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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固在宫里了几月的黄门侍郎,『性』情和之前相比可谓是变化甚巨,一口气说完连口水不用说,说完之还有意犹未尽,不过看在座几位大人表情不怎么,察觉到气氛有点危险,到底还是识相的跟着下人去休息。
    他就说西凉没人,这不,几位大人也这么觉得,看他们的反应,冀州十有八九发兵支援关。
    如果挂帅统兵的是温侯那就再不过了,他是河东人氏,正能凭借籍贯优势给大军带路,关那一片儿他熟悉,是兵马不够用,他还可以求族长让他带着卫氏部曲战场。
    老天,他辈子是积了多少阴德有和吕奉先并肩作战的机会,这回真是赚大发了。
    卫仲坚脚步轻快,不是怕被人看到说他失礼,他甚至能直接蹦起来,不行不行,在州牧大人府不能放肆,风雪赶了那么久的路他也累得不行,赶紧填饱肚子洗洗睡,免得错过大军出发。
    原焕轻轻摇了摇头,抬眸看向他人,“关之『乱』,诸位怎么看?”
    吕大将军一马先,虎目圆睁目『露』凶光,“打!等『乱』民将长安城那蠹虫杀了,我们再派兵过去镇压叛『乱』,西凉大军只敢来,我吕奉先就能把他们打回去。”
    关和凉州之间隔着天险,从外往里打哪儿有那么容易,别说马腾韩遂带兵本就不如他,就算他们势均敌,处于守方也占尽优势。
    郭嘉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大傻子的脑袋瓜竟然没有被浆糊糊住,还挺难得。
    吕布注意到他的目光,下巴一扬骄傲的不行,他干别的不行,让他打仗绝对没有问题,主公说有勇无谋是莽夫,有勇有谋是帅,别看他平时各种直来直往,他那叫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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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主公慧眼识珠,不像别人,长了双眼睛跟摆设也没啥两样。
    荀彧清清嗓子,打断两人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的对视温声开口,“主公之前说过,马腾、韩遂等人粮草不足,已经到了变卖战马的步,河东卫氏收了那战马,不知如今卫氏和西凉那边关系如何?”
    原焕抿了口茶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深交,但也保持了联系,毕竟关这几月商贾不兴,能和凉州那边做交易的只剩下几大家族,河东卫氏的商队最多,马腾、韩遂顾忌商路也不会和河东卫氏过不去。”
    “如此一来,可以想办法让西凉不出兵。”荀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凉州内『乱』已久,如今马腾和韩遂虽然称兄道弟,但是二人并非一心,能一直安稳到在也是稀奇,西凉周边羌胡部落也多,与等他们派兵攻打关,不如想法子让马腾、韩遂互相攻讦,只他们二人开战,主公便可以趁机平定关。”
    “法子虽,想让他们打起来却不容易。”原焕低声叹了口气,能不打仗然最,战火发生在别人的盘总比发生在自己的盘省心,可是世没有尽善尽美的事情,马腾和韩遂到在相安无事,只怕那贾诩贾和功不可没。
    凉州内『乱』的时间的确不断,黄巾之『乱』发生不久,凉州周边的羌人就发动叛『乱』想自立,非我族类心必异,羌人和匈奴、乌桓、鲜卑等部落一样,大汉强大的时候依附央朝廷换取处,一旦朝廷衰微,立刻就会生出叛心。
    灵帝光和七年的时候,羌人的□□险打到长安来,凉州的汉室官署已经完管不住羌人部落,而造反的不光有羌人,还有他部落,甚至浑水『摸』鱼的汉人。
    黄巾之『乱』让原四分五裂,凉州的羌人叛『乱』则是让朝廷对西凉彻底失去控制,边章、北宫伯玉、韩遂等人是那时候冒出来的人。
    灵帝最开始也不是什么没干,内有黄巾贼作『乱』,外有胡人此起彼伏,他是皇帝,是一点态度没有,只怕就成为亡国之君。
    原黄巾贼劫掠郡县,边关的羌人叛『乱』更是让朝廷损失惨重,朝廷镇压叛『乱』,必须家税收征召劳,可是如此一来,民间的反抗情绪就会越来越重,甚至会激起更多的叛『乱』。
    时任三公之一司徒之职的崔烈崔司徒建议放弃凉州,原是大汉之本,只朝廷放弃凉州,专心镇压原的叛『乱』,年之内必定能平定黄巾之『乱』,等原稳定,再派兵去凉州平叛也未尝不可。
    有主张放弃的,自然有主张立刻平『乱』的,议郎傅燮书将崔烈骂得狗血淋头,从凉州作为大汉边郡理位置的重『性』,到朝臣遇难而退不思进取只想割自保找会有什么危害,今儿割几座城,儿割几座城,一二觉得危险远离了能安心睡觉了,诸位啊,胡人是贪心不足的野狼,给他一座城他们就敢肖想十座城,拿下一凉州立刻就会琢磨着打关,此时放弃凉州,和战国时期面对强秦东出时一推再推的诸侯国有什么不一样?
    大家伙儿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退让的果吗?
    战国时期山东那国家退让了,然呢,最秦国大一统了,什么齐国、楚国、燕国、赵国没了,天底下只剩下秦国自儿了。
    诸位今儿敢放弃凉州,信不信再过两年,原大就会变成羌胡打马放牧的方,这是诸位希望看到的情况吗?
    如果知道这果还非放弃凉州,那不得不说,朝廷下就是蠢货,他这能看透真相的聪人不屑与蠢货为伍,是平定凉州还是放弃凉州,陛下您自儿看着办吧。
    傅燮洋洋洒洒骂了得有大半时辰,成功把汉灵帝骂到立刻派他去前线平『乱』。
    然只有傅燮自己远远不够,这人虽然嘴欠,但是把他派去前线是为了平『乱』,不是为了送死,怎么着也得派兵协助,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儿,天下人还不得骂他残害忠良。
    很快,皇甫嵩便以镇压黄巾贼的义率兵前去西凉镇压羌人作『乱』,此行军还有时气不算大的董卓,不显山不漏水,打仗也不怎么厉害,董胖子跟着皇甫嵩打羌人没打过憋屈的不行,皇甫嵩更惨,他吃了败仗不算,还因为宦官的诽谤而丢了官。
    皇甫老将军因为战败而被革职,取而代之的是司空张温,张温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出兵凉州,新任破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在他麾下听他指挥,十几万人驻扎在羌人附近和他们对峙,只是张温带兵打仗的本事还不如皇甫嵩,十几万大军愣是被羌人打的落荒而逃,军下一筹莫展,完拿羌人没有办法。
    董卓这人的确有几分气运在,张温打仗打不过,但是羌人那边倒霉的遇了流星雨,晚有陨石落在羌胡军营,场死伤惨重,而羌人向来注重天象,天降陨石乃不祥之兆,老天降下陨石来惩罚他们,这仗肯定不能再打下去了。
    于是乎,羌人叛军被一颗陨石砸的方寸大『乱』,董卓一看高兴的不行,这简直是老天爷给他送军功,于是立刻带兵追去杀得羌人人仰马翻。
    即便如此,朝廷的官兵也没能平定凉州,张温带走的十几万兵马损失惨重,只有董卓军而还,朝廷没办法只能撤军。
    汉室的量被赶出凉州,凉州内部的各路军阀很快开始混战,韩遂为了独揽大权杀了北宫伯玉,另一首领边章病死,新任凉州刺史不服气,铆足了劲儿非平定凉州,结果双方还没怎么打,他自己就死在了手下人的背刺之。
    韩遂成了凉州叛军的新首领,在刺史麾下军司马的马腾这时候也拉起队伍开始造反,这哥俩儿一合计,索『性』结成同盟一起行动,两人歹有照应,凉州这方又穷又『乱』,没点本事还真没法在这儿站稳脚跟。
    兄弟俩心眼不少,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正凉州别的势不少,俩人挑挑拣拣找了比较强的人统帅,这人叫王国,成为统帅之一鼓作气冲到汉阳把时任汉阳太守的傅燮杀死,一时间威风大震,一度打到长安劫掠关百姓,势最大的时候整凉州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皇甫嵩打了败仗被革职,张温败的比皇甫嵩还惨,自然没逃过革职的下场,朝廷接连几次用兵没能平定凉州,之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甚至不少人觉得损失如此惨重也没平定羌人叛『乱』,不如初直接放弃凉州。
    朝堂闹成什么样子灵帝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死了,这时王国也被属下推翻,凉州军阀分成了三部,金城的韩遂,渭谷的马腾,以及枹罕的宋建。
    宋建这字不为人所知,但是他却是凉州军阀最□□的,马腾和韩遂坟头草三尺高了,他还能带领兵马继续作『乱』。
    灵帝死,洛阳争权更迭,董卓率兵进入洛阳,废少帝立新君,为了让西凉不给他找麻烦,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马腾为征西将军,虽然没能平定西凉,但也没让他们继续作『乱』。
    如果董卓不死,马腾和韩遂还想着到原来投奔他,再次实汉羌一家亲,只是没等到他们投奔,董卓就死了,不光他自己死了,他手下的那凉州系将领也被杀的一干二净。
    形势瞬息万变,俩人想官,更在意自己的『性』命,听到京城的消息立刻原路返回,守着苦寒的凉州继续过他们的穷苦日子。
    凉州军阀之间的内战从来没停过,如果没有人在间调和,马腾和韩遂早晚打起来,可他们回去就没再闹出什么动静,粮草不够了也没出兵劫掠,而是以贩卖战马为由和河东卫氏交,说没有贾诩的手笔,他说什么是不信的。
    “贾诩贾和,略有耳闻。”荀彧眉头微蹙,他对这字有印象,但是只知道他的出,为人如何却并不清楚。
    贾诩祖乃是长沙王太傅贾谊,贾谊师从宰相张苍,张苍师从儒学大家荀子,乃是荀子的关门弟子,而张苍的侄儿就是赵王张耳。
    巧的是,前凉张轨是张耳的裔,世居于凉州武威郡,贾氏一族同样居于武威郡,可谓是儒家正统,虽居偏远边郡,在天下儒生心的位却和曲阜孔氏不相下。
    按理说这年在天下之事崭『露』过头角的人他应该有印象对,这贾和之前是干什么的?
    郭嘉捏捏下巴,“贾和,那借段颎段太尉之从氐人手逃出来的能人?”
    吕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臭着脸抱着手臂,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郭嘉斜了他一眼,难得心给他解释,“贾诩贾和,据传祖是长沙王太傅贾谊,他年轻的时候被人说有张良、陈平的本事,举孝廉为官没过多久就辞官回家,路倒霉被叛『乱』的氐人给抓了,他说他是段太尉的外孙来恐吓氐人,阴差阳错还真让他保住了『性』命,奉先将军听懂了吗?”
    吕布哼了一声,脸『色』依旧不。
    郭嘉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又问道,“奉先将军是不知道陈平、张良两位贤相,还是不知道威震西土的段颎段太尉?”
    吕大将军阴恻恻的盯着嘲笑他的郭奉孝,下下打量了一会儿,似乎在琢磨哪儿下刀,郭嘉讪讪的『揉』『揉』脖子,不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坐正子继续问道,“主公,这贾和虽然小有声,但是不至于能左右马腾、韩遂对,主公是不是高估他了?”
    原焕摇摇头,他倒是想高估,可对面是算无遗策的毒士贾诩,为了保命什么事情能做得出来的狠人,不管他想的再怎么离谱,只怕放到那人是低估,“奉孝觉得能稳住马腾和韩遂的会是寻常人吗?”
    郭奉孝嗤笑一声,“武夫无谋,轻而易举便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原焕……
    原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向目光愈发凶残的吕奉先,看他噼里啪啦捏着拳头,一副恨不得把骨头捏碎的凶狠表情,下意识在心里为郭鬼默哀三秒钟。
    吕大将军前天求他帮他家姑娘找几女先生,在书房里和他说了半晌的女娃娃也能建功立业,他将来带闺女一起阵杀敌,他闺女立了功也能将军,了将军就不能不认字,趁孩子在不算太大,赶紧找几女先生来教导教导行,不然将来想学学不会。
    吕奉先聪的很,生怕他提出让父女俩一同读书的求,在说找女先生的时候就先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读书学习是小孩子的事情,大人脑子不了学不会,他不学。
    原焕自己时也来劲儿了,他哄自家儿子读书没废那么大劲儿过,袁璟小家伙在读书的事情向来不用他『操』心,该读书读书该练字练字,省心的不像他这年纪的小孩儿,这下可,从儿子省下来的精在了吕奉先吕大将军。
    从有勇无谋,到有谋无用,再到有勇有谋,从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到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嘴皮子快磨破了把人放走。
    大老虎在家蔫儿了几天恢复精神,他不喜欢策论经书,但是读书认字没有问题,歹也是过主簿这种官的武将,是连认字成问题,丁原初也不会让他去主簿。
    这年头武双之很是常见,像沮授沮公与,便是阵能杀敌去官署能理政,想荀彧荀若,平时看起来温尔雅弱弱,真把他『逼』到一定份儿,同样能阵冲杀。
    君子六艺是世家子的必修课,礼、乐、『射』、御、书、数,对传承已久的大家族来说,他们的继承人不是涉猎这君子六艺,而是精通。
    所以说,这年头不缺武,不然也不会出那么多能够镇守一方武一把抓的太守州牧,像郭嘉这种没有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却还偏科眼的家伙少见。
    对于世家子来说是这样,而寒门子弟能认字的不多,『乱』世之走武将之路阵杀敌搏军功比往臣堆里挤更适合他们,吕奉先吕大将军能处理简单的公实已经很优秀了。
    原老板非常擅长从属下发优点,夸起人来更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成功让吕大将军坚信他是没有被发掘出来的天,只他愿意学,将来肯定不比荀彧、郭嘉等人差。
    吕奉先去找袁璟讨了启蒙时用过的书籍,主公找女先生需时间,在女先生到位之前,他自己亲自教,权温习功课了。
    他先熟悉熟悉写字的感觉,然再去找几本《左传》《春秋》来钻研,主公那儿有印出来装订的各种书,正省得他再花钱买。
    吕大将军教闺女的时候还行,轮到他自己看书,十次有八次翻不了一页就睡着,睡醒之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勇无谋,给自己暗示无数次找回自信,再睡着之继续怀疑。
    这家伙最近对“有勇无谋”几字已经出找条件反『射』了,郭奉孝平时又总是喜欢挤兑他,这会儿被误会也怪不了别人。
    吕布杀气腾腾的站起来,凭借傲人的高走到郭嘉跟前,高大的材衬的瘦弱的郭嘉像没长成的小孩儿。
    郭奉孝懵懵的眨眨眼,满脸茫然的问道,“干啥?”
    “布许久未曾与奉孝先生切磋,忽然之间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同奉孝先生一较高低。”吕奉先从牙缝里挤出几字,扭头朝他们家主公抱拳行礼,“主公,布与奉孝先生先行一步,日必定将人送回来。”
    “哎哎哎哎,说正事儿呢,你干什么?”郭嘉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跟着混不吝的家伙出去,瞧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事情呢。
    再说了,切磋较量不该去军营吗,找他干什么啊,他是能打还是能挨打啊?
    原焕面带着礼貌姓的微笑,标准的挑不出一丝错误,“奉孝莫慌,我们今天只是先有所准备,具体安排等日陛下过来再决定,你二人随意就。”
    吕布煞有事的点头应下,“主公,我等先行告退。”
    原焕脸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奉孝放心,我稍让郭疾医去奉先府候命。”
    郭嘉!!!
    “主公?!!!”
    什么情况,怎么还用疾医了?
    不啊!!!
    荀彧和沮授难以言喻的看着他们家主公跟着胡闹,再次觉得吕奉先和郭奉孝这俩人总派出去一,只他们两闹腾也就算了,若是把主公也带歪,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原焕微笑着送走两活宝,『揉』『揉』笑得有僵硬的脸,转过来继续说正事,“总是就是,西凉如今不光有马腾、韩遂两支兵强马壮的军队,还有能平衡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的奇,两虎相争斗的两败俱伤有可能让别人获利,若两虎齐头并进,想打可能会损失惨重,不打的话,同样是损失惨重。”
    他们在唯一庆幸的是不怕和西凉开战,对方的兵以一十,他们冀州同样有以一十的精兵,打仗打的不光是战斗,还有勤保障,这一点西凉十成十的比不过他们,真打起来他们不会落败,只是这种势均敌的情况下还是不打比较。
    可是不打的话,又不能放任关任由他们劫掠。
    荀彧眉头紧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主意,以西凉如今的情况,熬过今年冬天不容易,如果关不『乱』,他们或许会等到年再找机会过来劫掠郡县,可是在关『乱』成一团,就算深冬天寒不适合发兵,他们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难不成主动送粮给那边以换取今冬安稳?
    不妥,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把对方的胃口喂大了,他们以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迟早还是有一场硬仗打。
    等等,河东卫觊!
    荀彧表情一变,看到旁边的沮授同样是开口的模样,对视一眼猜到他们俩可能想到一起去了,两人一起看向他们家主公,然发他们家主公的神情比之刚也稍显轻松,如果没有猜错,应也是想到了破局的关键所在。
    “河东卫氏,商路。”
    “河东卫氏,商路。”
    “河东卫氏,商路。”
    三人异口同声说出两词,说完之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方的设想,打还是不打损失惨重,前提是西凉那边一定会出兵进犯关,如果西凉那边同样也不想动兵呢?
    贾和让马腾和韩遂卖战马给卫觊,主动搭河东卫氏的商路,所求不可能只是一次交易。
    免费给西凉送粮草供他们度过寒冬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如果关和西凉商路打开,双方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来交换各自需的东西,凉州未必也非和他们打。
    对方如今敌友莫辨,打开商路也不能什么卖,粮食限量,他非战略物资让卫觊看着安排,至于对方的货物,皮『毛』马匹珍稀『药』材可以交易。
    只控制送过去的粮食的数量,短时间内完可以让对方处于饿不死又没有气和他们开战的微妙步。
    自古边关军镇缺少粮草,一旦有战事发生,必须从原迅速送军饷过去能维持战争消耗,为什么非这样,是边郡自己种不出足够的粮食吗?
    不一定。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皇帝不可能亲自镇守边关,只能派亲信坐镇军防备北方之,可是亲信也有背叛的可能,人心是会变的,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边关军镇储存的粮食太多,守将轻而易举就能造反,大部分皇帝不敢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忠心之,他们只能从他方面牵制守将。
    非战时减少粮草的供应,一次只送十天半月的粮,分量还不足以让士兵吃饱,只有关外有敌军来犯,会迅速调来他方的粮草充作军粮。
    百姓为什么不愿意兵服兵役,因为太平年间兵吃不饱肚子,而天下大『乱』能吃饱肚子,又豁出『性』命去换填饱肚子的机会。
    不管什么时候,兵的日子不会太舒服,而普通小兵可能一辈子也没法成为将领,只能在军营里蹉跎岁月,这么严苛的条件下,除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兵。
    原用粮草来牵制边关武将,只马腾和韩遂不把心思放在隔壁关,将他们视为镇守边关的守将完没有问题。
    凉州脱离朝廷管辖乃是从羌人叛『乱』开始,最开始那两年,各部羌人和小月氏、边汉人有参与叛『乱』,慢慢的大权被马腾、韩遂这两汉人首领掌握,羌人部落和小月氏以及他各族部落只能再次沉寂下来。
    马腾、韩遂是汉人,对周边的胡人部落自然和官府态度一致,而且他们俩有朝廷封的官职,说他们是边关守将并不牵强,凉州周围的羌人没有彻底消停,还需他们两来镇守,三方互相牵制,马腾、韩遂在间,该纠结的不是冀州,而是他们西凉。
    贾诩算无遗策,不会猛不丁的忽然让那俩人卖马,除非他贾和另有所图。
    原焕抿了抿唇,感觉口有干,动作轻缓倒了杯水在旁边晾着,心有难以置信的猜测,只是那猜测过于震撼,他连说的不敢说不出口。
    荀彧抬眸看过去,眼略有疑『惑』,“主公?”
    原焕捧着茶杯,蒸腾的水汽氤氲而遮挡了神情,“若,你们说,今这天下,人勇士想建功立业,首选之会是冀州吗?”
    荀彧顿了一下,语气非常坚定,“非主公莫属。”
    不是他自大,而是纵观如今天下局势,即便天子不在邺城,最能吸引人的也是冀州,等过天将天子在邺城的消息传出去,忠君与建功没有冲突,那心有疑虑的人也会放下最的纠结,有天子在邺城,他们干什么有大义做支撑。
    虽然这么说有不妥,但是毫无疑问,天子的用处在邺城能够发挥到极致,不管是对冀州,还是对天子自己,不会是坏事。
    原焕捏紧了被子,手指关节微微泛白,“马腾、韩遂与河东卫氏来往,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在主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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