人的替身！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忍不住发散思维想，若是钟楚把他当做她儿子的替身，那以后她的遗产是不是都能是他继承了？
他忽略心中的酸涩与愤怒，想着这个可能，忽然觉得被当做替身也不是不行。
钟楚看着葡萄变来变去的脸色，不知道他在心中想了些什么。她走到葡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转了个话题：“明日群英会好好表现。”
她如今这般行事，不过是想让葡萄有一个接受她的过程。
在原剧情中，葡萄可是一直有攻打朝仙宗的想法。他体内的魔气虽然被封印住了，但只要法力高超的有心人查看，就能看出他是魔修。
她给他的那套功法，正是适合葡萄体质的。
众生平等，不管是修魔还是修仙，都是一种修炼方式。但是在芸芸众生眼中，魔总是与邪恶有关系，魔宗与仙门百家更是对立的存在。
葡萄以前修魔是没有办法，所以，她才给了葡萄那样一套功法。在修炼途中，可以将魔气转换成灵气。等到功法达成，魔气和灵气就可以互相转换，想使用哪种就使用哪种。也算是重新给葡萄一个选择的机会。
葡萄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钟楚离开的背影，他独自一人站在房里一会。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眼神又直勾勾地看向了那无字灵位。
按理说他也应该给这位“师兄”上一炷香，可是他看着这灵位，心中莫名有种它不应该立在这里的感觉，着实有些不爽。
他微微歪着头，眸中似乎闪过几分赤红色的光芒。
已经回到房中的钟楚似有所感地看向葡萄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葡萄身上的凤凰血脉似乎也增强了。
万剑宗。
“师父！”
一个身穿淡绿色的裙装，梳着两个小啾啾，小啾啾上系着两个小铃铛的少女，脚步轻快地跑到殿上，脸颊微微泛红，双眸亮晶晶的，似乎有些兴奋。
“师父！”她娇俏地喊着，还拉着尾音，撒娇的功力十足，“我也想去群英会！”
一位仙风道骨，满头白发的老者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阿茶翘起了嘴巴，摇晃着万掌门的胳膊，声音更加柔软：“师父，群英会可是我们修仙界最大的盛会！那时定会有很多优秀人才，阿茶想要去见见世面嘛！”
万掌门的脸色有些松动，阿茶眸中露出些狡黠的神情，刚想乘胜追击，就听见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师父不可同意！”
来人身穿紫色弟子服，行事极其规矩，走路像是用尺子丈量出来，没有一分一毫差别。他慢慢走到万掌门身前，作揖鞠躬道：“徒儿万州拜见师父！”
在万掌门回复后，他直起身子，满脸严肃地看向阿茶说：“阿茶，若你是真心想要与人学习，师父与我定会同意。但你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去，你心知肚明。”
阿茶躲在万掌门身后，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她抿着下唇，眼神躲闪。
“哈哈哈哈——”不远处传来笑声，“师妹不就是想要去见见鼎鼎大名的钟楚上仙嘛！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大师兄难道是怕师妹学坏，像那钟楚上仙一般浪荡，怕师妹抛弃了你？”
万超脸上带着坏笑，眼底闪过几分阴翳，但转瞬即逝，手上摇着纸扇，半遮挡着自己的脸。
“二师弟，慎言！”万州面色严肃，“钟楚上仙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大师兄何必如此迂腐，”万超扇着扇子，似乎是无意般说的，“钟楚她空有上仙之姿，没有上仙之能。若不是有一对好父母，怎么可能会是朝仙宗宗主？她风流浪荡，裙下之臣无数，不是仙门之人皆知的吗？这样的草包□□，实乃我们仙门之耻！师弟我在自家宗门说一说，难道有何不可吗？”
“住嘴！”万州皱着眉头，眸中带着些愤怒。
钟楚上仙行事确实不羁，但这不代表一个小辈可以如此羞辱她！
“万超你不敬上仙，按宗规，应杖责二十，禁足半年。”
“好了！”万掌门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看了一眼万超，“超儿，你素来顽皮，口无遮拦惯了，在宗门内也就算了。但明日的群英会，你定不能如此了。若是让那些峰主们知晓你如此说钟楚上仙，他们定不会轻绕你！”
他又转头看向万州，用眼神安抚他说：“超儿是你师弟，你这个做大师兄的要教导他，别总是打啊罚啊的！”
万州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万掌门没有再去看他，而是对身后的阿茶说：“阿茶啊，你也长大了，确实应该去多见世面了！明日，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朝仙宗吧！”
“师父！”万州抬起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万掌门。
阿茶想去群英会，纯粹是想和钟楚上仙多接触。他虽然尊敬长辈，但却不认同上仙地所作所为。阻拦阿茶与她接触，也是害怕阿茶染上些坏习惯。往日师父也不同意阿茶的想法，为何今日却答应了呢？
阿茶的表情倒没有意料中的兴奋，她抿着唇看着万州脸上的不同意，然后对着万掌门怯怯地说：“师父，要不阿茶还是不去了吧。”和去群英会见钟楚上仙相比，她还是不想让大师兄生气。
万州的脸色好了很多，他以为阿茶主动提出不去，万掌门肯定会答应。却没想到万掌门竟意外地坚持：“阿茶年纪到了，确实应该去外面见见世面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不要再讨论了！”
万州的脸色微微发青，但还是抿着唇，对着万掌门作揖道：“是，师父。”
万掌门看着这三个小辈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太过刚直，堵不如疏啊！”
等到了门口，阿茶趁机溜走后。
刚刚还一副嬉皮笑脸的万超瞬间变了脸色，嘲讽万州说道：“大师兄真是虚伪啊！你平日里巴结师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饥不择食，连钟楚那样的人也巴结？钟楚那个半分实力没有，只喜美色的人也不在这里，就算你维护她，她怎么能知道呢？”
“师弟慎言！”万州的脸色更不好了。
万超昂着头，鼻孔朝天：“明日群英会，我会挑战钟楚，那个时候我会证明朝仙宗的宗主就是个草包，朝仙宗不配为仙宗之首！同样，我也会证明我万超才是师父最出息的弟子。你万州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啪——”万超的后背被戒尺打了一下，他“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
万超的表情错愕，似乎没想到万州会突然出手。
他抬起头，怒目而视。刚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钟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神一动，长榻瞬间就回到了殿中，根本不需要人搬。
回到自己的房间，葡萄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搭在双膝上，中指和拇指掐在一起，紧紧闭着眸子。
约莫着过了几个时辰，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眸间闪过几分赤红色的光芒。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钟楚给他的功法绝妙非凡。他可以肯定，就算是当世大能的功法也比不上他脑海中的。
修炼了短短几个时辰，他被封印的法力就有了松动。甚至泄出的一部分魔气还转变成了灵气，他似乎可以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修仙者了。
以前的他是修魔的，不被正统所认可，就算是飞升也只能飞升到魔界。
可以说，误打误撞间，钟楚给了他一本极其适合他修炼的功法。
他又有些懊恼，自己进朝仙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灵药，解开自己被封印的法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围着钟楚转，一点都没有找灵药的想法。
他忽然间想到了宇文宏的痴情，不由得有一个猜测，这钟楚不会是修炼了什么妖法，目的就是让鲜嫩的少年都被她吸引。
葡萄的表情复杂，一时之间被他的这个猜测惊住了。
此时，星辉阁中。
“阁主，您一个月前到底算出了什么？”星耀严肃地问。
星辉闭着眼睛，坐在满天星辰下，没有说话。
星耀叹了口气，换了一个问题：“阁主，您真的要去群英会吗？我们星辉阁可是数十年没有参与过群英会了，这次贸然参与，会不会引起动乱。”
“星耀，你自视甚高了。”星辉的声音缥缈，就如九天的云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星耀一噎，又换了一个话题：“阁主，您都不知道，朝仙宗那个宗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朝仙宗收徒大典，她也收了三个徒弟。”
“那又怎样？”星辉像是来了兴趣一般。
“您不知道，她那哪里是收徒弟啊？她那就是在收男宠！”
星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根本没注意到自家阁主意味深长的眸子。
星辉看向漫天的星辰，一颗淡红色的星星摇摇欲坠。
群英会，仙陨落。
这样的大场面，他怎么能不去呢？星辉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185章 残暴不仁的魔宗左护法（5）
“葡萄！”
钟楚的声音不大, 却荡漾在整个栖梧峰中。
正在殿中挖灵药的葡萄面色无奈，他感觉他不像是钟楚的徒弟，倒像是钟楚的仆人。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钟楚需要, 他就必须出现在钟楚的身边。
就像是现在。
钟楚躺在床榻上, 声音略微有些有气无力：“葡萄，群英会的衣服给我准备好了吗？”
葡萄深吸一口气, 他很想说一句：“我不是你的仙仆, 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但是, 为了以后继承钟楚的遗产，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垂着眸子说：“师父，已经准备好了。”
想到那一身华丽的红衣, 葡萄又觉得钟楚肯定没安好心。群英会是各个仙宗弟子展示实力的盛事, 钟楚穿的这么招蜂引蝶定然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陪我去个地方。”钟楚起身, 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葡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楚一个术法, 直接带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钟楚推开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葡萄看着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的院子, 眼神又落到了那个小木马上。
“进。”钟楚的脸色比往常多了几分严肃。
葡萄抿着唇，跟着钟楚走了进去。
这次钟楚带着他进了上次没进去的房间, 进去后他的眼神立马就落在了中间那个无字灵位上。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不知为何，心尖上也多了几分酸涩, 眼角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今日是我儿的生辰, ”钟楚的声音淡淡的, 上了三炷香。
葡萄对人的情绪本就很敏感，轻而易举地就听出了钟楚语气的悲伤。
他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楚似乎没想得到什么回应，继续说道：“当时我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又震惊又惶恐。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儿子，他的出生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可是当我感受到那股和我出于同源的气息时，心中又不由得产生几分柔软。我想着，在这世界上有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小家伙也还可以。”
葡萄紧紧地盯着钟楚，眼神怔怔的。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钟楚心情的低落。他以为钟楚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冷情人，就算是上次见着这个殿宇，他也以为这不过是她心中愧疚。可是现在他忽然察觉，钟楚对她的那个孩子是有感情的，甚至感情颇深。
钟楚的右手轻轻地拂过一个轮船形状的法器：“当时我想随着血脉指引，找到我的孩子。倏地却发现，那道弱小的，柔软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钟楚语气微冷，然后捏住手中的法器说：“他刚出生，就去世了。”
葡萄上前两步，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对钟楚说些什么。
但很快，钟楚就转过头，眉眼间平淡如水，又似乎带了些柔意：“若是他能正常长大，应该和你一般大。”
葡萄有些失神，他似乎感觉到钟楚话中有些深意。对上钟楚那双柔和的眸子时，他心中竟产生些许的慌乱。
她是想把他当做她儿子的替身吗？葡萄不确定的想。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他是葡萄，才不是什么人的替身！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忍不住发散思维想，若是钟楚把他当做她儿子的替身，那以后她的遗产是不是都能是他继承了？
他忽略心中的酸涩与愤怒，想着这个可能，忽然觉得被当做替身也不是不行。
钟楚看着葡萄变来变去的脸色，不知道他在心中想了些什么。她走到葡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转了个话题：“明日群英会好好表现。”
她如今这般行事，不过是想让葡萄有一个接受她的过程。
在原剧情中，葡萄可是一直有攻打朝仙宗的想法。他体内的魔气虽然被封印住了，但只要法力高超的有心人查看，就能看出他是魔修。
她给他的那套功法，正是适合葡萄体质的。
众生平等，不管是修魔还是修仙，都是一种修炼方式。但是在芸芸众生眼中，魔总是与邪恶有关系，魔宗与仙门百家更是对立的存在。
葡萄以前修魔是没有办法，所以，她才给了葡萄那样一套功法。在修炼途中，可以将魔气转换成灵气。等到功法达成，魔气和灵气就可以互相转换，想使用哪种就使用哪种。也算是重新给葡萄一个选择的机会。
葡萄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钟楚离开的背影，他独自一人站在房里一会。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眼神又直勾勾地看向了那无字灵位。
按理说他也应该给这位“师兄”上一炷香，可是他看着这灵位，心中莫名有种它不应该立在这里的感觉，着实有些不爽。
他微微歪着头，眸中似乎闪过几分赤红色的光芒。
已经回到房中的钟楚似有所感地看向葡萄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葡萄身上的凤凰血脉似乎也增强了。
万剑宗。
“师父！”
一个身穿淡绿色的裙装，梳着两个小啾啾，小啾啾上系着两个小铃铛的少女，脚步轻快地跑到殿上，脸颊微微泛红，双眸亮晶晶的，似乎有些兴奋。
“师父！”她娇俏地喊着，还拉着尾音，撒娇的功力十足，“我也想去群英会！”
一位仙风道骨，满头白发的老者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阿茶翘起了嘴巴，摇晃着万掌门的胳膊，声音更加柔软：“师父，群英会可是我们修仙界最大的盛会！那时定会有很多优秀人才，阿茶想要去见见世面嘛！”
万掌门的脸色有些松动，阿茶眸中露出些狡黠的神情，刚想乘胜追击，就听见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师父不可同意！”
来人身穿紫色弟子服，行事极其规矩，走路像是用尺子丈量出来，没有一分一毫差别。他慢慢走到万掌门身前，作揖鞠躬道：“徒儿万州拜见师父！”
在万掌门回复后，他直起身子，满脸严肃地看向阿茶说：“阿茶，若你是真心想要与人学习，师父与我定会同意。但你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去，你心知肚明。”
阿茶躲在万掌门身后，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她抿着下唇，眼神躲闪。
“哈哈哈哈——”不远处传来笑声，“师妹不就是想要去见见鼎鼎大名的钟楚上仙嘛！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大师兄难道是怕师妹学坏，像那钟楚上仙一般浪荡，怕师妹抛弃了你？”
万超脸上带着坏笑，眼底闪过几分阴翳，但转瞬即逝，手上摇着纸扇，半遮挡着自己的脸。
“二师弟，慎言！”万州面色严肃，“钟楚上仙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大师兄何必如此迂腐，”万超扇着扇子，似乎是无意般说的，“钟楚她空有上仙之姿，没有上仙之能。若不是有一对好父母，怎么可能会是朝仙宗宗主？她风流浪荡，裙下之臣无数，不是仙门之人皆知的吗？这样的草包□□，实乃我们仙门之耻！师弟我在自家宗门说一说，难道有何不可吗？”
“住嘴！”万州皱着眉头，眸中带着些愤怒。
钟楚上仙行事确实不羁，但这不代表一个小辈可以如此羞辱她！
“万超你不敬上仙，按宗规，应杖责二十，禁足半年。”
“好了！”万掌门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看了一眼万超，“超儿，你素来顽皮，口无遮拦惯了，在宗门内也就算了。但明日的群英会，你定不能如此了。若是让那些峰主们知晓你如此说钟楚上仙，他们定不会轻绕你！”
他又转头看向万州，用眼神安抚他说：“超儿是你师弟，你这个做大师兄的要教导他，别总是打啊罚啊的！”
万州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万掌门没有再去看他，而是对身后的阿茶说：“阿茶啊，你也长大了，确实应该去多见世面了！明日，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朝仙宗吧！”
“师父！”万州抬起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万掌门。
阿茶想去群英会，纯粹是想和钟楚上仙多接触。他虽然尊敬长辈，但却不认同上仙地所作所为。阻拦阿茶与她接触，也是害怕阿茶染上些坏习惯。往日师父也不同意阿茶的想法，为何今日却答应了呢？
阿茶的表情倒没有意料中的兴奋，她抿着唇看着万州脸上的不同意，然后对着万掌门怯怯地说：“师父，要不阿茶还是不去了吧。”和去群英会见钟楚上仙相比，她还是不想让大师兄生气。
万州的脸色好了很多，他以为阿茶主动提出不去，万掌门肯定会答应。却没想到万掌门竟意外地坚持：“阿茶年纪到了，确实应该去外面见见世面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不要再讨论了！”
万州的脸色微微发青，但还是抿着唇，对着万掌门作揖道：“是，师父。”
万掌门看着这三个小辈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太过刚直，堵不如疏啊！”
等到了门口，阿茶趁机溜走后。
刚刚还一副嬉皮笑脸的万超瞬间变了脸色，嘲讽万州说道：“大师兄真是虚伪啊！你平日里巴结师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饥不择食，连钟楚那样的人也巴结？钟楚那个半分实力没有，只喜美色的人也不在这里，就算你维护她，她怎么能知道呢？”
“师弟慎言！”万州的脸色更不好了。
万超昂着头，鼻孔朝天：“明日群英会，我会挑战钟楚，那个时候我会证明朝仙宗的宗主就是个草包，朝仙宗不配为仙宗之首！同样，我也会证明我万超才是师父最出息的弟子。你万州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啪——”万超的后背被戒尺打了一下，他“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
万超的表情错愕，似乎没想到万州会突然出手。
他抬起头，怒目而视。刚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