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天狼”玉凌风嘱咐冯中几句,联系世界新能源集团的仲青,交割任务,收取应得费用。新能源集团许诺要令不凡一命,一千万。玉凌风想尽快拿到钱,远离这个地方,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永无宁日。
    “世纪能源”四个大字跃入眼帘。玉凌风站在门口,仲青跑了过来。
    “干的漂亮”!仲青一边笑着,一边把玉凌风往里让。“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和老板汇报一下,马上让财务把钱汇到你户头上”。
    玉凌风点点头,坐在大厅沙发上,顺手拿过一份报纸随意地翻着。除了前台还有一个接待的女孩,也闲坐着,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忽然玉凌风感觉不安起来,在部队里经常执行特殊任务,感觉非常灵敏。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玉凌风站了起来,四下打量。这时门外进来一群人,正看到玉凌风站了起来,挥着砍刀向他扑来。玉凌风一看门口被堵住了,知道他们来寻仇的,未必手里没有枪,不敢硬闯,一个纵身,向楼梯道跑去,回身一脚把门踢上,打算到二楼寻个窗户跳下去,没想到二楼楼梯门是锁着的,三楼、四楼也都上了锁。玉凌风感觉不对,一直跑到了顶楼,也是锁死的。玉凌风知道被人算计了,下面的人嗷嗷叫着追了上来,别无办法,兵来将挡,只能拼他一场了。
    背后拽出匕首,左掌右刀,双膝前后微弓,蓄势待发,像一头嗜血的恶狼。追上来的人猛然看到玉凌风,一下安静了下来,只觉得杀气逼人。
    一旦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先上。相持有半分钟,人群中一声喝叫:“妈的,上啊,砍死他”!
    最前面的感觉到的杀气最重,几乎是闭着眼向前冲,被玉凌风一脚踹倒,楼道狭窄,砸倒下面的一片。一旦有人向前冲,借势壮胆,后面的跟着一窝蜂冲了上去。但好在楼道狭窄,没有四面被围的危险。玉凌风一面应敌,没什么压力,何况这些小喽啰和玉凌风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刚才喊着让别人往上冲的,估计是个小头目,看情势不对,一会儿功夫,自己带的人倒下五六个,连对方一根毛都没碰着。于是悄悄摸出枪,装上消声器,瞄准玉凌风就是一枪。玉凌风对枪声再熟悉不过了,在这些人面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玩枪的祖宗,虽然枪装了消声器,又是在如此嘈杂混乱的情况下,但玉凌风还是隐约听到了撞针的声音,有时候感觉比动作快一步,感觉到危险之后,身体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横斜,但是也晚一步,胸口中了一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上被砍了一刀,匕首也掉在地上。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赤手空拳玉凌风倒也不惧,只是担心那个打黑枪的。见血眼红,玉凌风本不打算大开杀戒,现在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玉凌风也不再留情。纵身一跃,从众人头顶跃过,扑向打黑枪的小子。同时双腿连踢,双拳连连出击,拨开砍刀,又踢倒几个。那小子一见,吓的掉头就跑,无奈挤在人群当中,难以逃跑,被天狼玉凌风一拳岛在面门,当时满面桃花开,昏死过去。玉凌风大展神威,如虎入羊群,从顶楼向下冲去。
    “世纪能源”监控室里,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正盯着面前的监控显示器,一边打着电话,气呼呼的骂道:“你派的那些人都跟猪一样,那么多人还有枪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大漠苍狼”冯中和玉凌风喝完酒,知道玉凌风去拿钱,想想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等闲刀山火海都闯过,一个能源公司能把他怎么样?于是照天狼的嘱咐,去看天狼的母亲。
    天狼的母亲年轻时候貌美如花,娇小玲珑,现如今由于久病,虽然才四五十岁,早已看不出当年风韵,只是个干瘦的老太太,本就娇小,如今久病,只六七十斤左右。颧骨高耸,呻吟声声,让人不忍多看。医生说是气滞于心,只有散散心,开开心,多笑少烦恼,这病就好了。但多年以来,老太太已经不会笑了。
    冯中对玉凌风的母亲也是以“妈”相呼,进门便见一幅中堂,画的是耶稣牧羊图,图左上角一个鲜红的十字架。人家正坐在小凳上,无精打采,便喊道:“妈,我来了”。
    老人家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冯中。
    “中儿啊,你来了。风儿呢?他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哈利路亚,愿神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妈,哥在外面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回来陪您。您想吃点啥?”冯中实在不会和老人家聊天,何况老人家还有点糊里糊涂的。
    “我不饿。你去看看风儿在干什么,别让他总想着仇恨,那样会苦了自己,放下自我,才能进入天国”。
    冯中似懂非懂地听着,老太太说的好像有很深的哲理,但又不甚明白。不由踱步出来,想着玉凌风此时应该正在拿钱,之后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去哪儿呢?一千万,那么多钱大哥怎么拿回来?噢对了,卡在我这儿,这是大哥特意留给我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冯中越想越不对劲,急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世纪能源”而去。
    “世纪能源”公司原来叫“世界新能源”,是一家跨国公司,由日本人在经营,主要攫取国外的能源,并开发研究新能源,来弥补日本国内资源的严重短缺。日本屡屡发动对外战争,其主要目的就是资源掠夺。现今的世界局势和日本的实力,日本不敢明目张胆地武力掠夺,只有变着法儿地巧取。
    “西北天狼”玉凌风,冲到一楼,但见一楼大门已锁,自己成了关门狗,瓮中鳖,不由怒上心头,这是必置自己于死地了。
    但是他们想杀了玉凌风也非易事。玉凌风忽然想起刚才那支枪,现在不知道在谁手里,这真是件令他头疼的事。先顾不了那么多了,楼上的人又追下来了,玉凌风抢到前台,顺手摸到几样东西,钉书机,**子,凳子等,照着壁灯就砸了过去。只听一阵声响,只有一盏小灯“吱吱”地忽明忽暗,整个大厅忽然暗了下来。楼上的人刚追到一楼楼道口,忽见暗了下来,都小心翼翼,生怕遭了暗算。
    玉凌风的手段他们刚刚见识过,又听下午被砍伤的弟兄说起杀令不凡当时的场景,个个心里发怵,本来人多势众,灯火通明还能壮壮胆,这时忽明忽灭,一片昏暗,都知道这时候不是充英雄好汉的时候。都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往明眼的地方搜索。
    “大漠苍狼”冯中来到能源公司旁边,远远观察了一下,见大门紧闭,隐隐感觉到有种危险的气息,知道大哥可能被关在里面了,正寻思怎样里应外合救天狼出来,听见远远地警车呼啸,向这边开了过来。
    监控室里的白胖子再也耐不住性子,电话里骂完,把电话往桌上一摔,看了一眼,又拿起来装进口袋里。从腰里摸出把枪,径到一楼来寻天狼玉凌风。
    玉凌风此时身在暗处,虽有刀伤,但未及筋骨,虽有枪伤,但不致命,收拾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但这些人始终离得远远的,不能一击即杀,因此也未轻动。
    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好像还边走边吵,走的近了,玉凌风仔细一听,有个是仲青的声音。这会儿才思想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后,仲青刚上楼不久,这帮人就来了。玉凌风已作好被寻仇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肯定有人透露自己的行踪,虽然已是意料中事,但被人出卖的感觉还是令他大大的不爽。目前仲青嫌疑最大。于是凝神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另一个声音喝道:“你懂什么?妇人之仁”!
    仲青道:“宫*颈先生,你可不能让我难做啊,我怎么对得起朋友”!
    “朋友?你要搞清楚谁是你的朋友!你跟他很熟吗?看在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我不怪你。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那个叫宫*颈太郎的白胖子不耐烦地说道。
    玉凌风听的糊里糊涂,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如果是说自己,怎么仲青出卖了自己还这么说话?
    正不解,忽然听到一声响,白胖子宫*颈太郎走到了一楼,就离自己身边不远,持着枪到处乱找。玉凌风知道一旦被他先发现自己,抬手一枪,自己挤在这个沙发后面,万难躲过,不如先发制人。
    想到此处,玉凌风双手一按沙发,双脚蹬在沙发后的柱子上,腾空而起,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如凌空大鸟,向宫*颈太郎扑去。宫*颈太郎反应也不慢,听到声响,抬手举枪,正对着半空中的玉凌风。
    玉凌风早有准备,在他抬手之际,身形微侧,手中烟灰缸脱手砸出。“呜”!挟着风声,力道之猛,宫*颈太郎一惊,吓的一缩脖子。说时迟,那时快,玉凌风已扑到跟前,左手去扣宫*颈持枪手腕,右手重拳直捣宫*颈面门。
    宫*颈太郎虽然白白胖胖,但是也挺灵活,左手以掌护住面门,往前一推,卸掉不少玉凌风的拳力,借劲双脚一跺,整个身体像个弹力皮球一样向后弹去,右手腕被玉凌风一扣,并未扣实,已经火辣辣的疼,枪也拿不住了,掉落在地。
    这下宫*颈有点慌神,刚才有枪在手还有底气,只交手一个回合,宫*颈就自知差得太远,枪又掉了,不由急中生智。“仲青,仲青”!
    玉凌风见他喊仲青帮手,不由生气,别人犹可,亏自己对仲青这么信任,这次算是看走了眼。正准备找仲青算账,门外警笛大作,门被强行打开,警察冲了进来。玉凌风回身望向门口,宫*颈太郎趁机俯身拾枪,对着玉凌风后背,“砰!砰!砰!”就是三枪。
    玉凌风轰然倒地,瞪大双眼,嘴角不断流着血沫。
    “别动!警察!”
    “别动!”
    “警察同志,我这可是正当防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冲到我公司来闹事,我差点遭了毒手,你看,你看,我身上有伤。警察同志你们可要给我作主,把他们都抓起来,查出幕后黑手呀”。宫*颈太郎一副苦瓜脸,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眼中却有难以觉察的笑意。
    “大漠苍狼”冯中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只见从里面蒙上面罩带出来二十几个人,又盖着白布抬出来几个担架,也不知道玉凌风在不在里面,本想想个主意上前看一下,但是想到天狼的母亲需要照顾,如果自己再搭进去,就辜负了天狼的嘱托,天狼可是把孝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的人,于是只得作罢,寻机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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