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之地易守难攻,苗疆之人都是世代居住在此,从未和世人有过交情,这血藤据说是苗疆圣物,能让苗疆的巫师献出圣物着实不易,况且现在有没有血藤还得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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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沈初酒还未醒,云雀便匆忙的跑来,清溪正拿着汤婆子从屋子走出来:“云雀姐姐怎么了?”
    “王妃醒了吗?”云雀着急的问道。
    清溪看了眼屋子,微微摇了摇头,今日一早战潇离开时还特地吩咐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吵到沈初酒,可偏偏还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沈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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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将至,沈初酒才醒,被子里的汤婆子还是热的,显然是才换没多久。
    清溪正端着洗干净的茶具走进屋子,就看见内室的沈初酒坐在床榻上,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具挑起帘子走进内室:“小姐,您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
    沈初酒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沈初酒吃惊的看了眼清溪,清溪赶紧解释:“是殿下不让奴婢打扰您,整个落琼苑的下人都被殿下支走了。”
    沈初酒木讷地抱着锦被坐在床榻上,昨天跟谢懿说的话是她一直以来想问想说的,她虽然不知道谢懿有什么难处,就凭他不告而别还给沈家带来灭顶之灾的事情就看的出,这个男人的嘴里没有实话。
    清溪将沈初酒的衣裳拿来,顺带说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
    住在落宁苑的冯燕今日一早便没了,丫鬟送早膳时,一进屋就看见冯燕倒在地上,身边的血都凝固了,云雀早上这么着急也是因为这件事。
    原本不是件值得着急的大事,只不过昨天冯太后罚了沈初酒,今天一早冯燕便没了,所有人都将嫌疑指向了沈初酒。
    沈初酒昨晚在祠堂罚跪,后半夜时,窦生竟然去视察,祠堂内哪里还有沈初酒的影子,谢懿虽知晓这件事情,但是也不好直说是他将人放走的,便随意找了个由头为自己开脱,最后还是战潇来到落宁苑平息此事。
    战潇知自己的言语不能让众人信服,还特地找了附近的仵作来验尸,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自尽,这件事情才草草了结。
    提起冯燕,沈初酒不免想到她腹中的孩子,现在人没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战潇的孩子,即便苏落告诉她的是真的,那现在也无从对峙,这件事情便成了沈初酒心中的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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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战潇陪沈初酒用过膳便朝着厢房走去,沈初酒也未曾说一句挽留的话,清溪候在一旁干着急。
    战潇走后,清溪关起门数落起自家小姐,“小姐,您怎么不将殿下留下呢?”
    “你看看这大渊的那个人是省油的灯,每次出事都是殿下在兜底,您要是不巴结着殿下,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清溪也知道自家小姐不是做舔狗的料,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时不比往日,该服软时就得服软。
    沈初酒却说道:“他若是想留下自然会留下的。”
    战潇昨晚听墙角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顿时有些心疼沈初酒,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依旧像从前一般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整日变着花样给他做菜,就连床第间行那事的时候也乖顺无比,她对于从前、对于自己心里的伤痛只字不提,仿佛他的存在就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战潇当时想:沈初酒真是蠢死了。
    就因为这,战潇也使了小性子,他倒要看看沈初酒什么时候开口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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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姚轻带人将落琼苑的东西搬去了落盈堂,落盈堂采光好,不像落琼苑这般阴冷,而且落盈堂依山傍水,景色宜人,比落琼苑好的太多。
    清溪抱着东西跟在沈初酒身旁笑说:“殿下对小姐真是好,都想的这么周全了,您瞧瞧这行宫内,这么多人,有哪个主子想换院子就换的呀。”
    沈初酒点了点清溪的额头笑道:“要不是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都怀疑你是殿下派来的探子呢。”
    沈初酒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太子,身旁还有个小姑娘,并非太子妃,而是恭王府嫡女方芳。
    清溪解释道:“昨日太后娘娘便将方小姐赐给太子做侧妃,想来回京后便准备完婚了。”
    沈初酒闻言不语,冯太后要拉拢恭王府是迟早的事,只是她下手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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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不远处的凉亭中,长孙皇后看着战钰,同样都是嫡出的孙子,就因为战钰是冯家嫡女所出,所以老太婆就格外关心,什么好的都紧着战钰和战婵虞,想来日后若是要和亲,老太婆都舍不得让战婵虞去受苦。
    长孙皇后看向战承,“江南那边的兵力部署好了吗?”
    战承上次借着平定江南贼寇的由头顺带拉拢了江南的大都督叶显,叶显手中握有半块兵符,手下又八万兵马,因着叶显是京外官,并不惹人注意,故而上京城内不少人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次战承能去江南全都是奔着叶显去的。
    战承坐在长孙皇后对面,他摩挲这指尖微微颔首。
    叶显才开始是不愿意的,奈何战承知晓他的软肋,一番劝说下叶显动摇了,加之战承在都督府住了不少时日,也算是和叶显混熟了,最终以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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