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古川清给他的部队下命令之时,韦桂忠和马瑞文已经悄悄潜入日军控制的码头,将几捆**塞到一艘日军的舰艇里,并将一枚****夹在里面。然后两人迅速离开,并向远处的罗元元打了一个手势。罗元元手里握着一杆长枪,瞄准了那枚****,嘴里默念着数字:一、二、三、四、五……念到三十,估计韦桂忠和马瑞文已经跑到安全地带,马上扣动板机。
    “轰隆隆”一阵巨响,一艘停靠在码头的日军舰艇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突然遭到攻击,舰艇上日军恼羞成怒,叽哩呱啦地喊叫着冲出来,向中国守军驻地发起猛烈进攻。几十名张牙舞爪的士兵像潮水般向中国守军阵地涌来。
    守备部队奋起反抗,双方正在激战之际,一名海军陆战队中佐挥舞着军刀,指挥日军向前推进。日军武器精良,炮火猛烈,单兵素质也很高,中国守备部队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阵地已经开始动摇。
    “杀啊!”无数的喊杀声突然从整个大场至罗店一线的战场上响起,成千上万的中国军队将士们从战壕中跃出,如潮水般呼啸着扑向了对面日军的阵地。
    日军部队突然从攻势转为了守势。
    一名日军中佐举着指挥刀正指挥部队反击
    这时,斜侧里突然有一支步枪描准了日军中佐的脑袋,“叭”的一声,那个日军中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开枪的正是罗元元。韦桂忠在旁边看得真切,看到那日军军官是脑袋中弹,脑门上还飘出了一缕血浆,就算神仙也救不了命了。韦桂忠狠狠地瞟了罗元元一眼,低声道:“打得好!撤!”
    罗元元跟在韦桂忠后面撤走,马瑞文留下断后。
    不久,他们又找到了另一个狙击地点,然后,又有一名手拿指挥刀的日军军官毙命。
    中国守军阵地上的指挥官看到有人帮他们干掉了日军指挥官,心中无比欣喜,趁机指挥士兵们发起反击。
    “兄弟们!冲啊!”那位营长看见日军指挥官毙命,暂时出现了混乱,马上直起身子,大吼一声,一马当先从战壕中跃出。
    “杀啊!”无数的喊杀声从整个战线上响起,几百名士兵们从战壕中跃出,如潮水般呼啸着扑向了对面的日军。
    一阵肉搏之后,终于把日军的进攻势头给压了下去。
    罗元元 、韦桂忠和马瑞文来到国军阵地。
    “兄弟,刚才那两枪是你开的吗?”那位国军少校问。
    韦桂忠却指着罗元元笑着说:“不是我,是她开的枪。”
    国军官兵们都一脸惊讶:“是她?”
    “没错,是她。”
    国军官兵都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表示难以置信。
    罗元元笑微微地摆弄着手中的枪,斜眼看了众人一眼:“怎么?不相信啊?”
    马瑞文此时是打心眼里佩服罗元元,于是站起来为她作证:“你们别不相信,那两个鬼子军官都是她干掉的。这小妮子玩枪有一种天赋,指哪打哪,也不知是哪个师傅教的。”
    “你教的好呗,当然还得感谢你给的枪。”罗元元也趁机恭维了一下马瑞文,因为这支长枪是马瑞文帮她搞到的。
    双方的枪声停下来,只有一处处被炮弹炸出来的的火焰仍不住地燃烧着。
    “长官!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反攻?”马瑞文爬在那位营长的身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他的两侧是早已做好出击准备的士兵。
    “等信号!”那位的心里有些忐忑,根据这几天前线扯下来的溃兵们所说,鬼子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虽然他也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但是跟日本人打还是第一次,具体一会能打成什么样心里也没底。
    “我看日本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一枪打中他,照样疼的鬼哭狼嚎。”马瑞文将步枪平放到战壕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嘴里念念有词。
    听着远处激烈的交火声,想着自己的同胞兄弟们正在前线浴血拼杀,马瑞文心里燃起了一簇火焰,熊熊的火焰炙烤着他这颗年轻的心。
    “急他娘啥?现在让你上去送死去?”那个营长斜着眼瞥了一眼这个刚来的陌生兵,心里想着:“虽然刚才你们干掉了两个鬼子军官,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战场上永远这么蛮干。敌人这么猛的火力,就算你军事素质再高上去也不一定能保得了周全,如果是新兵蛋子上去完全就是送死。”
    马瑞文没有继续说话,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位营长也说了不算,哪怕团长来了也不行,这都是上边长官的意思。上面叫打就打,上边不叫打就不能打。
    是的,马瑞文想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国民**的最高统帅们正在憩庐里讨论着大事。
    战事已打成这样,最高统帅们还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
    上海守备司令张治中一直主张主动出击,他对蒋介石说:“委员长,既然战瑞已开,我们就用羞羞答答的了,我们应该在淞沪战场集中主力部队,一举击垮当面之敌,这样才能让我军处于主动地位,不再是等着挨打了才反击。”
    蒋委员长听了张治中的意见,心里虽然颇为同意,但嘴上却只能不置可否。
    直到此时,外交部长王正廷仍寄希望于外交调停,王正廷坚持说:“我们不能主动攻击日军。这次是日本人挑衅在前,我们被迫反击在后,我们是占着道 理的,目前事态还没有完全恶化,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
    听着王部长酸文假醋的一席话,蒋委员长脸上也现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他心里早已骂道:“外交外交,就是你们这些庸官整天指望着英法美的调停,才使得中国一步步走向被动的局面。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古弱国无外交的道理吗?日本人对中国早已虎视眈耽,这个时候外交调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是蒋介石没有骂出口,表面上却还是装得很平静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亲自出马,因为站在王正廷面前的将军们都是他的反对派。
    西安事变以来,他已经明白,如果再不硬气一下,真的要被人拉下台的,张学良没把自己赶下台,是他太厚道。要是自己不站出来充当抗日救国的领袖,给何应钦之流再找到机会的话,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蒋介石不愧是政治舞台上玩两面派手段最得心应手之人,他对站在面前的这些人也看得透透的。何应钦虽然主战,但他仍偏向于保守,就是日本人要打,我们就跟他打。日本人要停手,我们也停手。反正就是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而张治中和陈诚是激进的主战派,他们断然不会同意王正廷的话的。
    还有一个主战派是白崇禧,但是这个人跟自己不完全是一条心。
    面对狂妄的日军,却非常有必要拉拢一下这位“小诸葛”,因为他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视。 为此,蒋介石近日把他提拔当了副总能谋长。
    蒋介石把目光落在了新任副总参谋长白崇禧的身上。:“健生。你怎么不说话呀?在我这里尽可畅所欲言。”
    白崇禧很聪明地回答说:“我听各位的意见都很有道理。”
    蒋介石听到他在打哈哈,便和颜悦色的轻声问道:“你是觉得王部长的话更有道理呢,还是觉得张治中司令的话更有道理?”
    不等白崇禧开口回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告!”那声音大得把整个房间的器具都振得嗡嗡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只见侍从室主任钱大钧拿着电报走进了办公室。
    钱大钧走到蒋介石身旁,大声说道:“报告委座!上海市市长俞鸿钧急电!”
    钱大钧知道统帅部此刻正讨论上海的战事,而这封电报与战事密切有关,于是急忙送了过来。
    蒋介石接过电报看了看后,眉头一场,把电报递还给了钱大钧说道:“把电报念给他们听听!”
    钱大钧接过电报,大声念道:“委座钧鉴!今日中午日军海军陆战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沿宝山路进攻,后被我守备部队击退!随后我上海守军对日军进行反击!现除日军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和黄浦江上日军军舰外,其他包括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在内的军事设施已经全部被守备部队占领!上海市市长俞鸿钧!”
    张治中和陈诚听完,相视一笑,喜形于色。
    白崇禧则击掌叫道:“这个好消息来得何等及时!”
    小诸葛毕竟是小诸葛,他这话说得非常有技巧,刚才委员长在问他是主战还是主和的问题,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现在他却用这么一句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前方战士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坚决跟日军干起来,而且,中国军人是可以战胜日军的!
    蒋介石当然也听出了白崇禧的话外之音,他的脸色一下子舒展了许多,眉毛也飞到了光秃秃的头顶上。
    “我们也该下定决心了!”
    “说得对!既然守备部队已经做出了样子,我们也该下决心了。” 胜利的消息让蒋介石信心倍增,脸上也有了更多的光彩。
    “命令在上海周边待命的部队马上进入上海!”蒋介石亲自吹响了进军上海的号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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