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房之内,女子的馨香溢满着整片空气,严肃空气,浓重的杀气取代了女子散发出来的香味。
    “得罪了,公主!”镰钩随着铁索猛然刺向九公主的胸膛处,近在咫尺,但闻一声“嗙!”的声音,一杆长枪从窗户穿破而来,刚好用长枪的尖锐部分挡住了镰钩。
    “大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公主!”
    风伤破窗而入,一个潇洒的动作落地,握着手中的长枪,那个酷炫的姿势,让九公主目光呆滞了,“好帅啊!”
    “眼皮子底下?莫不是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偷窥着我?天哪,那我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九公主想到风伤说的那句话,慌了。
    无意中看见九公主裸露的身躯,那完美的弧线,风伤单手捂着眼睛,长枪一挑,将九公主那搭在架子上的衣服挑给了九公主,“赶紧穿好!”
    话音未落,九公主的目光面前,只见一名英姿威武的男子,长枪在手中时起时落,与那歹人互相激斗着。
    就是这一杆长枪,暴露了风伤的身份,练寒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要离开,但见风伤俯着身子长枪在三百六十度旋转几圈,呼啸!长枪与铁索互相碰撞摩擦出了片片火花,长枪胯过后背,斜着举着,穿过血红色的金钩,刺向练寒影的喉咙。
    练寒影也不是浪得虚名,血红色的镰钩随着铁索紧紧缠住了长枪,两人继续激斗着。
    最终,歹人不敌风伤,破窗而逃,风伤回头望了一眼九公主那雪白的身体,“赶紧穿好,别着凉了!”风伤亦破窗而出,追了出去。
    皇城之外,城头之上,皇城之巅,风伤和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较量,不相上下。
    呼!蒙面人从怀中拿出一抹石灰,洒向风伤的眼睛,风伤伸手挡住了石灰,贼人金钩挂在城头上,飞檐走壁一般从风伤的眼皮子下跳下了城楼,逃之夭夭。
    雨点风忽然出现,二话不说,跳下了城楼,追了过去,一边追着一边狂喊,“敢刺杀公主,看我如何饶不得你!”
    练寒影逃跑得迅速,雨点风跟不上步伐,只得扶着一旁的树木,一拳顿打在树木之上,树皮裂开了痕迹,叹息。
    担心敌人还有同伙,会调虎离山,风伤从墙头处扭头,快速冲着九公主的房间回去。
    回到九公主的房间里边,只见九公主还没有穿好衣服,刚好在穿衣服,九公主的整个身体几乎被风伤看光了,风伤立刻用衣服遮挡目光。
    “你给我出去!你知不知道偷看本公主穿衣服,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哼!”九公主就连骂人的时候,声音都很娇柔美。
    风伤背对着九公主,九公主穿好衣服了,正欲系好腰带,一边捏着腰带,一边走到风伤的后边。
    九公主生性有些任性顽劣,但见忽然喊了一声救命,风伤一个急回头,不巧的是,嘴唇刚好亲在了九公主的玉唇上,九公主的眼睛明亮如秋水,惊讶了,这个亲吻让九公主浑身无力,双手自然下垂,两边的衣带自然下垂着,静静的享受着风伤的亲吻。
    风伤不解风情温柔,但见立刻挪开了嘴唇,左右手轻轻捏着九公主的腰带,悉心的为九公主的腰带打了了一个蝴蝶结,“公主乃是凤凰,风伤这个贱人方才无意中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要怪罪才是。”
    确定这个腰带不松不紧了,这才放开了手,九公主在风伤面前轻盈的转了几圈,袅娜的身姿娇柔无比,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九公主双手搂着风伤的肩膀,“我怪你做什么?我说了,你是我的备选驸马,等父皇醒来了,我就立刻向父皇求赐婚。”
    风伤惶恐,“承蒙九公主厚爱,风伤乃是有家室之人,实在不值得公主喜欢,公主若质疑嫁给风伤,这不免委屈了公主。”
    “我才不在乎呢,就算是做你的小妾我也愿意,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呢?”九公主一味的纠缠着。
    风伤还是拒绝了,但是,九公主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和冷月心比起来,公主是乐观的。
    风伤离开,但见公主忽然美了一句,“风伤,你放心,总有一天本公主会让你喜欢上本公主的,到时候你一定会乖乖的向本公主求亲的,你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公主甜美了一个夜晚,愣是睡不着,第二日,还没有自然睡醒的时候,公主便给几个奴婢闯进来吵醒了。
    几个奴婢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九公主猜测是天子醒来了。
    奴婢们卖着关子不说,带着九公主来到了一个凉亭,凉亭周围下着雪,一旁的静月湖已经凝结了。
    天寒地冻,九公主裹着粉红色的棉衣出现,看着长廊亭子的那里站着一位穿着紫黑色衣服的人,九公主很快的认出了这个人。
    九公主走到那人的背后,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痛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公主。
    公主看着这一张悲情的面容,毫无笑容,看着女子消瘦的身子,激动的喊了起来,“寒影姐姐,好久不见,你看看你,你都瘦了。”
    “你不也一样瘦了?我们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了,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天也是这般的下着漂泊大雪。”
    “这都一年过去了,你额头左边那个印记怎么还没有褪去啊?”
    “公主关心了,这个印记乃是用滚烫的朱砂印烙上去的,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褪去了。”
    “那姐姐岂不是很痛苦,这些年来,每天都要受着被人看不起的苦,处处遭人唾骂?”九公主依稀记得,这个印记乃是天牢里的狱卒所持有。
    天牢里边关着的都是朝廷重犯,一旦被关入其中,绝无可能有活着出去的机会,担心天牢里的犯人会逃跑,所以,每一个进入天牢的人,都需要有一个明显的标志,乃是这个烙印。
    用这个烙印来识别重犯,二来,方便追查出逃的犯人,因为在楚梦国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朱砂印记所标志的乃是朝廷重犯,是犯了死罪的人,一旦有人举报,或者活抓,官府和朝廷都会许以重大的奖赏,所以这一类犯人,几乎是没有可以在楚梦国土地上活着的可能。
    练寒影细致回忆起了过去是如何被人*的,是如何被人看不起,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有些痛苦,也曾有过想要轻生的念头,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公主待我情同手足,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才是,所以这些年来我才一直苟且的活着。”
    “只要公主能还我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练寒影单膝跪地,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公主的可怜和邓太师的保护下,练寒影才得以保全的性命。
    九公主还记得当年是发生了如何事情,但见忽然有些许不悦,抬头望着天空,“都怪我八姐,若不是她,你也不需要受现在这般的罪了,我现在就去找我八姐去,让她出面还你一个清白。”
    “没有用的,你知道八公主那脾气和性格,她就是那么喜好面子的,她才不会舍得自己的面子。”练寒影有些许失落和迷茫,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的神情。
    “我不管!我这三年来可是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呢,瞧,我这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我一定要还你一个清白。”九公主还是那个倔强的脾气,不自然的拍打在练寒影的手臂上,刚好打中了练寒影手臂的伤。
    练寒影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表情痛苦了一会,“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你怎么了?”
    为了掩饰,练寒影伸出了手臂,掀起了半个袖子,指着手臂处的那一颗红色的胎记,“我还是没有找到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个转移话题很奏效果,九公主的心思瞬间又转移到了那个红色的印记之上,还记得练寒影说过,有一个和她一样在手臂处有一块相同胎记的人。
    这些年来,战事连连,百姓流离失所,尽管九公主有派人搜寻和打探过,但仍然是毫无线索。
    九公主和练寒影是在四年前认识的,那时候练寒影跟在练寒影的身边,一次和太师一起进宫,宫中盛宴上,邓太师和天子都喝醉了。
    练寒影在八公主的唆使之下,一起到天子的书房里偷取了月明珠,后来,八公主担心会被天子治罪,于是便将练寒影打晕在书房,留下了月明珠在练寒影的手上,独自离开了。
    那月明珠在天子的眼里,要比江山社稷重要得多,似乎听天子说过那是联系着楚梦国和乌月国命运的重要之物,如果哪一天楚梦国真的注定要被乌月国吞并的时候,这颗珠子可以力挽狂澜,拯救楚梦国的命运。
    练寒影便是被八公主栽赃陷害,被天子打入的天牢,判了死罪,后来,虽然有太师和九公主的出面,但也免不了被永远束缚自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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