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对方虽然浑身湿哒哒的沾满泥泞狼狈不堪,但神情举止,从容的像是一个检阅自己部下的将军,不定某个火爆脾气的家伙会立即拔出配枪来将对方一枪给毙了!
    “王八蛋,他没规矩,难道你也不懂规……”
    萧山令满脸血红的直起身来,噼头盖脸的咆哮着冲过去就要狠狠的抽对方大嘴巴出气,可半道却停下了,惊叫道:“是你?”
    “哈哈哈,是我!”
    一身狼狈却眉目英挺的年轻人咧嘴笑道:“进来之前没敲门,还希望萧军座莫怪……”
    “莫怪?你子想的美给老子站好了,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萧山令狂叫道,抡圆了胳膊便冲了上去。
    众多军官看着那警卫发面馒头一般肿起来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吸着凉气腮帮子不住的抽搐,心这家伙,可要倒血霉了!
    站在门外阴影里的毛英等人看到了这一幕,脸色大变,心难道这路远是伪装的不成?要不然萧军座怎么可能是这种表现要知道,萧山令和路远在南京并肩战斗,帮助十几万百姓脱离苦海,甚至还救了萧山令的命之事,早已传遍了所有的部队。
    甚至连路远能去木马县,赐予独立的建制番号都和萧山令有关,这些事只要是当兵的,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要是这家伙真的是路远,萧山令怎么可能会抽他的耳光?
    想着这些,毛英和一干士兵的手已经握住了枪柄,警惕的盯着和他们站在一起的牛疙瘩,只要有任何不妥,他们就准备立刻将牛疙瘩射杀当场!
    同时,他们的心底也暗暗庆幸,庆幸进来之前,已经搜走了路远和牛疙瘩身上的所有武器,要不然,万一对方真是冒充的,伤到了萧军长哪怕是一根汗毛,都是他们绝对无法承担起的罪过。
    倒是牛疙瘩神情异常的轻松,丝毫不将萧山令气势汹汹的模样放在眼里。
    就在毛英等人,还有那些将领各怀心思之时,事情的发展,却大大的出乎了所有将领的意料之外。
    萧山令抡圆了胳膊冲了过去,却没有抽对方的耳光,而是一个熊抱狠狠的将对方搂在怀里,狠狠的拍着对方的后背,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满身污渍,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这家伙,是谁啊?”
    众多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纷纷猜测着这年轻人的身份,可无论如何,他们也没办法想起这家伙到底是谁。
    实在因为对方的年纪太轻,萧山令至少都可以做对方的父亲。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萧山令将对方当成了兄弟,而且是过命交情的那种!
    能和一名曾经的副司令官,现在的军长,位高权重的萧山令亲如兄弟,他们实在想不出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让萧山令俯首称臣的年轻人不是没有,比如四大家族里的那些辈,都能高萧山令一筹,可他们都知道,萧山令和这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明显不是迫于家族势力的表现。
    半晌之后,萧山令才放开了路远,掰着对方的肩膀上下打量,哈哈大笑道:“子,半年不见,这模样长的是越来越讨女人喜欢啊以后要是有机会一起逛窑子,老子都可以托你的福不用给钱了!”
    “咳咳,军座,在这里谈逛窑子给不给钱的事,不合适吧?”路远笑道,脸上微微的露出些羞赫的表情。
    “我辈军人,沙场血战出生入死都不怕,逛个窑子还有什么不能的!”萧山令白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
    看着二人这的热闹,众多将领都意识到这年轻人的身份绝对非同可,纷纷升起了结交之心,一群军官满脸堆笑搓着手围了过来笑道:“军座,这位年轻俊杰是谁家公子啊?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嘿嘿,他可不是谁家的公子!”
    这些将领的表情,让萧山令忍不住的有些气结,这些家伙一脸讨好的样子,明显是以为路远是某个大人物家的公子,现在他们凑上来是想留下一个好印象,为将来投机钻营留下一条后路。
    萧山令不排斥投机钻营,毕竟在国民政府的官场,本就如此,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避免,让他憎恶的是,投机钻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耻辱在身的二十八军的将领,唯一应该去做的是想办法报仇雪耻,而不是攀附权贵!
    想着这些,他冷冷一笑指着路远道:“我这位兄弟虽然不是谁家的公子,不过青年俊杰之名绝对是担当得起的,他的名字,我想在做的诸位也都应该听过他就是路远,川军独立团的团长!”
    “路远?”
    一听这两个字,所有军官脸上的讨好瞬间消失无踪,神情间充满了吃惊和诧异,甚至有些畏惧!
    路远之名,在百姓口中和士兵口中已经越传越神,每个百姓和士兵都将他当成了救世英雄一般的礼膜拜,觉得只要能见到他本人一眼,就算是死都值得了。
    可在众多将领的眼里,对路远,他们的心情就要复杂的多了。
    一方面,他们非常佩服路远,佩服他曾经干出过的那些辉煌战绩,在万军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将朝香彦王给捅成筛子,突袭天津,连关东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和中将香月青司都给抓了,甚至一颗毒气弹,将皇家观战团和几千日军新兵直接毒杀,每次想起,都忍不住的感到热血沸腾酣畅淋漓大声叫好。
    可另外一方面,他们又对路远充满了畏惧,或者是厌恶。
    因为这家伙在国民政府的官场上,显得是那么的异类,枪陈副委员长的侄子陈亮的脑袋,在南京,枪杀了不少****溃逃的将领,甚至有传言,宋希濂,甚至是唐式遵司令,都因为偷偷溃逃而死在了这家伙的人的手里。
    更别,这家伙和***方面走的极近,让人根本分不清他是红是白,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将领,都绝对会对他避退三舍。
    毕竟跟这家伙扯上关系,要么有通共之嫌,要么有被这家伙杀死的危险,无论那一条,都是任何将领不想看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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