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走近,对已经脑补出十八禁的唐竹筠道:穿好衣裳!
    唐竹筠:???
    难道她已经欲拒还迎,控制不住地开始脱衣裳了吗?
    并没有啊,她衣裳好好地穿着呢!
    她瞪着懵懂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晋王。
    晋王皱眉:穿衣裳去!
    我穿着呢唐竹筠道,脱衣裳肯定不行。
    我让你穿大衣裳去,我要带你出门。
    唐竹筠:啊?
    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会不会意图不轨?
    在王府不方便呗!
    我得看着两个孩子,你看荣嬷嬷不在,秀儿也不在
    你以为秀儿为什么不在?
    唐竹筠:是你?
    晋王有些不耐烦了:当然是本王,否则还是你吗?快去穿衣裳,本王带你出去一趟,早去早回。
    如果不是他让宋景阳引着秀儿去打叶子牌,还特批了一百两银子让他输,恐怕今晚又得被秀儿逮个正着。
    那丫鬟,真邪门,专门克她,晋王现在也是服气。
    听说早去早回,那就是还能回来,唐竹筠松了口气。
    她就觉得,双方谈判不成仁义还在嘛!
    不过晋王,这是答应还是拒绝了她的请求?
    算了,晋王现在明显不耐烦,还是别和他硬碰硬。
    然而照顾孩子肯定不能放松,唐竹筠道:嫣然和凛凛怎么办?
    淮上在。
    唐竹筠一听,这更不能走了啊!
    晋王见她还不动,不由忍不住自己去把她搭在屏风上的纯白狐裘拿过来,一边塞给她一边道:为什么选这件?
    这狐裘是库房里的,之前他见过。
    王爷忘了,您不在了,我还重孝。唐竹筠道,咱们出门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要不算了吧。
    晋王既然没死,那淮上的嫌疑可以解除了?
    可是她还是不想让淮上单独和凛凛相处,万一有什么父子天性,到时候再发现两人身上哪里都长了颗黑痣红痣,那不完蛋了?
    再说,她始终觉得淮上哪里怪怪的,总之就是不放心。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晋王道,你莫非还在等着谁来?
    唐竹筠:淮上靠谱吗?
    晋王冷笑:比你靠谱多了。
    唐竹筠:
    他去逛花船你知道吗?他那么抠门,当初逛花船说不定还是公款消费,你知道吗?
    那些公款,肯定不可能是出自晋王这里,说不定就和别人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想说又怕被揪出来凛凛的事,更担心凛凛被淮上抢走毕竟那是淮上的儿子,在这个社会伦理道德下,凛凛就应该跟着淮上。
    如果那人不是淮上,真是个货郎农夫,她早就和晋王说实话了。
    不行,这件事情,她还是得想想怎么提一提。
    晋王催促她道:穿衣裳,跟我走!
    唐竹筠跟着晋王出来的时候,就见淮上站在廊下对两人行礼。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唐竹筠,倒是很守规矩。
    呵呵,假正经!
    其实淮上在想,宋景阳那一百两银子要是给他就对了。
    宋景阳今日输不完,剩下的怎么办?嗐,他怎么就没有得到这差事呢!
    晋王对淮上道:你进去花厅守着,有茶水点心,两个孩子有起来的,就说王妃她,她
    他看向唐竹筠,想让后者想个理由。
    唐竹筠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
    开玩笑,又不是她想去的,干嘛要她撒谎?
    晋王却不放过她:你说!
    唐竹筠眼皮子都没抬:就说我去给王爷烧纸去了,去哪里烧不知道。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晋王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就这么说!
    他嫌唐竹筠走得慢,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唐竹筠:
    这就拉上手了?快开门,我要下车!
    晋王带着她从后门出来,外面站着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看到晋王出来,打了个响鼻,前蹄刨了刨地,显然很高兴的样子。
    唐竹筠虽然是马痴,但是也隐约感觉到这是一匹好马。
    这是奔雷,本王最爱的一匹马。奔雷,这是王妃。晋王站在奔雷身边,摸摸它的头,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竟然还有介绍环节?
    这男人,果然爱马成狂。
    晋王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拿出什么东西:伸手。
    唐竹筠只看到那东西亮晶晶的,在月光和雪光的映射下,仿佛流淌着蜜一样的色泽。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然后就觉得手心凉凉的,有点黏
    王爷,这是糖?
    嗯。
    这么好,给她发糖吃?
    唐竹筠低头舔了一口。
    晋王:
    王爷,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大,我吃不完。唐竹筠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好脾气地道。
    虽然不知道晋王今天为什么做人了,但是她配合!
    晋王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他自己方向拉去。
    唐竹筠惊呼一声,然后往回缩手。
    拉拉小手,她还能自我安慰,男同学帮女同学嘛;但是同吃一块糖,他说不定还想舔她的手,那就严重暧昧超标了。
    她不干。
    闭嘴,鬼叫什么,别吓到奔雷。
    唐竹筠:我@#¥%
    我的手!
    然后她就觉得掌心被温热的大舌头舔过,痒痒的却不是晋王,而是奔雷。
    这样奔雷以后才能认你。晋王道。
    唐竹筠瞬时面红耳赤。
    她干什么啊!
    她自己已经编剧、导演加演出了完整一出独角戏;她现在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然而满地是雪,缝都不给她。
    奔雷欢快地舔完了一整块糖,晋王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擦手。
    唐竹筠低头擦手的功夫,忽然觉得自己腰间一紧,然后就腾空而起,随即被放到了马背上。
    紧接着,身后就贴上一个宽厚坚实的身体。
    驾晋王低沉的声音响起,耳边只剩下猎猎风声。
    唐竹筠: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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