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语拉着沈初酒的手问道:“你在王府怎么样?殿下待你如何?”
    沈初酒微微颔首:“殿下待我极好, 也处处护着我,嫂嫂不用担心, 只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殿下。”
    说到此处, 沈初酒立马说道:“哥哥,有笔墨吗?”
    她用短短半个时辰将劫持她的人画了个七八分, 又唤来云雀让她查此人, 云雀看着手中的画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 “小姐,上次的人也查到了。”
    沈初酒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记着就行,等殿下回来再处理。”
    直到次日一早,云雀才带着消息急匆匆的回到沈府,“小姐,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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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园
    薛昭茗和苏落才走出屋子正说着今日要去哪里逛呢,就看见沈初酒风风火火的大步走进来。薛昭茗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讶,继而笑问:“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暗香园了?”
    “昨天看着沈小姐那么着急的出门想来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吧。”薛昭茗话里带话的讽刺着沈初酒。
    沈初酒扬手就是一巴掌,她不屑地笑了声:“呵,没什么要紧事?”
    “战潇若是有个万一,本小姐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沈初酒看着薛昭茗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扫了眼苏落,“据我所知,闻侍郎也跟着战潇一起去边关了吧,我倒要看看闻侍郎出事,你还能不能将薛小姐当做手帕交。”
    薛昭茗捂着脸指着沈初酒:“你少拿表哥来压我。”
    沈初酒转身准备离开时冷冷地说了声:“好呀,你大可去给薛太妃告状,若是战潇出事,薛太妃还能待你如此好,那算本小姐输。”
    沈初酒回头看了眼薛昭茗:“怎么样,薛小姐敢赌吗?”
    薛昭茗别过脸不语,她姑母看似宠着她,不过是为了薛家的以后罢了,若是她昨日所做之事会牵连战潇的生死,那薛太妃定然不会饶过她。
    “不敢了是吗?”沈初酒挑起唇角,眉梢带着冷意,“既然不敢,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待在府里,昨日之事,就算本妃不跟你算账,你觉得战潇会放过你吗?”
    苏落看着沈初酒离去的背影便知这次边关之事不简单,她松开薛昭茗的手臂说了声:“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咱们下次再约吧。”
    “苏落。”
    苏落闻言驻足,“是,我喜欢闻侍郎,就跟你喜欢殿下一样。”
    沈初酒见苏落离开后下了死命,“侍妾薛氏,不尊嫡母,迫害夫君,禁足罚抄训诫至殿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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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酒离开王府后便将清溪安顿在了沈府,顺便让清溪给沈时春转达一声她去远城山的事情。
    上京城外,云雀牵着马在不远处等着沈初酒,沈初酒大步走来只说了声:“快走。”
    “王妃,您这样贸然出行主子肯定会生气的。”
    “你知道战潇会生气,还不赶紧带我去阻止他走那条路?!”沈初酒的语气过去坚决,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赶去远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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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酒紧赶慢赶也用了三日的时间才赶到远城山脚下,恰好这时一个农夫从山上走下来,他看了眼沈初酒说道:“姑娘是要去远城山?”
    沈初酒点点头,又听那农夫说道:“姑娘还是回去吧,昨日发生了雪崩,怕是要提前封山了。”农夫说完便背着冰雪朝着山下走去。
    “王妃,咱们还要上去吗?”
    沈初酒只“嗯”了一声,今年的雪崩倒是比往年来的早,她低头看着地上四周的印记,像是才被人踩踏过的。沈初酒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谢懿的那句话,“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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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城山的茶马古道上空无一人,风雪拍打在沈初酒的脸颊上她也丝毫不觉得疼。不多时,沈初酒便看见有一段路被大雪堵住,仰头看去山顶上的积雪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落的感觉。
    沈初酒立马让云雀扶着她下去,一路小跑到积雪前,又伸着脖子看了眼古道旁的山崖,山风拂过,深不见底。
    沈初酒的心里惶恐不安,她蹲在积雪前徒手刨雪,云雀规劝道:“王妃,您别这样,或许殿下(y)(h)还未到呢?”
    沈初酒不语,谢懿既然能炸山引发雪崩,那就说明当时是有人马经过此处的。她低低的说了声:“这下面肯定有人。”无论是不是战潇的兵马,总得挖出来一个才能确定。
    云雀见沈初酒执意如此,便同她一起挖,半个时辰后,二人才见到一个黑色衣角,越是到这样的时候,沈初酒就越紧张,她的手被积雪冻的通红,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她又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挖。
    整整一个时辰,二人才将一个人从雪里挖出来,云雀将人翻过,面孔虽陌生,可是耳后的记号乃是战潇暗卫营的人,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是殿下的人。”
    沈初酒听见这句话整个人蒙了一瞬间,她呢喃:“战潇。”
    “战潇,你不能死。”沈初酒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
    云雀将沈初酒拉住:“王妃,您不能再这样了,天快黑了,咱们需赶紧下山。”她受过抗寒训练,这样的天气也勉强撑得过去,沈初酒身子弱,根本耐不住这样极寒的天气,搞不好还会把命交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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