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现了苏九音的问题,萧亦寒只是默默走上前去,一双温暖的大手就这样搭在苏九音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按,苏九音立刻平静了不少。
    苏九音走上前去,输入了一丝雷灵气到白千重的身体之中,那一股股小蛇一般的雷电,游走于白千重的奇经八脉,将那些毒素全都劈实干净。
    只是,她并没有让白千重立刻醒来,而是对白千帆说道:“白家主,请派人将白二爷扶到拂衣的房里,将他们放在一起,待会儿我一并救治。”
    “好。”白千帆此刻已经十分信任苏九音了。正是因为认识了苏九音,白家才能从一个二流家族一跃成为法界城最强大的家族。这一点,虽然离不开拂衣的努力,但若是没有苏九音的救治,没有她留下的资源,这一日至少要推迟几年甚至几十年。
    何况,苏九音的修为高绝,他已经望尘莫及。出于对修为的绝对信任,他觉得,苏九音一定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否则,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听了苏九音的吩咐,他一刻不敢耽搁,甚至没有再叫下人,而是自己亲自将白千重给搀扶着带到了白拂衣的房中。
    而进了白拂衣的房间,此时白拂渠已经等在那里了。见苏九音等人来了,还故意装出一副“我好困,我好累”的架势,打着哈欠,看起来的确像是为了这个弟弟费尽了心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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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宗左右护法的差别
    可是,这种作态能骗过白千帆,却骗不过苏九音。
    白千帆信他,那是因为白拂渠是他的儿子。而苏九音不信他,是因为白拂渠是白拂衣的敌人,而白拂衣又是白家家主最有利的争夺者。
    所谓权力之争,说不上谁对或是谁错。在白拂渠的眼中,他为了家主之位无所不用其极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他坚定的认为那是对的。可是站在白拂衣或苏九音的角度和立场,白拂渠就是敌人,还是那种死上一千次也不觉得够的。
    将白千重放到离白拂衣不远的躺椅上,苏九音掏出一颗丹药喂进白千重的嘴里,以灵气助他化开药力,不一会儿,白千重就已经醒了。
    只是,苏九音传音要他依旧假装昏迷,她想看看白拂渠究竟有些什么说辞。
    苏九音假装有些为难,似乎白千重和白拂衣的病症十分难治一样,犹豫道:“请问大公子,这些日子可是你寸步不离的照看着拂衣?”
    白拂渠心里一慌,生怕苏九音看出了什么。之前去叫她的丫鬟已经告诉他了,那苏九音现在的修为深不可测,所以这一路他都提心吊胆,脑子里转着各种各样的说辞。
    生怕被人看出他的慌张,白拂渠定了定心神,回答道:“确实是我一直看护着拂衣。他是我弟弟,这些都是应该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亦寒冷笑。
    “哦。那有劳大公子具体说一下这几日来拂衣都有些什么症状,我也好对症下药。”苏九音不露声色。
    “嗯,他一直都是这样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呼吸时缓时急,虚弱时简直像是感觉不到呼吸。大夫给开了药方,这几日就一直按方抓药给他吃着,只是一直都不见好转。”白拂渠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错处,这才松了口气。
    “药方在哪里?可否拿来一看?还有药渣,可都还留着?一并拿来。”苏九音像极了一个大夫。她虽不通什么医术。但是作为修士,药材的种类与好坏她还是分辨的清楚的。
    那叫小静的丫鬟闻言立马将药方和药渣都拿了过来交给苏九音查看,苏九音仔细的查找着,认真而细心,最终却摇摇头道:“这药方确实不错,对修复经脉有着一定的好处,药渣我也查过,确实没什么问题,与我的丹药并不冲突。”
    “那太好了。请苏前辈为小儿疗伤,白家感激不尽。”白千帆一听苏九音这话,立刻眉开眼笑。自己的儿子有救了,还有比这更加开心的事情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最近除了大公子,还有没有其他人经常接触拂衣?”苏九音不可查的露出一丝冷笑,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白千帆并没有发现。
    “哦?为何这样问?”白千帆不解。
    “没什么。随便问问。”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白拂渠。
    白拂渠总觉得心慌,见苏九音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向自己,一慌乱便摆手说:“没有。除了几个丫鬟来换水,再二叔来过一次,便没什么人常来了。”
    “原来如此。”苏九音嘴角挂着笑,但一瞬间神色就变得冰冷无比,沉声道:“那大公子可否告诉我,为什么拂衣的体内竟然有魔宗右护法一脉的黑死之气?”
    “什么?黑死之气?”白千帆显然也听过这种黑死之气。
    外界传言,这黑死之气其实也是灵气的一种,只是,与一般灵器不同的是,这种黑死之气获得的方法很是有些残忍。
    黑死之气起源于魔宗右护法一脉。魔宗右护法一脉与左护法一脉有着天壤之别。
    左护法一脉秉承喜怒随心。亦正亦邪,一切全凭本心做事。不被所谓的正道束缚,也不为所谓的魔道而沉沦。可以说,他们的宗旨就等于是解放自我,释放本心的做法,这也是萧亦寒同意加入魔宗左护法一脉的重要原因。
    而与之相反,魔宗右护法一脉,其弟子本性残忍,阴狠毒辣,为了寻找捷径,不惜大量杀人而吸收对方体内灵气,甚至屠戮百万人而建造血池修炼,是实打实的邪恶魔头。
    而这种黑死之气,就是右护法一脉的弟子杀人而吸收的灵气,其灵气上面附有大量的怨念,多是枉死之人的不甘所形成的,几乎可以称作是一种诅咒。
    魔宗右护法一脉的总部在灭神渊附近不远处,离法界城十分遥远。那为何白拂衣的体内竟然会存在这种黑死之气?显然,这白拂渠与魔宗右护法一脉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联系。
    苏九音体内最精纯的雷灵气能够瞬间灭杀这种黑死之气,同样的,萧亦寒身为魔宗左护法一脉的大弟子,对于右护法一脉的龌龊早有解决的办法,所以,白拂衣的安危并不会受影响,这也是苏九音没有急着为白拂衣医治,而是要先揪出白拂渠的原因所在。
    “这黑死之气出自魔宗右护法一脉的邪恶魔功,需要大量杀人而吸收对方身上灵气,再加以提纯,将其中的怨气单独提出,成为一种毒,一种名为诅咒的毒。这种毒只有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能够提炼,大公子可否解释一番,拂衣体内为何会有这种毒素?”苏九音声音阴沉的可怕,可偏偏嘴角那一抹笑容显得格外的刺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魔宗右护法一脉,什么黑死之气,什么名为诅咒的毒,我根本就听不懂。”白拂渠矢口否认。
    “你当真听不懂?若这毒不是你下的,你又如何解释你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想必,你已经浸泡过血池,彻底的成为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了吧?”苏九音十分确定。
    首先是萧亦寒在白拂渠的身上闻到了血池独有的味道。
    魔宗,无论是左护法一脉和右护法一脉,其弟子要正式加入魔宗就必须浸泡血池,吸收血气,才能够修炼魔宗的功法。这一点,萧亦寒也经历过。
    只是,魔宗左护法一脉不够残忍,所以他们并不滥杀无辜而建造血池,他们血池中的“血液”来自一种名叫漆血树树干中的汁液,有着浓郁甚至可以说是狂暴的灵气,一旦泡过这种血液,人的经脉就会被无限的拓宽,修为突飞猛进。但是,正因为这种血液中的灵气十分狂暴,所以,浸泡血池的弟子有过许多死伤,大多都坚持不下来,在血池中爆体而死。
    当初萧亦寒跟着百里奚回到了魔宗左护法一脉的山门,经过了入门仪式,泡过了血池水,也险些折在血池之中,若非是关键时刻脑中浮现出了苏九音的身影,让他紧咬着牙关,迷迷糊糊的坚持了下来,恐怕他也会被那灵气撑爆,炸成碎肉。
    而与左护法一脉不同的是,右护法一脉所浸泡的血池全是由屠杀人类而收集的鲜血所建成。因为人血温和的多,所以,其弟子进入血池浸泡并不会遭遇生命危险,相反,还可以吸收血液中所蕴含的怨气而修炼,是一种十分讨巧省力的方法,这也被右护法一脉视之为正统,一直延续下来。
    但是,右护法一脉的晋升方法实在是有伤天和,所以到最后,他们能够飞升仙界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和妖族相媲美了。但即便就是如此,依然有人心存侥幸,对此残忍的方法趋之若鹜。
    而这第二点,正是因为苏九音看清了白拂渠身上的因果孽障,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气运。
    有了福缘珠,苏九音对于气运一类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模糊的感应。
    气运无处不在。上到修士,无论人类、妖族、灵兽,下到花草树木土地石头,所有的东西上几乎都是带着一丝气运而生的,只是区别在于气运的多少罢了。
    可是,只有极少部分人或物品是没有气运的。比如作恶多端的人,很可能身上原本所携带的那一点气运因为作恶而耗光了,甚至还有许多气运是负数,也就是说,他身上会充斥着大量的霉运。
    白拂渠就是这样。在他的身上,苏九音看不到任何气运加身,而偏偏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灰色气体缠绕着他,虽然不多,却确实是霉运无疑。
    这也让苏九音明白了,白拂渠无论有没有给白拂衣下毒,都已经可以肯定,他不是个好东西无疑。
    再加上萧亦寒对她所说的血池的味道,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白拂渠不知怎么得到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青睐,他已经浸泡过血池,正式成为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了。
    萧亦寒眼睛微眯,心中却定下了必杀的决心。
    魔宗左右护法一脉向来敌对,互看对方不顺眼。因为厌恶右护法一脉滥杀无辜的恶行,左护法一脉一直有训,只要遇见右护法一脉的弟子,尽皆赶尽杀绝,绝不姑息!
    他身为左护法一脉的大弟子,如今正遇见了一个右护法一脉的弟子在眼前,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何况,这个人竟然还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徒弟下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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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天有朋友过生日,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所以,晚上不一定有时间更新,故而连夜将这一章赶出来了,我现在就直接发了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拆穿,对质
    “渠儿,拂衣身上的毒真的是你下的?”白千帆一脸的震惊与心痛,他没有想到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这般互相残杀。
    不,或许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怀疑过,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所以就在心里给自己构筑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情节,刻意忽略了那许多许多的不对劲的地方。
    而如今,残忍的事实被剖开,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而他这个平日里被家族子弟称作能干的家主,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
    手心手背都是肉,失去了哪一个儿子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可是,如果苏九音所言当真,就必定有一个要失去,他应该选择丢弃哪一个?是白拂渠还是白拂衣?是长子?还是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的幼子?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不说其他,光是苏九音一个人,就不是白家可以抗衡的。白家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拂衣的努力,而拂衣能有今日,是因为他拜了个好师父。
    苏九音的修为对他来说已经是深不可测,又何况,这苏九音的背后还有一个圆满境巅峰的老怪撑腰,若是不想白家就此幻灭,公正处事是最好的结果。
    此时,除了妖王宗的几位妖王和苏九音之外,根本没人知道逸尘子已经破劫飞升。当然,渡劫之日,有许多老怪都发现了十万天险的异常,可是,因为十万天险深处根本进不去,所以,他们也只当是哪个妖兽灵兽渡了天劫飞升而去,没有任何人将之与逸尘子联系在一起。
    “不是我!父亲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害过弟弟,我们是亲兄弟啊,我那样疼爱他,又怎么会给他下毒?父亲,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妖女妖言惑众,是她!一定是她!是这个妖女下的毒。然后陷害我,她一定是想要挑拨我们父子兄弟的关系,她才是魔宗妖女,她一定是别有用心!”白拂渠背后起了一层的冷汗,他知道事情若是曝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脱下一层皮。
    魔宗右护法一脉在修真界的名声仅次于从前被联合灭门的傀儡宗,整个修真界的正道修士见到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通常都是直接灭杀,就算是同宗的左护法一脉对右护法一脉也是持着打杀态度的,又遑论其他。
    所以惊慌失措的白拂渠只能胡乱攀咬。企图将一切都推在苏九音的身上。
    他知道他的这些说辞实在是漏洞太多。但他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念着父子之情能够不怀疑他。从而蒙混过关。
    “你说谎!”
    正当白拂渠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怒吼声突然响起。
    机械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已经醒来,坐在躺椅上一脸怒容和戾气的白千重。白拂渠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千重,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大夫?”白千帆见自家二弟已经醒了,心中立刻被喜悦填满。
    自己这个二弟跟他从来都是一条心。从来没有打过其他的主意,对他也足够尊敬,最重要的是,他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替他赶走一切的敌人。
    这就是血脉亲情,他与二弟尚能如此,为何自己的儿子就做不到?
    “大哥。这件事你心中也该有数。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这我早就知道!我从前不说,那是念着他好歹也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亲人,我以为他再坏。也不会对亲人动手。可是这次,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绝不能再放过这个畜生!”白千重气得脸色殷红,原本因为中毒受伤而没有血气的脸色被刚才这动怒一憋,立刻呈现出了一条条的青筋。
    “你慢些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白千帆了解白千重,他知道白千重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自己的儿子,他这么说,那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他需要将一切前因后果梳理清楚。
    白千重被苏九音扶着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愤怒,这才开口道:“大哥,你是家主,当知道凡事处事公道才能让家族走得长远。我不刻意针对谁,只是将我知道的说给你听,要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你说。”白千帆沉重的点了点头。
    白千重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开始将一切的事情娓娓道来:“前几日,法界城来了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公子,带着几个修为相当高绝的护卫,说是要找苏姑娘的亲人。当时,拂衣接到消息之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与我一同去了那宽伯所住的宅子。本以为凭我这如意境的修为,对付个一般的对手不在话下,可到了我才知道,与那些人的修为相比,我就是个井底之蛙,完全不是对手。甚至于,我连那个紫衣公子都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击杀了宽伯而无能为力。”
    说着,他歉意的看着苏九音说道:“苏姑娘,你别怪拂衣,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去了之后,拂衣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上去,只可惜不敌来犯之敌,拂衣被打伤,经脉尽碎,我也被击成重伤而昏迷不醒。拂衣能坚持到现在,还是全凭着在珠玉楼买到了能修复经脉的灵药,只是那灵药等级太低,就算是修复经脉,也只是能轻微修复,根本无法全部修复,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苏九音点头。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白拂衣和白千重。说到底都是娘生爹养的,别人凭什么要为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白拂衣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已经是够意思了,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何况,她刚刚查看过白拂衣的伤势,体内的经脉破破碎碎,还是一条乱麻的状态。若不是事先吃了能轻微修复经脉的灵药,事后又有大夫开了温润经脉的药方,恐怕他早就死了。
    也亏得自己回来的及时。经脉破碎放在整个修真界并非是不可治的绝症,相比起气海被废,经脉破碎只要能及时救治,还是能恢复如初的,只是修为可能会受些影响。但是这在落后的法界城。已经算是不可救治的大病了。
    苏九音身上有不少的灵丹妙药,就算事后白拂衣的修为减弱,她也有办法让他恢复如初,这样一点倒并不必担忧。
    见苏九音的神情确实没有怨怪,白千重这才继续说道:“我的伤比拂衣轻了许多,所以醒来的也快,恢复的还算不错。这之后我又去了那庄子一次,却见那庄子已经被打塌了半边,院子里血迹斑斑,甚至我还见到了一具破碎不堪的尸首。整个身体被完全打成肉饼。分辨不出长相。苏姑娘的那几个奴隶也被全部杀死。残肢断臂无处不在,现场惨不忍睹。”
    苏九音从白千重这里听了事情的经过,手掌不由得紧握成拳,任由尖利的指甲刺破手掌。借由那疼痛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与杀意。
    “事后,我将那些残肢全都查看一番,自衣着打扮来看,有男有女,应当是那些奴隶无疑。因为心情沉重,我也没有拼凑尸首,便将他们全都葬在了一起。而另一具被拍成肉饼的尸首,应当就是宽伯无疑,我将能收拾的全都收拾在一起。买了具棺椁,也一并葬在了城外,立了无字碑,就是想等着苏姑娘回来时再做处理。”白千重知道宽伯的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就是必然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生怕苏九音会迁怒白拂衣。所以这一切的事情他都拖着一身的伤亲自处理了,就是想给苏九音留下个好印象,也好为白拂衣开脱。
    “多谢,之后我会亲自前去祭拜。”苏九音状似平静的点了点头,实则心中那点理智险些都被怒火吞噬。
    白千重没想到苏九音会这么好说话这么理智,心里也感激,继续道:“我因着不放心拂衣的伤势,所以想着亲自去照看着,当时得知守在拂衣身边的是白拂渠之后我就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就闯进了这间房中,当时就见白拂渠这个畜生拿着一个瓷瓶往药碗里下毒,一边下毒还一边诅咒拂衣该死,说拂衣有今天那都是报应,谁让他抢了自己的风头还想抢自己的家主之位。白拂渠,你敢说你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敢说你没有往药里下毒?你也是修士,你可敢对天道起誓?”
    白拂渠战战兢兢站在白千帆身后,他觉得只有父亲能够保护他,他怕白千重一个生气一掌毙了他。
    虽然他已经浸泡过血池水,修为也在稳步的增长,但这毕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时日尚短,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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