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这怎么回事?!】
    【循环?!】
    【副本重启了?!!】
    【盛礼他们在哪儿?镜头里这个人是谁啊?】
    【该不会……】
    【妈呀……头皮发麻谁懂!】
    *
    现在是九月底,已经入秋了。
    但山里的树木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现在还是郁郁葱葱的。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再刺眼的阳光经过树叶的遮挡也只是洋洋洒洒散落在底下的人身上。
    并不刺眼。
    也不暖和。
    反而因为山里的温度感觉有些阴冷。
    高昂的唢呐声自林间响起,树上因为好奇而短暂停留的鸟儿全都被惊飞,落下“扑簌簌”的响动。
    几片树叶被被鸟儿的翅膀拍落,林间没有风,树叶慢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杂乱的跑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过多时,几双脚踩到树叶上向前迈步跑去。
    几道急促的声音响起,催促着林中的人。
    “快快快!快走快走!”
    随后,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起轿——”
    火红的花轿被几个只穿了红马褂的轿夫抬起,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唢呐声和锣鼓声跟着花轿往前走,一路惊走了不少小动物。
    少女空洞缥缈的歌声响起,唢呐吹得更加响亮了。
    “嫁新娘,新嫁娘……”
    “新娘嫁到山两旁……”
    ……
    “欢欢喜喜入洞房……”
    “红烛点燃映灯光……”
    “交杯交颈红脸庞……”
    第一段唱词结束,轿子里的新娘睁开了双眼。
    盛礼的意识回归,还未睁眼,熟悉的唱词就传入耳中。
    再睁开眼时,入目的仍旧是一片红。
    盛礼想要抬手将盖头掀起来,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而且,盛礼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盛礼低头看去,看到的是很明显的女子的身体。
    怎么回事?
    盛礼愣在座位上。
    这不是他的身体。
    或者说,他现在在某个女子的身体里。
    轿子还在晃着,盛礼尝试了一下,自己可以有简单的动作,但掌控不了这具身体。
    盛礼试着拿出匕首将手腕上的绳子割到可以挣开的程度就停下了。
    现在他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尽力了,只能随机应变了。
    冷静下来,盛礼开始静下心来思考现状。
    脖子被紧缚的窒息感好像还在,盛礼皱着眉想着。
    他记得自己被关在了棺材里,然后他和boss打斗。
    之后他的脖子被勒住直至窒息昏迷。
    昏迷前他好像还做了什么。
    是什么?
    盛礼记得自己好像喊了许观澜。
    许观澜听见了吗?
    好像是听见了吧?
    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好像听到了很大的响声。
    会是许观澜吗?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最后被许观澜救出来了吗?
    为什么他再睁开眼就又坐到了花轿里,看样子他比起第一次还更危险了。
    这次被绑着。
    盛礼总觉得这期间还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记得了。
    到底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不记得?
    是一场梦吗?
    轿子落下。
    这次没有新郎等待新娘将手放上。
    帘子外伸进来两双手将盛礼拖了出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挣扎。
    几个人拖着盛礼进行了同样的步骤。
    过门槛。
    跨火盆。
    跨马鞍。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盛礼尽量透过不受控制的身体观察着视线范围内的线索。
    这次的人都很正常。
    同样是有宾客沾湿了鞋。
    但这次的鞋并没有上次盛礼看到的感觉。
    盛礼被拉着入洞房。
    两个人按着盛礼坐到了床上。
    “新郎官!愣着干什么?掀盖头啊!”
    尖锐的声音响起。
    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落在盛礼的眼底。
    男人长相算不得拔尖。
    只能说是长相周正。
    大约一米七左右。
    盛礼能看到男人眼里的隐忍和不屈。
    交杯酒喝完。
    喜婆和丫鬟退了出去。
    男人坐回椅子上,温润宽厚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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