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同她对视。乳尖被她叼在嘴里,长久凝望之后,沉夜靠在沙发扶手上失笑。樊自书好像瘦了一点,黑了一点,碎碎的头发更乱了,凌乱遮盖住那双黑亮的瞳眸。“你该剪头发了。”
    樊自书将乳头放开,压住他嘴唇就是一通不歇气没章法地乱啃。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她才脱掉后背汗湿的T恤扔在一边。“今天片区停电,晚上才来。”
    鼻尖与他鼻尖错来错去亲昵地玩耍。沉夜扶着她肩膀想把人推开,实在热得没有一丝风流动。她风尘仆仆来就是为了啃他几口,沉夜实在不知道这是魅力太大还是性吸引力太大。
    “热。”沉夜站起来,系在腰间的绥带早就被她胡乱扯开,现下人鱼线一路延伸到腹股沟,她手指从胸肌抚摸下来,眼神痴迷,连薄汗都成为精彩的细闪。这是一具很性感的身体。
    “小乖实在太好看了。”她伸舌头去舔,沉夜颤了一下,摁住她的头,乱哄哄的头发扎着他手心,有点痒痒硬硬的,跟樊自书这个人一样不讲道理乱流窜的硬茬,沉夜在她头发里乱薅了几把,揉得她头发乱糟糟。
    “你臭。”沉夜轻笑。
    她坐在沙发上环腰抱住他,脸靠在他腹部,那块肌肉贴着她的脸,樊自书满意的笑着想睡下。“我太想见你了。明天才回来的,我提前跑回来了。”说着话下巴垫在他肌肉上,仰头看他,讲起在座谈会当代表汇报,又说起会展的茶歇有一款很好吃的甜品。讲得口干舌燥了,才站起来,搂着他脖子,非不走路。
    沉夜气急,想扯开她手臂,樊自书顺势把手拿开,头蹭靠在他肩膀,累极了闭上眼睛,一下声音都有点沙哑疲惫了:”能看到小乖就很开心了。“
    沉夜心里七上八下没了准头,想把人掀开的架势一下弱了。倒看起了茶盏里有没有凉白开。樊自书软下去,像要晕倒了,沉夜叹口气,又拦着她腰把她支起来。樊自书睁开眼,笑得无害,又双手勾着他脖子,跳在他怀里,双腿交叉挂在他腰后,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你挂着我要干嘛呢?”
    樊自书笑起来:”不知道。“又亲他耳朵下面。
    最后是下了地下室,凉快了很多。他坐下,她就骑跨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愿意下来。沉夜素来知道她软骨头,一在家里就必须黏糊着倚靠着自己。但出去一趟回来,  直接长在他身上了。沉夜在贵妃椅上靠了会儿,发觉她呼吸匀长了,探着头看,人已经睡着了。
    有点小孩儿样子,放下软榻去她还会勾住肩膀不让人走开。沉夜弯着身子另一支手支在床上,让她抱着手臂睡稳一些,才慢慢把手臂抽出来。她眉毛有点皱起来,但实在太困,这点抗议没能让她醒过来。沉夜看她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准备汇报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交谈会也不止是茶歇和酒店大餐。
    拂开一点她长得盖住眼睛的头发,她睫毛颤了颤。樊自书眼皮很薄,所以看着青色静脉的时候又像是皮肤很白。沉夜坐下看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耳朵,她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让人惊艳并且记住的长相。沉夜悬着手指画她的五官,想的却是真是一张耐看的脸蛋。让人舒服的脸,野蛮生长得让人觉得能搞定一切事情的自强脸。想着想着又笑起来,这个真没得说,人家已经开始攒钱买房了,可不是进步青年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樊自书醒来的时候,房间没有光源。这样的时候,彩石微弱的光芒,真像乡野空旷天空上的星星。她觉得有点口干,却累得睁着眼睛发呆。优秀发言代表奖励了五千呢。樊自书想她没告诉沉夜奖金是因为这点钱不够多,等到那个拟合云图软件卖出去,是五千的好多倍呢。于是兀自笑起来。
    “沉夜!”她坐起来:“沉夜!怎么办!我瞎了。”
    啪哒声之后,灯光乍亮,樊自书眯起眼睛。沉夜带着围裙,站在楼梯口看她。神色恹恹,手里还打着蛋液,一副又来了却拿自己没办法的脸色。樊自书伸手在空气里摸了几把,瞎子打拳一样,咯咯笑起来。
    “瞎了就好好坐着。我现在抱不了你。”说着话手里打蛋液的活却没停下。樊自书看他手臂动作的青筋凸起,却只是握着筷子打横了抡圆了在调鸡蛋。她没说让他抱诶,她以为是在演看不见,他理解的是还是要缠着抱。樊自书笑起来,往后倒,头撞出一声响,沉夜皱着眉看她伸手揉后脑勺。
    樊自书站起来,沉夜眉毛就舒展开,转身走了。樊自书三步并两步爬上楼去。看他往半边泡沫覆盖的蛋液里加生抽酱油。她刚要伸手抱,沉夜先警告:“脏成这样,不洗澡,邋不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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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洗过澡了的。”
    樊自书就着流理台的水龙头洗了个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放在自己唇边亲了好响一口,然后飞快摁在他嘴唇上:“干净的!”不等沉夜做恼怒的反应,人就跳着离开了:“我这就去洗香香!”
    “小人脾气。”沉夜耳朵红起来。
    蛋羹有番茄肉沫的浇头铺着,水煮白菜的高汤浓郁醇香,凉拌苦瓜生津去火,下饭的虎皮青椒炒肉,还有一盘四个装的班戟,嫩黄的皮裹着冰过的奶油,黄黄的芒果和奇异果条陷在白软里。樊自书愣了一下,看向沉夜。
    他坐在那里,刚盛好的一碗饭放在樊自书面前。“走什么神,坐下吃饭。”
    樊自书往他怀里钻,眼睛被浴室的睡起烘得湿湿漉漉,沉夜和餐桌间夹了个人形树懒,无奈问她干嘛了。樊自书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闷声笑起来。
    “天,小乖老婆真的好贤惠啊。”
    沉夜一句庆祝你优秀汇报发言人的话哽在喉咙,差点把人从怀里扔出去。他伸手扯她胳膊,樊自书咬着他嘴唇,乱七八糟扑过来,蛮横伸进舌头去缠他舌头,四处追着跟个掠劫的土匪似的。薄荷味的牙膏从两人口腔里穿,沉夜被她吻得气喘吁吁。
    最后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她嘴巴亮晶晶红艳艳:“沉夜,你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他面红耳赤,尤其被她坐着的地方竖起钢枪,所以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提要求的好机会,居然只是让她坐好吃饭。樊自书把椅子和他坐的椅子拼在一起,整个人大半重心都靠着沉夜。樊自书食量不小,吃东西也不慢。也许是过度用脑消耗不少,吃的看起来不像她这个身材该有的饭量。沉夜自来吃饭慢条斯理,破有些讲究,她就特别喜欢看沉夜吃饭。
    班戟被她看得要化掉。从前是没有兴饭后小甜点的。樊自书自然理解成小别胜新婚,沉夜婉转地表达思念,吃也舍不得吃。恨不得抱着睡觉才好,做成标本,一辈子看见班戟就能想起深夜巴巴等她回来。沉夜被她这样子吓得不轻。赶紧解释,是芒果放久了坏了。于事无补。樊自书自有自己的理解。
    最后还是她写编程代码时候,沉夜见缝插针挖了喂进她嘴里,樊自书才发觉,却是吃起来更有一番滋味。沉夜被她那双发现新大陆的眼神逗笑。虽然一直知道樊自书吃得一般,过于不挑食,但第一次具象化见到因为吃一口甜品,两眼放光的。感觉她脑袋上站立倔强的头发都变成摇摇摆摆的小花了。
    两人无声忙着各自的事,沉夜关上课本,她伸个懒腰,又开始勾线赶稿。“我真是太蠢了。”
    沉夜挑眉看她。
    樊自书手里铅笔不停,刷刷在纸上勾线:“我对你做的事,”她嘶一声停顿了。
    “你知道就好。”沉夜站起来,那句你知道你做的事不是人干的就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樊自书摇头叹气。
    “早该提前下手。”
    沉夜拍一下她脑袋,樊自书回头抬头看着他嘿嘿笑起来,单眼皮弯弯的,小狗一样:“如果你初三结束我就把你带回来,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我只知道我未成年,我就真可以送你坐牢了。”沉夜没好气往晾衣服的露台走。
    樊自书笑得肩膀发抖:“可是我提前拥有老婆诶。”沉夜回头,看见她五官皱在一起,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下能有什么气,你没发对着笑成这样的人,说话软软呼呼的人发一通大火,只是为了纠正老婆,亦或是非法囚禁未成年。毕竟,那可是樊自书。
    沉夜笑着收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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