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宁坐在偏厅,看着同样一句话都不说的陈尧兄妹二人。
    良久……
    陈知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我被陛下禁足,无旨不得出京,不得插手军中事务!”
    哦?
    陈尧眉毛一挑,这是被限制出境的意思哈!
    陈知鱼却淡淡地说了声:“好事!”
    嗯?
    陈尧和陈知宁都好奇的看着她,却见这丫头笑道:
    “自然是好事,要不然哪天大姐想不开,帮着外人造反,我和哥哥说不得要被牵连,这可是诛族大罪!”
    “……”
    陈知宁不悦之色一闪而过,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尧,像是在问,这是你教的?
    陈尧眨了眨眼睛:“小妹,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陈知鱼翻了翻眼皮,小丫头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心里嘀咕着!
    这不是你今天告诉我的嘛!
    陈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陈大将军来我府中,就是要说这个吗?”
    陈知宁目光一凝。
    陈大将军?
    呵!
    她似讽刺又像是自嘲的笑了起来,然后她默默的看着陈尧:“这是父亲传下的基业!”
    “既是父亲传下,亦是大夏的军队,有何不可?”
    陈知宁目光冷冽:“你可知这二十万大军,乃是侯府根基所在?若是没有大军在手,陈家的权势,顷刻间便会毁灭!”
    “陛下这不还没下旨褫夺你主将之职吗?”
    “那是迟早的事!”
    “呵呵!那也是你自己作!”
    陈尧嗤笑道:“好好的侯府嫡女,将门巾帼,竟然喜欢上一个不知来路的野男人。”
    “你……”陈知宁有些生气。
    陈尧却懒得搭理她,反而继续说着:“喜欢就喜欢吧!这男欢女爱本就寻常,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是你和陈知雪脑子不好用罢了!”
    陈知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很不喜欢陈尧说的这些话。
    “呵!”
    陈尧轻笑一声,道:“是不是觉得这些话很扎耳?”
    陈知宁默然。
    “作为侯府当家人,又是朝廷的三品大将军……”
    陈尧笑道:“我很好奇,在我失踪之后,你对这发生的所有事,不感到奇怪吗?”
    陈知宁茫然的看着他。
    “唉!”
    陈尧略显悲哀的叹了口气,就连陈知鱼也一脸失望。
    “大姐,兄长在庄上失踪,难道就没人去过侯府报告吗?”
    “兄长为何让人带到荒无人烟的南山之顶,大姐有想过吗?”
    “二姐去那一趟,为何兄长宁愿躲在雪窝,哪怕可能冻死,他都不与二姐见面,这又是为何?”
    “你和二姐估计只听别人说一句,兄长对你二人有恨,便怒不可遏,下意识觉得你们惩罚兄长是为兄长好,然而……”
    陈知鱼嘲笑道:“大姐可曾想过,这种恨可能是别的原因呢?”
    “这……”
    陈知宁脸色忽明忽暗。
    似乎自己这个小妹说的……
    “诚如小妹所言,这些庄仆都该死!”
    自始至终,自己从未收到庄子上的人报信,这显然是不合理的,陈尧再怎么被罚,那也是侯府世子。
    “……”
    陈尧和陈知宁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这特么是庄仆的问题?
    “呵呵!”
    陈知鱼忽然嘲讽道:“大姐,若是你就这点想法,小妹奉劝大姐,这朝堂的事……还是别插手了吧?不若就在家练练武,说不得还能活的久一些!”
    “混账!”
    陈知宁怒道:“你是如何和大姐说话的?”
    “砰!”
    陈尧却一拍桌子,骂道:“你再凶我妹妹一个试试?”
    “我是她大姐!”
    “这里不是侯府!”
    陈知宁和陈尧二人,俱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对方,一点也不想让。
    良久,
    陈知宁心里暗叹一声,她默默的端起茶杯:“却不知小妹此言何意?”
    “哼!”
    陈知鱼冷哼一声:“大姐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帮着宁煊脱罪?”
    “这庄子上的奴仆,俱是侯府家奴,主子在庄上出了事,庄子上的奴仆焉敢知情不报?”
    陈知宁目光一凝,说道:“小妹这是说煊……宁煊拦下了庄仆?”
    “不然呢?”
    陈知鱼好奇的看着陈知宁:“大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心中根本就不愿承认这个答案?”
    陈知宁默然。
    她深深的看了坐在对面的兄妹二人,不知不觉,他们竟然都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陈知鱼抱着茶盏,轻轻地拨弄了两下,头也没抬,像是不经意的说道:
    “兄长那会不懂半点武艺,又断了双腿,若是在南山之上遇到寻他的二姐,为何又躲着不见?”
    陈知宁皱着眉头,她和陈知雪一直想不通。
    明知陈知雪此去是为了救他,陈尧缘何躲着不见。
    毕竟按照那种情况,若无人相救,陈尧极大可能会死在山顶之上。
    若说被陈知雪救下,即便是回到侯府会受气,可那也比死了强啊!
    她默默的看着陈知鱼。
    陈知鱼心里幽幽一叹,果然,自己两个姐姐对宁煊的情义,似乎真的大过血脉亲情啊!
    这么明显的答案,自己这个大姐竟然都想不到。
    亦或者说,是根本不愿去想。
    可昨天夜里,哥哥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就差说出那时候就是宁煊要害哥哥性命。
    陈知鱼心如死灰的说道:“大姐可曾想过,兄长出现在南山,其实是宁煊所为?”
    “不可能!”
    陈知宁下意识否认:“他害死三弟又有什么好处?”
    陈尧:“……”
    陈知鱼:“……”
    这踏马是被降智了还是怎的?
    一个纵横沙场十年,二十万大军主将的人物,就这点智商?
    陈尧难以相信!
    以陈知宁的资质,即便是没有这次机遇,三十岁之前突破到大宗师也不是什么难事。
    女子之身位列朝堂三品,还时不时就被人弹劾,却依旧地位稳固。
    若非是遇到陈尧这个不讲规矩的,直接乱搅和一通,她也会被皇帝斥责。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笨?
    大概就是因为真的偏心,所以选择性的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了吧!
    陈尧忽然觉得再聊下去也是索然无味。
    他直接起身,看着自家丫头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丫头你若是想和这女人继续聊,那就多聊一会,若是想和她再吃一顿饭也行!”
    “我……就别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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