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妇人没好气地说了声:“你个小学徒懂什么,女人不会生孩子是要被婆家瞧不起的,更有甚者直接就被休弃了,什么方法不都得试试嘛。”
    店铺小二低头拨算盘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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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姚轻带着一封书信走进军机处,“主子,是别苑递来的。”
    战潇闻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淡淡“嗯”了一声,并未拆开信封,姚轻候在一旁说道:“别苑的暗卫来报,这些日子唐莺公主不吃也不喝,一直嚷着要见您,好几次寻死都被下人及(y)(h)时发现了,这两日她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送进去的饭菜也都没吃几口就送出来了。”
    战潇没好气地合了手中的折子,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道:“她要寻死等回了南羽国想怎么寻都行,在大渊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姚轻心下犯难,旁人就算了,那位住在别苑的唐莺公主乃是南羽国三皇子的亲妹妹,三皇子又是自家主子的救命恩人,故而三皇子才放心将自己的妹子送来大渊找战潇照看一段时间,可那唐莺公主一直心系他家主子,这件事情在南羽国的朝堂算不上秘密,唐莺公主还放话,此生非他家主子不嫁。
    “主子,您不去劝劝吗?万一她再寻死……”姚轻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潇捏了捏眉心,“去岁时不是还好着吗,现在又在闹哪门子呢?”
    姚轻躬身:“许是唐莺公主来大渊半年都未曾出过别苑,也不曾见到主子的缘故吧。”
    战潇往后靠了靠,道:“南羽国那边有消息吗?”
    “目前没有收到探子的消息,不过想来也快了。”
    战潇看着外面的大臣三三两两的朝着军机处走来,他抬手示意姚轻下去,顺便说了声:“告诉他,本王有空会去别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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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沈初酒想用春季的海棠花煮粥,顺便再做些茶点,却发现府里的食材不太够,她便命清溪带上墨棠苑的下人出去采买。
    清溪跟着沈初酒时间久了,沈初酒不用说的那么仔细,清溪也知晓该买什么。
    上京城中繁华似锦,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一片祥和。跟着清溪出来的小丫鬟常在王府,鲜少出门,这次能跟着清溪出来难免有些小兴奋。
    “清溪姐姐,你瞧那里有杂耍。”
    清溪顺着丫鬟指去的方向瞧了眼,她笑道:“这些东西在上京城不是一直都有吗?”
    小丫鬟不满地说道:“清溪姐姐时常能跟着王妃出来,我们这些无名小丫鬟哪里能随便出府呢,这次能出来都是沾了清溪姐姐的光了。”
    清溪浅笑:“瞧你说的可怜的,下次若是还有这种出府的机会,我定然带上你。”
    小丫鬟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一手挽着清溪的胳膊,一手提着竹篮笑说:“真羡慕清溪姐姐能跟在王妃身旁侍候,王妃性子好,对下人也亲和,清溪姐姐真是修的好福气呢。”
    清溪鲜少被人这样夸奖,她垂眸笑着说道:“我家小姐真的特别好,我自小跟在她的身边,都不曾受过罚,例银还比旁人的多,不过有时候生气发火也很凶的。”
    清溪说着话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辆马车正稳稳的从人群中穿过,她瞧着像是朝着城西去了。她小声嘀咕:“我怎么瞧着那是王府的马车呀?”之前她和沈初酒从夏侯府出来时,也碰到她家殿下从城西的方向回来,那今日又去城西做什么?
    清溪给身旁的小丫鬟安顿一番,自己连忙追着马车朝着城西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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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进入永安巷后,方才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不多时,马车在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战潇下了马车后大步走进院子。
    清溪到时只瞧见战潇的衣角在门口消失,她躲在永安巷的拐角处静静等着。她从未听她家小姐提起殿下在上京城还有别苑,清溪蹲在墙角边时不时看一眼别院门口,她小声嘀咕:“小姐待殿下这么好,殿下竟然什么事情都不给小姐说,还,还瞒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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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院内的槐树下,战潇负手而立静等唐莺出来,他这一等便等了半个时辰。
    唐莺这段时间不光绝食相逼,前日又在闹,还伤着了自己,若不是丫鬟发现的及时,她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就连上京城上好的郎中前来都不敢妄自决断,最后还是姚轻将顾松安请来的,顾松安师出名门,他救治完还说再晚一时片刻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半个时辰后,丫鬟扶着唐莺朝着战潇这边走来,直到她走近战潇瞧清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唐莺面色蜡黄,唇色泛白,手腕处还缠着一圈纱布,整个人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唐莺见着战潇,原本孱弱的她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越发显得她弱不禁风,令人疼惜。她上前两步小声:“南疏哥哥。”
    当初在南羽国时,唐莺就仗着自己的兄长和战潇交好,不顾旁人反对,直接唤战潇的表字,三皇子也曾因这个事情责骂过唐莺,说她不顾女儿家形象,有失公主风范,还为此将唐莺禁足半月有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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