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然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听得院子里的人都瞠目结舌,暗想他真是什么都敢直言不讳。槐花听着,心中虽感激秦斐然为自己辩护,但听到后面的话,心头却有些不是滋味。
    “你!你!”贾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通红,手里的鸡毛掸子也被扔到了一边,只能扶住额头喘息。
    “哎呦,气死我了,居然敢这么说我!报警,我现在就报警!”她全身颤抖,眼前一阵昏黑,紧接着整个人向后仰去。
    “砰!”一声巨响,重量级的人物倒在地上,尘土飞扬,强烈的震动感清晰可见。
    “老嫂子,你没事吧?柱子,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易中海疾步上前,一把将贾张氏扶起,焦急地摇晃着她。傻柱见状,立刻奔向电话亭拨打急救电话。“哎,这老太太还真是虎劲十足啊!”“说的是,棒梗变成这样,还不是她从小惯到大,给宠坏了!”
    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大家都知道贾张氏疼孙子入骨,除了孙子外,最爱的就是钱了。槐花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愧疚,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把贾张氏气晕过去的。
    “快别摇晃了,先放下,小心一会儿呼吸困难。”秦斐然注意到贾张氏脸色苍白,而易中海还在不停摇晃,这要是把人给晃出个好歹,那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听到这话,他才赶紧放下手中的人,不一会儿工夫,救护车就抵达现场,将贾张氏抬上了车。秦淮茹紧随其后,而傻柱则留下处理余下的琐事,槐花满脸懊悔。
    “秦斐然,咱们已经收了你一百块钱赔偿,对于棒梗那头,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得赶紧去找警察说情,尽量从轻处理啊!”傻柱当机立断,首先为自己的非亲生儿子求情。
    “傻柱,关于棒梗的事儿,你还是少插手吧,陈孱的处境你也清楚得很。”秦斐然善意地提醒着,毕竟傻柱最后的结局相当凄惨,被棒梗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最终竟然是饿死冻死在桥洞下。
    这真是讽刺至极,一个资深大厨,烹饪多年,竟然落得饿死的下场。这一切都拜那个忘恩负义的棒梗所赐,霸占了房屋,把傻柱无情驱逐。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棒梗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也得去解决一下。”傻柱坚定地说。
    秦斐然无奈摇头,显然傻柱对这个并非亲生的儿子有着深厚的感情,甘愿承受这份压力。“我会和警察说,不过他们怎么判决,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言毕,秦斐然转身离去,觉得再待下去已无意义。他拍了拍槐花的肩膀,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构造,然后迈开大步走出了院门。到了警察局,他找到李所长,说明贾家已经赔付了一百块钱,并在外出差毛子国一周期间,请李所长帮忙照看一下房子,以免有人捣乱。
    事情安排妥当后,麻利地回到了废品站。看到几个徒弟都已经下班,走到床边时,果然发现枕头旁边放着的一百块钱,全是大票小票,贾张氏的养老钱还真是积攒了不少。
    医院内,经过抢救的贾张氏正在病房里挂着点滴。
    “您婆婆目前的情况,务必要注意控制情绪,血压太高了,还有她的体重问题,年纪这么大,确实需要减减肥,否则随时都会有健康风险。”医生秦淮茹细心叮嘱,一旦出现意外状况,恐怕老人真的挺不过去。
    “谢谢医生,我们会留意的。”秦淮茹皱了皱眉,这一番折腾又让她破费不少,若贾张氏醒来又要计较养老钱的问题,估计自己还得掏腰包补贴。
    “饮食一定要严格控制,肉类要少吃,一切为了健康着想。”“明白了,我们一定照办。”
    “等点滴打完,人醒过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好的。”
    秦淮茹凝视着病床上的贾张氏,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贾张氏有高血压且需减肥,少吃点肉对她而言无疑是件好事;另一方面,她却在思索如何归还那一百块钱,饭店的资金肯定动不得,无奈之下,只能暂且按下心头忧虑,等贾张氏醒来再说。
    此时,棒梗被判决一年有期徒刑,这个消息在院子里传开后,傻柱他们全都惊愕不已。
    “柱子,你得想想办法啊,棒梗要在监狱里待一年,这可不行呐!”易中海紧紧拽着傻柱的袖子,语重心长地恳求道。对于他而言,棒梗早就像自己的亲孙子一般。
    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棒梗在铁窗内度过那么漫长的时光。万一这事让大领导知晓了,傻柱以后在他面前怕是连句话都说不响,哪里还顾得上同僚间的腰杆子和仕途坦荡。
    “我去找何雨水,妹夫肯定有法子。”傻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决定求助于身为警察的妹夫。
    “问题是,他们一家现在不在京城,在沈阳那边呢,能帮上忙吗?”有人提出疑问。
    “试试看吧,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多少也能搭把手。”傻柱心里盘算着,妹夫如今已是警界的高层,何雨水带着孩子也跟着去了沈阳,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傻柱咬牙拿出私房钱,来到公用电话亭给何雨水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得知警察妹夫因工作关系暂时回不来,但何雨水几天后就能回来。这一消息让傻柱欣喜若狂,兄妹俩已多年未见,何雨水还为他添了一双儿女,至今都未曾谋面。
    “这样一来,棒梗就有救了!”傻柱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只等何雨水回来,设法把棒梗解救出来。
    这个时代,没点门路确实难办,只要是和上层领导有点关系的,办事效率都能提升不少。
    而在医院这边,贾张氏悠悠醒来,正如秦淮茹所料,她开口便要养老钱。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从剩余的存款中取出五十块给她,其余的后续再给,毕竟贾家的生活开支还要维持。贾张氏自知自己有高血压,需要减肥控制病情。
    “少吃点又不是不吃,桌上总得有点肉,别弄得一盘肉都没有!”身为食肉族的贾张氏坚持要有肉吃,否则浑身难受。
    “妈,您要是没事就回家吧!”秦淮茹劝道。
    “走!回家我非得再收拾那槐花丫头一顿不可,真是气死我了!”贾张氏愤愤不平。
    “您就别提了,钱我给您就是了,别老对孩子撒气,毕竟都是陈家的骨肉。”秦淮茹无奈地回应。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在她心中,只有棒梗才是最重要的,连一向顺从她的二儿子小当,她也看不顺眼,更别提槐花了。
    “行吧,咱们走吧!”秦淮茹叹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婆婆,她又能怎么办?孩子们也跟着受苦,只能说是命苦。
    回到院里,贾张氏得知棒梗将被关押一年,差点气得吐血。幸好傻柱及时透露了何雨水即将回来的消息,否则她的血压又要飙升,人恐怕又要昏厥过去。
    “老太太,您听我把话说完,别激动!”傻柱在屋里大声笑道,只要何雨水回来了,棒梗的事就有转机了。
    “但愿平安无事,你们可得明白,棒梗可是贾家仅存的男嗣,绝不能出岔子,无论如何,都得保他出来!”
    “您就安心吧,这事绝对稳妥!”
    “槐花那丫头呢?叫那个小蹄子滚出来,她竟敢偷我养老的钱,看我不教训教训她!”
    贾张氏心中愤懑未消,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槐花。“算了吧,钱我都已经还给您了。”
    “哼,死丫头片子,明天就让她从秦斐然那里滚蛋。”“行了,别再嚷嚷了!”
    秦淮茹安抚好贾张氏后,与傻柱一同回到后院歇息。次日清晨,众人陆陆续续起床。
    此刻,贾张氏又开始折腾起来,手持铁锁,径直走向何雨水的房间。
    她直接把房门锁住,并用木板封死了窗户,不让槐花出来。“妈,这是搞什么名堂啊?”
    秦淮茹刚走到近前,便瞧见贾张氏这一举动,不禁眉头紧蹙。“您就别再闹腾了,这孩子,今天非得好好管教一回吗?”
    贾张氏紧紧握着钥匙,执意要把槐花关在屋里才肯罢休。“赶紧开门!”
    “不成,必须关着,我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屋内的槐花被惊醒,听见外面的对话,顿时焦急万分。“妈,快把门打开,把我关里面做什么,我还要去上班呢!”
    “死丫头给我老实在里面待着,什么时候答应从秦斐然那儿辞职,我再放你出来。”
    贾张氏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气没消之前,决计不会轻易放过槐花。
    秦淮茹满脸无奈,只能暂时让槐花在里面关着,毕竟贾张氏有高血压,受不得气,万一气出个好歹,家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
    “妈,傻爸,快把门打开,哪有这样的,就算不去上班,也不能让我白吃白喝闷在屋里啊。”
    槐花急得要命,差点抄起凳子砸过去,任凭她怎么叫喊,门外始终没有动静,只好窝在被窝里生闷气。
    废品站,秦斐然早上起来发现槐花还未到,也没多想,反正有几个徒弟在忙活,倒也无妨。
    由于棒梗被捕入狱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厌颐辱的耳中。
    “小赖,去把傻柱请过来一趟。”“是,领导。”
    虽然他已经退休,但仍不容忍身边有任何品行不端的人存在。听闻棒梗的事迹后,他脸色极其阴沉。
    当初是因为看在傻柱的面子上,才安排棒梗在他身边当司机,即便是腿骨折了,也未曾辞退他。
    然而没想到,原来棒梗竟是这样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下属或同事,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没过多久,傻柱就被请了过来,大领导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傻柱,找你来是有件事要问。”
    “听说棒梗因为嫉妒他人,故意破坏人家装修材料而被抓了起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傻柱心头一紧,终究还是没能压住这股火气,大领导是什么角色,必定会查明真相的。
    “确实,因为某些纠葛,惹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棒梗也是一时失了理智,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尽管火锅店的生意火爆,每日人流不断,全靠傻柱一手好厨艺支撑着店面,但他深知棒梗这次恐怕在劫难逃。饭店虽然开张,但经营状况并不稳定,一切依赖于傻柱的手艺。
    或许是火锅店生意过于红火,整条街下来,也就口碑优良、菜品上乘的店铺能吸引更多食客上门。
    “傻柱,当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让棒梗做了我的司机,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行为不端。”大领导满脸失望,反复权衡后,决定辞退棒梗,身边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你也清楚我处事的原则,品行不端之人,绝不会留在身边。小赖,去取五十五块钱过来!”
    “是!”
    “大领导,请您再给棒梗一次机会,他只是一时糊涂,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了!”
    “傻柱,你和你妻子得好好管教他,嫉妒心太重,难成大事。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此事不必再议!”
    这一切都是棒梗自作自受的结果,饭店生意平平,能否维持下去都成问题;一旦司机的工作丢了,就相当于失去了一个铁饭碗。
    “大领导,真心希望您相信我一次,棒梗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论未来怎样,如果要在监狱里待那么长时间还不悔改,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小赖拿着钱走进来,大领导示意将钱交给傻柱,决定之事,不容更改。
    “拿着这笔钱吧,棒梗已经被解雇了,你回去跟你媳妇打个招呼。”
    大领导话音落下,挥了挥手,不再听傻柱解释,转身离去。“唉~!”
    傻柱明白,说什么也无法改变结果,只能拿着钱走人,棒梗就这样亲手砸了自己的铁饭碗。
    回到饭店,傻柱将事情告诉秦淮茹,考虑到贾张氏有高血压,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决定暂时隐瞒实情。
    “先等棒梗出来再说吧,实在不行,咱们专心做生意也能过日子。”
    “也只能如此了,大领导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真是糊涂,把那么好的工作给弄丢了!”
    “别提了,就算不当大领导的司机,自己当老板也不错,干活吧,要是老太太听见了,又要闹腾了!”
    “明白了!”
    傻柱将工资交给秦淮茹,转身走向厨房忙碌起来,不禁感叹命运多舛。
    院内。
    槐花睡到中午才被饿醒,被贾张氏锁在屋里,屋里也没有什么吃的。
    “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奶奶!”
    出不去门,院子里的人也帮不上忙,即便砸窗户也是徒劳,只能在屋里干坐着生闷气。
    正当槐花以为自己将在屋内困守一日时,匹面丽的声音穿透了麻正国的沉寂。
    由于一整个上午都未见其踪影,废品站也寻她不着,秦斐然只好折返回来查看。“槐花妹子,我在呢,被你奶奶关起来了是吧?别急,我马上救你出来。”槐花用力拍打着门框,这动静才引起秦斐然的关注。“坚持一下,我一会儿就帮你打开。”他从自家装修材料中取出一根钢筋,对着门锁精准敲击了几下,终将门锁破除。
    “可以出来了。”
    “谢谢斐然哥,都怪我奶奶,一大早就把我锁在屋里,害得我没去成上班。”槐花感激地说。
    “行了,快收拾一下,先吃个饭再去上班吧。”秦斐然宽慰道。“好的。”槐花应声,迅速整理完毕,随着秦斐然的脚步,两人各自奔赴工作岗位。
    另一边,何雨水在接到傻柱昨晚的电话后,次日清晨便带着两个孩子乘火车启程。直到下午三点钟,一家三口抵达四九城。“妈妈,舅舅怎么没来接我们呀?”孩子王桐问道。
    “火车到达的时间也没提前说,你舅舅现在经营一家饭店,估计生意红火得很,忙不过来。我们现在就坐车过去找他。”何雨水虽然育有两个孩子,但身材依旧曼妙动人,引人称赞。
    得益于身为高官的丈夫和家庭经济条件优渥,何雨水保养得相当好,两个小孩也都皮肤白皙、惹人疼爱。“三轮车,过来!”何雨水招呼一辆三轮车载着他们前往四合院,阔别多年,再次见到傻柱,心中满是欢喜。
    “到了,王桐、王雪,下车吧。”何雨水提着行李,步入熟悉的院落。
    “哎呀,这不是雨水丫头嘛,好久不见了,咋回来了?”一位院里的大妈一眼认出了何雨水,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围拢过来。
    “大妈们好。”
    “哎哟,真是多少年不见啦,回来挺好的,傻柱要是知道,肯定乐开花喽。”大妈们热情回应。
    “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孩子们回来看看,我们先进去等傻柱下班。”何雨水领着孩子们走进中院,发现原来自己的屋子门并未上锁,便带着他们进去歇息等待。
    “瞧瞧,我哥算是白捡了仨孩子,连屋子都贡献出去了。”看到桌上摆放的小当和槐花的照片,何雨水拿起端详,几年未见,她最疼爱的两个丫头已长成了大姑娘。
    何雨水环顾四周,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熟悉环境,逐一介绍这是谁家、那间屋子原先是哪位住的,并讲述了许多童年趣事给孩子们听。
    夜幕降临,傻柱几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却还不知何雨水已经归来。“槐花那丫头还被关着,我赶紧去开门!”贾张氏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想到槐花已被关了一整天,心里竟莫名舒坦起来。
    而且,她前往饭店的真实目的,实则是偷偷拿店里的钱,今天又成功顺走了好几块。
    秦淮茹岂会不知情,只是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槐花估计都饿得不行了,我去准备些好菜,你快去看看她,别吵醒康儿!”
    “行!”
    傻柱遂转身步入屋内烹饪,若非顾虑贾张氏有高血压、不宜动气,怎会让槐花在屋里关了一整天。
    “雨水?”
    贾张氏刚欲掏出钥匙开门,却见雨水已从屋内走出。“嫂子!”
    雨水笑着向秦淮茹打了个招呼,这声音让傻柱闻声即出。
    “妹子!”“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分别数载,傻柱对何雨水甚是想念,一见她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下午到的,王桐、王雪,还有康儿都在家呢。”
    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犹豫不前,经何雨水唤了一声,才疾步奔来。
    “舅舅好!”“这是舅妈!”“舅妈好!”他们礼貌地问候了一遍,连易中海也凑热闹过来,笑声洪亮。
    “槐花那丫头片子,竟然溜出去了!”
    “妈,算了吧,您消消气,何必老跟槐花过不去呢?”秦淮茹拉扯着贾张氏回屋,再闹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哼!”
    “走走走,进屋坐,别在这儿瞎折腾,还怕康儿受惊呢!”
    傻柱特别疼爱这两个外甥,或是久未相见之故,亦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渴望拥有自己的骨肉。
    秦淮茹与贾张氏紧随其后进了屋,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傻柱心中也是喜不自胜。
    “哥,先甭忙着做饭,先解决棒梗的事吧,新君说了,只要拿着这封信去公安局,他们就会放人!”
    何雨水取出信封放在桌上,贾张氏顿时两眼放光。“这真能把棒梗给放出来吗?”
    “新君说了,他已经和这边的警察打好招呼了,那边都是他熟识的领导,拿着这封信去,棒梗就能出来了。”
    “哎呀,那太好了,雨水啊,你真是我们贾家的大救星啊,我孙子有救啦!”
    贾张氏紧紧握住何雨水的手,激动不已,有这样的强硬后台撑腰,看谁还敢动贾家一根毫毛。
    “那就太好了,你们先坐着,我去做饭!”
    傻柱满心欢喜,一下厨就精心烹制了多个佳肴,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味弥漫整个屋子。
    “爸,我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不用尝就知道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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