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吃得晚饭,记得先生吩咐,想到庄主言行,不敢怠慢,将书温习几遍,又写了会字方才上床入睡。看得他们如此芦花既心疼又欣慰,看着他们睡着方才离开。
    翌日两小不敢怠慢,早早起床待得秦五来接,随了秦五去辞了庄主夫妻,匆匆上学而去。
    春秋交替,日月如梭转眼两年过去,秦玉刘连在学堂也入了正轨,书学了不少,字也识得许多。自从那次受罚后,均不敢犯错,两人本就聪慧,不能说过目不忘,读两三遍也能记得大概,五六遍就可背诵。在学堂中也交了些学友,但众人知其两人身份,尤其是对秦玉多了些奉承,少了些真诚;多了些小心,少了些坦诚。所以,平日里与他们玩耍总不能尽兴。
    这日塾修,两人正与学友玩耍,就听得庄外有人大喊:
    “乌!那狗贼‘白衣双狗’速速出来受死!”声音突兀,秦家庄震动。想庄主夫妻当年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头,素有侠名,来访者较多,但多为拜访,少有挑衅,似这般点名谩骂却是从未有过。有庄丁喝骂道: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疯狗在此狂吠!此乃秦家庄,不是你等放肆的地方,速速滚蛋,否则定叫你有来无回!”
    来人哈哈大笑道:
    “一只看门狗竟如此嚣张,看来‘白衣双狗’依然是如此目中无人!某家来此,尔等是怕了?还是愧了?如再不出现,某家可要打进去了。”
    这时只听庄主回应道:
    “我道是何人如此嚣张,却原来是冀州黄霸天黄大侠!怎么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听的声音,刘连秦玉好奇心起随众人登上城墙,向下看去。只见得庄外有一大汉,身高足有八尺,生的是面目凶恶,膀大腰圆,脸上一道醒目的伤痕尤为醒目,手提一柄大刀正凶狠的看着庄主,庄主则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衫,腰悬一把佩剑,随意的看着来人。
    这黄天霸虽不是什么恶人,但也非好人,称其为大侠,实在是抬举了他。平日里在冀州也是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但一手功夫却是了得打遍冀州无敌手。
    当年秦克己张怡游历至冀州,也是少年心性,闻得此人,想必是大奸大恶之辈,固起了为民除害的意思,也没仔细打听就寻上门去,对其大骂并言为民除害。想那黄天霸何许人也?本就嚣张,又被骂上门来,颜面尽失,如何能忍?又见两人年轻,也不搭话提刀就砍;秦张二人也是提剑就上。想那黄天霸虽称雄冀州,毕竟出身非名门大派,始一交手就知不是对手,想要却见退走,二人认定他是无恶不作,危害乡里的恶人,却招招狠毒,招招毙命;随也发狂狠斗,怎奈技不如人竟有些险象环生起来。黄天霸心慌不已,拼得受张怡一剑,放出毒雾,得以仓惶逃走。
    黄天霸发誓报复,遂寻访天下觅得良师,苦修数载,自认武功精进定可大仇得报,故今日上门寻仇。
    秦克己张怡夫妻当日中了毒雾,虽立即屏住呼吸,也吸了少许,眼见得黄天霸逃走也无力追赶,待得除尽毒素却不知黄天霸逃往何处,后听得黄天霸在冀州所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虽心有愧疚,却也不以为意,时隔多年本已忘记不想今日竟然寻仇来了。
    黄天霸见庄主孤身一人现身大怒道:
    “秦贼,你是看不起某家吗?你家贼婆娘没胆子出来吗?”
    “黄老贼休得张狂,姑奶奶本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却越发放肆,今日看你还往哪逃!”却见夫人也是一袭白衣,腰悬宝剑走出庄门。
    见黄天霸如此态度,本打算息事宁人的庄主知今日无法善了,于是对黄天霸说道:
    “黄大侠,我夫妻昔日听信谗言而伤了你,我在此现行赔罪,对你认错并不是怕了你,大丈夫对就对,错了就该认!今日黄大侠到此猪肚挑衅,想是有恃无恐,然我夫妻二人也非怕事之人,要战我夫妻接下便是!”说完长长出了口气,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均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又找回了当初仗剑走天下的感觉。本以为隐居多年,当年的豪情已不在,不想今日夫妻二人又找回了当初的锐气与锋芒,此时的二人就好似两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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