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石拿到藏宝图,研究了几天,怀疑宝藏藏在龙母神庙附近,看那山形很像莲花洞一带的,便问罗元元:“金币是不是就藏在龙母神庙下面的山洞里?”
    “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吗?”
    刘基石一听,脸上绽开了笑容:“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了,金币就藏在莲花洞里!”
    “哼,凭你这猪脑袋,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金币的。”罗元元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刘基石又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罗元元。
    “如果藏在莲花洞,前些日子进进出出莲花洞的人何止百人,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当年听说有一笔财宝藏在岜思山上,上山来寻找的何止千人,难道就没有人走进过莲花洞,为什么他们都没找到?”
    “这……”这几句话说得齐基石不知如何开口了。
    “刘当家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想拿到藏宝图后就把我杀死,然后独吞那笔财宝,是不是?”
    “没有哇。”刘基石生硬地笑了笑,“我哪能做那种没良心的事。只要你肯交出金币,从今往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在山寨里喝香的,喝辣的。”
    “说得好听。自从回到石林寨后,你从来没信任过我,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
    “那不是因为当初你不听话吗?只要你不再跟我闹,只要你肯把金币拿出来,我给你自由。”
    “只要你还我自由,我自然会把金币取出来给你。”罗元元针锋相对地回答。
    “那好吧,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可以了吗?”
    “可是那些金币被诚哥转移了,我现在也不能马上找到。况且,我不能背着诚哥把金币全给了你。”
    你耍我呀?”
    “不是!你宽限我两天,我一定把金币交到你手上,但肯定不是全部。”
    “你?!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刘基石此时真有点恼羞成怒了。
    “我最多答应先给你一百枚金币。如果你不满意,现在就杀了我吧。”
    刘基石很无奈,虽然怒火中烧,却不能拿罗元元怎么样。
    “暂且依你的吧。”他恨恨地说。
    罗元元当然知道刘基石心中打的小九九。他无非是想在她回去取金币的时候悄悄尾随她,找到藏金币的地方,然后那些金币就由不得她了算了。
    “哼,凭你那猪脑袋,也尽想那美事!”罗元元在心里轻哼了一声,但她最庆幸的是,刘基石不再软禁她,也没有再为难她。
    “我如何离开这里?我该去往何处?”夜里,罗元元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皱着眉头思索着,只觉房间里沉闷的空气令人很压抑。
    近来,刘基石似乎对罗元元的存在已无动于衷,这种冷漠的态度与先前形成强烈的反差。其实这段时间刘基石是去跟兄弟们喝酒了,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便没有搭理罗元元。
    每当刘基石出去喝酒时,苏娇艳都是敢怒不敢言。她和罗元元两个女人守着个若大的院子,却从来说话。罗元元每天练练功,日子过得倒是很逍遥。苏娇艳则不同,没有人陪着她,她便觉得寂寞难耐。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苏娇艳轻启窗户,却见窗子下站着熊广安。
    “你来干什么?”
    “夫人,我可以进去和你谈谈吗?”
    这家伙自从手臂被拧断后,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不过,他那手臂只是被拧脱臼了,后来请郎中重新接续好,敷了两个月草药,又恢复如初了。
    苏娇艳沉吟了片刻,便去熊广安开了门。
    “夫人,难道你不想除掉罗元元那贼妮子吗?”熊广安一见面就单刀直入地问。
    苏娇艳被问得很突然,不知如何作答。
    熊广安又说:“我发现当家的眼睛总喜欢往那贼妮子身上瞧,那贼妮子长得不难看,保不齐当家的哪天就和她睡到一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娇艳似乎明白了熊广安的用意。
    “你看这几天当家的已经放松了对那个贼妮子的管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熊广 安继续给苏娇艳火上浇油。
    “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杀了她!”
    “杀了她?当家的不会答应的。”
    “正因为我知道当家的不忍心杀了她,所以我才来找夫人你。”
    “我能做什么?”
    “只要你肯帮我,我马上可以杀了她。”
    苏娇艳却摇摇头:“我们背着当家的做事,我也活不了的。”
    “等到当家的和她睡到一起了,你也一样活不了。”
    “那么多天了,当家的并不理会她,只是为了从她那里得到藏宝,才收留了她。”
    “以前是这样,未必以后也是这样。总而言之,留着她,对夫人没有任何好处。而我是天天都想着弄死她。”
    “如果我们未经当家的同意就弄死她,当家的一定会追究的。”
    “那不打紧,杀了她,你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跟那贼妮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家的知道是我杀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苏娇艳显然已经被说动了,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几年前,我从一个江湖郎中手里买得一包药粉,只要你把药粉放进她的食物里,我就有把握杀了她。”
    “这个我不能做。”苏娇艳却一口回绝了熊广安。
    “那你让我进入她的房间,我把药放进她喝的水里,总可以吧。”
    “不!”
    “为什么?”
    “不必放进她喝的水。她一向很警觉,如果发现水里有异味,她一定不会喝。等会我做饭,做一碗鱼汤给她,你把药放进汤里就行。”苏娇艳一下子就变成了熊广安的同盟者,要联起手来害死罗元元。真是应了那几句老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
    “那不是把你也害了吗?”熊广安不无担心地问。
    “我不喝鱼汤。”
    “你确定她一定喝吗?”
    “这么些天,她都是跟我们两口子吃同一锅饭的,不会提防我。”
    “那真是太好了。”熊广安简直喜出望外。
    熊广安几年前偶遇一位江湖郎中,便从他手中讨得一副软筋散的毒药,珍藏至今。江湖郎中告诉他,人中了此毒后浑身虚软无力,仿佛喝醉了酒,虽然神志清醒,却使不上力气。
    夜幕刚刚降临时,熊广安悄悄摸到了罗元元的房门外。
    虽然他的脚步很轻,但还是被罗元元听到了。罗元元透过门缝看到了熊广安的身影,心中一惊:“这畜生又来干什么?”
    她不想张扬,她倒要看看这个矮胖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搏斗起来,现在她手脚已放开,未必处于劣势。
    罗元元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对付得了熊广安,于是她索性躺在床上,等待着熊广安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当熊广安的身影摸到床边的时候,罗元元突然抓起被子窜起来,本想把熊广安吓一吓,可是被子缠在罗元元脚下,使她站立不稳,没有人碰她,她自己便已摇摇欲坠。熊广安霍地伸出手来抓住罗元元的胳膊,却抓住了被子。罗元元一时心急,想要拉回被子,却被熊广安揽进了怀里。熊广安发出一声得意的痴笑,猛地把罗元元压在床上。
    罗元元踢开被子,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熊广安令人作呕的身子,熊广安却用一只手死死地搂住罗元元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抓住她的胸脯,随后就把那发着恶臭的嘴往罗元元面前凑去。罗元元扭过脸避开,可是熊广安顺势吻了她的颈子,他嘴里流出的唾液湿漉漉地糊到罗元元的脖子上,使她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罗元元拼尽全力挣扎着,忽然觉得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蠢猪!”她有气无力的低声嘶吼,想要挣扎,却提不起半分力气。
    熊广安走到她面前,冷笑道: “没想到牛鼻子老道的软筋散还真管用!”他得意地笑了。
    “软筋散!”罗元元艰难的爬起半个身子,坐到床上。她跟随孙卫民一段时间,自然对一些毒药也有所了解,在刚才瘫倒在地的瞬间,便猜出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了。
    果然,熊广安哈哈一笑,浑身散发杀机:“你倒还有几分眼力。没错,这正是江湖失传许久的软筋散。”
    软筋散,顾名思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进入人的体内,让中毒者浑身乏力,好长时间内都无法提起半分力气。
    熊广安此刻得意洋洋的,他现在是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在他看来,身中软筋散的罗元元已是必死之人。
    “我就是不明白,像软筋散这种秘药,知晓的人都少,更别说能拥有这种东西了,你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罗元元盯着熊广安,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确实,软筋散虽然药效强劲,但制作工序极其麻烦,若不是有古老秘法,很难有人制成,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少有这种毒药传闻的原因。
    熊广安哈哈一笑,“你都是个垂死之人了,好奇心倒是挺重的好吧,反正你也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像刘当家的这种人武功高强,自然不屑于去研究什么用毒,而我不同,我武艺平平,没什么过人之处,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从一个江胡郎中买来的。本来软筋散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舍不得用,没想到你还是有那么一些实力,逼我把它用上了。要是没有它,我还真对付不了你这个贼妮子。”熊广安一番话说出来,最终冷冷的吐出一句“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熊广安掏出一把尖刀,满脸狰狞地走近了罗元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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