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塞……
    感动完的甲亮, 刚转身就看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嘴角抽搐, 一副要晕倒的架势。
    他急步上前,架起朱高远的胳膊不让他摔倒。
    “主子, 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您可千万别有什么好歹呀,不然属下这条命可赔不起呀,呜呜呜……”
    “大夫,快叫大夫……”
    甲亮声嘶力竭,满脸焦急,仿佛下一秒朱高远就要驾鹤西去了。
    众人一脸问号,把虞良推了出去。
    虞良:???
    众人:你是大夫。
    虞良:“……”
    在甲亮焦急的询问中把完脉,他很无语,这脉象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甲亮看他久久不语,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把推开虞良抱起朱高远就走。
    那眼神颇有股嫌弃的味道。
    虞良:不是,他居然还敢嫌弃我的医术,我要跟他决斗。
    好在身后虞花和赵婉拼命阻止,才避免了一场血战。
    另一边。
    朱高远只是一时陷入了回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身体腾空,靠在甲亮怀里。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如果忽视性别和年龄的话,可以说很浪漫唯美了。
    啊呸.....狗屁浪漫,狗屁唯美,朱高远一脸懵逼,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还没回过神的朱高远就这么被甲亮公主抱抱回了帐篷。
    只剩下被甲亮一通操作惊呆的众人,他们互相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很好,今天又是元气满满,不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清醒过来的朱高远制止了甲亮满地乱窜找大夫的行为,挥挥手让他下去。
    他累了,想休息,而且今天暂时都不想见人了。
    他现在都在懵逼为啥他只是发呆了一瞬,后续就发展成这样了。
    作为甲亮的主子和当事人,他表示真的很丢脸。
    被赶出去的甲亮还是很担心,没办法,他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主子的安危上,一定不能让主子出事。
    想了又想的甲亮表示可能是因为舟车劳顿,再加上伙食差的原因导致主子身体虚弱。
    于是他找到风行一行商量要放慢行程,原地休息一天。
    众人:“……”你高兴就好。
    然后,还没等他们回神,甲亮又风风火火的上山了,说是要去打猎给他主子好好补补,现在他的身体也太虚了,差点就晕倒了。
    朱高远:闭嘴,你才虚,你全家都虚,虽然他还小,但是,男人是不能说虚的,甲亮你个二傻子。
    走之前甲亮还不忘了拜托众人照顾一下他那身娇体弱的主子朱高远。
    众人懵逼点头,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听到脚步声的朱高远,把头缩在被褥里,一副打死我也不出来的架势。
    本想看看笑话的众人,看着床上自闭的朱高远,心里满满的同情。
    虞花: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还有这么奇特的人,真是开眼了。
    虞良:小师弟受苦了。
    风行:我的心情诡异的变好了呢。
    赵婉:十五皇子也不容易呀。
    朱高远:我谢谢你们啊,说是安慰,但是要是你们不是时不时地笑出声就好了。
    众人:对不起,我们尽量。
    虽然,但是,朱高远觉得很丢脸,可在面对香喷喷的烤鸡烤鱼烤兔子的时候,他还是没控制住嘴角的口水。
    当天,他含泪干掉了一个鸡腿一个兔腿两条鱼,然后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上了床。
    接下来的几天,甲亮天天进山打猎,什么野鸡野兔野袍子那是应有尽有,偶尔捕鱼换换口味,甚至有一次拖了一只野猪回来。
    众人吃得那是满嘴流油,感觉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太爽了吧。
    于是一百里的路一行人硬是走了三天。
    当晚,他们来到最近的渝城,一座热情火辣的城市,城中居民皆嗜辣爱吃锅子。
    风行以前来过渝城,因此对城中美食很是熟悉。
    他带着大家到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店,要了最辣的锅和招牌菜。
    “我告诉你们啊,不要看这家店小,但是这家店的锅子味道是最正宗的,我保证,你们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涮羊肉、猪肉、猪大肠、鸭血、鸭肠……那滋味简直绝了。”
    嘶……大家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口水,就连饮食清淡的赵婉都有点跃跃欲试。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上了菜,嘶哈...嘶哈...众人吃得满脸是汗,嘴巴红肿,可就是不舍得放下筷子。
    当晚,一行六人都是扶着肚子回房的。
    只是吃得很嗨,第二天可就遭了老罪了。
    朱高远从早上起床的那一刻就感觉腹痛腹胀,他不会拉肚子吧,放下手中的茶杯,他飞一般地冲进茅厕。
    期间还遇到了同样从茅厕出来的风行,来不及打招呼的朱高远啪一下关上了门。
    风行差点被门拍鼻子上,不过揉揉肚子,他也没精力计较,慢步回房,灌了两壶茶水。
    客栈的茅厕味道很销魂,差点没晕过去的朱高远在里面蹲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拉出来。
    他的腿麻得不行,不停转换重心。
    他便秘了...了...了...
    呜呜呜……怪我,不该吃那么多大鱼大肉,当时吃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关键这种事还难以启齿,丢人。
    可是他没想到,一会儿还有更丢人的事等着他。
    甲亮对自家主子的关注那是相当高的,生怕他又发生什么意外。
    从朱高远跑进茅厕的那一刻他就时不时注意,他以前的同僚告诉过他,出事最多的就是茅厕了。
    当初一个同僚奉命保护一重要官员,结果那个官员猝死在茅厕了,还有一个同僚的保护对象在茅厕被暗杀了,还有一个同僚……
    一桩桩一件件,这都是血的教训呀。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朱高远还是没有出来。
    忍不住的甲亮上前敲了敲门,“主子,你在里面吗?你好了吗?没出什么事吧?”
    朱高远正在挪动自己失去知觉的脚,听见甲亮的问话,只觉得满头黑线。
    不是,兄弟,你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觉得你这样问话合适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主子?主子?”
    听见外面甲亮越来越焦急的声音,朱高远生怕下一刻他就破门而入,想想那个画面,啊……不能想。
    “滚……”朱高远无奈回道,求你了,快走吧,他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甲亮终于听到自家主子的回应,稍微放点心,还是担忧说道:“主子,属下就在不远处,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属下。”
    “滚……”这次朱高远的声音更大。
    甲亮识趣离开,“记得叫属下啊,属下听得见。”
    咚……是拳头重重砸在门上的声音,这下甲亮不敢废话了,飞身上了一颗不远处的树,但是视线始终不离茅厕。
    朱高远:“……”我回去就把他给换了。
    一刻钟后,朱高远颤颤巍巍地走出茅厕,便秘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一出来,甲亮就上前来扶,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味道。
    好吧,现在,这一刻,他稍微有那么点感动,换人的事可以在考虑一下。
    不过好面子的他拒绝了甲亮请大夫的建议,坚持回屋休息。
    直到下午他又在茅厕蹲了半个时辰,出来时脸色更苍白了,腿软得差点没站住。
    这下甲亮急了,也不听他的劝阻,就这么急匆匆地抱着他去了医馆。
    很好,又是公主抱。
    他没力气阻止,只能双手遮面,求求,放过他吧。
    人来人往的医馆,甲亮抱着朱高远强硬地挤了进去,“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主子。”
    声音之急切,面容之着急,让人以为他家主子得了啥急症快断气了。
    白胡子大夫医者仁心,看甲亮实在着急,于是一边安抚其余病患,一边给朱高远把脉。
    脉浮大而虚,胃肠道的气机阻滞,是阳结。
    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进行问诊,“这位病患,最近都吃了写什么?”
    不等朱高远回答,甲亮就噼里啪啦一通细数。
    “前两日吃了一只烤鸡两条烤鱼,前日吃了两斤野猪肉一个兔腿,昨日吃的是锅子吃了一斤羊肉半斤猪肉,今日还没吃。”
    随着他的述说,医馆诡异地安静下来,这人胃口真好呀。
    朱高远:“……”你要不要说得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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