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恩怨
“我...”
“说出来，成为我的信徒吧，我将赐予你永生。”
“...呵，没人说过，你不适合当说客么？达贡。”
“你怎么知道？”
阎宇山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迅速捡起地上的镰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飘在空中的面具彻底击碎。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改变认定的事。”
“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惜才了。”
随着面具的碎裂，空中出现怪异深潜者的虚影，祂正是面具中的达贡意志。
抑制火焰的水流戛然而止，烈焰焚身的触感，再次传遍阎宇山的全身。不过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将镰刀挡在身前，准备抵挡对方的攻击。
达贡出手了，虚幻的影子随手一挥，燥热的空气之中，数道沸腾的水流凭空出现。
祂长有蹼的手指，朝着几乎失去意识的阎宇山点了点。沸腾的水流如同利剑般飞出，而祂瞄准的位置，正是额头与胸口的心脏。
“漫天雪花飞舞在转世之间，苍白冰冻吾之容颜，冰霜新星，绽放在森林焦土之上吧。”
伴随着清冷的女声，燃烧的土地被瞬间冰冻，就连达贡能量加持的水流，都被冻结在空中。
“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片世界不是被封锁了么？”
“井底之蛙，你能成为旧日支配者，真是令我感到可笑。”
阎宇山佩戴着的纯白面具突然裂开，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看清面前的女性，他嘴角挂起劫后余生的笑容。
“伊塔库亚大人...谢谢您来救我。”
“不必，你的决定救了你。”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同初次见面时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遥远世界降临的神识，平息这片土地的火焰后，你又能剩下多少力量呢？”
达贡的虚影从原地消失，下一刻，祂手持方天戟的身影，便抵达伊塔库亚身旁。
砰！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达贡的身形突然嵌入地面，祂脸上的凹陷证明，伊塔库亚出手了。
‘好...好快，这家伙的速度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看，克苏鲁眷族的造型还真是没有品位，不过算了，消失吧，冰棺。”
冰寒的气息，从达贡体内爆发。之前那一拳，并不是简单的物理攻击，而是在命中的短暂时间中，将惊人能量打入达贡体内。
祂奋力挣扎，只可惜面对伊塔库亚这种顶尖存在，祂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抑制住体内涌出的寒气。
片刻过后，达贡失去意识，安详的躺在一副冰棺之中。伊塔库亚随手弹出一道风刃，冰棺随之碎成冰沙洒落大地。
做完这一切的伊塔库亚转身，看向陷入昏迷的阎宇山。稍微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不过就是这一查，原本勾起些许微笑的脸上出现变化。
“还真是阴魂不散，令人作呕的鱼人，只可惜我的能力无法处理细节，希望不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影响吧，这一次性的传送物品，还真是过于短暂...”
清风吹过，伊塔库亚的身影，化为道道雪花随风飘散。只留下被烈焰侵蚀过后，却没有完全烧烬的残破森林。
......
等到阎宇山恢复意识时，他的身体正靠在一颗树旁。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他缓缓抬起手臂，遮挡刺眼的阳光。
“醒了么？感觉怎么样？”
“...我们活下来了...”
“那种怪物，你是怎么击退对方的？”
“谁知道呢，不过活下来就足够了。”
他下意识准备起身，但精神中强烈的疼痛，使得他身形再次倒下。
源自精神世界深处的灵魂，如同被锐爪撕裂一般。不过对比起昨夜的五行法阵，还是要稍逊一筹。
撕裂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阎宇山能感受到，意识深处的灵魂似乎出现缺失。
他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搀扶他的手臂。双腿的疼痛使得他即便是站起来，也无法支撑太久。
“没事吧？”
“没事，咱们接下来还要去卡西米尔么？”
“...说真的，我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趟短暂的旅行就到此为止吧。”
可能是雇佣兵的生涯，冲淡了陨星对于守林人的感情。
即便记忆中的守林人，依旧是她心中的圣地。但在冷静下来后，单凭这点，并不足以成为她以卵击石的理由。
“接下来的打算呢？”
陨星没有回话，而是将面前烤熟的野兔递到阎宇山身前。他没有拒绝，接过后一口咬了下去。
烤熟的野兔肉质鲜美、香嫩多汁，即便是与旅店旁的顶级餐馆相比，也不妨多让。当然，这是饿了一天外加长途跋涉、精疲力竭等诸多因素的加成下，才有这样的感觉。
“你还随身带着调味料？”
“佣兵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总是要吃些有味道的食物，只是...以后怕是要吃不到了。”
阎宇山看着面前不善表达的女性，嘴角勾起些许弧度。将烤肉放回简易的架子上，随手用黄衣，擦了擦沾满油脂的双手。
在陨星不解的注视下，他双手一拍召唤出镰刀，快速从镰柄末端，摘下一节锁链攥在手心中。
大概过了五秒钟，他感觉到锁链融化成想要的形状后，抛给一旁的陨星。
她下意识伸手接住，不过当看清手中物品后，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这...容我拒绝，我只是加入你的组织，又没说嫁给你，这戒指不合适。”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尾戒，组织的象征，滴血在上边就明白了。”
陨星犹豫再三，最终将信将疑的划破手指，在尾戒上滴下一滴鲜血。
原本纯黑色的尾戒，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外观出现显着的变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由纯黑色转变成暗黄色。
令阎宇山感到意外的是，尾戒除了颜色变化外，再没有其他变化。
“不应该呀，其他人的都有特征，难道你的特征是...ghs？”
砰！
“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了。”
阎宇山捂着头顶的鼓包，不过他更想知道，陨星的尾戒究竟蕴含着什么意义。
“资质还不错，不过因为自身力量不足，能力提前展露。”
海塔的声音传出，解答阎宇山心中的疑惑。陨星听到还有其他声音，下意识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一枚弩箭防身。
她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声音的主人，意识就率先从身体中脱离。
阎宇山向前两步接住陨星，扶着她坐在身旁的大树边。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他也进入会议室之中。
......
一阵晕眩后，阎宇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透过门缝还能看到些许亮光。
‘难道说还有其他人？我现在这个状况，还真感觉不到。’
他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其中一黄一红两道身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老大，你来了，她是什么情况？”
“冷静点，阿权，她是新成员。”
权天使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仇恨。
“新成员？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萨卡兹，更别说这样的雇佣兵，我需要一个解释。”
陨星反而相当淡定，对于她而言，其他人敌视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
阎宇山示意坐下聊，并出言介绍陨星。
“这位是...”
“称呼我陨星就好，或者说你听说过我原来的代号，守林人。”
“守林人...呵呵，还真是巧呢，三个月前，截杀萨科塔第五贸易小队的，是你吧。”
陨星陷入思索，对于她这种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来说，这种任务早已是家常便饭。
“是我。”
“为什么？他们的货物稀松平常，为什么单单就选中他们？”
权天使情绪逐渐失控，如果三人不是在会议室，阎宇山相信她应该会直接动手。
“只是任务而已。”
“雇主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我已经了解组织的情况，先回去确保周围安全了。”
“给我说清楚啊，混蛋！”
陨星没有理会咆哮的权天使，她朝着阎宇山浅鞠一躬，随后退出了会议室。
“该死，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她面目狰狞的抓着陨星的衣领，只可惜这并不能阻止对方离开，无力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打转。
这一情况令阎宇山有些意外。他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权天使的自信开朗，甚至是有些精神大条的形象早已树立在他的印象中。
可面前的她，却像个走丢的孩子般，无助的哭泣。
他起身走到权天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坐下。但权天使下一刻的动作，令阎宇山愣在原地。
她直接扑入阎宇山怀中，这突然的亲密举动，令阎宇山浑身触电般不知所措。就在他心辕马意之时，胸口传来湿润且温热的触感，令他恢复些许理智。
他将猥琐的思想抛出脑外，轻轻抱住权天使，任由她在怀中发泄情感。
过了大概五分钟，怀中的哭声逐渐消失。阎宇山低身靠在权天使耳旁轻声开口。
“我的怀抱怎么样？”
“......很温暖，但这并不属于我，只是暂时借用，就当是老板对员工的关照吧，要不要听个故事。”
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没有急于离开阎宇山的怀抱，而是仰头注视着他的面庞。
“当然，我洗耳恭听。”
“这一切都要从15年前说起......”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第一句，会议室的大门便由外而内被人推开。
“啊啦啦，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黑色的帽衫，飘逸的蓝发，进来之人正是莫斯提马。虽然她嘴上说着不是时候，但还是走入会议室中。
权天使听到声音的同时，面带尴尬的从阎宇山怀中退出。脸颊的一抹绯红证明着，她对于刚才两人暧昧的举动被人看到，十分不好意思。
“小莫，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解释，都是成年人，我懂的，老大的确很有魅力，吸引妹子实属正常。”
她摆出如平时一般，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咳，你来会议室，应该有事情找阿权吧。”
“这不重要，我更好奇如果我不来，你们会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虽然我不介意帮你们隐瞒闪灵姐，但要是东窗事发的话，她大概会送你们一人一剑吧。”
莫斯提马的笑容逐渐凝实，似乎这件事勾起了她久违的好奇心。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逗你们了，阿权是不是见到新成员后，无法控制情绪，你在安慰她，对吧？”
阎宇山嘴角抽了抽，她刚才的话语只是在满足恶趣味，真实的原因她早就清楚。
“要继续出发了？”
“嗯啊，所以我才特意来打扰你们的‘好事’。”
听到她还在拿这个说事，权天使也懒得解释（狡辩），选择离开了会议室。
等到她身形彻底消散后，莫斯提马收起微笑的表情，将视线转向阎宇山。她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掩盖，杀气铺天盖地的碾压向阎宇山。
“记住，如果你敢玩弄阿权或者萨萨的感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
莫斯提马没有回话，但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尽是警告。阎宇山没有心虚，对上她的目光。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会议室的空气中，回荡着莫斯提马的警告，只是她的身形却早已消失。
“操纵时间啊，还真是炫酷。”
阎宇山摇了摇头，由衷感叹莫斯提马的能力。
不过即便是能重新来过，他也不会选择对方的能力。毕竟那种代价过于昂贵，并不是他能承受的。
“该回去了，我的烤兔子还没吃完呢。”
未完待续......
“说出来，成为我的信徒吧，我将赐予你永生。”
“...呵，没人说过，你不适合当说客么？达贡。”
“你怎么知道？”
阎宇山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迅速捡起地上的镰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飘在空中的面具彻底击碎。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改变认定的事。”
“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惜才了。”
随着面具的碎裂，空中出现怪异深潜者的虚影，祂正是面具中的达贡意志。
抑制火焰的水流戛然而止，烈焰焚身的触感，再次传遍阎宇山的全身。不过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将镰刀挡在身前，准备抵挡对方的攻击。
达贡出手了，虚幻的影子随手一挥，燥热的空气之中，数道沸腾的水流凭空出现。
祂长有蹼的手指，朝着几乎失去意识的阎宇山点了点。沸腾的水流如同利剑般飞出，而祂瞄准的位置，正是额头与胸口的心脏。
“漫天雪花飞舞在转世之间，苍白冰冻吾之容颜，冰霜新星，绽放在森林焦土之上吧。”
伴随着清冷的女声，燃烧的土地被瞬间冰冻，就连达贡能量加持的水流，都被冻结在空中。
“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片世界不是被封锁了么？”
“井底之蛙，你能成为旧日支配者，真是令我感到可笑。”
阎宇山佩戴着的纯白面具突然裂开，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看清面前的女性，他嘴角挂起劫后余生的笑容。
“伊塔库亚大人...谢谢您来救我。”
“不必，你的决定救了你。”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同初次见面时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遥远世界降临的神识，平息这片土地的火焰后，你又能剩下多少力量呢？”
达贡的虚影从原地消失，下一刻，祂手持方天戟的身影，便抵达伊塔库亚身旁。
砰！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达贡的身形突然嵌入地面，祂脸上的凹陷证明，伊塔库亚出手了。
‘好...好快，这家伙的速度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看，克苏鲁眷族的造型还真是没有品位，不过算了，消失吧，冰棺。”
冰寒的气息，从达贡体内爆发。之前那一拳，并不是简单的物理攻击，而是在命中的短暂时间中，将惊人能量打入达贡体内。
祂奋力挣扎，只可惜面对伊塔库亚这种顶尖存在，祂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抑制住体内涌出的寒气。
片刻过后，达贡失去意识，安详的躺在一副冰棺之中。伊塔库亚随手弹出一道风刃，冰棺随之碎成冰沙洒落大地。
做完这一切的伊塔库亚转身，看向陷入昏迷的阎宇山。稍微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不过就是这一查，原本勾起些许微笑的脸上出现变化。
“还真是阴魂不散，令人作呕的鱼人，只可惜我的能力无法处理细节，希望不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影响吧，这一次性的传送物品，还真是过于短暂...”
清风吹过，伊塔库亚的身影，化为道道雪花随风飘散。只留下被烈焰侵蚀过后，却没有完全烧烬的残破森林。
......
等到阎宇山恢复意识时，他的身体正靠在一颗树旁。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他缓缓抬起手臂，遮挡刺眼的阳光。
“醒了么？感觉怎么样？”
“...我们活下来了...”
“那种怪物，你是怎么击退对方的？”
“谁知道呢，不过活下来就足够了。”
他下意识准备起身，但精神中强烈的疼痛，使得他身形再次倒下。
源自精神世界深处的灵魂，如同被锐爪撕裂一般。不过对比起昨夜的五行法阵，还是要稍逊一筹。
撕裂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阎宇山能感受到，意识深处的灵魂似乎出现缺失。
他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搀扶他的手臂。双腿的疼痛使得他即便是站起来，也无法支撑太久。
“没事吧？”
“没事，咱们接下来还要去卡西米尔么？”
“...说真的，我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趟短暂的旅行就到此为止吧。”
可能是雇佣兵的生涯，冲淡了陨星对于守林人的感情。
即便记忆中的守林人，依旧是她心中的圣地。但在冷静下来后，单凭这点，并不足以成为她以卵击石的理由。
“接下来的打算呢？”
陨星没有回话，而是将面前烤熟的野兔递到阎宇山身前。他没有拒绝，接过后一口咬了下去。
烤熟的野兔肉质鲜美、香嫩多汁，即便是与旅店旁的顶级餐馆相比，也不妨多让。当然，这是饿了一天外加长途跋涉、精疲力竭等诸多因素的加成下，才有这样的感觉。
“你还随身带着调味料？”
“佣兵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总是要吃些有味道的食物，只是...以后怕是要吃不到了。”
阎宇山看着面前不善表达的女性，嘴角勾起些许弧度。将烤肉放回简易的架子上，随手用黄衣，擦了擦沾满油脂的双手。
在陨星不解的注视下，他双手一拍召唤出镰刀，快速从镰柄末端，摘下一节锁链攥在手心中。
大概过了五秒钟，他感觉到锁链融化成想要的形状后，抛给一旁的陨星。
她下意识伸手接住，不过当看清手中物品后，脸上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这...容我拒绝，我只是加入你的组织，又没说嫁给你，这戒指不合适。”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尾戒，组织的象征，滴血在上边就明白了。”
陨星犹豫再三，最终将信将疑的划破手指，在尾戒上滴下一滴鲜血。
原本纯黑色的尾戒，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外观出现显着的变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由纯黑色转变成暗黄色。
令阎宇山感到意外的是，尾戒除了颜色变化外，再没有其他变化。
“不应该呀，其他人的都有特征，难道你的特征是...ghs？”
砰！
“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了。”
阎宇山捂着头顶的鼓包，不过他更想知道，陨星的尾戒究竟蕴含着什么意义。
“资质还不错，不过因为自身力量不足，能力提前展露。”
海塔的声音传出，解答阎宇山心中的疑惑。陨星听到还有其他声音，下意识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一枚弩箭防身。
她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声音的主人，意识就率先从身体中脱离。
阎宇山向前两步接住陨星，扶着她坐在身旁的大树边。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他也进入会议室之中。
......
一阵晕眩后，阎宇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透过门缝还能看到些许亮光。
‘难道说还有其他人？我现在这个状况，还真感觉不到。’
他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其中一黄一红两道身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老大，你来了，她是什么情况？”
“冷静点，阿权，她是新成员。”
权天使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仇恨。
“新成员？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萨卡兹，更别说这样的雇佣兵，我需要一个解释。”
陨星反而相当淡定，对于她而言，其他人敌视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
阎宇山示意坐下聊，并出言介绍陨星。
“这位是...”
“称呼我陨星就好，或者说你听说过我原来的代号，守林人。”
“守林人...呵呵，还真是巧呢，三个月前，截杀萨科塔第五贸易小队的，是你吧。”
陨星陷入思索，对于她这种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来说，这种任务早已是家常便饭。
“是我。”
“为什么？他们的货物稀松平常，为什么单单就选中他们？”
权天使情绪逐渐失控，如果三人不是在会议室，阎宇山相信她应该会直接动手。
“只是任务而已。”
“雇主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我已经了解组织的情况，先回去确保周围安全了。”
“给我说清楚啊，混蛋！”
陨星没有理会咆哮的权天使，她朝着阎宇山浅鞠一躬，随后退出了会议室。
“该死，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她面目狰狞的抓着陨星的衣领，只可惜这并不能阻止对方离开，无力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打转。
这一情况令阎宇山有些意外。他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权天使的自信开朗，甚至是有些精神大条的形象早已树立在他的印象中。
可面前的她，却像个走丢的孩子般，无助的哭泣。
他起身走到权天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坐下。但权天使下一刻的动作，令阎宇山愣在原地。
她直接扑入阎宇山怀中，这突然的亲密举动，令阎宇山浑身触电般不知所措。就在他心辕马意之时，胸口传来湿润且温热的触感，令他恢复些许理智。
他将猥琐的思想抛出脑外，轻轻抱住权天使，任由她在怀中发泄情感。
过了大概五分钟，怀中的哭声逐渐消失。阎宇山低身靠在权天使耳旁轻声开口。
“我的怀抱怎么样？”
“......很温暖，但这并不属于我，只是暂时借用，就当是老板对员工的关照吧，要不要听个故事。”
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没有急于离开阎宇山的怀抱，而是仰头注视着他的面庞。
“当然，我洗耳恭听。”
“这一切都要从15年前说起......”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第一句，会议室的大门便由外而内被人推开。
“啊啦啦，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黑色的帽衫，飘逸的蓝发，进来之人正是莫斯提马。虽然她嘴上说着不是时候，但还是走入会议室中。
权天使听到声音的同时，面带尴尬的从阎宇山怀中退出。脸颊的一抹绯红证明着，她对于刚才两人暧昧的举动被人看到，十分不好意思。
“小莫，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解释，都是成年人，我懂的，老大的确很有魅力，吸引妹子实属正常。”
她摆出如平时一般，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咳，你来会议室，应该有事情找阿权吧。”
“这不重要，我更好奇如果我不来，你们会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虽然我不介意帮你们隐瞒闪灵姐，但要是东窗事发的话，她大概会送你们一人一剑吧。”
莫斯提马的笑容逐渐凝实，似乎这件事勾起了她久违的好奇心。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逗你们了，阿权是不是见到新成员后，无法控制情绪，你在安慰她，对吧？”
阎宇山嘴角抽了抽，她刚才的话语只是在满足恶趣味，真实的原因她早就清楚。
“要继续出发了？”
“嗯啊，所以我才特意来打扰你们的‘好事’。”
听到她还在拿这个说事，权天使也懒得解释（狡辩），选择离开了会议室。
等到她身形彻底消散后，莫斯提马收起微笑的表情，将视线转向阎宇山。她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掩盖，杀气铺天盖地的碾压向阎宇山。
“记住，如果你敢玩弄阿权或者萨萨的感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
莫斯提马没有回话，但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尽是警告。阎宇山没有心虚，对上她的目光。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会议室的空气中，回荡着莫斯提马的警告，只是她的身形却早已消失。
“操纵时间啊，还真是炫酷。”
阎宇山摇了摇头，由衷感叹莫斯提马的能力。
不过即便是能重新来过，他也不会选择对方的能力。毕竟那种代价过于昂贵，并不是他能承受的。
“该回去了，我的烤兔子还没吃完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