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被这个提议搞得有些懵。
    “这关精灵什么事?”他问。
    惠惠:“低语森林也深受奇兽的侵扰,不少精灵流离失所,与悼木城的联系又被阻隔,现在只能求助于水银王室,可王室又能做什么呢?
    “您面前的这位蕾妮女士是银精灵的三王女,可惜没有实权,但如果她能妥善解决低语森林的流民问题,是一笔不小的政绩,我想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把来自北地的人和精灵流民一起安置在低语森林,并且在那里建立一座工厂,就像当初金牙把造船厂开在鹰翼城那样,岂不是就能避免维利塔斯人主动进入麦卡拉了?”
    “是吗?”海涅故作惊讶:“那您看起来确实战胜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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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涅又和俩人聊了会,等到飞艇平稳运行的时候切断了通灵术。
    “我的年纪折算成人类的话,与那位侍奉者大人差不了太多。”她说。
    飞艇上有一个小型吧台,海涅也见过。
    妙啊!
    海涅忍不住问:“精灵都这么自恋吗?她好歹几百岁的人了。”
    蕾妮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拐弯抹角地说自己身材不好,没有成熟女性的气质。
    海涅:“好吧,那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王室的财力应该相当雄厚吧?”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飞艇降落,魔法帐篷重新撑起。
    “你甚至没有问我的名字,是真的没兴趣,还是你早就知道?”蕾妮问。
    海涅走上前,手掌贴在希娅拉腰间的赦罪之链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对方。
    他刚才一直在向惠惠打听这位三王女的性格。
    希娅拉白了他一眼:“别看了,小影去专为侍者准备的房间了。怎么,你还要借她的衣服?”
    在希娅拉的感知中,一股诡异的波动包裹了赦罪之链。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戳破。
    因此这批石头体积虽大,但总能量不多。
    于是海涅平静地看向蕾妮:“既然阁下都能发现我的身份,那么想必我早已暴露了。”
    海涅心想。
    海涅:“那我怎么演?”
    惠惠愣道:“您现在很缺钱吗?”
    海涅叹了口气:“缺啊,我缺充能石。麦卡拉正在高速发展,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烧钱。”
    蕾妮的表情僵了一瞬,但精灵似乎对年纪这个话题不怎么在意。
    他当初将马甲里克·埃斯利的财产交给多多打理,每次接近秘法部的调查线时,多多就会花掉一部分从黑市进货囤起来。
    那条银蛇般的链子就像被人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垂下,从她腰上直接脱落,掉到了地上。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海涅:“我并不知道,而且我对年纪比我大太多的女性的确没有兴趣。”
    他似乎是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
    进门之后海涅忍不住四下张望。
    海涅没有理会,敲响房门。
    而作为一个剧情党,这个问题直接来到了惠惠的舒适区,她的话那叫一个多。
    想想也是,如果那一仓库堆的都是充能石,那已经有三个金牙的总财产了。
    但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没兴趣。”
    海涅再一次前往希娅拉的房间。
    与此同时,她立即问多多:
    “话说你当时在磐石镇旁边的地下仓库留的什么货?”
    海涅明白了,这波约等于借壳上市。
    没想到她囤的居然是充能石?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她人呢?”
    惠惠:“您有所不知,王室的精灵不必为生存操劳,因此大都是孤僻的艺术家,大部分时间都在独处,无法走出自己的世界,所以不能按照人类的眼光去看——您可以把他们理解为社会经验稀缺的怪人,在这群人里,蕾妮已经算正常的了。”
    很快,他就从多多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海涅想起了原元灵打印室旁边被多多征用的仓库。
    而且他就有现成的可以用——翠叶庭不就能胜任这个工作?
    另外,这样一来就能将自己伪装成“任人宰割”的状态,将维利塔斯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精灵身上。
    开门的竟然是希娅拉。
    充能石的价格随着单位体积提供的能量增加而上涨。
    ——看样子有效果了。
    蕾妮惊讶于对方的平静,随即颇为好奇地打量他:
    “我似乎有些理解希娅拉的选择了——怎么,不邀请我喝一杯吗?”
    只不过与市面上零售的充能石不同,它是未切割的工业能源块。
    “不,比她年幼。”
    希娅拉一脸震惊:“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虽然还在微笑,但眼里却带了些恼怒的意味。
    这回那个学徒没有跟着他,只是投来了怨毒的凝视便钻进了消毒室。
    我靠?
    非常行的主意!
    海涅:“……行。”
    惠惠秒切同人惠模式。
    “咦?”
    “所以,您不能表现得过于软弱,适当地表现出神秘和有恃无恐会让她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如果能捉弄她的话就更好了,这会是一次小规模的‘挫败’,让她短时间内记忆深刻。”
    没多久柯林斯就出现在甲板上,他似乎从学徒那里知道蕾妮找过海涅,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股猫捉耗子的成竹在胸。
    “这是一个相当高傲且自负的精灵。倘若从历史角度用‘成败’来衡量,她无疑是一个失败者,可在我所回忆起的‘未来’中,失败者层出不穷,几乎找不出真正意义上的胜者。
    “你是说我看着比她年轻?”
    她反而对海涅更感兴趣了。
    这种工业能源块的切割也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还有能量压缩的过程。
    多多:“充能石啊,我打算攒三年,等虚空灾难爆发再用来着。”
    惠惠:“您平时的样子就可以了。”
    “那倒不用。”
    蕾妮深深看了海涅一眼,然后优雅地离开。
    的确是充能石。
    “因此,尽管她未能超越自己所处的时代,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建树,换句话说,她的性格拥有足够的能力作为支撑。
    “我记住你了。”
    惠惠:“这一点您或许应该问问‘雷德’。”
    不过给元灵用的话应该不用顾忌那么多,这也算解燃眉之急了。
    “安德烈教我的。”
    海涅笑道:“看来这一招没白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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