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pter 4科室内部,信息监测监管中心处理室
    其中一位科员面对着电脑屏幕,脸色冷峻,手指不住的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快看,淡岛小姐,德累斯顿石板活跃值又上升了。”
    淡岛世理快步走到部员面前,一手撑着桌子,看向电脑,“什么?又上升了?”密密麻麻的符号飞速在屏幕上闪过,几乎让人眼花,淡岛世理艰难地在符号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
    部员请示道:“是否需要通知室长?”
    淡岛世理面露焦急之色,“我们在镇目町周围的布控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耳机里传来部员接二连三的汇报声:“一区正常。”
    “二区无异常。”
    “三区无事发生。”
    …………
    旁边负责检测石板动向的部员忍不住忐忑,“淡岛小姐,我们会不会弄错了?万一德累斯顿石板选出的王权者不在镇目町,那么我们之前的布控就全白费了。还会进一步丧失主动权。”
    淡岛世理来回踱着步子,此刻她亦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出错了。
    “不,不可能有错,根据交叉筛选出的数据显示,德累斯顿石板的辐射范围确实朝着镇目町的方向,而且越靠近镇目町,德累斯顿石板上的活跃峰值越凸显。不论是从概率还是计算结果上来看,镇目町是最有可能出现王权者的地方。”仔仔细细把全过程梳理一遍后,淡岛世理略微淡定了些。
    自从一个月前scepter 4偶然检测到沉寂已久的德累斯顿石板又再度变得活跃时起,整个scepter 4如临大敌,枕戈待旦。
    部员忽然惊呼:“数值,数值开始飙升了!怎么办?淡岛小姐?要不要通知室长?”
    屏幕上的波段忽然像是沸水中飞入一颗巨石,打破了平时慢悠悠的攀升步调,飞快得朝上延伸,线条不断突破设定的峰值,红色的警示灯随即闪烁不休,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科室!
    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的部员,猛地站起身来:“我们检测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数据!”
    “快打电话!”淡岛世理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回复道:“必须通知室长!要快!新一代王权者要出现了!”
    淡岛世理一把抓住部员的胳膊,力道极大,几乎探进他的肉里,“现在应该可以检测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的位置了吧!”
    “是的,淡岛小姐。”部员强忍着痛苦,扭曲着脸回答:“在镇目町上空,具体方位不明!”
    “来不及了!你在这里待着,一旦联系上室长,立刻通知室长赶往镇目町!”淡岛世理抄起手边的佩剑往室外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部员焦急的呐喊:“淡岛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我先去镇目町,新一代王权者出现,scepter 4不能没有一个领导人员在,只留一群普通部员在那里,我怕镇不住场子。”
    淡岛世理暗自诅咒:非时院可真会找麻烦,挑的一手好时机,偏偏在今天把宗像礼司叫去了,那群该死的兔子,毛事不管,只会给他们增加任务。要不是他们通知室长御柱塔下的德累斯顿石板异常,室长也不会为了观察石板,现在都在御柱塔脱不开身。
    德累斯顿石板也是,早不选晚不选,整整一个月都只是波动,没有选王权者的迹象,所有人都以为暂时安全之际,它就迫不及待给他们这么大的惊喜。
    淡岛世理思及此,极度焦急和愤怒之下,恨恨地跺了一脚,结果崴断了自己的高跟鞋。
    祸不单行!
    气得她直接脱了鞋子,赤脚跳上汽车。值班车辆早就接到淡岛的电话,在门外候着。
    她没好气地吩咐道:“镇目町。”
    司机沉默着猛打方向盘调转了车头,朝镇目町驶去。
    坐下后,淡岛世理调整着呼吸,方才有时间观察,看清驾驶位置上的人脸后,淡岛世理惊呼:“善条刚毅前辈?”
    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素来淡然的面具骤然被打破:“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和室长一起离开了?”
    善条刚毅不善言辞,无奈淡岛世理目光灼灼,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之感。
    暗叹一声女人就是麻烦,他只得开口解释道:“宗像礼司走之前,让我留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那室长岂不是一个人都没带去了御柱塔?”
    善条刚毅轻笑:“单刀赴会可是男人的浪漫。”
    “我是不懂男人的浪漫,只看到室长孤身犯险。”
    善条刚毅摇头,“非时院算哪门子险境。”
    淡岛世理不服气,暗自嘀咕道:“非时院怎么不算险境。那里看不惯室长的人多了去。”
    上一代青王死后,scepter 4一盘散沙,群龙无首,几乎沦为非时院附庸。宗像礼司上台后,大刀阔斧对scepter 4进行整改,剔除了不少不服管教,对scepter 4有二心的顽固死硬分子,剩下的一部分都是上一代青王留下的老人,多数对宗像礼司处于观望状态,对他的吩咐阳奉阴违,基本上出工不出力。
    因为过度缺乏人手,scepter 4一度差点陷入瘫痪,无法维持正常工作,因此保受其他人诟病,让一些贼心不死,不怀好意,妄图浑水摸鱼的人以此为契机大肆抨击宗像礼司的能力,质疑他无法担负scepter 4室长的重任。
    要不是宗像礼司积极寻找原有青王的族人,从社会中吸纳新鲜部员添补scepter 4空缺,scepter 4根本不可能逐渐走向正轨。好不夸张地说,现在的scepter 4班底由宗像礼司一手打造起来,自然令行禁止。
    只是……
    他现在虽是名义上的室长,但因为御槌高志等人的阻挠,迟迟无法得到德累斯顿石板的认可,继承青之力。无法成为青王,自然不能称之为scepter 4的实质领导者,让所有人信服。
    宗像礼司整合scepter 4,将所有钉子一一清除,对非时院一改往日无所不听从的态度,变得公事公办,与非时院和黄金氏族划清界限。
    失去了对scepter 4的掌控,习惯scepter 4作为黄金氏族警卫兵存在的非时院大为不满。
    非时院地位超然已久,不少人无法接受scepter 4与非时院平起平坐的落差,对造成一切的宗像礼司很不感冒。
    对scepter 4内部争斗,他们袖手旁观,渴望看宗像礼司焦头烂额,疲于奔波的笑话。
    淡岛世理提及此事气不打一处来,要让她相信非时院对室长没恶意,太难了。依照非时院的一贯霸道作风,宗像礼司独自赴约,说他身处险境,倒也差不离,总归是没冤枉非时院。
    原以为此次去,善条刚毅和宗像礼司两个人相互照应,不会出问题。
    结果看见与宗像礼司一起离开,原本应该跟在宗像礼司身后,与他此步不离的善条刚毅出现在scepter 4大门口。
    淡岛世理怎么能不心急。
    故而,淡岛世理才对宗像礼司的安全倍加担忧。
    善条刚毅透过车内的中央后视镜一扫,将淡岛世理痉挛的手指纳入眼帘。
    “我说你也太紧张了,你未免太小看你们室长!我敢保证,凭借宗像礼司的实力,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就算是真动起手,除非是黄金氏族首领亲至,否则再多兔子也难奈何他,单打独斗就更不成问题,哪怕兔子有黄金氏族力良加成,也远不是宗像礼司对手。”
    淡岛世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您对室长很有信心。我原以为您并不看好室长。”
    善条刚毅眉峰微不可觉上扬,沉默地开着车,如果不看好宗像礼司,他不会接受他的邀请,重新回scepter 4。
    不过,他和宗像礼司之间的眉眼官司就不必告诉眼前人了。
    见淡岛世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善条刚毅无奈解释:“放心,宗像礼司应付得过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scepter 4的室长,作为非时院请去的客人,不会受到太多为难。”
    善条刚毅话锋一转,“现在需要担心的并不是宗像礼司,而是我们这里。”
    淡岛世理诧异的撑起身子,往前方的座椅上趴,凑到善条刚毅面前急切地问道:“难道我们这里会出问题?观前辈淡定的样子,我还以为您对接下来的行动胸有成竹。”
    善条刚毅抿唇,“小丫头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听风就是雨。我有说过我们会出问题吗!”
    “只是相比起宗像礼司目的明确,我们并不清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善条刚毅分析:“此次最有可能出现的王权者是赤王,七位王中,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常年飘在空中,飞艇没有落地过。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驻扎七釜户,无事不随意外出。第五王权者绿之王和第六王权者灰之王消失已久。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身体不佳,隐匿山林。迦具都陨坑事件后,第三和第四王权者陨落后,此后十余年德累斯顿石板没有动静,这两个位子就空置下来。”
    “历代赤王都是七王中最具破坏力的王者。我们还不具备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的力量,一旦赤王品行不佳或者无法接受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威兹曼偏差值紊乱,危害到正常社会秩序,我们根本无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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