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的这段时间中,我每日的三餐都是我妈负责的,如果柯帕还没死的话,这种事情或许就是他来做了。我妈当时看到我全身被包的像个粽子,就哭个不停,我爸再三劝慰之下才离开。我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柯帕去世的这个事实对我的打击还是很大,苏晴只要有时空就会来陪我,她无声的靠在我的肩头,什么也没说、
    出院这天刚好是一月十号,当我从医疗所又出去的那一刻,就看见迎面一个手中拿着饮料瓶的人向我走了过来,人还在远远的就开口说道:“劳资还以为你死了!”
    老郑那标志性的语气要是搁在以往,会气得你吐血,不过今天听到我却感到无比的暖心。我冲他笑了笑问道:“这么担心我都不说来看看我,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老郑把喝完的空瓶子往旁边垃圾桶一扔说道:“你以为劳资不想吗?劳资巴不得天天去找你一起上分,就劳资隔壁那位,让谁都不准去看你。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劳资是怎么过来的!憋得都快发霉了,屁任务也没有,而且偶尔请个假出去找喝的,劳资刚刚把东西买完,我隔壁那位就来电话催劳资回来了。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他一路上都在跟着劳资。”
    听了他的话我就想笑,心说你手机带在身上gps一开,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都干了些啥,那还不简单的跟什么似的。我只是浅浅的一笑,不在说话。
    相处久了,我逐渐的发现老郑是那种做事的时候很少说话,一般情况下,要是跟一个人关系好,你要是跟他没话说,他也会千方百计的找话题跟你聊,一张嘴巴就说个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热情,并且渐渐去接受。而柯帕却是那钟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比较爱说话的性格。
    老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你今天出院的消息是隔壁那位告诉劳资的,他好像有事找你,让你下午两点去找他。”
    队长有事找我?难道我刚出院就有新的任务了吗?这时我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我们这边走来。那人的围脖在寒风中飘出一个美丽的幅度。看到苏晴的时候,再坏的心情也会烟消云散了。
    我身边的老郑轻咳了两声,语气中带着无奈说道:“那什么,我还有事...”
    “请你吃饭去不去?”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他说道。
    老郑看了看苏晴,有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不怕劳资嘴贱,劳资反正无所谓。”
    午饭我们还是在归家父子开的那家日料店中吃的,苏晴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好像碍于老郑在,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们还没动几下吃食的时候,老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人名时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当着我和苏晴的面就接听了电话:“喂?什么?好!劳资马上就去!”挂完电话,老郑又转头对我说道:“发现曾从了,劳资要过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
    小心点。”
    一说到曾从,老郑的另一面就显现了出来,他什么都说就出了店门。等他走远之后,我才回头问苏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苏晴听到我的问话,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纠结的看着我,然后又低下了头。苏晴一向不善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刻意隐藏我都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此时此刻的样子,似乎很为难。我在心中琢磨了片刻,并没有想到什么可能性。我握住她正跟一张餐巾纸较劲的手,柔声问道:“说吧!”
    苏晴摇了摇头:“还是不说了。”
    我一向不喜欢勉强一个人的决定,更何况是苏晴,看到她如此为难的样子,就心生怜惜,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吃过饭之后,我才想起来刚才都没有问老郑跟他一起去找曾从的还有谁,这时给他打电话,手机那头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将苏晴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我洗个澡时间刚好两点,便上了五楼。
    我刚走到五楼屋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王队的声音:“任性进来吧,看看王某人给你带了什么?”
    进门之后我随手又将门关上,一进门就看到王队和我家队长坐在会议室中,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王队脸上的神情和之前说出的话完全不相符,而在会议桌上放着一个小型的方形木盒,上面绘画着古老图案,显得十分突兀。房间里这种压抑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我有些不自然的捏着衣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队这时拍了拍桌面:“你说还是我说?”
    队长没有理会王队,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我,他的眼神就像锐利刀锋,盯的我浑身不自在:“打开看看吧!”
    “那个盒子吗?”我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但队长却什么都没说,还是用同样的目光盯着我,但我感觉那种气场的压抑感觉更加强烈了。我顿时就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就将桌子的木盒拿了起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木盒并不想看起来的那么轻便,当我用莫自以为是的重力去拿的时候,险些脱手。这东西看起来也就几百克的重量,但是当我拿在手上之后,感觉却跟拿着一个铅球一样。
    我渐渐适应了本不该属于它的重量之后,我仔细观察了起来,木盒拿在手里的感觉十分清凉且光滑,我说不上来是哪一个木料。我随即就想到,那种不符合的重量应该是属于木盒里面的东西的。该不会就是小号的铅球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从王队和我家队长脸上的表情看来,这里面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我在木盒的一个侧面看到一个方形的金属扣环,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强忍着好奇,抬头看向同样盯着我的两个队长,我笑了一下试探的问道:“那什么,这里面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王队也轻笑了一声说道。
    不管了,反正有两个队长在,就算里面装的
    是炸弹,死的也不是我一个人。我深深地呼出一口,就将那个金属扣环掰了上去。
    这是什么味道?
    当木盒被我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腥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当下,我条件性的又将木盒盖上了上去,不过我还没有看清里面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了看两个队长,这两位同时将脸转到了一边,显然是对我刚才的反应表示出强烈的不满。我演了一口唾沫,又重新打了木盒。这次打开之后,那里面的腥臭味淡了很多。
    木盒被我完全打开之后,一个纯白色的像蛋一样的东西就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鸭蛋?不对,鸭蛋没这么重...”我喃喃的说着,呆呆的看着木盒中的东西。
    “听过夔吗?”我家队长这时候突然说道。
    “我听说过魁拔...”
    队长站起身,在身后的写字板上写出了一个字。等他将一个复杂的字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之后,我似乎有点印象:“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然后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在其中一个记忆碎片中就找到了出处,继续说道:“这好像是一个怪物?我在山海经上看到过。”以前高中上课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书籍,看山海经的时候,我就只是晃了一眼,也没仔细看,不过还是有点印象。
    “谁告诉你它是怪物的?”王队似乎对我的说完并不赞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它可是纯正的龙种,不过因为长得太丑,被抛弃了。”
    我记得山海经上对夔的描述好像是头无触角,只有一条,声似雷,嘴大尾卷,从现在的审美观看,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个畸形。传说中,九天玄女建议让黄帝将夔杀掉,然候将他的皮制作成战鼓。但也有的人说夔不止一条腿,不过它究竟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但是有一点古人一致认同的事,夔生性残暴,以人为食,所以黄帝才要将他杀死。
    我把我知道的说了出来,王队却还是摇了摇头:“古人喜欢将一些事物夸大化,你所看到的资料并不完善,因为它虽然吃人,但是它吃的只是恶人。然而这个恶人的定义也只是相对。其实它能分辨人性的善恶,真正了解它的人是十分相信它对善恶的判断力的,所以古时候,很多有道行的人都十分渴望得到他。”
    “那你们为什么要给我。”
    王队这时不再说话了,我家队长却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将你带进第四区吗?今天就告诉你,因为在你的灵魂拥有两面性,”
    听到队长的话,我有些不解,忙问:“两面性是什么意思?”
    “准确的说来,在你身体里面,你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一善一恶。恶的那一边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我家队长解释道。
    我看着手中木盒里的蛋,心中情绪纠结,我在深度解析队长这句话的意思,但当我越往深处想,竟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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