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可以为了她而不顾一切,那么,你给本公主抬起头来,本公主的脚有些疲劳,需要你来揉一揉!”九公主大声吼着,明知道这样子做,必然会让意识昏沉的木若心误会。
    风伤果然抓住九公主的脚,抓得九公主有些疼,顺手脱下了九公主的一只鞋子,想要脱下九公主的袜子,但见九公主忽然一脚踹在风伤的胸膛处,嚷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的脚也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我没想到你真的可以为了她连一点志气也没了,这解药你尽管拿去,从今以后,你我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甩了药丸在风伤的手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得到了解药,风伤立刻马上便冲到凉亭上边,捏开了木若心的巧嘴,为木若心服下一颗白色的药丸。
    那药丸刚吞下去不到眨眼,但见木若心忽然呕吐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比方才加重了许多。
    “风郎!你、我恨你!想要杀我也得给我个理由让我死得瞑目吧?”怒指着风伤的手指忽然掉落,手自然下垂,怒目合并,双眼合上。
    “这、怎么可能?”九公主已经是慌了,手中拿着的杯子忽然掉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风伤回头怒指着九公主,想要开口骂,却忍住了,只字不提,抱起木若心的身体朝着房间走去,并且让人传了太医。
    九公主一味解释着,风伤不听,此时,没有什么比木若心的性命来得更重要一些,“萧梦蝶!我告诉你!要是心儿真的有什么不测,这辈子,你别想我能原谅你!”
    “不,不可能,是谁来过这里,谁下的毒?”九公主说。
    传来了四五个太医,一个个都被木若心身上的这种曼陀罗针毒吓得变了脸色,完全不敢靠近,或是直接唉声叹息。
    “风护卫啊,我劝啊还是赶紧的准备给她料理后事吧,这曼陀罗针剧毒啊,乃是一种从西域引进来的毒药,除了西域那一代或许可以找到解药之外,在这中原之地是不可能找到解药的,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又送走了一位太医。
    “九公主殿下!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你若不想我恨你,你便如实给我交代,然后再把解药给我!”风伤的目光投回了九公主身上。
    与九公主在房间里争吵又闹,甚至不惜动起手来,一时冲动,险些要了九公主的性命。
    两人在房间里又是打闹,又是争吵,不知说了些什么,渐渐地,争吵声停止,两个人的声音都变得再次温和。
    风伤拉着一张和颜悦色的脸,问道:“解药拿来!”
    “拿刀子来,我把解药给你!”九公主撸起袖子,白嫩的手臂露在眼前。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刀子我没有!”风伤很不解,盯着九公主的玉手,肌肤是那样的光滑白嫩。
    九公主从头顶上取下发簪,在猛地刺向手臂,风伤忽然抓住了九公主的手臂,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解药而已,我可不要你性命!”
    “你这样子抓疼人家的手了,你知不知道?还有,如果你阻止我这样子的话,那我又怎么把解药给你?”九公主苦笑了一个。
    趁着风伤恍惚,九公主的发簪在手腕处划破了一道深刻的痕迹,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苦涩的笑道:“你也许并不知道,我的血十分奇怪的,这么多年来,宫中出现的许多疑难杂症就连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可是我的血却似乎能解百毒和疑难杂症!”
    风伤半信半疑,被怔住了,依旧捏着九公主的手臂,一直看着九公主的温婉笑容,是那样的清甜醉人。
    “还愣着干什么?拿碗来啊,你是想要等我把血流干先吗?”九公主声音清甜,笑容可掬。
    走到桌面上,把自己血滴答在碗里,看着自己的鲜血渐渐地盛满了碗,九公主没有一丝疼,至少,伤口不能痛,因为心更痛。
    “好了!你拿去喂她喝下吧!”九公主捂着自己的伤口,催促着。
    风伤从头看到尾,由刚才的愤怒变成了愧疚,“公主殿下如此大恩大德,风伤实在是惭愧!”
    “别!这伤口我来为你包扎吧!”风伤从袍子处撕扯了一块,九公主伸出手,风伤悉心贴心的包扎着,“这样包扎,会疼吗?”
    “不会!”许久没有过现在这么温暖了,烂漫的笑容如十里桃花开遍天下。
    “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你会做到吗?等她醒来,你真的会那样子做吗?”九公主双手搂着风伤,伤口还没有包扎完。
    “我相信公主的为人,公主必然不会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定然是有人想要假公主之手杀害心儿,现如今虽然还不知道是谁这么做,但我想,将来我一定会知道是谁的!”风伤悲叹连翻叹息。
    从怀中取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实在是不忍心,递给九公主:“麻烦公主把这封信交给她,就说我在城外五里坡的地方等她,若是夕阳西下,她还没有出现,那么我就知道答案了!”
    想着木若心闭上眼睛之前的那一句话,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被原谅,这个误会或许不可解开。
    或许,不解开这个误会更好吧!任由如此,拂袖而去,再次交代,这封信必须交给木若心。
    九公主很想拆开这封信看里边究竟写了些什么,又不去拆,在桌面上准备好笔墨纸砚,忽然落笔。
    白纸黑字,上边还有风伤的签字,拿到蜡烛面前烘干,也装到了一个信封里头。
    九公主把其中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喂木若心擦拭脸,不多时,木若心便醒了过来。
    果然,木若心已经恨透了风伤,“他不是盼望着我死吗?怎么又让救活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声凄厉寒嗖嗖的。
    “你跟我抢他,你应该知道我会有多恨你,既然你没事了,那你便赶紧的收拾你的包袱,你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九公主赶人。
    “他、我恨透了!连一个解释的字句也没有留下!”猜测风伤此时应该已经不在皇城。
    “不错,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昏迷了三日,他于昨日暮色时分便离开了皇城,边关战火紧急,他被我父皇派去镇守了!”九公主端走了洗脸盆。
    拿着信卷递给木若心,“喏,这是他离开之前给你写的信,叫我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你,你自己看吧!还有,我可不希望明日还能在皇宫之内见到你,你最好今日便收拾好你的行李,自行离去吧!”
    匆忙掩门而去,走过太清宫面前,几位太医正在讨论这次木若心中毒的事情,之前闹得动静有些大,九公主自然难逃其责。
    被天子叫了进去,本不想提起,本想掩饰,然而却是人命关天,天子和文武既然看在眼里,而且又不会说谎,干脆只得如实招了
    谁都知道九公主向来心地善良,单纯天真,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可听九公主说出这幕后之人竟然是邓太师,不免震慑得这几位太医大惊失色。
    就连天子也被惊怔住,气得暴跳如雷,爱女心切,所有的责任便都在邓太师身上,火气也该发泄在邓太师身上。
    半夜三更,立即召见了邓太师进宫,不等邓太师这一匹老狐狸猜测天子的意图,便来到了宫殿门口。
    刚进门,天子拿出一只青花瓷做的小瓶子,怒甩在地面上,问道:“”
    “邓太师!你可识得这是何物?朕怎么听九儿说那丹药竟然是你给她的?我看你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是戴久了戴腻了是吗?你胆敢瞒着朕而想要去了那木若心的性命?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天子一身正气,威风凛凛。
    邓太师显然想不到天子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风伤本就不过只是练家的余虐,而那木若心也不过只是敌国的郡主,两个人皆是可有可无之人!
    看邓太师已经半刻钟没有吐露过半个字句,沉默不语,天子不怒自威,“你一定很想知道朕为何此生气吧?那么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她木若心乃是朕的女儿!与朕同是骨肉相连!”
    此语一出,吓得邓太师顿地向后坐在地面上,“微臣惶恐,微臣这几日一直因故未来上早朝,一直忙于府中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忽然入宫且又不告知陛下呢?而微臣更加不可能会有时间与九公主见面才是,我想这应该是某个余虐故意威胁九公主殿下让九公主殿下指正微臣的这才是!”
    “为了不让那贼子逍遥法外,微臣恳请陛下下令让微臣这就去抓了那歹人前来治罪!”邓太师自然是绝不承认,老奸巨猾。
    “你的意思是朕的九儿冤枉你了?那你是否需要朕现在就唤九儿来与你当面对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不是因为见过你,九儿又岂会谁都不说,偏偏就是指正你?这些事情总不可能会无中生有吧?”天子显然看不惯邓太师那一张披着羊皮的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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