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小僧燃休
“靠！”
剑气袭来，沈昭自知行踪暴露，直接一掌拍碎巨石，登时化作万千雨石，尽数与剑气碰撞，化解危机。
“嗯？”
剑僧疑惑一声，随即单手托天，一道“卍”字法印浮现。
“娑罗法印，去~”
沈昭眼神一凛，直接反手一掌。
“重云深琐。”
登时沈昭跟前逆时针浮现一团旋转云雾，回去做守势直接挡下这强悍攻势。
“施主修为，小僧佩服！”
剑僧自知对手修为不俗，便暂时放弃攻势，逐渐放低姿态另寻契机。
“小僧剑慧，不知施主二人何故会出现此地？”
沈昭向前一步：“我们误入佛国，还望见谅。”
“误入佛国？”
剑慧凝目望去，待眼神扫过沐秋瑶后，不由多停留了一刻，立马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属下所说的佛女人选。
沐秋瑶被剑慧的眼神看的有些恼怒，小声对沈昭道：“小子，在我修为解封前，你就辛苦些当我的护道人。”
同时暗自发誓，只要能回到仙朝，一定要和佛国开战。
就凭他们敢侮辱帝境强者这点，也必须让这一方界域付出代价。
“喂，秃驴，你的眼珠子往哪里看？”
沈昭出声打断了剑慧沉思。
剑慧面色平静地说道：“施主，昨日有人来报，言我佛国境内有外人闯入，因为一些误会造成了不必要杀戮，想必就是你们二位吧？”
沈昭冷笑一声：“是啊，堂堂佛门圣地，竟是干些与邪修相同的沆瀣行径，当真是不要脸，我亲自送他们去跟佛祖解释不是正好？”
剑慧脸色一变：“施主，看来你对我佛国的确有些误会，此乃佛门圣地，岂会如你所说那般腌臜不堪？”
“你说这话前，是不是该解释下你身后这些女人，打算带他们去往何处？”
剑慧面不改色：“她们都是被选中侍奉佛陀的祭品，能得到轮回解脱的烦恼，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沈昭讥讽一笑：“荣幸？用竹剑将她们的手脚穿透，承受极限痛苦也叫荣幸？”
剑慧：“她们此生罪孽深重，唯有经历皮肉之苦，才有机会在来生往生极乐。”
“荒谬！”沈昭神色严肃，“是谁说他们此生罪孽深重，又有谁能主宰他们的来世？”
剑慧：“每一个人自诞生之日起，便有贵贱之分，贵者，自是前世功德回向，
贱者，前世作恶多端，当今世偿还方可往生极乐，
前世因，今世果，这便是轮回之道，唯有消除业障，才能证道正果。”
沈昭反问：“既然是前世的因，为何不在前世一并清算，
却要让今世轮回之人继续承受上辈子所犯的罪过？你不觉得这很荒谬？”
剑慧双手合十：“这便是佛法的奥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好一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惜这样的佛法，不过是一个为皇权富贵造势的谎言而已！”
“施主，你在质疑佛法？”
“一切佛法，皆是虚妄！”
剑慧脸上慈悲之容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杀之气。
“那请施主告诉我，你认为的佛法又是怎样的？”
沈昭继续说道：“你们口中所谓的佛法，不过是用来愚昧众生的手段，
你们让百姓不相信自己，却把人生交给虚无缥缈的佛来定夺，
你们让百姓不再相信今生，却去相信有来世，让他们麻木的忍受你们的剥削和压榨。”
沈昭每说一句，剑慧脸上都表情就阴沉一分。
身后的沐秋瑶也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昭。
“你们要百姓心甘情愿吞下这一辈子所有的苦难，哄骗他们说这是下一世轮回的福报。”
“你们要百姓戒掉贪嗔痴，是为了杜绝他们的欲望，因为人若是有了欲望，
就不会甘愿认命，必会滋生不满，进而有了愤怒的情绪，势必就会产生反抗。”
“归根到底，你们就是为了让那些饱受压迫的人，一辈子接受自己被压迫的命运，对你们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与是，人不与天斗，贫不与富争，所谓的佛，将无人敢与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便永远不会落下神坛。”
“这便是我的佛法！”
话音一落，九霄忽然一阵惊雷，天地为之震动。
“闭嘴！”
剑慧忍无可忍暴喝一声，终于撕下了虚伪的表装。
“你敢谤佛，可知犯下何罪？”
沈昭淡然挺直胸膛：“佛曰，众生皆是佛，何来谤佛一说！”
“你是佛？”
“佛亦是我。”
“那么敢问大师法号！”
沈昭闭目凝气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缓缓合十。
瞬间，他周身气势一变，宛若慈悲的佛者，宝相庄严。
“小僧法号，燃休。”
“燃休”二字一出，首先震惊地竟是身后的沐秋瑶。
“你……你就是燃休法师？那位……”
沈昭没有理会沐秋瑶的震惊，傲然对剑慧道：“幻梦颠倒，遗祸无穷，小僧所修，乃是现世报。”
话音一落，龙鳞刀已出现在沈昭左手。
剑慧眉心一挑，背后长剑顿时出鞘。
“邪魔外道，蛊惑人心，当斩断因果，以溯本源！”
刹那间，无我境巅峰的气息爆发，引发四周灵气涌动。
剑慧身上佛光大作，只是隐隐透着一丝诡异邪芒，将自己的脸颊映照的异常可怖。
沈昭双眼微阖，闭目不语，静静等待对手的剑势落下。
“大明六字剑！”
剑光一闪，六字法印形成梵文莲印，依附剑身，融合浩瀚佛光刺向沈昭。
“杀生为护生，斩业！”
沈昭眼神杀机一瞬而过。
随后身形消失，只半个呼吸，就与剑慧错身。一刀横斩。
“非斩人！”
噗呲~
寒光伴随初阳一闪，映射的人睁不开双眼。
再张眼，剑慧的人头顿时飞入半空，无头的身躯飙出一滩激荡的鲜血射向天际。
“啊~死了，慧首死了~慧首死了~”
其余僧众见到剑慧人头落地一幕，吓得立马惊叫四走，再也顾不得僧侣形象。
沐秋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良久眼神中闪现了夺目光彩。
沈昭没有理会四散而逃的僧众，而是走向那些被押往尸陀国的女人。
相比那些逃命的僧侣，这些骨瘦嶙峋的女人反而表现的十分淡定。
她们自小就被日复一日灌输人分三六九等的愚民洗脑，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的只有麻木的情绪。
“你们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若不懂得抗争，将会永远无法摆脱这份苦难，
记住，能渡化你们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佛！”
说完，龙鳞一挥，她们身上的枷锁尽数脱落。
做完这些，沈昭收起龙鳞，踏步向尸陀国方向走去。
他不指望这些受难的人，在世世代代洗脑之下，思维观念会一瞬间发生惊天逆转。
今日所做一切，只是在告诉她们一个事实。
这片土地，即将变天了。
就算明知道这一切可能尽数为无用之功，也许很久都未能看到成效。
但总得有人站出来打破这格局，给这些迷茫的众生指出另一条道路。
“等等我！”
沐秋瑶连忙跟了上去。
……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走出百余里路，沐秋瑶终于忍不住发问：“原来那个一日斩尽三千僧，被誉为魔佛妖僧的燃休法师，竟然会是你本人啊。”
沈昭脚步一顿，没成想居然还会有人记得自己“燃休”这个马甲。
这个马甲自己仅仅使用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本以为没人会听说。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好霸道的行径，今日有幸算是见识到了。”
沈昭回眸看了眼沐秋瑶：“燃休法师这个马甲很有名么？”
沐秋瑶道：“前世最后几十年能让我记忆犹新的人物不多，
燃休法师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想到那个被西佛宗国列为妖僧的家伙，竟然是如此正派。”
说完，她对沈昭眼神中又充满了几分欣赏之色。
此刻她总算明白，前世的燃休法师为什么会一怒之下斩杀足足一宗的僧侣。
以这几日在佛国所见所闻而言，她对西佛宗国的印象早已从佛门圣地扭转为邪修大本营了。
忽然，沈昭在一处停下脚步，指了指远处，一座庄严巍峨的城池的轮廓，距离自己大概千余里隐隐浮现。
“那里，便是西行记中最恐怖的场景，狮驼岭，又或者叫做，尸陀林！”
“尸陀？”沐秋瑶不寒而栗，“光听名字就足够瘆人。”
“也许见到真实存在的场景，可能比你想的更加瘆人。”
“小子，我好歹也是一路从底层杀出来的，什么样的凄凉景象没有见过？真以为一朝女帝心理素质是摆设么？”
“那你听说过肉莲、天阙杯、腿骨笛为何物么？”
沐秋瑶茫然的摇摇头。
沈昭：“罢了，你马上就会见识到，我去搞一辆马车，这样，最多十天就能抵达尸陀国。”
……
与此同时，尸陀城内最大的佛堂内。
清风徐徐，莲香袭面，阵阵梵音弥漫，似乎在彰显此地的与众不同。
忽然，一名僧侣慌张地跑入佛堂，用略带诧异的语气，向为首三道轻纱漫布后端坐的身影，恭敬地说道：“参见三座，慧首的命魂灯与一个时辰前，灭了。”
“什么！”
一声暴喝，立马引起整个佛堂震晃不已。
“慧首圆寂了？”
“回禀首座，慧首的魂灯确实灭了。”
“何人敢杀慧首，给本座找出来！”
这时，左侧响起另一道声音：“师兄息怒，以命魂熄灭的时间判断，剑慧是与三日前殒命，
如今采莲法会即将开始，是制作佛器至关紧要时期，剑慧的死，还是命人私下调查为上。”
右侧的声音也附和：“二师兄说的对，现在是关键时期，采莲大会不得有任何意外，还请大师兄忍耐，凶手能杀害剑慧，修为至少也是无我境巅峰，绝对不可轻视。”
“哼！那就暂且忍耐，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都带来见本座，本座要仔细盘问！”
下方和尚忙道：“是！”
剑气袭来，沈昭自知行踪暴露，直接一掌拍碎巨石，登时化作万千雨石，尽数与剑气碰撞，化解危机。
“嗯？”
剑僧疑惑一声，随即单手托天，一道“卍”字法印浮现。
“娑罗法印，去~”
沈昭眼神一凛，直接反手一掌。
“重云深琐。”
登时沈昭跟前逆时针浮现一团旋转云雾，回去做守势直接挡下这强悍攻势。
“施主修为，小僧佩服！”
剑僧自知对手修为不俗，便暂时放弃攻势，逐渐放低姿态另寻契机。
“小僧剑慧，不知施主二人何故会出现此地？”
沈昭向前一步：“我们误入佛国，还望见谅。”
“误入佛国？”
剑慧凝目望去，待眼神扫过沐秋瑶后，不由多停留了一刻，立马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属下所说的佛女人选。
沐秋瑶被剑慧的眼神看的有些恼怒，小声对沈昭道：“小子，在我修为解封前，你就辛苦些当我的护道人。”
同时暗自发誓，只要能回到仙朝，一定要和佛国开战。
就凭他们敢侮辱帝境强者这点，也必须让这一方界域付出代价。
“喂，秃驴，你的眼珠子往哪里看？”
沈昭出声打断了剑慧沉思。
剑慧面色平静地说道：“施主，昨日有人来报，言我佛国境内有外人闯入，因为一些误会造成了不必要杀戮，想必就是你们二位吧？”
沈昭冷笑一声：“是啊，堂堂佛门圣地，竟是干些与邪修相同的沆瀣行径，当真是不要脸，我亲自送他们去跟佛祖解释不是正好？”
剑慧脸色一变：“施主，看来你对我佛国的确有些误会，此乃佛门圣地，岂会如你所说那般腌臜不堪？”
“你说这话前，是不是该解释下你身后这些女人，打算带他们去往何处？”
剑慧面不改色：“她们都是被选中侍奉佛陀的祭品，能得到轮回解脱的烦恼，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沈昭讥讽一笑：“荣幸？用竹剑将她们的手脚穿透，承受极限痛苦也叫荣幸？”
剑慧：“她们此生罪孽深重，唯有经历皮肉之苦，才有机会在来生往生极乐。”
“荒谬！”沈昭神色严肃，“是谁说他们此生罪孽深重，又有谁能主宰他们的来世？”
剑慧：“每一个人自诞生之日起，便有贵贱之分，贵者，自是前世功德回向，
贱者，前世作恶多端，当今世偿还方可往生极乐，
前世因，今世果，这便是轮回之道，唯有消除业障，才能证道正果。”
沈昭反问：“既然是前世的因，为何不在前世一并清算，
却要让今世轮回之人继续承受上辈子所犯的罪过？你不觉得这很荒谬？”
剑慧双手合十：“这便是佛法的奥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好一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惜这样的佛法，不过是一个为皇权富贵造势的谎言而已！”
“施主，你在质疑佛法？”
“一切佛法，皆是虚妄！”
剑慧脸上慈悲之容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杀之气。
“那请施主告诉我，你认为的佛法又是怎样的？”
沈昭继续说道：“你们口中所谓的佛法，不过是用来愚昧众生的手段，
你们让百姓不相信自己，却把人生交给虚无缥缈的佛来定夺，
你们让百姓不再相信今生，却去相信有来世，让他们麻木的忍受你们的剥削和压榨。”
沈昭每说一句，剑慧脸上都表情就阴沉一分。
身后的沐秋瑶也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昭。
“你们要百姓心甘情愿吞下这一辈子所有的苦难，哄骗他们说这是下一世轮回的福报。”
“你们要百姓戒掉贪嗔痴，是为了杜绝他们的欲望，因为人若是有了欲望，
就不会甘愿认命，必会滋生不满，进而有了愤怒的情绪，势必就会产生反抗。”
“归根到底，你们就是为了让那些饱受压迫的人，一辈子接受自己被压迫的命运，对你们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与是，人不与天斗，贫不与富争，所谓的佛，将无人敢与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便永远不会落下神坛。”
“这便是我的佛法！”
话音一落，九霄忽然一阵惊雷，天地为之震动。
“闭嘴！”
剑慧忍无可忍暴喝一声，终于撕下了虚伪的表装。
“你敢谤佛，可知犯下何罪？”
沈昭淡然挺直胸膛：“佛曰，众生皆是佛，何来谤佛一说！”
“你是佛？”
“佛亦是我。”
“那么敢问大师法号！”
沈昭闭目凝气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缓缓合十。
瞬间，他周身气势一变，宛若慈悲的佛者，宝相庄严。
“小僧法号，燃休。”
“燃休”二字一出，首先震惊地竟是身后的沐秋瑶。
“你……你就是燃休法师？那位……”
沈昭没有理会沐秋瑶的震惊，傲然对剑慧道：“幻梦颠倒，遗祸无穷，小僧所修，乃是现世报。”
话音一落，龙鳞刀已出现在沈昭左手。
剑慧眉心一挑，背后长剑顿时出鞘。
“邪魔外道，蛊惑人心，当斩断因果，以溯本源！”
刹那间，无我境巅峰的气息爆发，引发四周灵气涌动。
剑慧身上佛光大作，只是隐隐透着一丝诡异邪芒，将自己的脸颊映照的异常可怖。
沈昭双眼微阖，闭目不语，静静等待对手的剑势落下。
“大明六字剑！”
剑光一闪，六字法印形成梵文莲印，依附剑身，融合浩瀚佛光刺向沈昭。
“杀生为护生，斩业！”
沈昭眼神杀机一瞬而过。
随后身形消失，只半个呼吸，就与剑慧错身。一刀横斩。
“非斩人！”
噗呲~
寒光伴随初阳一闪，映射的人睁不开双眼。
再张眼，剑慧的人头顿时飞入半空，无头的身躯飙出一滩激荡的鲜血射向天际。
“啊~死了，慧首死了~慧首死了~”
其余僧众见到剑慧人头落地一幕，吓得立马惊叫四走，再也顾不得僧侣形象。
沐秋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良久眼神中闪现了夺目光彩。
沈昭没有理会四散而逃的僧众，而是走向那些被押往尸陀国的女人。
相比那些逃命的僧侣，这些骨瘦嶙峋的女人反而表现的十分淡定。
她们自小就被日复一日灌输人分三六九等的愚民洗脑，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有的只有麻木的情绪。
“你们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若不懂得抗争，将会永远无法摆脱这份苦难，
记住，能渡化你们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佛！”
说完，龙鳞一挥，她们身上的枷锁尽数脱落。
做完这些，沈昭收起龙鳞，踏步向尸陀国方向走去。
他不指望这些受难的人，在世世代代洗脑之下，思维观念会一瞬间发生惊天逆转。
今日所做一切，只是在告诉她们一个事实。
这片土地，即将变天了。
就算明知道这一切可能尽数为无用之功，也许很久都未能看到成效。
但总得有人站出来打破这格局，给这些迷茫的众生指出另一条道路。
“等等我！”
沐秋瑶连忙跟了上去。
……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走出百余里路，沐秋瑶终于忍不住发问：“原来那个一日斩尽三千僧，被誉为魔佛妖僧的燃休法师，竟然会是你本人啊。”
沈昭脚步一顿，没成想居然还会有人记得自己“燃休”这个马甲。
这个马甲自己仅仅使用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本以为没人会听说。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好霸道的行径，今日有幸算是见识到了。”
沈昭回眸看了眼沐秋瑶：“燃休法师这个马甲很有名么？”
沐秋瑶道：“前世最后几十年能让我记忆犹新的人物不多，
燃休法师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想到那个被西佛宗国列为妖僧的家伙，竟然是如此正派。”
说完，她对沈昭眼神中又充满了几分欣赏之色。
此刻她总算明白，前世的燃休法师为什么会一怒之下斩杀足足一宗的僧侣。
以这几日在佛国所见所闻而言，她对西佛宗国的印象早已从佛门圣地扭转为邪修大本营了。
忽然，沈昭在一处停下脚步，指了指远处，一座庄严巍峨的城池的轮廓，距离自己大概千余里隐隐浮现。
“那里，便是西行记中最恐怖的场景，狮驼岭，又或者叫做，尸陀林！”
“尸陀？”沐秋瑶不寒而栗，“光听名字就足够瘆人。”
“也许见到真实存在的场景，可能比你想的更加瘆人。”
“小子，我好歹也是一路从底层杀出来的，什么样的凄凉景象没有见过？真以为一朝女帝心理素质是摆设么？”
“那你听说过肉莲、天阙杯、腿骨笛为何物么？”
沐秋瑶茫然的摇摇头。
沈昭：“罢了，你马上就会见识到，我去搞一辆马车，这样，最多十天就能抵达尸陀国。”
……
与此同时，尸陀城内最大的佛堂内。
清风徐徐，莲香袭面，阵阵梵音弥漫，似乎在彰显此地的与众不同。
忽然，一名僧侣慌张地跑入佛堂，用略带诧异的语气，向为首三道轻纱漫布后端坐的身影，恭敬地说道：“参见三座，慧首的命魂灯与一个时辰前，灭了。”
“什么！”
一声暴喝，立马引起整个佛堂震晃不已。
“慧首圆寂了？”
“回禀首座，慧首的魂灯确实灭了。”
“何人敢杀慧首，给本座找出来！”
这时，左侧响起另一道声音：“师兄息怒，以命魂熄灭的时间判断，剑慧是与三日前殒命，
如今采莲法会即将开始，是制作佛器至关紧要时期，剑慧的死，还是命人私下调查为上。”
右侧的声音也附和：“二师兄说的对，现在是关键时期，采莲大会不得有任何意外，还请大师兄忍耐，凶手能杀害剑慧，修为至少也是无我境巅峰，绝对不可轻视。”
“哼！那就暂且忍耐，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都带来见本座，本座要仔细盘问！”
下方和尚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