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李尔看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中年男子,“你都抢走我的一份奶油饼了,还回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一时不见,分外想念。”换了身锁子甲的康斯坦斯用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回道,“你看,我揍了你的敌人一顿,你应该多请我吃几顿才行。”
    “我真羡慕你的种族天赋。”李尔摇头叹息,“光是这种千变万化的变形术,就真的有点让我羡慕嫉妒恨了,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身体内部构造先不说,衣服下面的身体也是跟男人一样吗?”
    “呸。我可没那心情完全变身。”康斯坦斯瞪了李尔一眼,“龌蹉,下流,你不准用那招禁锢,我们打一架吧,我想好好教训你一顿,省得你总问些烦人的问题。”
    “好吧,我认错,我道歉。”李尔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有点好奇,但我不应该让我的好奇惹得你讨厌。我本以为我的魅力可以对你起作用呢。”
    “哼,无知。异性吸引力对我毫无用处。”康斯坦斯不屑得撇撇嘴,“我又不是美人鱼那种多愁善感、风花雪月的‘痴情’生物,我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感谢你今天的表演,敬你。”李尔举起了酒杯,“今天晚上我也请你看另一种优雅的诅咒法术,无需鲜血和杀戮,只需几分钟的准备,那位可怜的小约翰就得痛苦哀嚎上三天三夜才会断气,也许他们会认定是你下的毒。”
    “无所谓了,我亲手杀死过十几个兄弟姐妹,甚至还生吃了其中的一个。”康斯坦斯阴险得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闪闪发光,“如果你将来敢做出对不起伊莉莎的事,我就把你的那个小东西切下来,不加盐也不蘸调料,一口一口生吃下肚。”
    “那你也得先打赢我啊,可笑的小妞。”李尔让女招待再来两份海鲜饭和烤鳕鱼,然后笑嘻嘻得看着她,“我使用神之禁锢只是为了不伤害你,活捉一个人可比杀掉他或者废掉他难多了,我现在就有好几种方法让你完蛋,而花的力气却比禁锢少的多。”
    看着李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康斯坦斯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冷颤,她有点心虚得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低着头喝起酒来。
    “多么完美的天赋,能够随意改变肌肉的形状和肤色。”李尔仔细打量着变身后的康斯坦斯,“即使是自诩高贵的精灵族,比起你来也差多了,幸好海里的能化身人形的魔兽章鱼比龟神的子嗣还少,否则你们上岸之后,人类社会可就乱套了。”
    “哈,李尔,你这是想多了。”康斯坦斯得意得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可是获得了女神菲尔梅妮斯的祝福和美人鱼女王的帮助,才能自由上岸的。何况,我一点也不喜欢陆地上的生活,如果不是为了伊莉莎,我才不会跟着你呢。”
    “大海才是你的故乡,我懂你的感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李尔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得说道,“为了表达我对你完成任务的敬意,你刚才不是抽了小约翰二十鞭子吗,我许诺以后替你杀两个你无法战胜的仇人。”
    “切,我从来没有我自己杀不死的仇人。”康斯坦斯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脑子的傻瓜,去惹那种不该惹的存在。我可是个好猎手,只挑选合适的猎物。”
    “我知道你是谁了。”李尔意味深长得笑了,“我已经回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大约五十年前,章鱼半神奥克托普斯用自己的一条触手繁衍了一次后代,之后他就因为这次充满了邪恶的实验,被菲尔梅妮思斯女神囚禁在海底深渊了。”
    “你大概就是这次实验的幸存者了,我一直都在犹豫你究竟是半神的第几代子嗣,现在我终于断定你的身份了,都怪女神净化了你的血脉,让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康斯坦斯恶狠狠得盯着李尔看了一会,然后就泄了气,“真是活见鬼,这可是连美人鱼女王和伊莉莎都不清楚的事情,我相信女神也绝不可能告诉你,啊,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不到十六岁,却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我只是对传奇生物之上的八卦趣闻比较敢兴趣而已。”李尔满意得点点头,这都是一代‘苹果系统’整理记忆的结果,否则他哪能想起这种事情,看来这种边构造系统边整理记忆的方式是很对头的,“传奇之下的大部分事情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不成传奇,终是凡俗。”康斯坦斯感慨了一句,“这些小吃偶尔吃一次还行,但我还是喜欢吃海鲜,牡蛎和生鱼片最好。”
    “那晚上我带你去尝尝三分熟的酱牛肉和胡椒生牛排。”李尔把一块鳕鱼放进嘴里,“明天我就陪你去吃海鲜,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独创的魔法伎俩之卢库鲁斯美食术的厉害。”
    “卢库鲁斯是谁?陆地上出名的大厨?”
    “另一个晶壁系里的一个吃货,当时的美食家。那种一天一顿饭,从早吃到晚,宾客和舞女不断的大富豪。说道名字,我叫李尔,当你变身男性的时候,我是叫你康尔好呢,还是叫你尔康好?”
    “得了吧,瞧瞧你起的破名字啊,什么沙琪玛啊,莎士比亚啊,骑术牧啊,马小云啊,尔康啊,都是些神马东西?”康斯坦斯做了个鬼脸,“别以为我不知道,陆地上,康斯坦斯的男性名字叫康斯坦丁。”
    “很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尔康了。”李尔敲了敲桌子,“如果你吃我一发神之禁锢,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挣脱的话,我不但以后就叫你康斯坦丁,而且还允许你随便给我起个名字称呼我,哪怕你叫我李逵啊,李鬼啊我都认了。”
    康斯坦斯默默得冲着李尔做了一个掐脖子的手势,然后一边凶狠得瞪着李尔,一边把盘子里的鳕鱼大卸八块,最后切成一堆碎末。
    “尔康啊,你拿鳕鱼撒什么气。”李尔笑眯眯得看着她,“有本事冲我来啊,趁我现在还没用龙血强化过身体,还没正式成为魔法师。你现在把你的六条触手全都亮出来,还是有资格跟我一战的。”
    “哼,讨厌。”康斯坦斯幽怨得望了李尔一眼,这种眼神配上他男人的脸庞,差点让李尔吐出来,“什么六条触手,真难听,明明是六条胳膊。”
    “我又口不择言了,我向你道歉,亲爱的尔康。”李尔挺直了身子,微微欠身,“我们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得去渥金神殿一趟,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去勾引黛拉的,我有正事。”
    “真的有正事,我改主意了,在晚饭之前就给小约翰下咒,让他正好吃个断头饭。”看着‘尔康’的神表情,李尔赶紧解释清楚,“在神殿里诅咒他,罗富柴尔德家族就是想牵扯我,也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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