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抱怨引得酒馆一阵沉寂,数十年以来坚信亲王所立下的承诺,让卡勒多恢复过往荣光的使命,随着德拉克尼尔一系列迷惑操作,变得让人怀疑。
    配合调查与占卜的软弱态度,让人深切感到从前的印象是否有些偏差,王子殿下的仁厚能否在亲王离去后率领王国走向强盛。
    作为继承人的王子,一举一动皆比伊姆瑞克更受关注,他们不希望将来受一个软弱无力的亲王统治。
    即便王子的魔法能力多么强大,可近期以来的沉默,似乎在说明始终是弱者心态。
    老板示意服务员给客人换上更烈的酒水,卡勒多国内不禁止讨论政治,但一些敏感话题最好还是闭口不提。
    这里并非内环王国民主氛围浓厚的社会,而是由单一家族统治长达数千年的王国,些许质疑声都会被扣上反动的罪名。
    将足以醉倒食人魔的烈酒给客人倒上一杯,老板勉强笑道,“殿下已经回来了,相信很快会给我们一个答案,有时间喝酒抱怨,不如赶快弄出几瓶药剂,给未来做好准备。
    如果疗伤的东西都是劣质品,如何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同胞。”
    客人夺过酒杯,不客气说,“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们总被外国的蠢货压过一头,依我看啊,卡勒多就该完全脱离凤凰王庭,成为一个最伟大的王国……
    不,是帝国1
    老板摇头不语,成立帝国谈何容易,难道一个酒鬼抱怨几句话,就能让殿下放弃对永恒女王的君臣誓言吗。
    他劝导着赶快喝酒,如果对手里的东西不满意,酒柜里还有更烈的。
    桌台的交流声,引起角落里中两人的欷歔感叹。
    这是伊姆瑞克从前偶尔会易容光顾的酒馆,在回到卡勒多后,马格努斯便想着体验一把精灵风味,可实际抵达此处,却发现除了装饰比人类酒馆精致许多外,并无太大区别。
    当然这一判断的前提,是需要排除帝国大量趴在门前的醉汉,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呕吐物气息。
    马格努斯轻笑一会,目光瞅着桌台位置,若有所指说道,
    “帝国,如果算上露丝契亚的国土面积,或许真可以建立一个帝国称为皇帝。想想看,如今世界有几个皇帝?震旦、矮人、高等精灵、西格玛帝国各自一个,尼赫喀拉只能算半个,这可象征着一份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伊姆瑞克打着酒嗝,也将目光瞅向桌台,默默记住这个药剂师的面容,顺便回应老友,
    “我不否认这个说法,但有一个皇帝你并未判断准确。”
    “哦,你不认为矮人至高王是个皇帝?”
    “不,至高王肯定是皇帝,虽然矮人与人类松散的政治结构让我认为皇帝的称谓很是可笑。
    但毋庸置疑的,便是起源格朗尼幼子斯诺里的至高王之位,确实称得上一个法理正统皇帝。”
    马格努斯推测一波,提出一个不太可能的势力,龙帝严格意义而言确实并非皇帝。
    毕竟他老人家是神灵,称呼皇帝似乎有些贬低之意。
    “那么是震旦?”
    “是高等精灵。”伊姆瑞克深叹一口气,似乎是在为种族的命运感到可悲,在马格努斯好奇的目光中,说起其间的缘由。      “凡世拥有正统法理宣称,被普遍认可的皇帝,无非是西格玛帝国、震旦天朝、群山王国,尼赫喀拉那群死人就算了,如今仅是自娱自乐的产物。
    而你认为的凤凰王,严格意义而言并非所谓的皇帝。想要获得精灵帝国的皇位,必须达成如艾纳瑞欧一般的成就,萨所有精灵无可置疑的君主。”
    龙亲王晃动酒杯,自嘲笑道,“可现在看看精灵的情况,高等精灵凤凰王、黑暗精灵巫王、木精灵神王,三者不及艾纳瑞欧半分伟大。
    可前两者皆自称正统,进行长达数千年的战争。后者更对精灵种族意识嗤之以鼻,宁愿与野兽为伍,也不愿谋取精灵皇位的法理宣称。”
    “你似乎别有深意。”马格努斯敏锐察觉出一些端倪,如果想要独立,卡勒多早就能脱离凤凰王庭的政治体系,作为一个伟大国家存在。
    但若是提起消逝已久的精灵帝国,那便是一份更为宏大的野王,复苏远古的光辉。
    伊姆瑞克不想提出这点,拍下一枚金币于桌面,示意老友应该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偷偷溜出宫廷已有不负责的嫌疑。
    走出酒馆后,事务繁多的亲王让虔诚者自行安排,只要能在用得上时找到,随便在城里做些投机倒把的勾当。
    拿着满满一袋金叶币,伪装成精灵的虔诚者,便带着愉悦心情企图在古老城市中寻找乐子,这种伪装身份偷偷潜入摸鱼的行为,确实让马格努斯直呼过瘾。
    与老友告别后,原本神态轻松的伊姆瑞克,瞬间变了一幅面孔,带着严肃气场返回宫廷。
    听闻长者逝去消息而赶至宫廷追悼的精灵不计其数,有序进入偏殿,自栏杆外围向中央的两具棺椁低头默哀。
    人流的涌入让守卫压力骤升,他们需要严格照看偏殿的秩序,还要谨防有人借着追悼之名做些小动作。
    这一切都让主殿的气氛很是沉默,侍女团难得齐聚一次,站于侧位等候许久未归的主人检阅。
    可伊姆瑞克并无心思观察侍女团的详细情况,挥手表示散了,若感觉宫廷气氛过于压抑,全体放五天假期。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艾蒂拉,见到侍女散去后,在丈夫面前摇头叹息,神色很是沮丧。
    “他还在一个人待着?”伊姆瑞克询问妻子,自从自己回国后,儿子便将手中一切事务推去,缩在书房里保持禁闭状态,就像承受巨大打击而失落的孩子一般脆弱。
    艾蒂拉回头向内厅望了一眼,目光流露浓烈担忧。
    禁闭已经持续快半个月了,她竭尽所能劝导丈夫对孩子包容一些,多给一点时间。
    可最终的结果只会让丈夫越发不满,太过于脆弱与敏感了……
    “嗯,我们应该多一些包容……”
    “我们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包容。”伊姆瑞克态度强硬打断妻子的庇护之语,“自他成长以来,我从未干预他的任何决定,兰迪与魏克利夫的死,是他考虑不周导致,我作为他的父亲也理应会承担责任。
    失败在卡勒多无法接受,但最不能接受的是脆弱,像断了腿的小鹿躲在洞里不敢面对世界一样的怯懦。
    他继承我的权力,是出于身份与血统,但他也需要证明,有资格继承我的权力1(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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