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煕听此,灵光一闪,想到后世那些狗血清宫戏不是有什么暗道,狗洞之内的隐秘之处么,眸光一转,就对一旁的苏嘛喇姑,随即问道。
    “苏嘛,你可知道此皇城有什么隐蔽入口么?像什么狗洞之内的?”
    苏嘛喇姑听到袁煕问此种问题,脸色一红,就忍不住痴笑了起来,涩涩道。
    “公子,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留如此破绽!”
    袁煕听罢,面露讪讪,也觉得自己真是真是昏了头了,前世记忆中那些清宫戏,胡编乱造忒多,怎么能当真呢!
    君不见,多铎这个下令扬州十日,嘉津七日的杀人如麻的屠夫,都被美化成什么为爱痴狂的痴情种子了么?
    君不见,多尔衮这个下达“剃发令”、“圈地令”、下令屠杀几乎整个四川嫁祸张献忠的大魔头都被赞为雄才大略,不屑皇位,有圣人之风耶!
    君不见,乾隆皇帝那个好大喜功、贪婪奢侈、昏庸荒淫的昏君都被洗白为一代圣君,千古一帝了麽?
    想到这里,袁煕眉角紧皱,烦劳不已。
    “到底要怎么才能攻破皇城呢?”
    “难道就要这么放弃,造好攻城器械才可以进攻,只是时间紧急那有那么多时间造器械,要是被旁边的其他城池得到消息,派兵来援,或者皇太极得到消息,都是大大不妥,那是自己就是进退两难了?”
    脑海中捋了捋思绪,还是一无所得,随即只得面色不甘,眸光看着皇城那一看大部分就是瑟瑟发抖的太监,就要下令暂时围困,建造器械。
    忽然憋见了城门处那厚实巍峨的城门,一阵头疼,暗道,要是有现代火药就好了。
    “火药?火?火炮!对就是火炮,满清那外城城楼上不是有那铁疙瘩红衣大炮么?”袁熙至此,恍然大悟,满面惊喜。
    暗忖,自己真是想到死胡同昏头了,这些红衣大炮在大汉时空不能使用,但不代表在这个时空不能使用啊!
    注意一定,便立刻下令。
    “传我将令,责令郭子仪、郝昭、朱灵等人立刻把攻下的城门处那些红衣大炮都给我弄过来,随便把那些会使用这玩意的俘虏也一起押过来。”
    郭曜看着远处的传令兵,也是恍然大悟。
    一个时辰后,朱灵率兵带着六门甚是壮观的铁疙瘩用几十匹马拖了过来。
    郭曜见等了如此之久,内心早就不赖烦了,于是,趁机抱怨道。
    “我说朱灵,你总算来了,就拖这么一点东西,就花费了一个时辰,你不知道时间宝贵么!”
    朱灵听后,脸色讪讪,没管郭曜,对着袁煕一礼。
    “启禀主公,属下失职,请主公责罚!”
    袁煕看到这些红衣大炮,伸手一指,对朱灵道。
    “这些大炮我还是有点了解,其他都好就是笨重,想来你也是费了不少心思,能这么快弄来已让我颇为惊喜了,你的功劳,我都会记得的,待回到翼州之后,一并嘉奖。”
    朱灵见此,内心一喜,脸色更加恭谨。
    “主公明鉴,其他还好,就是这些铁疙瘩,从城墙上弄下来甚是难办,这还是属下不顾那些俘虏满人的死活,死伤上十人才强行拆了下来。”
    郭曜听后,面色讪讪,对朱灵丢了一个不好意思
    的眼神。
    皇城城墙之上的那些满清侍卫和太监见这些敌军把盛京城墙的大炮都搬过来了,顿时,骚动不已,嘈杂私语起来。
    这些满清守兵们不像郭子仪他们,因为在大汉时空,天道压制一切火药器具,不知道红衣大炮的厉害,他们可是见到过红衣大炮威力,自然知道此物厉害呀!
    想当初,大清开国太祖,不,那时候大清还不叫大清,还是叫大金的时候,太祖爷努尔哈赤可不,就是被宁远守将袁崇焕用这些红衣大炮给一炮轰得龙驭殡天么。
    故而,整个大清子民对此物都是耳熟能详,还有股深深的畏惧,要知道,就是那令他们敬若神人的太祖爷也是龙崩于此啊!
    想到这里,那些太监们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甚至有些胆小,已经开始像太祖爷祷告了,希望得到庇护,只是也不想想,先不论努尔哈赤在天之灵听见与否,就算听见了,他不也是死在此物上面,他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此时,即使那些忠勇的大内侍卫,也不复开始轻松面色,黑着脸紧绷起来。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敌我两边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都知道大炮装好之后,就是见血拼命之时。如此,那些俘虏安装大炮又过了半个时辰。
    此时,红衣大炮终于安装完毕,袁煕对朱灵示意了一个眼神。
    会意之后,朱灵立马对着这些满清俘虏一番威逼利诱后,遂下达炮轰城门的指令。
    “轰!轰!轰!”数声隆隆巨响,接着便见炮口光芒大冒,继而又是一股浓烟携着一枚火球直奔城楼而去。
    便见,城楼上就是数应景“嘭!嘭!嘭!”巨响,砖头飞泄四射,袁煕具神看去,但见几枚炮弹每一枚打中城门,射上城楼倒是不少,这不,只见城楼之上,到处血肉模糊。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射穿城门,只要城门大开之后,就凭城楼上的三瓜两枣,还不够袁煕麾下热身的干活呢?
    见此,袁煕眸光憋了朱灵一眼,朱灵一个激灵,立马会意,对着那些打·炮的俘虏一顿臭骂,外加严词叱喝后。大手一挥,俘虏们怀着颤颤抖抖的畏惧之心,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也许是威胁产生了效果。
    这不!此次有近三枚都击中城门,但见城门处参岩碎壁,受创颇重。如此这般,打·炮,冷却,装药,再打·炮,再冷却,继续装药。反反复复,循循环环,耗费了又是半个时辰。
    袁煕见此,不由满脸失望。
    暗忖,妹的,这古代打·炮就是不靠谱,这大炮重的要死,行动不便不说,精准度差的还要死, 大炮距离城门不过十多米,竟然有近三分之二偏差,奶奶的熊,这要搁到脑海记忆中的现代社会,造出这种产品,统统要拿去枪毙了事。
    “嘭!”的一声巨响,只把袁煕给震个头脑发晕,耳朵轰鸣不已,过了好半会才清醒过来,内心不由感到一阵后怕,这要是有敌人趁机袭击,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思及此处,眸光一转,看向那巨响之地,但见,浓烟裹裹中,一尊巨大黑乎乎的铁疙瘩炸裂成四五大块,旁边还有几个被残片冲击到的俘虏血肉模糊,哀嚎不已。
    “炸膛了!是炸膛了!”旁边一个炮兵俘虏这时反应过来,立即惊叫的嚷嚷解释起来,深怕袁煕等人以为他们搞鬼而杀了他们。
    朱灵不懂什么炸膛什么的,因为其督导炮兵,离得很近,差点收到一大片红衣大炮残骸的冲击,可以说刚刚他是在地府游览了一番,阎王爷见他没
    有打麻将的天赋又把它踢回来了,实实在在的在死亡边上转了一圈呀!
    听到此人嚷嚷,哪里忍得住,当下就是一飞毛腿,把他踢了一个恶狗扑食,“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就要给这个俘虏添几个窟窿,让其涨涨记性。
    “住手!”
    袁煕根据脑海中那些清宫狗血剧的记忆,知道古代打·炮好像十个危险活计,据说由于不是现代标准化生产,质量很是不保障,炸膛、哑火的比比皆是。
    于是,看见朱灵一副择人而食的样子,知道其错怪那个俘虏了,连忙制止道,比较此时会打·炮的人实在不多,刚刚又炸死了几个,炸伤了更多,要是再杀了这个,人数就更少了,看到这种状况,只得出口制止。
    “你错怪他了,不是他们的问题,好像是这些红衣大炮的问题。”
    那个被朱灵间架到脖子上的“专业炮手”见此,连忙不停地点头,哭嚷道。
    “大人饶命啊!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不信你问问大伙儿,打·炮这活甚是危险,大炮常常爆膛,我也不想啊!饶命啊!饶命啊!”
    听此人话语后,朱灵又看了其他“炮手”为这个“炮友”点头赞同的表情,虽猛地把手中的“炮手”丢在地上,怒喝道。
    “龟儿子的,知道炸膛怎么不告诉老子,害的老子白白受这等惊吓,你给我赶快炸开这个城门,要是还是炸不开,老子我就把你那颗猪脑给炸了。”
    话毕,朱灵调整心情,走到袁煕旁边向其告罪。
    “属下,刚刚失礼,望主公见谅!”
    袁煕见此,安慰道。
    “没事,我不是非要阻止你杀那炮手出气,只是此时‘炮手’实在过少,不宜折损,影响攻城进度。你就在我这边待着吧,此事之后,量那些俘虏也不敢糊弄我等,而且看那城门的样子,恐怕就要被轰开了。”
    果然,袁煕话音刚落,便听到“嘭!”一声巨响传来,旁边郭曜听此,以为又是红衣大炮炸膛,二话不说,连忙挡在袁煕身前。
    “应该是城门炸开了!”
    “终于炸开了!”
    “炸开了!我们命保住了!”
    袁煕听此,来不及褒奖郭曜的忠贞,把其推开身前,眸光望去,激动的看向城门。
    但见城门处那结实巍峨的大门此时一跟刚刚炸膛的大炮似得炸成数十块,里面空洞洞再无遮拦。
    城楼上的那些守城太监见此,士气崩溃,满脸恐惧,有的甚至,惶惶大嚎。
    “怎么会这样?”
    “城门怎么这就轰开了,援兵在哪?援兵怎么还不来啊!”
    “啊!我们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袁煕见此,“锵”的一声猛然拔出宝剑,趁热打铁,对着全军大喝。
    “王侯将相宝重轻千金,建功立业就在此间时,全军突击!”
    随着袁煕一声令下,便见将士们在朱灵的率领下直冲皇城内去。
    “该死,快,赶快堵住城门!”
    守将见此,立即反应了过来,立刻招呼守兵前往堵住城门,欲挽回溃势,那些大内侍卫出身的还好立即执行将令,但是那些充数的太监此时大部分都是两股颤颤,连脚都抬不起来,甚至部分机灵的都趁机逃脱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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