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摩天轮(H) 作者:ay/叶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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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大打折扣,现在离四十周年纪念日只有两个多月,他这次恐怕无法翻身了吧。

    可你自己也要检点些,一郎说你和一个男仆过从甚密,那个…大家对同性恋还不是怎麽接受,我看这阵子你还是收歛点,免得…唉…你明吧!」

    水泽一郎也说:「我爸说得对,你想想,芳人和女人搞在一起已把会长气过半死,要是他得知你和男人搭上…不…我的意思是要是他误会你和男人搭上,那可不是捱他几顿臭骂便能了事的。」

    「就算你不体念会长的心情,也要顾顾自己的前途。这世界可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回事,别人有,你可没有,你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辛苦了那麽多年,你想一无所有吗?」

    其馀几个翔派的要员也纷纷附和,他们美其名是为翔一分忧,但实际上却是在疲劳轰炸。他们都极关心翔一的前途,因为自己的前途也全押在他身上了,这几年来竭力和河崎等人周旋,早成了他们的眼中钉,翔一堕马,自己这夥人也只有砍头的份。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人,焦躁已极的翔一便即怒吼:「可恶…」

    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当然紧张,但同性恋一词更是令他大吃一惊。我是同性恋吗?想起那夜差点擦枪走火,翔一脸都白了。

    翔一的母亲是个平民百姓,没地位没背景的他在白城家可谓吃尽苦头,他也不知受了多少屈辱,才慢慢建立起目前的形象:聪明、能干、自信、有贵族气质的二少爷。

    若这样的一个二少爷竟和男人在一起,那会变成怎样?别人会不介意吗?最重要的是爷爷会不介意吗?自己还能在此地立足吗?答案可想而知。

    当初和小夜来往纯粹是因为寂寞,後来渐渐被纯真善良的小夜吸引。「名门淑女」他见过不少,但她们多半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百分之二百的自觉,事事以自己为先,即使表现得再有教养,她们也只是戴着假面的人偶,就像能剧演员般,徒有美丽的外表而没有心!

    小夜不仅外表漂亮,他更有一颗善体人意的心,凡事抑己从人,无论任何情况,小夜总是先想到自己,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二少爷才这样,而是因为他是翔一!从没有人因为他是翔一而重视他,他们看重的只是白城的二少爷!

    翔一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性恋,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小夜、重视小夜,他想和小夜在一起,他想抱他。可是…忍耐!他一定要忍耐,他一定要先得到权力,否则别说小夜,他连自己也保护不到!

    他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先後次序的问题,若不小心处理,自己将会一无所有!

    幸福摩天轮 42

    自从那晚以後,小夜已整整一个星期没见过翔一。他们的交往方式一直都是单向的,总是翔一来找小夜。小夜身份低微,根本不能走近主屋,这是没法子的事,可是多天不见,他真的好想见翔一。望着那个蝴蝶吊坠,小夜多希望能化为蝴蝶,飞到翔一身边去。

    那项链是翔一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珍而重之的连盒子收藏起来,他舍不得戴,只会偶然拿出来看看。

    翔一因为我弄脏他的手而生气吗?那次的吻…只要一想起小夜便会全身发热,那只温柔的大手不断抚摸自己,那无法形容的感觉令小夜辗转难眠,比起初吻浓烈百倍的吻。好想…好想让翔一再…再一次…

    欲望胜过羞耻心,小夜伸手到私处,边想着翔一边抚弄自己的分身。尽管动作生涩,但只要想到他,小夜便会身体发热的他,轻而易举便已勃起。

    「翔一…啊…呀…」

    在罪恶感与快感的刺激下,小夜达到了高潮,可是空虚的感觉却挥之不去:「我想见你…不要抛下我,我甚麽也愿意做…我喜欢你…」

    想到此处的小夜心头一震,对!我喜欢他…我爱…他!纵使嘴中说多少遍大家只是朋友,但其实自己早就爱上他了。终於承认自己的心的小夜,正为此而旁惶不已。

    虽然男人爱上男人在这个年代已不算惊世骇俗,但对小夜来说,却仍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即使身份地位相若,要顾虑的事仍多,更何况自己只是个仆人?

    最重要的是翔一的看法。翔一是少爷,肯和仆人交朋友已很了不起,但他会乐意和仆人谈恋爱吗?而且还是个男的,一想到这里,小夜顿感到无望。

    可是,翔一曾亲吻自己、抚摸自己,那又是为甚麽呢?就算只是一点点,他会不会也对自己有意思呢?小夜的心思就像钟摆一般,两边摇晃,忽喜忽忧,无论如何,心绪总无法平静下来。

    翔一仍没有来找小夜,小夜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发生了甚麽事,故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多次藉机走近主屋,可惜仍不见翔一的踪影。

    小夜之所以不敢走近主屋,是因为羽鸟总管对下人进出有严格限制。其实高井以前也再三提醒过他:未经传唤,千万不要进入主屋。因为屋中贵重物品不少,若有甚麽「不见了」,下人首当其冲会被怀疑,未经传唤者就更难洗脱嫌疑。

    高井曾见过一个女佣因「偷窃」而被赶走,那女孩年轻貌美,已故的拓人少爷对她颇为疼爱。有一天,可南子夫人的名贵红宝石项链不见了,虽然找不到证据,但因她未经传唤私下进屋,结果被指偷窃。那女孩坚持是夫人传唤,但可南子一口否认,还说她砌词狡辩。

    事情扰攘了好几天,结果还是不了了之,但那女孩自此却被人指指点点,所谓人言可畏,最後她因受不了而「自动呈辞」。

    高井已把这件往事告诉小夜,希望想他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只是表面好看,其实内里有时比普通家庭卑劣肮脏百倍。到了利益攸关的时候,一般人与人相处的基本道义,往往无人理会。就像那女孩吧,大家虽然心知她多半被人冤枉,而喊贼捉贼的是谁,大家也心里有数,但就是无人肯说半句公道话,落井下石的人倒是为数不少。

    小夜一直紧记高井的教诲,无奈他受不了相思煎熬,最终铸成大错。

    幸福摩天轮 43

    「喂,听说翔一少爷病倒了。」

    「是啊,在主屋做事的澄江说二少爷上星期得了重感冒,後来恶化成肺炎。」

    「他住了几天医院,早两天才刚回来,一直起不了床哩。」

    「可南子夫人也是,虽然不是亲生,但终究是儿子嘛,这样爱理不理的,翔一少爷好可怜。」

    「对啊,连生病都无人照顾,唉…」

    以惠子为首的几名女仆在宿舍门口说过不停,刚好回来的小夜听到这消息後,差点没晕倒。

    惠子是羽鸟的心腹,甚得羽鸟信任,她的消息大概不会有错。

    小夜想找高井探听,但高井已再三劝自己不要再和翔一来往,他实在无法厚住面皮,向他问翔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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