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从终南山深处出来,途中无意滚落山崖,公主的帐篷就在山崖下。公主可能正在换衣服顺便吃根黄瓜解渴,我和青牛落下砸破帐篷,刚好把公主压在身下。那小黄瓜巧而又巧地落入公主……所以公主破了身。这锦帕是当时我擦汗无意抓在手中,然后被公主追杀慌乱中带走留在身上的。”
    林天说完盯着眼睛越睁越大的李连鹤,弱弱地问了声,“我这么说,你信吗?”
    李连鹤猛烈摇头。
    林天垂头,这么奇葩的破身方式,搁自己听到也不太敢相信,何况受害者本人!
    “你小子别糊弄我,有私情就有私情,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儿汉大丈夫。”李连鹤怒目圆瞪。
    林天头垂得更低,“是压了一下,看了几眼,公主皮肤不错。”
    “你,你……你们早有私情为什么不求皇上赐婚,非要拖到现在给我整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李连鹤把手里的锦帕扔出老远,翻身上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向皇上禀明实情。我要退婚!”
    林天没理会疯狗一般窜出去的李连鹤,慢悠悠啃完烧鸡,喝光酒。骑上青牛正准备往回走,就见面前两个年轻妖娆女子从树后闪出,对着自己妩媚娇笑。
    “李连鹤,快回来,这里有两个活的。”
    李连鹤没回应,两个魅妖身上的衣带贴着地面缠向林天,青牛摔了摔耳朵,张口咬住衣带用力一扯。魅妖注意力全集中在林天身上,完全没想到青牛会发难,顿时被扯倒在地。魅妖几个翻滚,欺近青牛和林天,飞身抓向林天。近处看魅妖五官秀美,媚态横生,最要命的是肤如凝脂,波涛汹涌。林天咽了口口水,伸手向两双纤纤玉手迎去。
    刚刚触碰到滑嫩的玉指,两只魅妖“嗷”地一声叫唤,眼眶激凸,立刻失去了生机。林天低头,两只魅妖的下半身已经被青牛咬在口中,嘴边鲜血淋漓。
    “你啥都吃啊?”林天探手抓住只魅妖的手,狠狠瞪着青牛。
    青牛用牛眼回瞪他,似乎在询问,“到底吃还是不吃呐?”
    林天松手,“算了,都咬烂了,你还是吃吧。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留一个弄晕。”
    青牛牛口大张,两只魅妖被囫囵吞下,骨骼折断声听地林天牙酸,拍青牛屁股道,“回茅屋去,呆会云鹏该出来找我们了。”
    夜里,再也没有魅妖跑来寻死。李连城的呼噜声像山猪怒吼,林天捂着耳朵走到茅屋外,打算找块干燥的地方将就一夜。月光下,李连鹤**地站在旷野里,拿个酒瓶不时仰头喝一口,背影很是落寞。
    林天摇头又走了回去,男人最怕这个时间段被人看见,何况李连鹤万一喝多了发酒疯,青牛没在一起,林天有些怵。
    穿过贺兰山支脉,旷野里一片高地上出现了巨大的建筑。
    建筑围墙高一丈,前门宏伟巨大,里面的建筑更加高大,超出围墙两丈高的都有七八栋。画角飞檐的建筑林林总总,把整片高地完全占据。迎面巨大的红门上方两个浓黑的大字方方正正:仁殿。
    “大夏朝的儒殿,“仁殿”到了,大家走快一点,尽量在今天灌顶结束。仁殿不留文位大学士之下的人留宿。”慕寒秋朗声道。
    “终于可以摸到儒殿的门了,李连鹤你小子看清楚了啊,老子呆会摸给你看。”李连城盯着无精打采的李连鹤大声咋呼。
    其余几人,包括林天在内心里都七上八下,额头隐隐渗出汗水。
    刚到儒殿就要才气灌顶,林天突然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又想起薛家姐妹。儒殿留不留宿无关紧要,今天肯定有几人需要他们收尸那是没跑。
    一行人走到高地脚下,一道巨大的地缝在路边,不停往外冒着寒气。地缝前巨大石碑上三个大字触目惊心:伪儒冢。大字下面一行小字:不尊儒道伪才愚夫埋骨之地,小人戒之,君子远之。地缝边还孤零零留着一只带着血渍的儒生靴子,应该是前几日才气灌顶爆体而亡的儒生的衣物。林天忍不住破口大骂,“遗物也不收拾干净,这不是折磨人吗?”
    几个抄诗的儒生鼻子上都冒出了冷汗。
    上了高地,仁殿大门缓缓开启,大门顶上两个浓黑大字写着仁殿,两旁两幅字长短整齐,但不是对联。一副写着:文以载道,万法归儒。一副写:文心未凝,入殿必亡。
    众人额头上的汗水更多,有些腿脚开始发抖。李连城笑嘻嘻跳下马,冲过去抱着大红门一阵乱摸。李连鹤不屑道,“二愣子。”
    殿内两个神采飞扬文士对慕寒秋躬身道,“恭迎慕执院,亚圣已在文心阁,请各位前往。”
    慕寒秋微笑点头,挥手带着一众儒生进入仁殿。
    众人跟在文士身后,穿过十几座大殿,来到仁殿中心处。仁殿中心是个宽广的大广场,广场中间一座巨大的殿堂高达十丈,殿前挂着匾额:文心阁。整个大殿乳白色才气丝丝环绕,冉冉上升,最后凝结在殿顶形成漩涡。才气漩涡不停旋转,中心抽出一丝远远飘向东南方,似乎日夜不停歇。
    “哈哈,真宏伟,这辈子不来儒殿简直白活了。”李连城肥脸泛光,眼神炙热。
    众人走到广场中的黄线处停下,一边黑压压坐满了文士,其中一个中年儒士坐在众文士之前,面沉如水。
    慕寒秋看到中年儒士心头一震,乾元大陆第一大儒白五,他怎么来了?
    白五是陆圣山河的第一个学生,也是最优秀的一个。被人称为大陆上最有可能封亚圣的大儒。慕寒秋虽然已是大儒,不过圣道未明,只觉圣途遥不可期,也许终生无望。而白五连七圣人都赞他已窥圣途,特许可出入儒家圣山岐山。大夏国儒道几十年并不兴盛,灌顶之时,白五的到来让慕寒秋很是费解。
    兴许是永定府童生考连出几十个秀才举人惊动了岐山诸圣吧。慕寒秋只能这么猜想。
    “慕执院,这座文心阁才气真旺,里面住着亚圣吗?”林天凑近慕寒秋道。
    “文心阁里收集着大夏国所有秀才、举人、进士的诗词初稿,才气源源不断温养文心阁。然后才气凝结传到千里之外的岐山圣殿,汇合岐山圣殿的才气温养整个乾元大陆。”
    慕寒秋指着才气飘去的东南方向又道,“离仁殿文心阁千里之外,便是岐山,你若有封大儒之日,便可上岐山见圣人。”
    众文士眼中的担心慢慢变为炙热,痴痴望着东南方。
    白五身后一个文士站起,对着林天一众人道,“才气灌顶开始,受封文位者请站到文心阁前白色圆盘之内。第一位:毕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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