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和成公英携手跨入张燕自己的营帐,张燕直接开诚布公,“燕今困于西凉,受迫于董卓,不知先生有何可以教我?”
    成公英老神道:“我只是个小小县令而已,哪有什么可以帮将军的?”
    张燕笑道:“先生乃张良陈平一般的人物,在下自认为比刘邦强了那么一点。又岂会识不出英才?”
    “将军严重了,英岂能和张良相比。”成公英谦虚道。
    张燕听出了成公英的意思,他自己可以和陈平相比较了,张燕拜倒,“请先生解我困境。”
    成公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羽扇,寒冬腊月的也不嫌冷,在装模作样的扇了起来,“不知将军志向如何?难道可比高祖乎?”
    张燕哈哈一笑,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雒阳,
    满城尽带黄金甲。”
    成公英似乎被这一首霸气绝伦的诗给惊呆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将军好生志向。”
    张燕不作回答,既然盗诗,就要盗的专业,继续沉吟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看着成公英目瞪口呆的样子,张燕自忖道,是不是装逼装错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半晌,成公英单膝跪地,“英拜见主公。”
    张燕还不知所以,看来以后还得多盗诗啊。
    “先生可有字?”
    “不才字子才,没有主公的字意向深远啊。”
    张燕一阵吐槽,“子才可知道我这个字是张角给起的。”
    “主公慎言,张角已经成为了过去了。”成公英紧张兮兮,忙向周围看看。
    “子才不必如此惶恐,大汉余威不过三四年而已。大厦将倾,没有国之栋梁来拯救大汉了。”
    成公英大惊,“怎会如此之快?灵帝虽然卖官鬻爵,但虎威尚存,身体强健,不似短命之人啊。”
    “呵呵,刘宏命不久矣。而乱国之贼就是董卓。所以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等当早做准备。”
    “话虽如此,但一个虚无缥缈的黑山太守恐怕.asxs.太低了。”成公英感叹道。“不过,英会尽力为主公谋划的。首先这董卓一关,过之不难。董卓现在依靠华雄就是个错误的想法。”
    “为何?我看这华雄已经迈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在这西凉恐怕无人能敌吧。”张燕反驳道。
    “主公需知,这西凉第一猛将目前不是华雄,而是在叛军
    中,韩遂的女婿,”
    “阎行!”张燕失声道。
    “主公何以得知啊?”这下轮到成公英吃惊了。
    “这个,子才你就别管了。”张燕打个哈哈混了过去。“你继续说,继续说。”
    成公英诧异地看了张燕一眼,继续道:“现在华雄嚣张气焰不可一世,很快就会被韩遂派阎行出来打脸。”
    “那董卓害我之计如何破解啊?”张燕问到。
    “不难,不难。韩遂之所以要派阎行出来,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待价而沽,英愿亲自去往敌军军,说服韩遂反戈一击,平定西凉。”
    “善,吾得子才,如高祖得陈平也。”张燕抚掌大笑。
    翌日,成公英低调地站在张燕身后,张温又开始了昨天的话题,“鸿鹄啊,有何办法降服叛乱,若是不能,本将意欲采用董将军的办法了。”
    “回禀主帅,燕却有一计,不可假于旁耳,可否去后营说话?”
    “嗯?也好,随本将来。”
    董卓身后的李儒诧异地盯着成公英,同为西凉杰出人才,怎会不认识呢?
    “子才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投了张燕。”
    “文优兄这话就奇怪了,你都能投董卓,我为何就不能投张燕?”
    “也好,让我们再较量一番。”李儒阴狠道。
    董卓拉拉李儒的袖子,“文优,你认识这个人?”
    李儒面色不好看,点点头,“是个难缠的对手,恐怕张燕要脱困了。”
    董卓也不说话,一杯烫酒下肚。
    后营,张温问道,“有何计策不可行在大营相说?”
    “燕知道,城中有人心向朝廷,燕可派心腹前去劝说,必能使他弃暗投明。”
    张温大喜,“此事当真?你可愿立下军令状?”
    “可。”张燕望着老头,“我需要董卓将军的配合,继续派华雄出战,引出那个幕后之人。”
    “好,如此甚好。”
    张温红光满面走出后帐,对董卓道:“继续派你麾下华雄出战,打击敌人士气。”
    一旁的孙坚忍耐不住,“不知张平难所献何计?”
    “不可说,说之不密。”张温走出了大帐。
    “我乃西凉第一猛将华雄!尔等乱臣贼子,不知天高地厚,与董将军作对,就如飞蛾扑火,今日我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西凉华雄的厉害!!”华雄把马一勒,这时只距离城中不到数百米,正中只隔了一条结了冰的护城河。
    “恶贼休得放肆,看老子来取你首级!!”一员叛军将领看得眼切,纵马便冲。华雄却不理会,立马冷
    视。
    须臾,那叛军将领提刀杀至,华雄猝地策马飞动,人嘶如虎,马鸣如兽,骤地逼近,那叛军将领顿被华雄凶势所惊,反应一慢,便被华雄拦腰砍死,热血飞洒在华雄脸上,带来了一些温热。华雄把刀一举,灿然笑着,道:“谁是下一个!”
    张温站在辕门外,看着华雄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感叹道:“真猛士也。”
    一旁的孙坚自认为和华雄比还差那么一丢丢,也就闭口不言。
    “好可怕的勇士!我羌军中恐怕无一人是其敌也!”北宫伯玉眼见华雄挑拨,心里却是悚然发寒。不过其麾下也不乏血性汉子,又是两员将领忿声大喝起来,前来请战。北宫伯玉想不能弱了士气,胆气一壮,又令出战。
    那两员叛军将领听了,即是纷纷拍马出战。一左一右,分开杀去。这时,华雄已来到护城河岸边,就等左边那并州将领一冲上来,策马举刀就砍。‘嘭’的一声,华雄一声嘶吼,渗人如斯,那叛军将领只看得心惊胆寒,把吃奶的劲都给用上挡住。哪知猝然一声骤响,那结了冰的河面,陡地龟裂,那叛军将领惨叫一声,连人带马一起坠落冰河之内。不一阵后,就全然没了声息,怕是活活地冻死在冰河内。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叛军将领却已上了岸,从右边杀了过来。
    “华雄匹夫,我要碎了你!!”那羌人将领,咬牙切齿,眼迸凶光,倏地杀近。华雄拧刀便砍,其刀如有千钧之势,猛地便把那将砍开而去,即又骤马杀上。那将坚持不到四、五回合,便被华雄劈开两半,鲜血喷飞,极是可怕。
    “第四个了!今日我胃口正大,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一一斩于马下!!”华雄纵声狂笑,寒风烈烈,叛军上下只觉毛骨悚然。
    城头上,李文侯一看华雄勇猛,对北宫道:“贼将勇猛,不可力敌啊。”
    北宫伯玉也点头道:“这两日来我军已经损失了6员大将,此人不除,大事难成啊。”
    另一名叛军首领边章道:“文约兄,你号称黄河九曲,不知有何办法啊?”
    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韩遂恨不得把边章掐死,明哲保身懂不懂,尼玛还要牵连我,看着三个人都看着自己,这是铁定要自己拿主意了,“女婿啊,对不起了,”韩遂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正在城中巡逻的阎行突然感到什么,打了一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棉衣。
    韩遂道,“吾女婿阎行可斩华雄,这就令其出战。”
    “文约兄,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有这般猛将岂可藏着掖着?快快让他出战,不然我军士气就没有了。”北宫伯玉道。
    接到命令的阎行,也不含糊,纵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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